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莫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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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出来，晓筝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她心里可好受些没？
出来才知道天比来时还要阴沉，风直往衣领里面钻。我挨着晓筝走着，还是觉得不好，干脆把她裹进自己的外衣里！晓筝却停了下来，从自己脖子上解下围巾来就想帮我围上，这怎么可以！
“我不冷，你带就好了，你看你穿得比我还薄！”我退开了一些扯着自己厚厚的毛衣给她看。
“你戴不戴？”晓筝把脸拉下来。我只得任她给我戴上，围巾里还有她的温度，好暖！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就往她腮上啄了一口，她也不嗔怪。
鼻端突然有些凉，有什么东西落在上面化开了。我抬头望去，天竟飘起雪来，丝丝絮絮的，今年的第一场雪啊！
本来准备打车回去的我们，也不急着打了，相互倚靠着就那么在雪里走着。这样也好，让晓筝散散心！我们都没有说话。
入夜的北京华灯都上了，五颜六色的灯光射得很远，只有在灯光里才能看见飘的雪，于是“光道”也便成了稀疏的“雪道”，并且也是五颜六色的了！晓筝脸色缓和了一些，也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住了。我心里变得异样起来，突然有一种天长地久的想望！
渐渐的雪下得大了些，我们没有带伞，雪化在身上又不好，只得钻进了的士。互相扫掉身上的积雪。一路的静默！
回到家里，晓筝坐在窗前看飘雪。我冲了杯热咖啡递给她，她双手捂着，出了神。我搬了块椅子坐在她身边。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你真的不来了吗？”是莫楠，声音黏黏的，像喝醉了。
“你喝醉了？”突然有些不放心。
“没有，你来一下好不好，就一下下！”莫楠近于恳求的声音，怎么会这样？
“哦好！你在哪？”我才想起她先前给我打电话时说过的话，有些着急了！
“我一直都在，你一定要来哦！我等——”她醉的答非所问，电话不知道怎么地断了！再打就没人接了！
还好她先前给我发了短信——该死，我怎么现在才看到！
“晓筝，莫楠好像不太好，我得过去看看！”我转头对晓筝解释。
“莫楠？”晓筝一脸疑问。
“就是经常给你送花那个女孩！你还让她直接送到家里来那个！”晓筝应该会记得的。
“哦！你们——”晓筝欲言又止。
“我回来再跟你说吧！”我没时间多做解释，拿过外衣。
“我也去！”晓筝跟上我。
“也好！”我把晓筝地外衣也带上，就一起冲进了雪里。
按着短信上的地址，我们很快找到了那家KTV的包间。可是门打不开，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难道她走了？不会的，她应该还在里面！
我赶紧找来服务员，死求烂磨的终于给开了。门刚一开，大功率喇叭的声浪便震了过来——难怪听不见敲门声了！桌上散落了好多酒瓶，满屋子的酒气！怎么没人？不对，角落里有，再一细看——天啊！是莫楠，她正被一个陌生的男的按住，还在解她的衣服！她无力的拒绝根本没用！我傻了眼。只见晓筝一下子冲过去，一把将那男的推开！拉过莫楠被扯开的衣角帮她盖住，转头冲我说：“还傻愣在那干嘛！”我这才冲过去帮着扶住莫楠。
她看到我只是喃喃道：“你来啦？我还以为你肯定不来了呢！呵呵……”
“他是我女朋友，我碰她关你们什么事？！”那个男的从惊诧中醒来，看莫楠醉得不醒人世，竟然反咬一口。
“莫楠，他是谁？”我指着他问着莫楠。
“我不认识他~他要跟我聊天，我才不要呢~我在等你啊~”莫楠朝我笑着。
“混蛋！”我冲过去，揪住那人的衣领当面就是一拳。他吃了一拳很快反应过来，挣脱了去，看看服务员都围了过来，情势不好，狠狠地说了一句：“你等着！”转身便跑了！
我正准备追出去，却被晓筝叫了回来：“你别追了，快来帮我啊！”莫楠见我要出去，竟然拖着身子要追，从沙发上滚了下来，晓筝根本扶不住她！我只得又折了回来，扶住莫楠，她一下子全靠在我身上。
“你们都出去！我们是她的朋友，自己会处理的！”晓筝命令着边上的人。
他们唯唯诺诺地出去了。
“我们必须先帮她检查一下！”晓筝试图掰过莫楠，却被她拒绝了。攀在我脖子上的手套的更紧了！
“你终于来了，难道你忘了今天我生日吗？我等了你一天了啊！”莫楠竟然哭了起来。
我怎么会知道，她并没有跟我说过啊！难道她说过我却忘记了？不可能，元旦这么特殊我怎么可能忘记！
“你以前不是这样对我的——”莫楠埋在我怀里哭得更厉害了，我一下子不知所措，看晓筝脸色都变了，拼命朝她摇头！
“晓筝，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见晓筝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的样子，想伸手拉她又拉不到，急得脱口而出！
“先把她送回去吧！”晓筝别过脸不看我。只能以后再解释了！
“那我们是不是先报警？”看到莫楠这样，突然心疼起来——还好来得及时不然后果真不敢想！
