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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 ...
镇子不大。虽是清晨,就已经来来往往有不少人了。看装束大多是平民小贩,时不时还能听着断断续续的吆喝叫卖声。
整个镇子,仿佛因他二人的到来而彻底苏醒了。
明言本就没见过什么世面,也到底还是孩子心性,眼见着热热闹闹的氛围此刻就仿若打了鸡血一般,这边瞧瞧那边看看,更加没有要休息的意味,沈倾在旁边跟着,看着此刻活力满满的弟弟,忍俊不禁。
明言玩心大发,不一会就跑没了踪影,等回来的时候,也只见到哥哥正驻足在一家脂粉铺前,呆愣地盯着眼前铺子上的牌匾,神色复杂。
那往昔的记忆似乎冲破了记忆的枷锁,涌上心头。
-
母亲原本是家脂粉铺的老板,同乡里乡外那些老实巴交的人一样,做着本分生意,生意虽谈不上风生水起,但过平常日子,还是足够的。母亲店里的物品一般价格不贵质量又好,贺先生是这里的常客。
贺先生艺名贺小梅,是个唱戏的主。旧曾听闻他戏唱得烂,没多少人肯听。不过好在人还不错,也常光顾自家的生意。
沈倾曾在一年前见过贺先生一面,倒不是在母亲的店里,那日贺先生正在镇里义诊,他虽不在镇中久留,却听闻镇上的人无一不把他夸了个遍。那时的他凭着邻里的描述,从脑中勾勒出了一个模样。
直到那日在店里见到真人,却不似一愣。
确实是个俊俏书生的模样。
沈倾自生来便有一种奇怪的病,他从没体验过痛觉是什么。家里找了许多大夫都无济于事。那日贺小梅同往常一般来买脂粉,刚搭上脉就瞧出了自己这是无痛症。
“是病,得治。”他说。
“可是,我不想治。”
“你疯了——”贺小梅不可置信地盯了沈倾足有半晌。
“你该知道痛觉有多么重要!尤其是你这种刀尖上舔血的人!”贺小梅皱着眉表示不赞同,苦口婆心劝了好几句。
“贺先生说的在理,可是,我有不得不的理由,疯的人,是你。”
贺小梅见对方仍不为所动,最后也仅是摇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我知道,是因为他们吧?你总活的那么累,现在退下来也好,只是朝廷,又怎么能让你安然离开?”
沈倾莞尔,薄唇微微开合,吐出两个模糊不清的字眼:“虎符。”
“……你决定好了?哎,随你吧,我近日才发现,原来我从来不曾看透你。”
“彼此彼此。”沈倾失笑。
“口口声声说着我疯了,真正疯的人是你才对。亏你想的出来。”
“那,知道我要这么做的你,会如何?”沈倾收了笑意,正色道。
明言诧异地看着神情呆滞的哥哥,轻声在耳边唤了几声,沈倾这才回过神来,忙道了几声“没事”,就匆匆抓起弟弟的手,也不顾之前说过的要停歇的话,继续向前方赶去。
-
醉生梦死在一枝梅四人的努力下重建,看起来与以前也无二般。四人还似从前那般有说有笑,尽力帮着大家解决一个又一个的案子。虽然博得了好名声,可有一个人,却是永远见不到了。
每年的这一天,大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来到一座墓前,鞠上几躬或献上数花。就连平日里性情粗犷的柴胡也会在这一天彻底严肃起来,听不到他如往常一般嬉笑着说这说那。
犹记得四人第一次合作时,之间多少有些间隙。柴胡呢,看不惯贺小梅的“娘”,三娘也看不惯柴胡的冲动,因此双方各冠以“娘娘腔”“大块头”等外号。
可是后来,在大牢内柴胡最后对小梅说话时竟没有叫他娘娘腔,而燕三娘最终也察觉了离歌笑和应无求的事,冒着性命危险又追了过去……
每想及此,泪水就止不住落下来。
因为知道,那时一枝梅才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
柴胡看向那块墓碑,微微叹了口气。
墓碑上只是几个简简单单的字——恩师贺东流之墓。
离歌笑神情略显黯淡,郑重地在老夫子墓前拜了两拜。
“奇怪,梅梅怎么还没到啊?”现已过了约定的时辰,燕三娘仍没见着贺小梅的影儿,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说,往常小梅都是最早到的,今日如此之晚,莫不是……
