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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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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子悦同郑兮兮、南珠合一起去膳堂,三人同靳琐一起挤在靳琐早早就跑来占得的一张靠着窗子却又隔在屏风后的八仙桌上。
南珠合见子悦对着饭菜兴致怏怏,便问她怎么了。子悦也不瞒她,直言今日因说起军营之事才有些明白那君昊的性子是如何变成这般的。
靳琐来不及吞下嘴里刚塞的红烧肉就连连摆手说非也,非也。
“军营固然是个苛严之地,可你瞧卫大哥,哪个不称他温润?谁人像说君昊那般说过他?”
“你天天卫大哥卫大哥的,你是不是喜欢他啊?”
郑兮兮坐在靳琐对面啃一只鸡腿正啃得不亦乐乎,听见他说的却忍不住停下来吐槽一句。
靳琐当下颊边就飞起两朵红霞,低头用筷子拨着碗里的饭:“表妹你小声点啊……卫大哥丰神俊朗,很难有人不对他动心吧……”
南珠合筷子上刚夹起来的一段玉米应声而落,在盘子上砸出一道闷缝。
沐子悦也顾不上嚼嘴里刚送进去的青菜,任着它一半在口中,一半还在筷子上拖在碗里。
郑兮兮倒一副身经百战的模样,替南珠合把那块玉米夹到她碗里,又帮沐子悦动手把青菜塞进她嘴里,这才一巴掌扇到靳琐的头上:“温润个鬼啊?他把你妹妹我关进牢里的时候我可没瞧出他半分温润!”
靳琐只得捂着额头委委屈屈地闷声扒饭,那厢沐子悦又沉浸回了自己的想象里:“你们说,君昊他是不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啊?”
南珠合在一边“呵、呵”地冷笑两声,朝她扬扬下巴:“我想他最大的心理阴影应该就是你。”
子悦一愣,问此话怎讲。
“你倒是忘得快啊,”兮兮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姿态,又扯下一只鸡腿一面悠然啃着一面道,“你是真不记得花神节那晚你误喝了靳兄要送给少傅的烈酒,结果发酒疯把去帮我们买花神灯回来的君兄给揍了的事情了?”
子悦诧异:“有这等事?”
“可不?那君公子方才回来,见你一人趴在桌上可怜,好心给你送灯——你倒好,揪着人家的衣领摁在地上就是一顿胖揍,人好好的公子都被你打懵了,直至你打累了倒地上睡过去都未曾记得还手。”南珠合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狠狠地叹气摇头。
郑兮兮不忘在一旁煽风点火:“哎……我那哥哥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竟被一个女人给不明不白地打了?也难怪他后来在马场上要故意捉弄你。”
沐子悦确实恨不得咬下舌头来,很是艰难地吞了口口水,以手指指了指自己,又左右看看其他三个人,很是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我,把君昊——君老元帅的嫡长孙,给揍了?”
“原来你就是那个揍了君昊的人。”屏风后突然转出一个素衣少年,抱着胳膊站定,脸上的神色意味不明。
郑兮兮看到他的脸时忍不住一拳砸在桌面上:“魏兄很喜欢听人墙角吗?”
“你们说得那么大声,我倒是不想听呢。”魏闻只管看着沐子悦,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郑兮兮气得将靳琐面前的红烧肉狠狠往自己面前一拉,夹起一大块就往嘴里塞——她向来也是没来由地讨厌这个魏闻,就像子悦揍君昊的时候一样不讲道理。
靳琐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红烧肉被拦路劫走,只得认命地叹口气,转过脸抬头去看站在自己旁边的魏闻:“魏兄何苦追我至此?魏兄与我,终是做不得伯牙子期的……”
魏闻只觉周身鸡皮疙瘩尽数浮起,正欲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想了想还是又看着沐子悦说道:“我叫魏闻,无表字,我父亲是兵部尚书魏致礼,久仰襄南侯府盛名,日后定当登门拜访。”
说完,魏闻嫌恶地瞥了一眼靳琐,一撩袍脚,转身就离开了。
剩下这四人面面相觑——
“他……他刚才说了些啥?”
“莫管他,多半是疯了。”
“都是同窗,你往好处想想行不行,也许是撞邪了呢?”
“所以说他那样的我是不可能看得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