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暗香》悲情小巫婆

44、反目成仇

　　回去的时候，青霞擦干了眼泪，她一定要坚强一点，不能再让大家看见她哭的样子，不能再让他们担心了。
　　一进门，凌霄肃就走到她的的面前，“知道吗？不要再抱任何希望了，他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是吗？”青霞魂不守舍的，还沉浸在刚才的疼痛中。
　　“他恢复记忆了，是他亲口跟我承认的。”
　　“是吗？”青霞好像特别冷静，仿佛任何意外都吹不进她的心了。
　　倒是其他人很不相信，质问起来。
　　“这怎么可能？要使晓泽真的想起来了，他就一定会和我们回去的。”鸿飞道。
　　“应晓泽不像是那种无情的人。”霜霜道。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你验证过了吗？”亦天道。
　　“听他的话好像真的是记起来了，不然不会说得那么真的。”
　　“那也不奇怪啊，这些天我们跟他说了那么多事，他当然还是知道一些的。”浪瞬道。
　　“他亲口承认的。”凌霄肃不耐烦起来，经他们一说，自己倒越来越肯定了，他就是这种偏执的脾气。
　　“我不信。”鸿飞有些生气，“青霞和他已经弄成这样了，你是不是存心挑拨，插一脚啊？”
　　“我是那种人吗？”
　　“难说！浪瞬你说，是不是？”
　　“我不知道。”看了一下凌霄肃，好像有点怀疑又有点相信的眼神，“真的假的，去验证一下就知道了。”
　　“对，我们这就去。”鸿飞嚷道。
　　只有青霞安安静静的。
　　于是四个人，便去找应晓泽了。
　　看到他坐在桌旁，神情严肃的样子，一声叫喊使他从冥思中惊醒过来，他再一次听到了“应晓泽“这个名字是充他喊道的，但却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到他们四个人站在门口，站成一排，很威严的气势。应晓泽故作无事的样子，站了起来，“坐吧！”
　　“不用了，说完就走。”亦天道，“你果真恢复记忆了？”
　　“说说看青霞手腕上有什么标志？”霜霜道。
　　“你真正的身世？”鸿飞道，“你回答出来的话，我们就相信你果真恢复记忆了。”
　　几个人，一直盯着应晓泽，不放开。
　　“懒得说！”
　　“你到底有没有想起来？”浪瞬道。
　　“是。什么都想起来了。怎么样？”无所畏惧地看着四个人。
　　“既然想起来了，为什么这么对我们？”浪瞬道，
　　“就是。青霞对你这么好，找了你这么久，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霜霜道。
　　“你简直就是太没有良心了。”鸿飞道。
　　“难道真的是我们看错你了？”亦天道，“你怎么证明吧？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
　　一步一步把他逼进了墙角，再也不敢看她们的眼，觉得自己再也无力伪装成那样强硬的样子，他实在觉得是太痛苦了。刚才还在拼命地回想，现在他们的问题又萦绕在耳旁，觉得头胀痛起来。
　　“说啊！你倒是说啊！看着我们。”鸿飞道。
　　“你们怎么怎么烦！”却再也拿不出刚刚气青霞和凌霄肃的气势来。他本来就是个不善于伪装的人，此时此刻，觉得脑子一下子纠结起来，一片混乱。
　　“说啊！快说啊！”霜霜道。
　　“别说了！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他一直摇着头，捂着耳朵，痛苦的神色。终于坐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亦天道。
　　“对啊，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鸿飞道，一边摇晃着他的。
　　他坐在地上，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把头压得更低了。
　　“算了，别逼他了，浪瞬。”说时看着鸿飞，而鸿飞立刻投去诧异的目光，这回他倒是很沉得住气，没有叫喊出来，浪瞬挤眉弄眼了一下，他走过去把应晓泽扶了起来。“还是别逼他了。”
　　“那好，我们就先走了，鸿飞。”鸿飞倒是很合作。三人走出了屋子，躲在了门外，希望可以听到些什么线索。
　　“不管你有没有恢复记忆，我们都还是把你当成朋友的。好啦，我们今天就应该走的，就此别过。”
　　“鸿飞。”应晓泽叫道。
　　浪瞬心中一惊，什么都明白了。
　　“帮我跟他们说声对不起，你们保重。”
　　“好！”浪瞬很沉重地走出了门口。

