《最是情难平》箫桐

4、假面

　　子兮篇

　　假面
　　舞会渐渐进入尾声，今晚的主角也将在喧闹声步入洞房。通往新房的楼梯口处云集着众人的焦点。

　　“哥，嫂子，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明黄的衣裙映得夜晞脸色更加鲜亮。这声道贺今晚已经听过很多次，可这个可爱女孩的却是最诚挚的，也唯有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才会有着这样的幻想。但她幻想的对象或许不是眼前的新人，更多的是他身边的那个白衣男子吧。

　　微笑着点头回应后，子兮挽着凌夜峥的手在走上鲜红的地毯，路的尽头便是子兮的归宿。一步一步踏上阶梯，超越身后依旧热烈的舞会。

　　路是属于一个人的，两个人走终究会各走一边。缘是两个人的，少了一个人或是遇见了错误的人，有的只是丝丝绕绕，无尽的纠缠。子兮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觉间已到达那扇贴着刺目“囍”字的房门前。

　　夜峥推开房门伸手说道：“凌太太，请吧！”乌黑柔顺的头发，漆黑明亮的双眸以及一身浓黑熨贴的燕尾服，此刻的夜峥虽然举止有礼、语气温柔，可子兮并没有觉得眼前的人是一个绅士，想到的却是曾听说过的那个西方的死神--撒旦，不同仅是此人的俊美。

　　子兮进门后在柔软的西式沙发上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坐下，即使接下来的是地狱也要从容赴死。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识啊，我么还真是有缘分！”夜峥落了锁后，取了一支红酒与两只水晶杯后坐到了子兮身边。“只怕是孽缘吧。”子兮不冷不热地接道。夜峥毫不在意子兮的冷淡，接着说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我们的孽缘是如何结下的？”子兮丝毫不占下风地回到：“有哪个女子愿意嫁给一个花花公子？”

　　子兮的风轻云淡让夜峥微翘起嘴角，这个女子与他想象中的不同，即使是花瓶，这样的女子也令人侧目。“司令家的七小姐果然与众不同。”夜峥一语双关，想到婚礼上射向子兮的那些不友好的眼光心底不禁有些得意。

　　“说道与众不同我怎么敢和凌大少相比。”子兮依旧平静，波澜不惊的望向夜峥，那个男子依旧邪媚的笑着。“凌家少爷名声在外，大多数人都被你的外表骗了吧，忘记了你可以掌管这么大的凌家，看来凌大少守拙的本领已经登峰造极了。”

　　“哦，是吗？”夜峥没有反驳的意思，心想这个聪明的女子也许不会太乏味。“你也不要谦虚了，真不知道楚家怎么养出你这样的聪明人。”夜峥的漫不经心下透着浓浓的局促，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约定他一定不会娶楚家的小姐，不过现在看来这也不失为一个好选择，那家人中竟然也有值得投资的。

　　“聪明人不敢当，我要是聪明怎么也不会在这里。”眼前的男人心机入海深，自己家的那些所谓的兄弟与他相比只能称之为禽兽，不能想象如果以后为敌的话定会一败涂地，楚家先祖的智慧到了这一代已经消失殆尽。只是这些都与子兮无关，从踏出家门的那一刻起那个家就与她划清了界限。“凌夜峥，我们不妨谈笔交易。”第一次，子兮叫了夜峥的名字，她不知道这一声没有为他们划清界线，而他也不知道为了这一声他要付出的代价到底是什么。

　　见夜峥挑了挑眉毛，子兮直视他的双眼认真说道：“我们的婚姻本就是个交易，既然是交易自然要有协议，有了规则才好遵守。”

　　“交易协议。”夜峥晃了晃手中的水晶杯，看着杯中鲜红的液体缓缓流动不知在想些什么。子兮没有催促他，只是安静的等待着什么。夜峥抬起头仔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女子慢慢说道：“不妨说说你的要求。”

　　“我只不过是楚家的弃子，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条件说不上，你需要一个妻子，我可以达到你的要求，只希望我们可以互不干涉的过日子，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们可以没有任何关系。”子兮加重了最后四个字的语音。

　　“何以见得？我凌夜峥总不会娶一个妻子回家做摆设吧。”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这样，一个摆设难道不是更好控制，你难道不需要？”

　　子兮的平静，夜峥的散漫，看不见的硝烟此时似乎弥漫了整个空间。夜峥放下了手中的水晶杯说道：“你会甘心听我的话吗？就这样相信了你，怕不会赔了夫人又折兵吧。”

