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屋之恋》双黄蛋

47、回家过年

　　第二天，天倒放晴了，阳光很盛。一大早，我准备了三个人的早餐，然后跑回房间。晓筝还没醒，难得看到她睡得像初生婴儿般安稳！阳光太盛，我坐在床沿帮她挡着光线。原来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种享受，而且以后是我独有的享受！想到这，一颗心被幸福溢得满满的！
　　过了一会晓筝翻了个身，继续睡。不久又翻了回来，手不安分地探出被子，我轻轻地帮她收回被窝。阳光往床后移去，只见晓筝两眉一紧，鼻子上现出两条细细的短纹，好可爱！不知她正梦到什么？
　　屋里越发暖起来，晓筝嘤呤一声，微微睁眼，又闭上了！我知道她醒了，忍不住低头占住那寸芬芳！晓筝慢慢伸出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很轻很慢的一个吻！
　　“你吵醒我了！”晓筝嗔着我。
　　“以后我每天都要‘吵醒’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变坏了。
　　“你敢？”晓筝故意摆起脸来，连“生气”的样子也是可爱的！
　　“你看我敢不敢？”我呵了双手咯吱她——她最怕痒了！
　　“讨厌——走开——哈哈——不要好痒啊——哈——亲——饶了我吧——哈哈”晓筝笑得缩到了一旁。我停了下来，不忍再逗她。
　　“你刚才叫我什么？”好想再听一遍！
　　“没有叫你什么！”晓筝装作什么也没说过。
　　“你说不说？”我又呵起手来。
　　“没什么嘛！”晓筝别过脸去。
　　“真不说？”我故技重施，晓筝没多久就撑不住了：“你再闹！再闹，我可生气了！”
　　我只得停下手来——总是拿她没办法！我一歪身坐在她旁边，腻在她身上！
　　“刚我跟妈说了，我们一起回去过年！”
　　“阿姨怎么说？”晓筝侧过身正视我。
　　“她说要让你跟家人一起过！把你带过去不好呢！”我想起妈的口气，隐隐有些不安！
　　“那你怎么说？”晓筝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我说你舍不得和我分开，所以要跟我回去——我要带媳妇儿回家咯！”我看晓筝太紧张不由改了口。
　　“跟你说正经的呢！”晓筝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敲了敲我的头。
　　“哦！我只说你跟家里说好了，想看看南方过年的样子，所以就一起回去！”我照实说了。看晓筝松了一口气。其实我又何尝不是？
　　“先不管这个，眼前的事还没完呢！”晓筝掀了被子下床，一把拉了我出去。
　　路过隔壁，晓筝扔下我，自己去洗漱了。我站在门口，犹豫着，最后还是蹭回晓筝身边，从背后揽住她：“我们今天一起去听‘缚死你’的新年演唱会吧？最后一天了呢！”
　　“嗯！”晓筝转过身，往后微倾与我对视，伸手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没问清楚，今天哪也别想去！”
　　我不由一愣——最爱晓筝这样温柔的霸道！
　　“嗯！”我郑重地点了一下头，抱紧了她，“都依你！”
　　“你们——”莫楠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站在房门口愣愣地看着我们。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保持着我和晓筝之间暧昧的姿势！
　　“就是你想的那样！”晓筝直截了当！
　　为什么每次出状况晓筝反应总是比我快，而且每一次都那么让我意外？我只是看着她，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这个女人，值得自己用一生去爱护！
　　“你洗完一起过来吃饭吧！”晓筝刚从我怀里挣开，就递给莫楠一套新的洗漱用品。
　　莫楠呆呆地接过，机械地走进洗漱间。
　　“会不会——”我怕吓到她。
　　“放心吧！”晓筝很有把握地一把拉了我坐下来。
　　“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莫楠走过来，道歉着，一下子变得很礼貌——晓筝没说错！
　　“先吃饭吧！”我慌忙给大家盛粥。晓筝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了。大家都默默地吃饭。
　　“你们有事就说吧！”莫楠吃了一半放下筷子很平静说——她与晓筝一样有看出别人心思的本事！
　　“呃——你真的叫莫楠？”我把憋在心里已久的问题掏出来，又怕她误会赶忙又解释，“昨天，我们送你去学校，楼管阿姨说没有这个名字！”
　　“哦！除了这个，还有其他问题吗？”莫楠避开话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嗯——昨天——”我吞吞吐吐地不知道怎么问才好，偷瞄了一眼晓筝，她给了我个眼色，像是要我问下去。好吧，“那个——昨天——你为什么说那些话呢？”说完我自己不自觉地低下了头。
　　“我昨天说了什么？”莫楠一下子紧张起来。
　　“你都忘了？”我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她。也对，醉成那样，怎么可能记得！
　　“我到底说了什么？”莫楠又问了一遍。
　　“你说——你说——”我说不出口。眼见晓筝起身往客厅去了！我便也跟了过去，试图拉住她，我不要她回避。
