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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出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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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某人今天很激动,连床也不怎么留恋。待禄儿伺候完备,将她打发了,无言自己七手八脚地穿衣整包。
伸手托了托背上、腰间的众多硕大的水袋和包裹,雄赳赳、气昂昂地出门去。知情的知道这人要去游玩,不知情的定会认为是打劫凯旋。
“吱呀”一声门开了,然后她愣住了。这门口柱子上靠着的这位握剑抱胸、表情成分复杂的帅哥,除了韩诀也没人了。
韩诀看过这穿着不知哪整来的一身白衣作男子装扮的某人,心里默默评价着“很清秀,但漂亮了些”,又一一瞟过行李一号二号三号四号…,最后皱着眉头依旧靠着,斜眼看着她。
这不被看不觉得,一被看,无言自己也开始觉得这副模样有一点点的狼狈。
“哈,同学,你这么早…晨练啊?…”说着还一手扯过一只包裹,好腾出手来指他手里那柄剑鞘上花纹繁复的剑。本来这后面还有一句“剑不错哈,很花”,被韩诀石化了一般的表情扼杀在了肚子里。
很明显,气氛调节失败。她收起笑,抬着下巴,一副“你想怎么样,我就要这么出门”的神情开始对峙。
“你真准备一个人去?”石头开始风化。
“是呀。林栩那个重色轻亲的忙着和你师姐谈情说爱,禄儿又忙得走不开,你们庄里的小猫小狗还没混熟,像我昨晚见的小白、小黑、小黑二号、小黄…”
“你还有我。”韩诀截口结束了她兴致勃勃的举例,话语间眼神里已全是柔情,其间点缀着零星的羞怯躲闪。
可惜某人还惦记着没机会介绍出场的“小黄二号、小综”,没仔细品品他的话,也没看尽他的眼神,直愣愣地回了一句:“你那么闲啊?”
韩诀怔了怔,神情有些松懈,他从柱子上弹起,径自向外走去,边走边道:“我知道一个好地方。”
无言差点要带着身上的附加品一起,兴奋地有高度地跃起。小跃到一半,感觉负担沉重,每个物体上升的时间还很参差,遂只能下降后双手并用地按住大包小包。
要说她最害怕什么,那就是动脑子了。虽说她地图在手,还是需要“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地耗费一番精力的,假使这耗费真的废了,那她肯定要纠结到无法解开了。
所以,有人充当免费向导,某人不用说了,乐得屁颠屁颠的,全然一副解脱了的模样。她固定住身上的东西,小跑着追上去,啧啧地赞韩诀“你人品真高”,韩诀显然已经开始习惯把她晾一边。
到了前厅,无言瞧见楼牌处的白眉背上驮了些水囊和包裹,料想可能又要骑马,鉴于昨天的经历还算不折腾,也不是很担心。见韩诀正在整理马背上的东西,绕过头从身上撤下其中两个最大的包,堆在上面,并在韩诀看向自己时,给了他一个自认为天真可怜的表情和一个“这些很重的”理由。
韩诀什么表情也没有,做好了固定工作,翻身上马。
无言把包裹往身后调了调,勒了勒紧,在韩诀又一次很绅士的伸手面前放弃了轻功上马。
她这一次有很多理由:身上东西太多,飞到一半掉下来是很出糗的。
至于这是理由还是借口,有着雪亮眼睛的群众们最清楚了。
“你要进城?”在发现眼前的道路逐渐开阔,行人渐渐增多,无言的语气有些急促。
“要穿城而过,待会存了马步行。有何不妥么?”回答得滴水不漏。
