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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莫行和莫潋二人互相看着,谁都没有开口。莫潋在莫行的眼里读到的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他一时间也说不上来什么感觉。

      莫潋愣了一会,组织了一下措辞,“说不定,花大夫的烧退了就差不多代谢掉了。这个疫情的控制还是需要另想法子。”

      莫行点了点头。

      莫潋作为一个医者,还是相当的尽职尽责,他去拜访沈桁临,给他做复查。他轻叩门板,发现无人应答,他便推门走了进去。

      沈桁临靠在床板上,微微蜷着身子。莫潋不知为何愣是看出来了一种可怜之感。他没有打扰沈桁临睡眠,他只是走到了沈桁临的边上,手指轻轻搭上了沈桁临的手腕,又卷起了沈桁临的袖口,皮肤光洁,没有一点点溃烂之势。莫潋道了一句,“还真的好了。”

      沈桁临从小对别人碰自己相当敏感,他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发现站在自己身前的是莫潋,莫潋的居高临下让他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赶忙直起身子坐起,“莫公子?”

      沈桁临算是大病初愈,又是刚醒,衣服穿着并不得体,人也瘦了不少。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领口微张,锁骨一览无遗。

      莫潋扫了一眼沈桁临的样子,强装着面不改色心不跳,“莫某人给沈大人复查一下身子,看着差不多是根治了。”

      沈桁临点了点头,他的头发散在身后,给他平添了不少温润。“知道了。”他没有追究莫潋为什么直接进了他的屋子,“花大夫怎么样。”

      莫潋寻思了一会,他觉得不能告诉实情,“花大夫在休整,过段时间便能恢复。”

      沈桁临没有多说什么,“林大夫?”

      莫潋如实答道,“也在休整。”

      沈桁临不知道这个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只是继续问道,“那此间百姓呢?”

      莫潋的神色一暗,“还是生灵涂炭。”

      沈桁临的神色也暗了下去,“下去吧,我知道了。”

      莫潋像沈桁临拱了拱手,离开了。沈桁临的魅力是难以言喻的,每个人见到他都会被他惊艳到。

      花临径醒来,发现莫行就坐在床边,紧紧盯着自己的脸庞。一时间觉得有些古怪,“你看什么呢。”

      莫行不由分说拉起花临径搂紧了怀里,弄得花临径一时间也找不着北。

      “谨言?”花临径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你为什么要强行吸收沈大人的病症。”莫行的声音不响,但是很有力,可听上去并不像责问。

      花临径也没有继续地装疯卖傻,因为他现在的的确确不太舒服,高烧让他有点迷糊。“谨言,这是我想出来的最好的办法了。”

      莫行没有允许花临径把之后的辩解说下去,他吻上了他软软的嘴唇。舌苔相互接触带来的欢愉让花临径还发着烧的身子彻彻底底软了下去。他半个人就像是挂在莫行的身上一样。莫行松了口。

      花临径气息有些急促,“你发什么疯呢。”

      莫行在花临径的耳边低声地说着,“你最好能,平安无事的。否则,刀山火海我都要救你。”

      花临径勾了勾唇角,只是道了句,“好。”

      莫行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花临径,他怕离开后就再也感受不到花临径。“去外头坐会吧。”

      花临径点了点头,刚想迈步走出去,便被莫行拦腰抱起。莫行的动作很轻,让花临径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头。

      走出房后,也不知道院子里哪来的这张摇椅,莫行把花临径放在了摇椅上。动作相当小心,像是面对一个易碎的瓷器。

      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是很好的,总会把人紧张的情绪给放松下来。

      这时候医馆的大门被猛得推开。推门的人是一个拿着紫竹洞箫,着绛紫衣袍的年轻人。当然,只是看起来是年轻人,实际多大,没人知道。就像何沉看起来说他十八九岁都有人信,实际上都好几百岁的人了。

      花临径当然一眼就认出来来的是子桑艮,他撑着摇椅把手站起来,“你来干什么。”

      子桑艮启唇,“花大夫,我是来帮你的。城里的疫情,我有办法控制。”

      花临径的脸色一变,“果然是你们散布的疫情。”

      莫行想把子桑艮赶出去,花临径抬手一拦。原因很简单,打不过,而且现在花临径高烧,并且他们的的确确需要治疗的方法。

      花临径勾起了嘴角,“请问你们有何良计?”

