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学院]双重含义》楚嘲

5、05.问讯

　　心操人使他他妈就是我祖宗。
　　神森潮在被叫出教室的那一刻如是想到。
　　班主任在门外朝他招着手，背后站了一排警/察在低声讨论什么。同学齐刷刷地看了神森潮一眼，又齐刷刷地低下头去。
　　那些视线饱含的情感熟悉到令神森潮有些恍惚。他在讲台前停顿了一下，教室里的桌椅慢慢扭曲变形，变成另一幅陈旧的模样。
　　神森潮的目光一一从人群里扫过，终于找到了一双褐色的眼睛。
　　仿佛穿越时光而来，再次与他相遇。
　　小原奈美的视线在神森潮身上一闪而过，却在堪堪移开视线前对上了神森潮的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睛不知为何执着地锁定在她身上，在与她视线交汇的一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里头传来的情感炙热到让她有些恐惧。有什么莫名其妙、毫无来由的乞求藏在暗色的瞳仁里，像是一片沉寂的湖。
　　褐色的眼睛眨了眨，还是挪开了目光。
　　[……与我无关吧。干嘛一直盯着我，很恶心啊。]
　　神森潮眼里的光熄灭了下去。
　　[为什么要这样看这我呢？]
　　[只有你，……只有你，请不要再一次这样看着我了。]

　　心操人使猛地站起身，那种本能的危机感突然重新出现，刺得他背脊发凉。
　　“心操同学？有什么事吗？”
　　“没……”否定的话语在他舌尖转了一瞬，被他吞了下去，“我有点不舒服，想去下保健室可以吗？”

　　“不要紧张，放轻松。”警官之一看着神森潮有些坐立难安的样子，笑了笑反而安慰起他来，“只是随便问几个问题而已。”
　　他长着一张自带威严的脸，眉眼间距很近，看起来隐忍而克制。笑起来也是带着约束感，但眼角浅浅的纹路使他身上的严肃稍淡了些。
　　神森潮点点头。他习惯了每时每刻开着自己的个性，读心的能力令他得知他人的心思易如反掌。从小就在充斥着他人心声的环境下长大，让他变得极度依靠这个个性。而此时此刻房间里似乎有谁张开了可以令个性无效的个性，所有的心声从他耳边退去，世界安静得不可思议。他深知人类的心口不一，个性突如其来得消失让他实在难以忍受。
　　无法信任。
　　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办法相信。

　　[像你这样的人关掉个性真的可以相信别人吗？]
　　女孩子声嘶力竭地诘问他，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中不断地滑落下来，打湿了棕色的睫毛。她的眼眶红红，鼻头也红红，嘴唇内侧被她咬得几乎要沁出血来。
　　她的肩膀因为哭泣而抖动着，他伸出手想把她抱进怀里安慰她，却还是在她厌恶的眼神下停住了。褐色的眼睛缓慢地眨了几下，像是要找回自己仅剩的神志。她移开了视线，声音恢复到往常的娇软，带着哭泣后的鼻音，听得他心里一阵阵抽痛。
　　[你怎么可能相信别人呢？别人也不可能相信你的，只要你一靠近我，我就无时无刻不在恐惧着你探听我的想法。]
　　她冷冷道。
　　世界突然天旋地转，他伸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他往后踉跄了几步，一下瘫倒在地上。

　　“神森潮是吧？”那个安慰他的警官低头翻着文件夹，“我记得你的父亲，他是个很棒的英雄。可惜了……”
　　神森潮没有料到他会提起这个。没有读心个性的存在，他连反应都比平常慢了几分。
　　他张着口怔了片刻，垂下眼，假装专心致志地研究桌面上的划痕和凹陷，“他是为了正义而死去的。拯救了别人的生命，他一定很高兴。”
　　警官叹了口气。
　　“你三月二十七的时候在哪里？”他突兀地问道。
　　“在家。”神森潮条件反射回答。
　　他又摸出一张照片，递到神森潮眼前。照片上是一个棕发褐眼的少女，她朝镜头露出甜美的微笑，身段纤细，线条美好。
　　神森潮的瞳孔猛地缩小。
　　“你认识她，是不是？”

作者有话说

　　卡文了。就去开了篇第一人称的□□泡轰哥调剂调剂…第一人称无脑嫖就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