“不要骑得太慢,听到什么人尖叫也不要停!事后再和你解释啊。”说着抱着他的手紧了许多。
韩诀没有声响地驾马,很快进了城。若在平日,他早下了马牵着在街上走了,今日也不得不鲁莽一次了,他相信无言不会如此胡闹的。
马速不是非常快,白眉还配合得很,进了街就一直发出短促清晰的马嘶声,也不知是被人吓着了还是替主人提醒前面的行人,不过,这人确是被它吓着了。
无言看着这非太平盛世社会大背景下的早市也接近摩肩接踵,不得不感慨人民群众的乐观和坚强,在一片熙熙攘攘中,她是恨不得把两条腿也缩到马背上来,好让四肢尽量亲密团结,以减少自己的体积和接触面积。
减速后,白眉踏了几步,停在了一个客栈前。无言一路的提心吊胆暂告一段落,挥着汗感慨“折寿啊折寿啊”。
那个神奇伟大、攻之不破、匪夷所思的防护界,真是一把十足的双刃剑啊。所谓事物皆有两面,“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是被历史和现实求证的。
在夜风的时候,她就很少在早晚高峰上街,若不小心被别人一碰,结果犯个故意伤人,那简直比窦娥姐姐还冤。
好奇分子可能在猜想什么样的结果至于造就一起绝世冤案,答案来了。
小二见一匹骏马载来了两个英俊的公子,两人还大包小包看着很有消费能力,连忙笑脸相迎。他跨过门槛,直奔韩诀,伸手正要牵过缰绳安置马匹却忽然大叫一声摔进了门槛里。他见鬼一样地看着无言,他记得刚小撞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回头道声歉,全身一阵刺痛和酥麻就摔了出去。
不是无言不知道躲,小二的行走速度还真像电视剧里拍的,不排除是属鼠的,行动相当迅速,移动起来也可以算个神龙头和尾只能见其中一个。
那小二窜过来的时候,无言正出神地看着“天客来”的招牌,拿它和“天客隆”对决,等到感觉情况不对,那人已经倒在屋里,满脸惊恐地注视着她了,他本来就细碎的五官就像全被吓跑了一般。
韩诀不甚了解,上前去扶起小二,询问了两句,也只能转向无言。
“小兄弟,对不起啊,是在下不小心,在下有难言之隐啊!”韩诀以为她会多少给点解释,没想云里雾里地听了一场悲惨的背后的故事。
“我八岁的时候被雷劈了,上天垂怜,没有收了我的小命。但自那以后,我早晚发病,全身又麻又痛,生不如死。最惨的是,碰到我的人也会遭同样的罪…我父母视我为怪物,将我遗弃了。我心灰意冷…好在还有邻居哥哥爱怜我,我就随了他亡命天涯…”说着弓着手指,掩住口鼻抽泣了几声,还不忘抬眼,感激和暧昧地看了一眼韩诀,然后对着他震惊、怀疑中夹杂着不知所措的表情,给自己演技打了个低调的99.99分。
小二边消化着这个传奇,边讪讪地表示他没事,希望他也尽快结束悲伤。无言啜泣着应允,行状很是凄凉。
国人是一贯热情的,也是一贯擅长以群聚的形式释放热情的。
凄惨的身世,逼真的气氛,短时间了吸引了众多人的眼球。很多挎着竹篮的、手拎活鸡死鱼的的大叔大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已将无言围绕,兴趣盎然地听罢她的故事,个个面露怜悯之色。有好心的群众低声安慰道:“小公子啊,老天还是照顾你的啊,你和你哥哥…好好过日子吧…”无言盈盈地看向那位大妈,用眼神表示感谢,见她看她和韩诀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
无言顿时一个激灵:“小公子?我是男生?”低头一看,她才意识到今天贪图方便,穿的是昨天让禄儿弄来的男装,所以她的确是男生。所以,她刚编纂的,无畏大英雄拯救遭罪小美人的故事,实际的演出效果,却是无畏大男人拯救遭罪小俊男?!