　　“听说凌家自从换了家主候还没做过一笔赔本生意，这次自然也不会。”子兮说得坚定，但心底却暗自担心，不知道这一次上天会不会再次抛弃自己。

　　时间再一次进入到停滞地带，夜峥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杯自始至终没有减少的红酒。许久之后夜峥忽然笑着问道：“你不会是计划着如何给我戴绿帽子吧？”那刺目的笑容让子兮的心神有些恍惚，这抹纯真的笑容本不该出现在凌夜峥的身上。见子兮微微呆愣的神色夜峥的心情忽然飘荡起来：“该不会是被我猜中了吧！”
　　“绿帽子你怕是早就带过了吧，凌家大少爷那么多红粉知己不知您记得名字的有多少？”虽然声音有些急促，但子兮还是凌厉的回击。“我说过在外人面前会配合你自会守信用，我想我需要一间空屋子休息一下。”

　　“这几天先这样吧，等我证实了你确实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后，我会搬出这间屋子的。”夜峥站起身走到子兮面前缩短距离，直到彼此呼吸可闻。“今天你可以选择睡床或者是沙发。”

　　“我睡床你睡沙发。”子兮说完后立即起身走向那张舒适的大床，抱起一只枕头和一床被子扔到沙发上。“凌夜峥，记住你今天的话。”说完转身离去。

　　“夫人，直呼丈夫的名字在我们凌家可是大不敬，我不得不担心你会给我们家丢脸。”等了等没有回应，夜峥撇撇嘴整理了下沙发上杂乱的被子枕头准备入睡，伴着子兮的无言新婚之夜渐渐流逝掉。

　　黑暗中唯一的光亮似乎是一个极为熟悉的人的背影，可那仅有的光源也在渐渐远去。望着遥遥远去的人，子兮很想留住但冥冥中好像有什么牵引着她的行动，只能无力的看着那个人影消失，直到自己被黑暗包围。

　　“子兮……”

　　“楚子兮……”

　　“凌夫人……”

　　隐约中不知什么人在呼唤着她，子兮努力想要听清楚，可那些声音依旧模糊隐约可以听清是在召唤着自己。忽然一个声音变得强烈了起来同时伴随着剧烈的震荡。朦胧中睁开双眼，一个喜笑颜开的小姑娘推着子兮叫道：“嫂子，你该起床吃早餐了！”

　　“我这就下去。”双眼恢复清明后子兮起身下床，越过凌夜晞走向卫生间。

　　微愣住的夜晞笑着摇了摇头在心底叹到“还真是冷美人呢！”见子兮没有理自己的意思夜晞径自对着子兮的背影说道：“我们在一楼餐厅等你。”

　　夜晞一出门便见一个没见过的小丫环冲她急匆匆地问道：“二小姐，我们小姐起来了吗？”

　　“你是？”

　　“我是我们小姐的陪嫁丫环，不知道她起来了没有。”秀儿执着的问道，比起自己家冰冷的小姐眼前这位二小姐显然让自己崩紧的神经放松了不少。
　　“嗯，已经起了。”夜晞说着忽然想到刚刚子兮的冷漠，随即不理会还想问什么的秀儿绝然离去。

　　“小姐，您起了吗？”秀儿敲敲门见无人回应小心的推门而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流水声正在独奏着，秀儿冲着卫生间问道：“小姐，秀儿来服侍您梳洗。”依旧是以沉默作答，秀儿经过短暂的适应期已经能够接受小姐的冷淡，毕竟察言观色是作为下人的必备素质，况且小姐除了冷漠外倒也没有为难过她。思考间床铺已经整理完毕。

　　洗漱完毕的子兮披散着满头秀发走到梳妆台处坐下，新婚之夜竟意外地睡得安稳，难道是因为远离了那个家，还是已经放弃了所有。

　　此时秀儿已经自觉地为子兮梳理起头发，一缕缕青丝从手间滑落束起，转眼间已挽成斜髻，柔顺的发丝向着中心流淌着，点缀着淡青色的发卡，星星点点间更映衬着乌丝更加闪亮。虽然不是时下流行的发式，却与子兮清淡的性情相得益彰。
　　秀儿想着今天是小姐新婚的第一日，打开衣柜挑选出一件朱红色金丝绣的半长旗袍。“换一件。”还没等秀儿从衣架上取下那件鲜亮的衣服子兮已经快速的下了决定。“可是小姐，今天是新婚的第一天啊。”子兮没有理会秀儿，径自走到衣柜前。这一柜的衣物除了少数几件陪嫁品大多都是凌家准备的。“就这件吧。”子兮挑选了一件淡粉色坠着桃红色花朵的小旗袍，在这一柜争奇斗艳的名花中的小野花。秀儿在子兮督促的眼神下服侍小姐穿上衣服。

　　望着子兮的身影秀儿想起在楚家大宅的那个身影，冷傲孤单的七小姐喜欢穿着白衣，偶尔有些颜色的也只是淡青色或者湖绿色，不知道是她性子本就如此才显得清冷还是清冷的颜色越加显得她性子冷漠，但两天的相处小姐并没有丝毫为难自己的地方，比起那些娇宠的小姐或许这个人才是好主子。想着想着已没了小姐的身影。

