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木春》惜晚

4、第 4 章

　　她虽然也做家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是最不喜欢收拾，衣物从来都是乱扔，一点也不比男生宿舍的素质高多少，因为这个原因，他都不知道说过她多少次了，曾经还振振有词地对他说“干净的衣服都是放在衣柜的，脏衣服塞进了洗衣机，不太干净又不很脏的衣服也都是统一的仍在沙发上，要找起来也方便快捷，如此的井井有条，怎么还成了邋遢，没收拾了？”
　　……..
　　他有轻微洁癖，哪怕是地上有一根头发，都会把地板重新拖一遍，她不爱收拾，不爱拖地，而他总是把家里的东西收拾得整整齐齐，地板擦得一尘不染。
　　第二天，她清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房间空无一人，看着自己已经整理过的衣衫，恍然忆起昨天自己做了些什么，颜度好像很生气？这下是不是更不会原谅自己了？她懊恼地抓了抓头。
　　她忐忑地等到中午颜度回来，又讨好的做好了满满一桌他爱吃的菜，真像个古代皇帝身边殷勤的小太监，忙进忙出。
　　联想到她的这幅样子，穿上小太监的衣服，不禁失笑，看到她小心翼翼看过来的眼神，轻咳掩饰，神色恢复如常。
　　皇帝和唇红齿白的小太监，真相把她压在桌上，一番蹂躏。他极力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也不会告诉他自己脑中的污秽想法。
　　她从来都是看不透他的，看着他面色阴郁，也不跟她说一句话，以为他还在生气。
　　她懊恼。
　　“对不起，我再也不喝酒了。”她憋着嘴，委屈的含着泪花的明眸，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生怕他不相信似的，举起手“我发誓，我再也不喝酒了，原谅我吧。”
　　“颜…度，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她轻轻戳了戳他的手。
　　刚才还没来得及憋下去的欲望，一下子直冲脑中。
　　鬼使神差的，拖过她，把她压在桌子上，就地正法。
　　她从一开始的没反应过来，随着他落下的或轻或重的吻，也慢慢适应过来，搂住他的脖颈，尽力地配合着他。
　　“不许再去酒吧，不许再去喝酒，不许…….和其他男生出去。”
　　他趴在她耳边，轻吐着气。手放在她腰下，撑在桌沿上，防止自己的动作粗鲁起来，她那柔嫩的腰被桌沿磨破皮。
　　她娇喘连连，感受到他的气息，身体不自觉的发出一丝颤抖，睁着那对无辜的大眼睛，听见他的话，瞬间眼睛眯起一道漂亮的弧线，像月牙，“颜度，你吃醋了。”她欢喜地贴他更近，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她总是那么轻易地满足，仅仅因为他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表情。那些年的她，是那么纯真，全心全意地付出，一点一点，侵蚀，滋润着他干涸的心。
　　虽然他不承认，也没有否认。
　　她那么开心。
　　下一刻，破城而入。
　　再后来，她爸爸来看她，看她住这么个不到四十平的小房子，索性给她买了个两室一厅。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他也和她搬进了那个公寓，一直到他们大学毕业，她爸爸病逝，他们一起回了a城。
　　卧室也和她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她走的时候，大部分东西都没带走，就像是出去旅游了。
　　看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他对女人的化妆品没有什么认识，每次他去国外出差，她借着让他给他买这样，买那样的东西查他岗，美其名曰：免税。天知道她可是花钱不眨眼的主，这种烂借口，亏她也说的出口。
　　他不喜欢她这种不信任的行为，可是却没有细想到底是什么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
　　在这张床上，他们也曾有过很欢愉的时光，有一次，跟她一起玩无聊的五子棋，她哪里会是他的对手，她的脸被他用各色口红涂得花里胡哨，她憋气，嘟嘴，一次都没赢过的她生气得想要撕了那些纸 ，可是又舍不得和他游戏的时光，赌气地说他，玩游戏干嘛这么认真，就不能让她赢一次吗？人家男朋友都是让着女朋友的。
　　他恶劣的喜欢看她瘪嘴赌气的样子。
　　但是看着她这笨笨傻傻地样子，一时心软，就放水了。
　　眼见他露出破绽，绝处逢生的她，笑得灿若烟花，“哈哈哈，这你都没看到，终于赢你一次了。耶耶耶”她手舞足蹈。他喜欢看她笑，她的眼里有春水繁星，澄净透亮，干净纯粹。
　　给她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性子，像不知道他有意放水似的，还指责他怎么这里，那里的都没看到，又惋惜，又洋洋得意。
　　最后，他们两个都被画成了大花猫，自然不免进浴室嬉戏一番，到她连连求饶也不予理会。她这种蹬鼻子上脸的性格，他总是有办法收拾她。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对浴室这么情有独钟。或许是第一次和她水乳交融就在这里的原因吧。虽然她看似大胆奔放热情，他知道她的心里其实很保守，在床以外的地方都很别扭，可是在最初的几次抗议无效之后，她也破罐子破摔的配合他的恶趣味。
　　和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浴室之中。她故意请他将晾在阳台的内裤给她拿到浴室。
　　看着她拙劣的演技，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小伎俩。平时，若有似无的挑逗，他视如无睹，像个入定高僧。
　　他无意从镜子里瞟到她白皙有点肉感的粉嫩躯体，混合着烟雨朦胧的浴室，还有她脸上红润的媚色，略带水雾的大眼睛，她都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
　　一时间，竟觉得有一股压不住的力量即将蓬勃而出，血气上涌，忍不住吞咽了下……
　　可恨她迟迟不接过手中那条白色性感的蕾丝小裤。
　　他转过脸，感觉到她的纤细柔嫩的手，拂过他的手背，指尖，像若有似无的滑过他的心尖，那种隔靴搔痒的痛苦让他差点把持不住。
　　他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故作淡定，“拿着。”
　　如果用一种心情形容自己，那就是像个欲拒还迎的青楼女子，既想要靠近，又拿捏着姿态，只要再加一点的挑拨，就足够让他丢盔弃甲。
　　偏偏，曲嘉露那不谙世事的样子，永远用不完的热情，像火焰，逐渐向他蔓延。
　　“你……要不要洗澡。”
　　她用指尖拉着他手里的底裤，当然，此刻，都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他从来不是正人君子，没有坐怀不乱的高风亮节。
　　借着手指的力量，猛地拉过她，靠在他的胸膛。
　　“你在玩火！”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你不想要我吗？”
　　她全身赤裸，一双不安分的柔荑在他衣襟上有意无意地划过，充满了魅惑。
　　彼此心照不宣，一切水到渠成。
　　“我们去床上。”青涩地被挑逗得意乱情迷地她乞求道。
　　“这里也一样。”
　　他没理会她的乞求，就在这狭窄而潮湿的浴室翻云覆雨。
　　考虑到她初经人事，倒也没使劲折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