　　“他果然没有恢复记忆。我早猜到，就是凌霄肃在从中挑拨，他安的什么心？我一定要找他算账去！”鸿飞很气愤。一进门，就怒火冲突。
　　“也许，事情不是这样的。”浪瞬在后面低喊着。
　　“凌霄肃，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应晓泽根本就没有恢复记忆。”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他都亲口跟我承认的。”凌霄肃很是坚定。
　　“我当然知道，我们只是略施一点小计，他连我和浪瞬的名字都会搞错，这算哪门子想起来了。”
　　“原来你也是这种人，趁人之危。枉我们把你当成朋友了，青霞怎么对你的，你干嘛骗她？”霜霜道。
　　“就算你追求青霞，也用点正当的方法。”亦天道。
　　大家都很不冷静，唯有浪瞬一言不发。
　　“这么说，你们是认定我撒谎了？”凌霄肃并没有因为别人误解他，而紧张起来。
　　“嗯，想不到最后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吧。”鸿飞道，“浪瞬，你说句话，平时，你不总是针对他的吗？现在总算是验证了，他就是个小人。”
　　“也许事情并不是这样的。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浪瞬变得沉稳其来，他也不敢百分之百确定凌霄肃真的完全没有说谎。
　　“你怎么这样啊？他不就该是这种人嘛！你平时也说的。”鸿飞跟浪瞬急起来。
　　“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我不在乎，要说的我已经说过了，不想再说第二遍。”凌霄肃依旧那么“临危不乱”。
　　“哏，你逞什么正义之士啊。还不是说不出话来了。看看这，还有谁会相信你。”鸿飞依旧讽刺道。
　　“青霞，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我不知道。”她还沉浸在刚才的打击中，只是漫不经心地看着凌霄肃说道，眼神是那样楚楚可怜，充满不确定。
　　“你不信我，连你都不信我。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你居然也不信我。”
　　青霞看着凌霄肃一边摇着头，她的心里真的矛盾起来，忽然说不出话来。
　　“所以现在不择手段了。”霜霜道。
　　“他不是这种人！”易萧按耐不住了，第一次那么凶的看着霜霜。
　　“青霞，你说句话，我只要你一个人信就好了。”又走向了青霞。
　　“你们烦不烦啊？”青霞终于爆发。“我不要你为我好！”冲着凌霄肃喊道，“我不要你的关心啊。”
　　“你说什么？”凌霄肃的心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从来都没有要求过你什么。”
　　“是啊。你对我太好了。”青霞渐渐失控了，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都是你啊，晓泽才会不记得我了。你不要再多管闲事，自作聪明了。”眼神变得冷酷。
　　“你居然和应晓泽说一样的话。你也觉得我从头到尾都是在多管闲事吗？”心越来越冷。
　　“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就算应晓泽一辈子这样，我都不会接受你的。求求你，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不要再管我了。”
　　“哏，你居然，这么说。”凌霄肃嘴角挂着一丝冷笑，“应晓泽有什么好的？你知道吗？那天在掉下悬崖之前，我跟他说我要和他竞争，争你啊！他居然答应了。他算什么男人？他居然愿意和我竞争。你知道吗？要是我，肯定不会说好，因为你就是我的，我一个人。你现在明白了吗？应晓泽是这么软弱，你干嘛那么傻，还要等他。我是为你好！”
　　“我不要你为我好啊。说穿了，你不就是自私嘛。求求你，不要再为我好了，就让我这样好了。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了。”濒临崩溃。声音越来越疲软，口齿越来越不清，最后只剩下嗫嚅的回声。
　　“好。我保证不会再出现，永远都不会了。”心里已经彻底凉透了，不管青霞说的多少是真话，他都还是在心里放弃了。因为他是那么听不得人这样子唾弃他，好像是自己恬不知耻，苦苦纠缠的样子，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原因这样说的。也许，这就是他骨子里的高傲，不屈和矜持。
　　“喂！”浪瞬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