　　此时子兮已走下了楼梯，凌家是一桩三层的洋房，一楼做会客只用，二楼住着凌家大小姐和凌家兄妹的继母，而三楼则是凌夜峥的私人空间。走下旋转的楼梯只见一个丫环站在一楼的楼梯口处，那样子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少奶奶，小姐吩咐澜儿在这里等您。”子兮点点头跟着她走向餐厅。这个青衣丫环看来已有双十年华，看她言行举止想来在凌家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少奶奶，餐厅到了。”此时长方形的大餐桌的上首席位空出，显然是留给凌老爷的，右手边依次坐着身穿蓝色旗袍的凌太太，与身穿蓝衣黑裙学生装的夜晞，左边则坐着凌夜峥。

　　“子兮来了。”见子兮进入餐厅，凌太太停止与夜晞的交谈，笑着看向她。 “安安这孩子不懂事，一大清早的就去打扰你嫂子休息。”凌太太说道后半句，却是冲着夜晞，语气埋怨，可眼中却含着笑意。凌夜晞不甚在意的冲子兮笑笑，又转过头去冲凌太太做了个鬼脸。凌太太脸上的笑意越发慈祥，站起身亲自拉着子兮走向夜峥左手边的座位，想来这个小公主在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夫人来了，快坐。”夜峥望着子兮笑得好不温柔。“姨娘，您也坐。”

　　妇人笑了笑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后说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饭吧。想来子兮也该饿了。子兮是喜欢西式的早餐还是中式的？”

　　对着这位温暖的母亲子兮忽然想起了许久之前，那时也有人温柔地问过她想吃什么。“中式的。”

　　说话间早餐已经摆上了餐桌，凌家兄妹面前是西式的牛奶和面包，而自己和姨娘面前的是蔬菜粥搭配着各色小菜。见夜峥和了口牛奶后大家也各自吃起早餐，其间没有任何交谈。夜峥享受着自己的早餐，子兮对其他人不感兴趣，而夜晞则不知在想什么也一个人低头吃着早餐，姨娘看着他们三人笑笑不语。早餐也在众人的沉默中结束。

　　见子兮将面前的粥喝完放下了餐具后，夜峥冲子兮说道：“今天有几个朋友邀我出去，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你也不用等我了，在你会门前我会回来的。”夜峥笑着说道，就像是一个跟妻子交待行踪的好丈夫般。

　　“我知道了，你放心。”子兮说完低下了头，外人看来也许会觉得是娇羞，可那只不过是想躲开被人当成猎物捉弄的眼神罢了。

　　一旁的姨娘打趣地说道：“夜峥可要早些回来，别委屈了子兮。”

　　“哥，姨娘，今晚有场电影，我和宁卓约好了去看，晚饭不回来吃了，你们不用等我。”夜晞的话比起征求意见更多的是知会大哥和姨娘。

　　从她脸上甜的腻人的笑容子兮想到了昨晚见到的那个白衣的男子，斯文有礼暗藏精明。

　　“安安，你也不小了，以后不要总是缠着宁卓，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夜峥虽然没有反对，但子兮隐约也可以决出他的态度，看来凌家兄妹的感情不错，这只狐狸心里不知打得什么算盘，但总有一样是对的，惹了他的妹妹不会有好结果。

　　夜晞听了兄长的话没有在意：“宁卓才刚回来，哪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我吃完了，先走了啊。”说着快步离开了餐厅，连今天早上小小不快也忘得一干二净。

　　夜峥没有回答笑了笑起身离开，在路过子兮身旁的时候点了点头，仿佛是对尽早子兮的表现感到满意。

　　日子在不经意间变换着数字，今天已到了新婚的第三天，夜峥果然如他所说没有回家。子兮并不着急，她不怀疑夜峥今天会回来，甚至在心底希望他不回来，这样她也可以不回那个名义上的娘家。但两家表面上的礼节夜峥一定不回怠慢，毕竟一个商人，尤其是狡猾的商人一定会以利益为先。

　　“少奶奶，少爷回来了，让小的转告您他在大厅等您一起回娘家。”下人在门外敲敲门后说道。

　　秀儿见子兮没有回应急忙跑到去开门回到：“去回少爷，我们小姐知道了，这就下去。”说完回到子兮身边。

　　“去把先前那件红色的衣服拿来吧。”子兮对着秀儿吩咐道。

　　虽然心里感到奇怪，但秀儿还是听话的取来了那件做工精细的旗袍，想来这一定是凌家那间在北平城内首屈一指的鸿翔公司出品。小姐一向是不喜欢这些华丽的衣服的，没想到今天会要穿这件张扬的红衣。

