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堂札记》澈柳

3、1.3

　　听说俄罗斯也有很多高级餐厅，但显然我一个都没有去过。一方面是价格高昂，在做攻略时还发现这样的餐厅的账单里要附加10%的小费，我比较贫穷，因此在旅行之前就下定决心绝对不要到这种餐厅去吃饭；另一方面是我们一家基本没有俄语基础，面对着琳琅满目的俄语招牌根本就是看个热闹，因此除去去快餐店进食以外，大部分时间我们都会选择相对便宜也更为好认的咖啡厅就餐。
　　所谓咖啡厅，其实和小酒馆并无太大区别，主要以半地穴式建筑和半开放式建筑为主。所谓半地穴式，就是在地下一层的底商，在门口挖一个楼梯下来，进去后空间并不狭窄，但是光线明显昏暗许多，很多青年男女在这里幽会，故友见面也多聚于此。但我也时常会想，若碰上大暴雨，顺着楼梯奔流而下的积水又该如何清理。而半开放式的咖啡厅，就是在一层的门口用围栏栏起一个四四方方的地方，然后搭上棚子，摆上桌椅、鲜花。水晶一般透彻的阳光泼洒而下，空气里流动的全是懒洋洋的惬意。
　　在圣彼得堡夏宫对面的停车场的角落里就有这样一个小招牌，KAФE,俄语中咖啡的全拼，看起来尤为简洁，并且洗脑，甚至我在回国后用英文写下咖啡一词时都写错了好几次，我总觉得这个词应该是cafe。从楼梯下去以后，会有服务员将你带到空位上并且放上菜单，英文的，没有图片。在食材方面我们总是了解得不够，比如说我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宽的意大利面和细的意大利面不是一个单词，看不懂的时候只好求助于Google翻译。也不用想着问服务员，因为他们的英语也不好，也是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蹦，配上手势和表情，长一点的句子根本听不懂，听懂了你也听不懂他们的回答，他们都有口音，并且用词习惯也和中国大不相同。有趣的是，他们的菜单除了要标上菜名外，还要标好菜品的主要材料。我点的意大利面里就明确标注了"one tomato"，总是让人感觉怪怪的。吃起来偏腻，胃比较脆弱的人并不适合吃这种东西，里面的香料太足了。
　　在老阿尔巴特街上也有很多咖啡厅，但是在这里吃饭总怕被宰。出了这条小街沿着大路慢慢走过去，总会看到有许多金发的俄国人聚集的咖啡厅，这样的地方总让人觉得安心，不用担心荷包的厚度突然减小。那一天我们就走进了这样的一个小咖啡厅。小咖啡厅的收银小哥笑容明亮，虽然不会什么英语却是颇为耐心，连比划带猜地点完了餐，最后付款时都笑出了声，大概是觉得两个人这么交流挺傻的。这里提供的是自选的食品，一排排摆在冷柜里，咖啡厅可以为你提供微博加热。我买了一份炒米饭，小哥贴心地拿给我一双一次性的筷子。炒米饭是甜口的，加了胡萝卜和茄子，或许还有咖喱？胡萝卜有点像方便面调料包里面的那种脱水蔬菜，但是味道绝佳，米饭入味，蔬菜味道也很正，显出一种异国特有的混搭的风味来。我吃掉了一整盒，最后于暮色四合之时意犹未尽地离开了这个小咖啡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