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惊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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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白纪冥佯装没听见，抓起笔直直走进房间。
萧昊……发现了？白纪冥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手中的笔拿拿放放好几次，接着偷偷瞅了萧昊几眼，见萧昊正奋笔疾书，忙着写论文，释重似呼出口气。迷茫了几年，该做点有意义的事。
握着笔的白暂长指，纸上熟练挥动，勾勒着少女的模样。眉眼弯弯，双眸水灵，楚楚可怜……白纪冥满意地点点头，持着笔继续手上动作。没到一会儿，咬起笔头发愁。
“不是我说，这……形状不对。”明朗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白纪冥一个激灵，手中笔掉落。
背后那人指了指少女锁骨下方，狐疑道:“你个画本子的，难道连……这，都没见过？”
“见，见，当然见过！”被“敌军”正中下怀，白纪冥脸颊发烫。捡起笔，退到一旁。程肆一步步逼近，直到白纪冥退到墙角。程肆两只手穿过白纪冥肩膀上方撑着墙壁，白纪冥整个人被圈在里面。
阳光打在程肆测脸上，面部线条变得柔和。程肆半闭双眼，嘴角上扬。扯出一个标致性的笑容，“你当真见过？”
“……”真的这次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回答什么都不是好办法。白纪冥移开视线，瞟到客厅里写论文写到入神的萧昊。移过视线盯着程肆，嘴角不怀好意地向左上方一抽。扯下自己衬衣最上方三颗扣子。程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满脸问号。
“不……不要，不可以。放开我，嗯……死变态！”白纪冥换了个表情，加大音量说着羞耻的话。
程肆条件反射地去捂白纪冥的嘴，程肆压低声音:“cao，小祖宗，你在说啥？小点声。”
程肆转过头刚好对上萧昊的目光，萧昊面无表情，表面上平静地推了推眼镜，程肆感到有一股寒流只往身上钻。挪开撑在墙壁上的手，干笑道:“萧昊……嘿，嘿，嘿……我在……”
“滚过来。”萧昊说完，提笔继续写论文，见程肆还杵在那，又一字一句重复，“滚过来。”
程肆艰难地向前移，面前的人得意、无声地笑。白纪冥，你故意的！
“白纪冥，我只是好心叫你出去玩，你却……你害惨了我！”玩笑反没开成，倒是被一番戏弄。不甘心，实在不甘心。
“滚过来。”
某人没有骨气，最终“滚”过去。
……
第二天，程肆一早就把白纪冥从被子里拽出来，“你得补偿我。”“嗯？”白纪冥一溜烟乘程肆不注意钻进被子里，“想都别想。”
哦，害了我就这么算了。他可知我昨天那不如人过的日子？
“没别的，明天放假，出去玩。许可那个老娘们，说是想你都快想哭了。”“不去。”白纪冥转身继续睡。
不是许可这个老娘们，拿限量版专辑做诱饵，出去肯定不带白纪冥。看来，俗话说的对，必要时候定要拿出杀手锏。
“唉，可怜我这手办啊……”
“去哪？”白纪冥从床上坐起来。
“露营。”程肆计划得逞，抛起手中的钥匙，接住。“话说你大少爷一个。去过露营吗？你姑姑会让你去吗？”
白纪冥瞳孔一缩，忙道：“我想你记错了，我不是什么少爷。倒是露营我真没去过。”接着干笑几声。
程肆一脸不相信：“骗人吧，大家都知道。传说你们家是一个神秘大家族啊，个个有钱，有权，有势，要风得风，要雨下雨的。特别是你姑姑，上次我们亲眼看到她开个敞篷跑车，后面跟了一堆秘书和理事，来给你上学办手续。”白纪冥抖眉，程肆继续道，“你没看到当时围观的人眼睛都看直了，你姑姑是真的漂亮。兄弟炫富不能这么炫啊。”
程肆从哪听说的，现如今把故事瞎编到这个地步，敢不敢再扯一点。白纪冥无语。抄着手，看着程肆一本正经地瞎掰。程肆越讲越激烈，白纪冥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道：“你看我也不像有钱人，怎么就可以这么断定？”
这么一说看似有理，的确白纪冥一般只穿衬衫和体恤，体恤还是网购的周边。衬衫翻来覆去也貌似只有一件。完全可以很负责任地说：白纪冥所有东西中值钱的只有那一玻璃柜的手办。怎么看也不像个很有钱的少爷。“有道理”程肆回答。