“得了三娘,你也别瞎操心了!小梅他又不是什么普通人,还能被拐跑了不成?”柴胡说。
“是啊三娘,兴许小梅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几天前他不是来信说在一个叫洵怀镇的地方义诊吗?”离歌笑啜了口酒,也跟着安慰道,丝毫不担心的样子。
“行行行,大块头,梅梅要真被拐跑了我就揍死你!”燕三娘示出拳头威胁道。
“不过三娘啊,这次你把你那个小徒弟一个人留在上阳村没问题吗?”离歌笑问。
“这个啊,我已经给阿倾写信让他带言言一起回老家看看的。”燕三娘瞥了柴胡一眼,“况且我要是带他一起了他肯定会被某人欺负得很惨。”
“什么啊,怎说的俺跟个‘地痞流氓’似的。”柴胡小声抗议着,不料还是被燕三娘听了个一清二楚。
“我有说你么?”燕三娘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柴胡,有意无意道,“不过你这一身打扮倒怎么看都像个地地道道的土匪,不对啊你本来就是嘛,说真的我有时都替小嫣发愁呢。”
柴胡一时噎住了,面上打着哈哈,再加上胆量使然,嘴上连连否定着“没有的事”,心里想的却是小娘子这是彻底跟娘娘腔学坏了啊。
而离歌笑则是默默喝了一口酒,一脸同情地看向柴胡,心道着老胡自求多福吧。
-
洵怀镇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却不似往常一般热闹。偶尔看见几个过往的路人,也大都匆匆忙忙,一副不愿在这街道上多待几分的模样。
虽心生疑虑,但细细一想基本就能猜到是因为活跃在此地的响马。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回趟母亲的铺子,沈倾就没有将此放在心上。日后,还是有时间去调查的。这样想着,这二人加快了步伐。
又一次站在母亲的脂粉铺门口,已是一年后,沈倾有些犹豫,倒是弟弟一脸欣喜的想往里冲。
“娘!”话刚出口,明言就噤了声。
店里哪有什么女人,只有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男人,此时正埋着头,手持毛笔,大概是在整理着近期的事务。沈倾视力极好,不动声色的往那边偷瞄一眼,那沓厚厚的纸张上全被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文字覆盖,看样子是近期的账目。
这位先生眉目间还隐隐透着一股子成熟老练,在弄清底细之前,沈倾万是不敢多接近,只是佯装问着这里的胭脂水粉。
账房先生的目光从明言身上划过,忽然像是意识到什么,激动的拉过明言粗糙的小手,游移不定道:“你、你娘,莫不是叫明珠?”
明言刚想道明来意,就忙被沈倾的一声轻咳止了声,然后疑惑地看向自家哥哥。
“舍弟年幼,不识礼数,还望见谅,在下是她的亲人,您是?”
“鄙人莫度(duó),是这家脂粉铺的老板。”莫度站起身,恭敬的应声。留意到这位先生的姓名,沈倾不免陷入沉思。
要说他们兄弟二人,自小是被母亲一人抚养长大,就连沈倾自出生这二十一年来,除了自己这个“姓”外,就没接触过多少有关父亲的存在,更不用说年仅九岁的明言了。
而“阿度”这个称呼,自己幼时曾听母亲提及不止一次。
发觉到沈倾眼中的不解,莫度斟酌了一下,继续说道:“明珠……她早在半年前就把这家店卖给我了。”
“你们是来找她的吧?我倒是记得,尊夫人在半月前回过一趟这里,还神经兮兮地给了我一样东西。”莫度说着,蹲下身子取了一个包裹,置放在桌子上面。
包裹是用旧衣服制成的,里面的东西,也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平安符。
稀松平常的样子。
沈倾接过平安符,仔细端详了一阵后也没得出什么结论,只有烦闷地挠挠头。明言凑上去也只是看了一眼就不再注意它。
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了呢?