不过顺便说一句,这时代的群众们,太容易被外表所蒙蔽,完全没有“你脱了马甲,我照样认识你”的尖锐透彻的眼神。
这故事英勇的男主显然是不满意于自己扮演的角色的,迎接无言小心翼翼的探寻目光的,是一张崩着的脸。
瞧着这周旁热情如火,碎碎念着毫无散去念头的观众,无言视死如归,也不管韩诀没有焦距的视线在不在自己身上,挤眉弄眼地给他使了个眼色。没想韩诀回了她,朝她挺了挺眉。这眉挺得无言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我们傍晚前来取马。”如果没那意外,韩诀这话早讲了。
小二心无余悸,有些惋惜地看了他一眼,忙答应说一定照顾周全,赠送祝愿旅途愉快。
韩诀转过身,扯了马背上的包裹,拉起无言就走。身后的观众由环状瞬间转变队形为横排,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两人离去,不时有“哎”、“可惜了啊”等等的话语入耳。
这一拉一迈实在出乎无言意料,她有些踉跄地跟上。这人一犯错,就容易气短,此刻任由他牵着,边躲避人流,边祈祷着他不会因此把她领去鬼屋什么的一关了事。
“天客来”离街道出口不远,不久,两人就出了街。
韩诀握着无言的右手腕的左手,经无言一番评定,归结为颀长白皙、关节分明,手掌有练武之人的粗糙的质感,绝对是一双能让“帅哥手控”们疯狂的好手。
这双堪比艺术品的手的主人微微回眼打量着她,她立刻挥别鉴别工作,左顾右盼地欣赏这近郊的荒凉风景。
忽地,他的手力道小了些,她正准备抽回,他却没松开,手掌的柔软顺着手腕下滑到了她的手掌,他手张了一下,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由他掌心发出的暖流越过手臂和右边胸口,直击心脏。无言顺势抬眼看,他正好回眼看她,给了她一个温柔的侧脸和淡淡的笑容。
思维活跃,少了根筋的某人开始忿忿地想:无心之过么,还要吃我豆腐报复,爱情都是高尚的么,哪种都一样的么;你吃我豆腐我没差,我可以反吃,哈哈!
致力于反吃豆腐大业的某人,勾着嘴角握紧了手里的手,趾高气扬地开始前进。
韩诀没说话,嘴角挂着一抹笑,拉着她一路往目的地走。走了近一盏茶的功夫,开口说:“解释解释吧。”
“哎呀,这事不能怪我。那群大叔大妈真像电视里演的,女生一穿男装就只看人家衣服不看脸了,这么瞎。我的故事本来多唯美感人啊,可惜了我死掉的脑细胞…那个…你也没损失什么…大不了…我到时候去给你说明白…算了吧…”声音渐隐。
“…不是这个…”
她把“那是哪个”活生生地吞了回去,想那是哪个,很快捕捉到一个可疑分子。
“哦你说那个啊…这话说来就有点长了,你别欺负我腿比你短,走得慢些,我和你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来了这就刀枪不入了,一般的暗器也打不进来,要么弹开,要么被固定住了…人么,如果没有先被我伸手碰过,不小心碰到我会被震开…那就像刚才那‘天客隆’…‘天客来’里的小二一样…我师父一直确定、肯定地说,这防护界不是她的杰作,她不知道要咋整,于是我就更不知道要拿它怎么办了…不过这东西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我不出手,别人就伤不到我。比如,别人举着刀砍我,我只要不迎战,站着不动,他就‘啵’地弹出去了!哈哈,除了在人多的地方不太方便,我容易犯无意伤害之罪…我想过了,哪天‘纽饰楼’倒闭了,我可以像小燕子一样去街上卖艺,就表演徒手震飞刀剑什么的…还有一个前景闪闪发亮的超酷职业,就是当杀手。一进门,就站定在标靶面前,任他挥刀刺剑,等到他累死或吓死,如果没有死,就最后补他一剑!对了,还有一个很有画面美的工作,跳到河里,让大鱼小鱼撞到我被弹到岸上,然后拿它们去卖!哈哈!下鱼应该很好看的,只是水有点可怕…还有还有…”此处省略千把字,留联想空白。
韩诀的表情看不到,他没有打断她,直到无言酣畅淋漓地畅想完毕,他才冷静地问了一句:“你师父是谁?”
