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我哥今年不杀人（穿书）》君兮君如故

14、红叶其四

　　白沫站在一片萧瑟竹林之中，沧桑地眺望着远方徐徐升起的朝阳。

　　叹命运为何如此多舛？苦逼嘻嘻的做任务居然还被人把魂魄给抽出来了。
　　“系统，可在线啊？”

　　系统：【系统24小时竭诚为您服务。】

　　白沫：“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系统：【宿主进入时间回轮了，现在是三年前。】

　　白沫：“怎么才能回去？”

　　系统：【完成隐藏任务——‘往事’即可。在这里宿主都以灵体存在，可以随便听墙角什么的，宿主加油，为你打call。】

　　这片竹林位于东陵城西边，挨着一条连通内城的地下暗河，现在河里正飘荡着许多花灯。城内也是热闹得很，看起来似乎是个什么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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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沫行走在内城，心下也是惊叹不断。之前他有幸赶上的那次上巳佳节满城庆贺之时，并没有此番之繁华景象，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城中人群接踵，肩幢肩，幸得现在他是灵体之行，不然还不晓得被挤成什么样。环城暗河之上一方石桥被挂满了各色水晶风灯，如那星河雪浪一般打眼得紧。池中诸灯上下争辉，赏心悦目得很，河内画舫之上女子娇笑之声同那耍酒之声不绝于耳。珠帘掩映，自成一方世界。

　　“今日三月三是夜阑的生辰呢，倒是赶得巧了。”白沫心下暗衬，喜滋滋的便化作一缕灵光向城主府窜去。

　　城主府门外亦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正待他想进去之时却被阻隔在外。一方水镜结界把他生弹了回来，看来变成灵体后也逃不过钻狗洞的下场。

　　不过他不确定三年前那狗洞挖出来没，寻了好一会儿才寻到那树丛处。不应当说是树丛，只能说是个小树苗罢。

　　那狗洞极小，似乎还没打出个形儿来，白沫也只得见缝插针的钻进去，可苦了他为了见一面夜阑这般艰辛。

　　小院同他之前所见甚同，只是院内多了点人气。刚刚一进去，他就看到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一身黑麻衣物裹在小身子之上，整个袖臂下摆打满了补丁，手法及其拙劣，也不知是出于谁手，歪歪扭扭的。

　　褚夜阑正拿着一个沿壁缺了好大一个口子的桶在古井旁打水，整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严肃得很。因着年龄小，那一桶水打了好久，还泼了一半在身上。

　　他一声不吭的提着桶子进了一间小房，白沫忙跟了进去。

　　那房子里用土打了几个灶起来，甚是简陋，此时褚夜阑正往锅里掺着水，里面漂浮着几根杂草，正是白沫当日看到的苒草。

　　白沫虽说一开始便知道他过的是什么日子，但如今看到，再想起跟在他身边那天真无邪的孩子，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了。

　　灿烂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一点没有显得温暖，反倒是让人心冷。

　　“夜阑，饭可做好了？”轻柔女声自门外传入，来人走了进来，那女子一身麻布衣衫姿容甚美，是那日将褚夜阑抱走的妇人，想必是他娘亲吧。

　　虽说以他之前所知褚夜阑并不受他娘亲喜爱，但是既然他会上玉溪山给他娘亲采药，想必应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褚夜阑并未抬头看她，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妇人也是很慈爱的对他笑了笑：“夜阑，注意礼节，同娘亲说话你应当看着为娘。”

　　拿着烧火棍的褚夜阑并未答话，只是仰头露出一双木然的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

　　妇人表情端庄，轻轻拍了拍他的头道：“乖。”

　　不知怎得白沫心里却是有点发怵。

　　待那野菜上桌后白沫心里松了一口气，吓死人了。

　　两人吃饭相顾无言，安静得很，那妇人搅了搅碗中几许野菜幽幽道：“夜阑，明日你去同你表哥玩耍时记得为娘同你说的。”

　　放下筷子，褚夜阑眼中挣扎似乎有些不情愿：“娘，我不想跟表哥玩。”

　　“你说什么？”

　　“好，夜阑不会忘的。”

　　两人之间对话相当怪异，白沫老觉得哪儿没对。虽说那妇人一脸笑意，却偏偏让人不寒而栗得很。

　　今日天气好，空中星罗棋布的镶嵌着星子。但天尽头却是一片纯黑，辽阔无垠。一轮圆月悬挂在天边，却被轻云遮住了光辉，一片暗沉。

　　那间破屋子里只有堪堪一间屋子，妇人已经去睡觉了，褚夜阑却是蹲在石阶之上，手里拿着草叶编织的蚂蚱，白沫坐在他身旁许久才发现是他那日给他编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片已经泛黄都还没扔掉。

　　今日是他生辰，却无一人给他庆祝，白沫在脑内敲敲系统：“系统，我在这里是否可以使用灵力？”

　　系统：【可以，只要宿主不改变大事件影响到后面即可。】

　　白沫听罢，抬手便在半空勾画起来。一朝摘叶飞花将那院外的红梅打得四散飘零，却是都悠然吹拂于褚夜阑面前，映着那轮圆月，在这有些寒冷的季节里恍若仙境一般。

　　系统：【宿主要是拿这个去泡妞，保管得成。】

　　系统一通马屁来的猝不及防。

　　褚夜阑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终于是弯唇露出一个笑靥，却是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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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还没天亮白沫突然想起他到这儿来还有任务的事情，便离开城主府前往揽春街。

　　“哎哟~刘爷你今晚可得早些来啊，我们家红叶可是很抢手的。”花楼妈妈甩着香帕不住往一男子身上贴，瞧着满面春光明媚的模样，丝毫没有三年后的那般失魂落魄。

　　白沫斜倚在大厅梁上，看着许多姑娘少爷打情骂俏你侬我侬很是不适应。作为一名单身数年的狗，这般温柔乡之景让他很不习惯。

　　不过整栋楼里也只有此地最为清净了，先前他急着寻那红叶姑娘，可看着了不少颠鸾倒凤鱼水之欢的景象，白老师吃不消吃不消啊。

　　以臂枕头，翘着二郎腿。白沫看着那放置在台案上的古琴眼神闪了闪，之前那琴蒙了许多灰他没有注意，现在才发现那琴身尾端却是刻着红叶二字。

　　而且春意楼花魁正是那红叶，在东陵城里名声斐然，恩客众多，却是不知为何惹得了一身情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