“你们若不嫌弃的话可在寒舍将就一晚。”莫度见二人皱眉,提议道。
沈倾又低头观摩了一眼账本,才作揖道:“不敢叨扰。”
他们随处寻了家客栈便准备歇息,明言在进屋前确认了周边没有任何人的情况之下,突然拽住自家哥哥的手臂,往屋内走去。
“我见过它。”明言说。
沈倾有些不解,但还是立马会意,认真听着明言缓缓道来。
“那是三年前,母亲送我出来拜师学艺,”明言走到桌旁,轻手轻脚地拆开桌子上置放的一个被蓝色旧衣包裹的行李,在中间一抽,毫不费事的掏出了一个平安符,举起给沈倾看,“母亲当初为我备的随身行李中,就有。”
“不过有差别,那个上面刻了个‘关’字,这上面是个“沈”字。我在想,”明言指着上面的字,突然笑了,“这个‘沈’是不是指哥哥。”
“照你这么说,‘关’字……”
“宁泽县内倒是有户姓‘关’的人家。”明言接上。
言下之意不是很明显吗?明言一脸笑意。
“不符常理,”沈倾坚决摇头,“娘如今下落不明,留下这东西又有何用?”
“没准是想哥哥你去提亲什么的……”明言笑得一脸奸诈,随即感受到了身后一阵阴风传来,立马可怜兮兮地看着沈倾,他那对水汪汪的黑眸里好似有泪花在打转,大有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的趋势,“哥哥你莫非心有所属了吗?”
沈倾无奈地扯扯嘴角,看着眼前的弟弟,深深认为昨日自己脑补的言言是怎么怎么辛苦地改邪归正完全是多余的。
所以这到底该说是死性难改还是本性难移?
“行了,你好好待在这里,我出去买些食物,明日还要早些赶路。等到了老家,你可必须得按我们之前约定的,去私塾读书。”随后沈倾带上门,离开了这家绸缎庄。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所隐藏多年的碎片,已经悄悄拼合。
明言一下收敛了表情,往哥哥离开的地方看了好久,沉默。
哥哥他,刚刚明明有一瞬的愣神……
摇摇头,他决心不想,回过头去把事先备好的纸条向着窗外一扔,半合眼假装睡着了。
-
旋起的风带动着树上的花儿,只见花瓣儿飘飘零零的落下来。燕三娘看着从树上不断落下的花瓣,眼里是言不尽的担忧:“如今却还没有梅梅的消息。”
柴胡丝毫不注意形象的翘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清闲模样,但从神色上还是能看出掩藏不住的焦急:“真是的,这娘娘腔搞什么啊?”说罢将征求的目光投向离歌笑,似乎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即刻行动。
“再等等吧,”离歌笑低声回应,灌了一口酒,嘴角随即旋起一个自信的笑容,“我相信小梅不会有事的。”就如同他当初相信我一般。
“小梅性格一向稳重。”顿了顿,又不知情绪的补上了这一句。
言尽,一只洁白胜雪的鸽子扑打着翅膀,乖巧地落在燕三娘的身旁,一枝梅几人大喜,柴胡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粗暴的把信从信鸽腿上取下。
歌哥,我一切安好,只是镇上突然爆发了瘟疫,在路上怕是要多耽搁些时日,勿念。
贺小梅
离歌笑盯着那封书信看了好一阵,不语。
“是梅梅的字迹没错。”燕三娘有些欣喜,柴胡也是暗自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如今既已知道小梅无碍,咋们也该去做那件事了。”离歌笑斟酌着开口。
“啥,老离,难不成这赈灾银两还没下发?”
柴胡讶异。
“不错,上次我去找海大人时,他神色就不对,只是没想到此时竟也未能解决……”离歌笑放下酒壶,微不可否的皱眉,“兄弟们,还记得我们干的第一票吗?”