“一个神秘的女高手,飞来飞去的一般找不到人。她说她叫红。我在想呀,这里差不多半数人都姓韩,那她就很可能叫韩红了…不知道她会不会《青藏高原》。我看见~一座座山~一座座山川…”
韩诀见她说着说着就唱起来了,耐心地听着,也不追问有关她师父的,或者那什么高原的。
两人走的山路,着实不太好走。
古时旅游业远没有现代社会受追捧,路有些崎岖荒芜。无言在韩诀奋力的开拓下,走得还算平静。
这“想致富,先修路”,确是至理明言。
无言一路踏着韩诀踏过的路前进,欢呼雀跃地追逐受人打扰而在两旁草丛、树林里窜动的各路不知名的动物,大赞“好多野生动物啊,要好好保护啊,地球物种多样化需要我们共同努力。让官府定个律法,就叫《野生动物保护条例》,哈哈,好拉风!”
韩诀无奈得很冷静,提醒她要小心别让小动物撞上她被震死,无言这才安分了点。
但是,那个时候韩诀就不能再冷静了。那个时候,某人忽瞥见一懒洋洋地挂在树上的某物,眼睛顿时发射出动物般的光芒。她捡了地上的一截枯枝,就要去挑拨戏弄。
韩诀大喝一声“小心”,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用剑挑飞了她手里的树枝,那蜷缩在上面的生物随之落入草丛中。
“你可知道那是什么?是可以这样玩的么?”他有些气恼,看她的眼神有点锋利。
无言被他的态度一吓,语气有些软:“当然知道,蛇啊…你看它头圆圆的,又没有毒,蛮可爱的么…”
韩诀软软地看了她一眼,默叹一声继续开路。
无言开始安分地跟着,内心却很汹涌:这美女的瓜子脸会因为吃太多,脂肪堆积而变成圆圆的大饼脸,谁敢保证这蛇头不会因为食物太丰盛而由三角形变成了圆形呢?危险啊危险啊,不应该被假象迷惑啊!她看着前面人挺拔的背影,感觉他的身影渐渐高大伟岸,光芒万丈。恩人啊,救命恩人啊!她仿佛看见他回头一脸平静地回答她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这一路,某人的想象力又得以提升不少,两人最终历经一番劈荆斩棘、开天辟地,到达了目的地。
无言以一副痴呆面目,抬头望着头顶这一道亮白的线,辅以想像自己正身处在两道骇人的悬崖之中,感觉心跳加速,心胸开阔,不由想起高中时辅导员在放暑假前说的那句:见识一下山山水水很好,能让你们身心开阔。此时最遗憾的,大概就是没有相机这种可以使片刻成为永恒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进的‘风波庄’?”她放松了手脚,瘫坐在山道里,仰面望着上天。
“八岁。”
“这是不是你和你的小伙伴们逃了练功来玩的地方?”
“之一。”
“蛮懂得享受生活。”
某人以火星人初来地球的好奇心,以旁人无法理解的精神力飞上蹦下地将这附近美景看了个熟烂,才肯停歇,在“一线天”入口处一处较平整开阔的地方盘腿坐下,招呼一旁仰头45°,姿态优雅的某人二号卸袋解包,解决温饱问题。
又是风和日丽,蜜蜂唱歌蝴蝶儿飞舞的好天气,再看着眼前花花绿绿的一堆点心,桂花糕小桃酥海棠糕绿豆糕…各种糕,尽管没有美味的汤羹相送,也吃得人兴致很高。
饭毕,收拾好现场,秉承“留下欢笑,不留下垃圾”的宗旨,两人择了一捷径小道下山。
路上遇到一茅屋,比影视城里的更加凄凉简陋。歪七倒八的篱笆墙,墙里一小板凳上坐着一个拄着树枝作拐杖的老叟,须发皆白,衣衫上尽是补丁。
无言对着韩诀一笑,“吱呀”一声移开了松散欲坠的篱笆门。
“在想什么?”韩诀问自出了那人家,就没开过口而专心看地走路的无言。
“西游记”,她抬头道,“儿子媳妇上山干活没回来,老人在门口盼望,有妖怪将他们抓起来了,他怎么等都等不到,最后唐僧一行来了,把他们救了,老人一家最后客气谦虚地说着‘山里人家,没什么可吃的,长老凑合着吃点吧’欢天喜地地答谢恩人。”
“…那是什么…”
“神话。除了没妖怪,你不觉得情节和这现实很像么?”