“这不就对了。”白纪冥举起杯子喝水。跟这种没脑子的人讲真是费口舌。
“白纪冥你画本子，连……那东西位置都不知道。就靠这种本子你到底挣了多少？”程肆标致性微笑着，突然蹦出来一句。
“噗——”喝的水全部喷出来，全喷在对面人的笑脸上。
程肆笑容凝固，消失。牙齿气的打颤，恶狠狠地吼:“白——纪——冥——你个X，别跑，给老子站住！”死宅体力永远有限，和程肆耗了几圈后，白纪冥一脚跨上沙发，一边喘气一边恐吓程肆：
“冷静冷静，再追……我叫人了。”
程肆想了想，摇了摇头：“哦，是吗？今天没人，我看你叫谁？乖乖受死吧。”举起的爪子向白纪冥伸去。
……
“我回来了。”一阵钥匙声，门口的人打开门，走向客厅。
一听到这声音，程肆血开始倒流。机械地转过头，看见靠在门上“饶有兴致”盯着两人的萧昊。
“萧、萧……昊，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嘿嘿，嘿嘿……”程肆从白纪冥身上弹起来，按着白纪冥脖子的手迅速缩回来，规矩地放在两边。
气氛尴尬到极点。白纪冥见了，心血来潮，继续添油加醋:“程肆，你好过分，说了的对你不感兴趣，……你非要……”
“滚，闭嘴……我哪有……”程肆“闭着”嘴道。
萧昊越听好像越来劲，最后——转身就走出家门。
程肆：“白纪冥，你又害惨了我。唉，萧昊你听我说……”程肆追出去。
解决两个，计划达成，继续睡，这下应该没人吵了。白纪冥钻回被子里翁头大睡。
这是……我梦里？“天天梦到这个梦，写出来能写一个系列。”白纪冥吐槽。
这次身着黑体恤，小腿不知原因，被缠上绷带，带着点干涸的血迹。皮肤裸露出来的部分白的慎人。脚边依旧是大片大片的黑玫瑰海。梦中人蹩了蹩眉，似乎闻到了什么味。“这花怎么这么大股血腥味。”浓郁的血腥夹杂玫瑰的芳香，闻着直反胃。
梦中白纪冥强继续向前走。
玫瑰花丛越来越高，花刺大的莫约一寸长。白纪冥小心翼翼地钻进花丛。沿着脚下的路向前走。血腥味越深处越浓。梦中的人依旧没有听下脚步，反倒向深处走，就好似有某种吸引力，身不由己。
不行，怎么停不下来？白纪冥心道，快点停下，不要向前走了！
白纪冥看着梦中的自己直是心急，奈何梦中人根本不受控制伸直了脚向前一步一步踏。终于停下了，白纪冥舒口气：“梦境兄，早停下不就好了吗？”接着睁开眼，看见梦境中的白纪冥杵在一个人影面前。双眼空洞无神，瞳孔涣散，表情麻木。
“来了。”人影背对着说，脚下一摊已经发黑的血，手中把玩黑色玫瑰。
谁？知道梦中的我会来？
“我不是已经站到你面前了。”梦境里的白纪冥冷静到可怕，回答地平淡如水。
每次梦境里都是黑色，成片的黑色玫瑰。梦境里的自己身上总是沾着鲜血。梦境里相继出现的黑袍人，都在等着自己。似乎预料性的梦中相见。让人压抑的打紧。
人影迟迟转过身，黑色口罩。梦中的白纪冥对上面前人的眼睛。待白纪冥看清，一怔，候口像被塞子塞死一样惊慌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眼睛……熟悉……
是……是……
白纪冥猛地睁开眼，直直对上程肆那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程肆傻气地“嘿嘿”两声。
“给你1秒，从我身上下去……”白纪冥面无表情。刚梦到重要关头，被人突然叫醒真是不爽。就像游戏打到一半，突然断网——那种摔手机的冲动。
白纪冥毫不留情地一脚把程肆踹下床。“这么早打扰本大人休息，你——找，死！”白纪冥刻意咬重最后两个字。坐起来横着眉，凶恶地盯着仰面躺在地上的程肆。
“噗——”靠在门框上的萧昊看了许久没忍住，将头转向一边。象征性用中间三指并在一起推了推眼镜，“蠢。”
“哇，你竟然笑我，还不来扶我一下！”程肆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瞪了头转到一边的某人一眼。“白纪冥你什么人啊，说好了一起出去的，为了让你准时，我不惜牺牲自己的时间来叫你起床，你居然一脚把我踹下来！真的很过分！”程肆愤愤不平地抱怨。
没办法，习惯。“我的床，你们爬不得。出去等，我穿了衣服等会就下来。”白纪冥慢条斯理地掀开被子，在衣柜里找衣服。拿出几件都大同小异，便不满意地扔到一旁，“去几天？带些什么？”
程肆颤颤巍巍的比了个“2”，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白纪冥嫌弃地一挑眉，取下一件白色体恤，看了看“躺尸”般的某人，“别装，没踹好重。要碰瓷不要找我。去碰萧昊的。”