-
洵怀镇外的一家兴居楼倒是围了一群人。
要说这兴居楼为何如此出名,可不仅仅是因为它这儿的饭菜物美价廉,更是因为有说书人“无解”坐镇。
无解咂咂嘴巴,待看官围了过来,清清嗓子又握住折扇踱了几圈,待饭馆里吃客许多目光皆投过来时,这才吐一口气悠悠然开讲。
“话说,三年前怪侠一枝梅被污蔑进大牢,众人啊无不知晓这一枝梅是最终破了牢狱之灾相安无事,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其中是怎样的波折不断……”与其他说书人不同,这位先生可是年轻得很,也就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不过可别因着年龄而小瞧于他,不是唬你,这位可是这镇里数一数二的角色。
围观的人无一不兴致勃勃地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了什么精彩细节,不时还有人拍手叫好。
一袭白衣腰间别着的青色玉佩渐渐进入说书人的视线,无解的神情毫无波动,声情并茂的讲述着当年这一件大事。沈倾挑了个后座,也细细听着。
“各种酷刑折磨得二人是遍体鳞伤,让人看着鲜血淋漓,忽然,贺小梅叫住了外面的衙役,高声喊道……”恰到好处的一顿可是让不少人焦急万分,甚至纷纷猜测起来后续发展,无解瞧了几眼诸位,酝酿了一下,接着讲述。
一书终了,说书人折扇猛地一合,客人们仿佛身临其境,完全没有意识到已经结束。此时不知是何人高喊了一声“好”,才把那些人的魂儿勾了回来。可待他们反应过来,人无解早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只留下原地面面相觑的人们。
相比一层的喧闹,兴居楼的三层真可谓是寂静非凡。
“不得不说,甜甜你有这么强大的情报网结果却用来说书,可真是,”沈倾摇摇头,一脸惋惜状,“浪费资源。”
见对方不应答沈倾也不恼,“我说……会不会太出风头了?”如今是处在“天下第一楼”中,而无解先生仗着自己的好口才,谁人又不知?沈倾有此担心也不奇怪。
“我倒是认为越是这样人们更不会把无解与迷阁联系起来。还有,不准叫我甜甜。
“为何,是无解呢?”
“无解,无解,世上有那么多事情,又有多少有解。”
曲天征微笑。
“不说我了,二师兄这些年过的可好?”
沈倾苦笑了阵,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一如既往,倒是师兄的下落……你可有何情报?”刚出口就后悔了,他若有情报想必早就说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一无所获。”曲天征罕见的认真回答了,“想我们师兄妹几个,分离竟也五年有余了……”说话间倒是带了些感慨的意味。沈倾留意到天征不经意地向他瞥了一眼,不说话。
“只是如今师兄生死不知,我着实担忧……”曲天征意味不明的注视着沈倾,似乎想把他看穿。
“你多虑了。”沈倾的手搭上曲天征的肩膀,一副“好哥们”的神色,似是接收到沈倾眼神传来的信号,天征下意识地避开了。
“三弟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你们宗派的那些人怕是早已虎视眈眈了吧。”
“要是二师兄当初肯过来帮衬一下,兄弟我也不至于落此地步。”曲天征眨眨眼,指了指身上这朴素到不行的衣物,道,“你看我穷困潦倒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
“少来,你也知道如今我身陷朝廷,江湖?”沈倾无可奈何的摇摇头,顺手扯下腰间佩戴的锦衣卫的令牌,一下拍到桌子上,苦笑一声,“怕是回不去了。”
“甜甜,你这次来找我,不仅是叙旧的吧?”沈倾半眯着眼睛,好整以暇看着他。
曲天征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收起那副玩笑的表情,正色道:“花藏殿与铜雀山庄在江湖上说是要开战,是为了争抢什么包袱。这事,你怎么想?”
“你们玄天宗莫非也要掺合进去?”
“哼,那些老家伙我还不在意,他们若想搅和,搅和便是,只是,苏兄那边有点疑虑,他说并未查探到任何消息,谁传出来也一概不知,我才会有此忧。”
“那……不妨就顺着你们那些老头的意。”沈倾笑道。
-
夜已深。
黑暗包裹着寂静的兴居楼,黑黝黝的枯枝顺着墙壁向外狰狞延伸,被风敲打着忍不住崩裂了脆弱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倒莫名的有些阴森可怖。
傅宣已经在这里蹲了几天的点,这家店里里外外已经被他摸的一清二楚,此刻正打算偷偷摸摸潜入这家店。
俗话说得好,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用一身夜行衣来伪装自己的傅宣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虽然这句话从哪听来他是忘了是一干二净,但他至今对此还是深深表示“英雄所见略同”。
虽然,他可能只能称得上一声“狗熊”。
……罢了,狗熊就狗熊嘛!傅宣表示他的内心极其强大,狗熊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正胡思乱想的神游呢,房梁下却传来一阵异动,傅宣暗恼自己又不小心走神,连忙窜向一旁隐匿身形收敛呼吸
,悄无声息地探出头往那发出的声音的地点瞧去。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清那人面容,傅宣的气息一下乱了。
是他!