      子桑艮见到花临径的小动作,看破不说破,“鄙人姓子桑。名艮。请花大夫明日午夜于两仪轩一会。切记一人前来。”

      花临径面不改色,“我定赴约。”

      子桑艮走的很快,没有做什么妖,没惹出什么麻烦。

      这一段对话,莫行完全没有插上嘴,全都是凭着花临径的意思答的问题。

      莫行很严肃地看了一眼花临径,“花白苏。你高烧没退,明天让你夜访两仪轩,凭你这个聪明的脑子,不会不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吧。”

      花临径往摇椅上一靠,没个正行的,“就算是场鸿门宴,我也要赴约。”

      莫行的眼里划过一丝担忧,“你难道觉得,上次你去两仪轩都快没命了吗!”

      花临径垂下了眼眸,他是不想再体验一次撕心裂肺的疼痛,“你要知道,关择从来都不想要我的命。他只想折磨我。”

      花临径其实是名副其实的美人,一点都不比沈桁临逊色。只是他平常吊儿郎当惯了,那种好看里也莫名其妙掺了点流氓地痞的感觉。

      莫行紧紧地盯着花临径,“明天晚上,你真的要去赴约吗。”

      花临径点了头。

      莫行知道花临径心意已决,其实他为了这扬州城的百姓也不应该如此自私。莫行叹了口气,似乎像是在和自己的灵魂妥协,“我们去一趟知府吧。”

      花临径点了点头,拉起了莫行的手,“你要知道,就算我死了,下辈子我也是你的。就算我没有人形,我也要修出人形,只要你愿意等我。”

      莫行把花临径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说什么呢。你不会死的。”

      花临径的发带被莫行不知道放到了哪里,墨色的长发垂在身后,竟愣是给花临径增加了几分瘦小。

      花临径的手环上了人腰,“我不仅要自己活着回来。我还要提着关择的项上人头,回来。”

      二人到了知府,见到沈桁临正巧出了房间。沈桁临可能只是想出来透透气,所以衣服还是没穿好。锁骨露在外头。

      花临径看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说出来了一句相当直男的话,“小沈把衣服穿好,大病初愈的,别着凉。”

      沈桁临垂下眸子,稍微整了整衣冠,“花大夫,这个天气怎么看都不会着凉的吧。”

      花临径一想也是,半晌说出了这句话,“身子好点吗?”

      沈桁临推开了房门,“花大夫进来坐会吧。”

      花临径也没客气,直接跟人进了房。

      沈桁临是深谙待客之道的,他给莫行花临径二人沏了杯茶水。“没什么特别好的茶叶,西湖龙井。”

      花临径也没有急着喝,他只是开口陈述着,“我明晚要去两仪轩赴约,换疫情的救治方法。”

      沈桁临愣是被这句话吓到了,“花临径,你再说一遍?”

      “我明晚去两仪轩换治病方法。”

      沈桁临直接站了起来,“花临径,你这个是胡闹你知道吗?”

      莫行略微拦了拦有点火气上头的沈桁临,“沈大人,你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沈桁临侧头看了莫行,“我没有家国天下的情怀。我不希望我珍视的人白白赴死不可以吗?”沈桁临的这段话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与他这种秀气的脸极不相符。

      花临径先是愣了一会,“小沈,我又不一定会真的就这样死掉。”

      “那你先和我解释一下,上次从两仪轩回来,为何妖气的缺口已经大到难以修复了。”

      花临径缄默,显然他被这个问题问的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沈桁临垂下了眸子,那双眸子其实很清澈,都能从中看出来一点点凄苦。“你那颗家国天下的心究竟是哪来的。”

      花临径走到了沈桁临的边上,很是温柔地说着,“不是家国天下,是医者仁心。”

      沈桁临没办法不妥协,他开了口,“今晚开会,晚饭过后,就在这间房间。”

      花临径道了一句明白,便和莫行一道退出了房间。沈桁临不舍得花临径去冒险,这是句实话,沈桁临没有那颗家国天下的心,这也是实话。有的时候,沈桁临真的只是个孩子。

      夜里的会议,到的人和前几次的人不太一样了。林家的气氛比较尴尬,林当归经过休整看起来气色还行,但是他和林御桦之间有着明显的不和气氛。莫潋和莫琰二人坐在那,虽没有什么不和,但是看起来颇像两座冰山。沈桁临何沉花临径这三人坐在那,总感觉有些许格格不入。

      沈桁临率先开口,把下午花临径告诉他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场只要学医理的,都是不赞成的,当然也包括何沉。但是莫琰和林御桦的态度其实是很无所谓的。就好像和自己不相干一样,尤其是莫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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