这不是碰瓷，这是真的痛啊！本来全身就酸痛，刚才从床上重重地被一脚踢下来。不缓缓怎么能行？“不，都是男生，你当面换不就行了？又不是不能看……”
最后，萧昊黑着脸、拽着程肆一只腿把程肆拖出房间。
白纪冥:“……”，真秀。
白纪冥一手慢悠悠扣扣子，一手推开门。左脚踏出没有半步，一道身影以极快速度冲了过来，伸手揽住白纪冥的肩。
“许可……够了。”白纪冥有些无奈。
“唉，怎么这样说，伤心死我了。”声音有些男性化，仔细听才能辨认出来是女生的声线。
身旁揽住自己的是一个女生。确切地来说。:可以算上个男生。比白纪冥高出半个头，一头偏分超短发，黑色运动装。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面带男相。和程肆、萧昊站在一起毫不逊色。
打篮球时，比任何一个在场的男生都耀眼，一个又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引得台下女生尖叫。穿着大一号球服在网吧里厮杀是家常便饭。惊人的手速，熟练的手法，打得对面甘拜下风，跑过去“结拜”兄弟。
“哥们你真的好厉害，做我兄弟吧，一起‘浪迹天涯’！组成最强战队！”每逢遇到对面的称兄道弟。
……
许可只是摘下耳机，转过头，丝毫不慌:“爬……”
“女的！打、打扰……！”对面必定会吓得连滚带爬地跑开，再也不来。
修电灯、通下水道、接电线、徒手开核桃……更不在话下。大大咧咧，举止粗鲁，笑声……猥琐。硬是把身边的异性全部活活吓走完了。
“我说许可，你找不到对象也是正常。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没人要了。我妈又要骂我说‘不帮你找’，你现在不是我说，死都找不到，”程肆带点冷嘲热讽。程母特别喜欢许可，作为许可的堂哥，又经常叫程肆，帮自己妹妹找个好对象。找是找过，还没有互相交换联系方式，就全跑路了。
许可一摇手，啧了一声:“自己不识货，瞎。我跟我纸片人老公过算了，这些哪有我老公帅？不是我说，连我一半都赶不上。一个二个，跟你长得差不多。拜托您介绍个好看点的吧，差评！”
白纪冥想笑，但是憋住了，这反击妙啊。
看着程肆的脸渐渐转黑，许可更加得意道:“哥啊，不是我说你，现在女孩子怎么都看上你了呀，我看也没有一个耍过两个月的。不用说我，你怕是以后也只能和男生过了哦～”
“闭嘴！你哥我英俊的很。长得帅又女孩子追好正常。你、你，瞎说什么？”程肆脸开始由黑转红。
“哟，我看不是吧，你是喜欢……”许可继续打趣，欲言又止，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看着兄妹两的眼神交流，白纪冥貌似懂了几分。眼珠子一转，天真烂漫道:“许可，程肆喜欢什么呀？快说。”
许可半天没开腔，等到程肆放松警惕，跑到萧昊面前，
“嫂子好！”哈哈大笑，拔腿就跑。
这人说了些什么？在场的人就程肆没听清，看着萧昊脸一阵红，一阵白。程肆很纳闷:这小子说了些啥，让萧昊这个老正经脸如此之红。
白纪冥目瞪口呆。程肆抓过懵圈的白纪冥问道:“许可说了些什么？你们反映这么激烈。”
白纪冥语气委婉，小声道:
“许可……刚才……，叫萧昊……嫂……子。”
这没什么啊，为什么两人反映这么激烈。嫂子……等等！嫂子！她哥是我！
程肆反映过来，老脸一红:“许可！小兔崽子！我今天不弄死你！一天到晚尽瞎说些什么！有种别跑！”程肆反身去追许可。
许可不仅跑得快，还一个劲往萧昊背后躲。越说越欢:“嫂子，嫂子，救我。我哥要杀人啦！嫂子快管管我哥。”
“萧昊你千万不要听她瞎哔哔。我这个妹就爱开这种玩笑。许可！出来！”程肆急忙解释。萧昊傻愣愣地站着，眼睛瞪得老大。什么也没说，任由许可躲在身后。
“滚出来！”
“偏不！略略略……来打我呀。”
“有种滚过来，我今天……”
……
“别吵了！”萧昊突然从中打断，“跟妹妹计较，你算什么做哥哥的！”
许可马上跟着说:“还是嫂子最好，还帮我说话，坏哥哥，坏哥哥。”
萧昊脸的颜色更多了，各种颜色变换煞是好看，一改平日作风，说话断断续续:“谁、谁、谁是你嫂子，我只是……看不惯欺负妹妹而已……”
“白纪冥，帮忙把许可从萧昊身后抓出来。”程肆看向白纪冥。
白纪冥一摊手：“家里事解决帮不了。”无奈地看了程肆一眼，“加油！”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惊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