透过隐隐约约漏下的月光,那人的面容异样清晰,状况外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傅宣死死盯住那人的面孔好一会,又悄悄摸近探了下气息,这才真真切切确定,眼前的那人,就是他那死去五日有余的兄长!
怎么回事?
傅宣忍不住看向他。
少年隐匿身形绝对是个好手,连感知超强的沈倾似乎都对此一无所知。
沈倾此时正站在房檐下同曲天征说着家常般的闲话,曲天征看起来兴致缺缺,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沈倾见状也只是淡笑,最后冲着天征寒暄几句便就此告辞。
二人离去的方向恰恰是两边。傅宣盯着其中一人,悄悄跟了上去,他清楚的明白,如果自己不去一探究竟,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他没有刻意放缓脚步,似是在让那人察觉到自己,直到自己被引入深巷,那人才懒洋洋转过身,半眯着眼,慢悠悠道:“跟了这么久了,你还是出来吧,如果不是认识,我早就动手了。”
沈倾不紧不慢地冲后面打了个招呼,像是许久未曾见面的熟人。
傅宣一惊。
他一向自负于他绝佳的隐匿技术,不然也不会成为数一数二的盗贼。谁料到,今日,就这么被人轻轻松松发现了。
他从黑暗中露出半张小脸,带着试探问道:“……兄长?”
同样愣住的还有沈倾本人。他以为出来的会是那人,结果……
他假装神色如常看着仿佛照镜子般与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年,经久不变的笑脸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纵使他没有傅宣那般凭气味识人的能耐,但直觉告诉他这人绝对不是小梅,那么,是谁呢?
他迅速转回了笑眯眯的样子,人皮面具这回事他并非没有想过,只是,根据他对人体面部骨骼的了解,这应不是面具所致。
应该……没人有那么好的技术吧。他想。
“你是何人?”停了半晌,他问道。
那少年站在距他五步的距离,听到这话,抿着唇一言不发楚楚可怜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沈倾有些头疼。尽管有明言的前例在,但他真的不擅长对付这种人!
“我是沈倾。”沈倾无奈,只好先介绍自己。
……
好不容易送走了了这座瘟神,沈倾收拾了一下表情,对着渐渐冷凝的空气,说:“别躲了,看了这么久戏,也该出来了吧。”
沈倾有些无语,这群家伙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跟踪!
崔半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远远望着他。
“你不好奇么?”沈倾看向她。
“听口气,你们好像有奸情哦。”
崔半省走到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你们认识?”
背着月光,只见沈倾的脸上遍布着阴影,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神情。沈倾没有躲开她的视线,只是耸耸肩道:“显而易见。”
“你倒是找了个好位置……当我没说。”看沈倾这表现,崔半省觉得无趣,不知情绪的闭了嘴。
“对了,我家小师妹没来找你么?”崔半省忽然问,她有些苦恼的半撑着脑袋,心情不是很好地说,“哎,果然师妹大了就爱跑,这下跑没影了可是苦了我。”
“她没来。”沈倾想都没想,淡淡道。
深夜总是那般寂静。
“走了。”崔半省头也没回,只是象征性招了招手,身形也已隐于朦胧的月夜里。
微凉的风拂过轻盈的衣袖,沈倾微眯起眼,呼吸着浓浓的夜的气息。
只是这夜晚,也没想象中那么寂静。
啧,又来客人了。
沈倾回过头,一脸平静。
来人直切主题。
“呐,你和小宣宣的事,要拖多久呢?阿景和我们可等不及了呀。”
“你肯定傅宣……”沈倾才开口,就被那人伸手拦住,“我肯定,所以哦小宣宣的事情不能再拖了。”
“我改主意了。”沈倾抬起头,看向那人。
tbc
……等等!
??这绝逼不是跟踪沈倾成狂之养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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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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