“所以,你觉得‘山里人家,没什么可吃的’,借口要水喝,将剩下的食物都留给了他作谢?”
“错!出门带行李,就是受罪,能卸就卸。”
韩诀以一种肯定的否定语气说:“你的眼神告诉我不是。”
无言闻言,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道:“那你告诉我,我现在的眼神什么意思?”
“你在说,谢谢我陪你游荡。”
无言弹出两米开外,大叫着“韩诀,你这个男妖精好可怕!”跑在了前头。
韩诀心头一热,不回应地跟着她走。他清楚地记得,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她跑出了一段,才沉默着慢下来和他并肩前进。
“你相信有醒不来的梦么?”她显然有所思。
“梦中之梦?…既然是梦,总有醒来的时分。”
“如果梦太美好,而梦外的现实太残酷,想醒来又徒劳呢?”
他看着她平静得胜过无风水面的眼眸,脑子里一个字都没有。
仿佛只是自我言语的倾诉,她也没有不满于没有回应,安安静静地走。临近山脚,眼前突然出现一片涟漪晃荡的浅滩,让人顿感清风拂面,神清气爽,两人间有些沉闷的空气也被点亮。
左手大拇指与食指呈“八”字贴在下巴处,贼眼发着光上下打量,嘴角撇向右边,韩诀被她恢复生机后的猥琐样盯得满心发毛。
“经我仔细观察,觉得你够格和我比赛。”她说着下巴一抬,眉一挑,道“怎么样,你敢不敢和我比赛?”
他仍旧一脸温和,无所谓道:“比什么?”
经过一番在地上的蹲前蹲后,无言握着一把石子站了起来,拣了三颗塞给韩诀道:“呐,给你一半。我们比赛打水漂,决出输赢后,我要告诉你一个我刚刚做的伟大而明智的决定。我先来,你监督。”话说着就提着裙袍,小心翼翼地踩着摊上的碎石前进了几步,弯腰侧目地瞄准了湖面。
三颗石子入湖,最好成绩是五圈。她摇了摇头,叹息着“手生了,不行了。”
韩诀近到她旁边,调整了一下姿势,三颗连发,成绩是六六八。
本在一旁数数的无言立马以一种高深的表情审视他,八圈是她见过的最好成绩,但却是没有见过一个成年男子打水漂的,遂料定那是一个不必太惊奇的佳绩。
于是,她很快调整了表情,面带笑容,以一副领导颁奖的姿态贺喜,就差鲜花、握手和颁发奖牌了。“恭喜你,你以八圈的好成绩获胜了,希望你可以再接再厉。”
韩诀其实很想说他本只想敷衍着随便扔一扔,却阴差阳错地胜了她,个中原因,可能与角度和力度等很有关系。面对祝贺,他也只能笑笑:本想看她赢了快活地笑,不过看似那输赢并无关系。
“哦~我刚才没有告诉你我的决定吧?那我现在告诉你,就是打水漂赢了的那个要请吃点心,就在那个‘天客来’好了。你请吃东西,事情就这么定了。”一番“突然”的觉悟过后,她一个人哼着小调走路去了。
韩诀对着她乐不可支的背景,干笑自己掉进了一个浅陋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