　　莫楠跟了过来，看着我们的情形，突然笑了：“我知道了，这就跟你们说真相。”说完她直接扑到我怀里，淡淡地说：“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你还是那么疼我，陪我玩。我们一起去看海，一起看日出，一起编银杏叶子，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
　　天啊！怎么会是这样？只见晓筝一只手捂住嘴巴，满眼的惊诧和失望，不停地往后退！我急急地想把莫楠推开，却使不上劲。
　　“莫楠，求你别闹了好不好？”我哀恳着，只是看着晓筝，她已经退到门边上了！
　　“哈哈，我的演技不错吧？看把你们吓的！呵呵~”莫楠突然推开我，看着我们俩笑，可是眼里却噙着泪！
　　我和晓筝都是一脸错愕！
　　“学校最近正在排一场戏，我只是演练一下而已。没想到把你们吓成这样！对不起啊！现在明白了？我就回去了！”她说完就想出门，却发现自己还穿着晓筝的睡衣，急急地往房里去了。我动弹不得——这也能拿来玩？我差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没过多久就见她换好衣服，拿了自己的包，也不跟我们打招呼就要出门。
　　“等一下！”晓筝突然拦住了她。我又是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她们俩对视了许久！只见莫楠叹了一口气，低下头来：“怪不得她喜欢你！这个，你看了就明白了！”
　　我听了一头雾水，只见莫楠从包里掏出一样卡片似的东西递给晓筝。晓筝拿着看了一会，抬头看了看我，又看了一会，才递给她：“对不起，我——”晓筝竟然在道歉？！
　　“没关系！我走了！”莫楠语气平静，转身走了。
　　晓筝看着她的背影呆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走了过去，看了看门口，最后看着晓筝，一脸疑问！
　　“吃饭！”晓筝自动跳过我的不解，很轻松地自己走回餐厅。
　　看着她一会很愉快地吃饭，一会又很感伤地叹着气。我实在忍不住了：“有没有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这个傻瓜！”晓筝终于抬起头来看我，却是一脸无奈！
　　我只是满腹疑团，她们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算了！”晓筝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她的真名叫邱含若！”
　　“啊？那她为什么骗我是‘莫楠’？没有必要嘛！”我还是不明白，让我知道她的真名根本没有关系嘛！怪不得那天楼管阿姨说找不到那个名字。
　　“这——也不能算‘骗’，只是——”晓筝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吞吞吐吐的？我只是静静地等着她。
　　晓筝考虑了半天终于又说：“她以前喜欢的人叫莫北！”
　　“北？”对了，昨晚在的士上——原来是这个意思，天！我真是太笨了！我狠狠敲着自己的脑袋。晓筝一眼瞥见，生气地打掉我的手：“你——”
　　看她满眼的心疼，我知道以后连自己也不能随意打了——晓筝，对不起！
　　“那跟我也有什么关系啊？”回到正题。
　　“你真是——你真的是博士吗？”晓筝开始疑惑地看着我！
　　“我——”我也开始怀疑自己是怎么把博士学位念下来的？死脑筋！死脑筋啊！
　　“北很像你！”晓筝终于说出了关键。
　　我一下子愣住了，是了，从刚认识开始她就不停地盯着我看，后来还急切地想要见我。昨天必是喝醉了，把我当成了她，才说出那样的话。
　　“那——北现在怎样了？”我突然感觉不太好！
　　“终于开窍了！”晓筝无奈地看着我，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好半天才说，“北她——去世了！”
　　啊！我心里一惊！是了，她告诉我自己叫“莫楠”，只是在确认我是否是北，是否还记得她。或者还有那么一点私心……天啊！我怎么可以什么都不知道？
　　怪不得刚才她……莫楠——对不起！我的愚笨竟然给人家这么大的伤害！一句“对不起”根本不够！
　　“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再莫名其妙欠下这样的债，我饶不了你！知道吗？”晓筝很严肃地看着我，最后像割舍了什么似的说，“你以后好好待她吧！”
　　“嗯！我会一直像对妹妹一样疼她的！”我给晓筝承诺，也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我突然想起韩阿姨来，许久没问候过她，不知道她的病怎样了？还有家里叔公叔婆的身体怎样了？这么久以来，我怎么可以全抛在脑后？一会一定去看看韩阿姨。
　　我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负债累累；没有那一刻这么急切的想要弥补什么！

　　我终于打消了晓筝坐火车去我家的念头——过年时节火车上的腌臜我是深有体会的，我怎么可能让晓筝也去受那个罪！
　　“我爸妈让我们先回老家！他们明天才回去！”在飞机上我一边将晓筝的随身物品放好，一边跟她说着。
　　“你爸妈不住老家的吗？”晓筝一脸好奇。
　　“嗯，他们定居在我爸工作的地方，我们都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回老家！还有，我得跟你报备一下：我家人口多，你可不要被吓到哦！”
　　“才不会！”晓筝已是满脸的新奇了！
　　只两个多小时，我们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