　　鲜红的颜色穿在子兮身上虽不张扬，但也让人不能忽视，冷漠浇灭了一身的艳丽却也掩不住自身的光华，夜峥望着眼前的子兮想道：这女子或许很适合自己呢。他曲起手臂伸向子兮说道：“凌夫人，咱们这就出发吧！”挽起夜峥的手子兮昂首挺胸的随他走出凌家洋房，此刻起他们就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夫妇。

　　转过北平美术馆，就是楚地司令的府邸。当黑色的轿车出现的楚家大门前立即有等候多时的下人拉开大门，车子在主宅门前停下，楚家的家仆此刻就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子兮挽着夜峥的胳膊走下了汽车。

　　“七小姐、姑爷，老爷、太太和少爷小姐们都在大厅里等着你们呢。”跟着家仆再次踏入楚家的大门，子兮心里一片空白。

　　“夜峥、子兮你们来了！”大太太间了来人殷勤的说道。正中的沙发上正坐着难得一见的楚地司令，此刻冷峻的脸上依旧威严，只是在看到夜峥的时候笑着点了点头。

　　子兮和夜峥上前一拜说道：“父亲、母亲。” 此时屋子里的兄弟姐妹们也各来拜过，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坐吧。”顺着楚司令的手势做到他右方。

　　“看样子，夜峥对咱们子兮很不错。”大太太笑得花枝乱颤，那保养得当的脸上的笑容看在子兮眼中那样虚假。“是啊，这样我也就放心了。”楚司令也和声说道。
　　子兮在心中冷笑，不知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发现她与凌夜峥感情和睦。“这是当然，小婿还要感谢二老替我养育了个好媳妇。”夜峥也喜笑颜开的回到，那样子就像是得了一个珍宝。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子兮感到不耐烦，她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呆。

　　“子兮也累了，第一次离家这么久还是先回去看看吧。”夜峥忽然对着子兮说道。
　　听了夜峥的话，大太太附和道：“是啊，子兮随处转转吧，夜峥陪我们这些老人家说说话就好。”

　　“多谢大太太，那子兮就先下去了。”听了子兮的话，大太太的脸上闪过一丝愤怒随后又挂上了笑脸。夜峥看着这一幕玩味的笑了，此时楚家人的脸上都有些不快，但谁都没有戳破，只是狠狠的望着子兮里去的背影。

　　慢慢走出大门，绕向房后的那片小树林。这里是子兮最长出没的地方，在深夜没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树林的深处有一条人造小河，河边种着一小片绿竹。那是母亲极受宠爱时楚司令命人种的，小时母亲常常带她到这里，讲起她故乡的种种。

　　稀疏的翠竹间，角落里有一处土包，仅有一个木制的墓碑，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纪陌归之墓。那是子兮母亲的墓地，子兮理了理周围的杂草，坐在一旁的大石上轻轻说道。“母亲，下次回来我会带你离开，送你回你的家乡。”望着竹节粗大的筼筜竹，仔细地聆听着这里的一颦一动，子兮无言的坐着。

　　“子兮。”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子兮猛地回头，没人，没有人，子兮失望的低下头。“这里倒是个好地方。”竹林后走出一个高大的人影--凌夜峥。

　　子兮皱了皱眉，起身说道：“我们走吧。”说完急步离去。对着子兮反常的举动，夜峥默默跟上。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我帮你逃脱，下一刻还没对我道谢就摆脸色给我看。”走出竹林，见子兮放慢了脚步夜峥调笑到。“多谢你多管闲事。”说完子兮再次快步离开。

　　甩开了夜峥不想竟遇上了楚子莹与楚子挽，“哟！这不是凌夫人吗？”子兮不想与她们再有什么瓜葛于是绕过她们。

　　跟在子兮身后两人一唱一和道：“怎么，你还真以为嫁了人就有了靠山？”楚子莹夸张地问道。“咱们凌家少奶奶还不知道吧，昨个凌少爷和一帮朋友彻夜不归去了哪里？”楚子挽接道。“这才新婚，咱们凌少爷就彻夜不归，看来咱们冷美人满足不了自己的丈夫啊！”楚子莹再接再厉地说道。与此同时楚子挽赶上了子兮的脚步拉住她不放。

　　“怎么，我还不知道三姐五姐竟然对我的喜好这么了解。”赫然出现的凌夜峥打断了楚子兮与楚子挽。两人尴尬了片刻后随即说道：“我们姐妹的体己话妹夫可不要介意，我们这妹妹性子冷，怕是吃了亏也不会说的，我们这当姐姐的……”

　　“子兮吃了亏自由我帮她出气，不劳姐姐们费心。”说着握起子兮的手径自走开，后又回头说道：“麻烦姐姐们帮我们回去说一声，就说子兮身体不适我们先回了！”说完更是搂紧了子兮向车子走去，甩开那对眼含嫉妒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