“她没事的，只是不能再呆在这了！”晓筝说完，自己检查了一下周围，把可能是莫楠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又从地上捡起了她的手机。自己走了出去。
我用外衣裹住莫楠抱起她就跟了出去，刚开始还好，走到楼下等车时我就有些撑不住了。放又不能放，抱又抱不住，好辛苦！
“你就不懂得用背啊？！”晓筝突然很生气地对我说。
我怎么这么笨？！这才准备把她转移到背上。莫楠似乎很不舒服，哼了几下，环着我脖子的手紧了一紧，我不由咳出声来！晓筝叹了一口气，只得过来帮忙。
“你知道送她去哪？”晓筝冷冷地问。
“她住校，我们送她去×大吧！”我小声地说着。
我们就在雪天的夜里等车。好一会才来了辆的士，晓筝自己先往前座坐了。我折腾了半天才把莫楠放到车里，却也把她弄醒了，我只得在后照看她。
车有些颠簸，我怕莫楠撑不住要吐，只能小心地搂着她，却听她突然哭道：“北——你以前那么疼我，什么都依我的，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不要——不要你离开我！”她迷迷糊糊抱紧了我。看不到晓筝的表情，却看她坐直了身子。前面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瞥了我一眼。我的脸一下子热了：“是在往北，嗯往北！”
来到×大，我们打听到大二信息院女生的宿舍楼。虽然多年没有回母校，我却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很多东西都没变。
好不容易送到楼门口，却被楼管阿姨拦了下来。我上学那时也这样，什么人都拦，好几年了一点都没变。
“你们这是找谁啊？”阿姨口气极其严峻，听起来很不舒服。估计我们这个样子是不太好！
“她是这个楼的学生，我们只是送她回来，麻烦您帮我查一下她住哪个房间好不好？”我只能低声下气的说。
“叫什么名字？”阿姨还是那么阴冷，像是我欠了她几百万似的？
“莫楠，信息学院，07级。”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
阿姨对着名册看了半天。
“没这个人！”最后她像是找到什么证据似的得意的看着我。
“不可能的，您能让我看下吗？”我大吃一惊，完全不能理解，只能是阿姨看错了。
“这不行！你们还是走吧！其他的都不用想了！”阿姨很警惕的看着我们，一副随时准备报警的样子。真是的，我和晓筝加上一个睡着的人，看起来有那么坏？
“我们只是想把她送上去！”我忍不住争辩。阿姨寸步不让！
“算了，我们回去！”晓筝看不下去了。
我们只得又出来，转而回家，上的士时司机还一脸怀疑地要我们出示身份证。真是的，真正的坏蛋还会听他的？！就知道欺负良善人！
回到家已是凌晨，我正犹豫怎么安置莫楠，晓筝一句话不说，沉着脸把自己房间的门打开示意我送进去！我放下她，愣住了，莫楠不是晓筝，我帮她收拾不对，不帮也不对！
“我来，你铺床去！”晓筝一把拉开我，自己帮莫楠换衣服。也好！
我的房间虽然已经不住了，却经常收拾，只是棉被早收起来了。很快收拾好，在门口等着晓筝。只见她从房间里出来，轻轻关上了门，自己去洗漱，也不跟我说话。我知道自己欠她一个解释，可是怎么解释？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晓筝，我没有！请你相信我！”看她快整理完了，我站到她旁边。不能让她再不开心了！
晓筝不回答我，自顾自走出洗漱间！
“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对莫楠怎么样的，真的！”我赶过去抱着晓筝的两肩，让她正视我！
晓筝盯着我看了一会，末了撇过头去！
“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不知道你到底有多少个‘以前’，多少个‘过去’！”晓筝说着眼眶湿润了，“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你哪天突然就——”
“不会的！我没有‘以前’，没有‘过去’，我有的只是你！”我扶住她的脸，看进她的眼睛，“先前的，你知道的，我早没了念想。现在的，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从遇上你开始，我只是一心一意地对你，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心？”
“我——”晓筝看着我只是掉眼泪！
看着她这样我的五脏六腑都揉碎了，缓缓地低头吻上她。
到底要怎样才能化开她心里的不安和害怕？怎样才能让她相信我已经没有办法承受失去她？为什么简简单单的相爱会有这么多痛苦？我们都陷得太深无法自拔！晓筝，你一直都了解我的，不是吗？你怎么能担心我转而再对别人留情，再被别人抢走？我已经认定你了啊！
我知道晓筝听不到我心里的话，可是她能感受得到！她在回应我，她也在告诉我，她早就认定了我！此生此世不可能再改变！
我们身外的一切此刻都化了虚无！
我们一起等，等明天莫楠给我们的答案。
新年的第一天里，我们一起经历了晓筝的过去，一起等待未来的解释，相互依偎一同入梦！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莫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