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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   被扶出房后的沈桁临还是很虚弱,倒也愣是给他加了一抹病美人的感觉。

      沈桁临的眸子此刻看上去是颇为朦胧的,感觉有些水汽。花临径估摸着那是生理眼泪。

      沈桁临的身子微弓,像是猛兽受伤后的自护。“鄙人还有公处理,现行离开。”他说我便转身离开了。

      林当归往边一靠,当然这个动作不是他主观做出来的,是被动的,因为刚刚消耗的灵气让他一时间有些没站稳。

      林筱自然有些担心自家师兄,便开口说道,“花大夫,那我先带着当归师兄去休息了。我帮他调息一下。”

      花临径点了点头,其实花临径此刻也需要有人给他调息,并且他还发着烧。

      林当归在走之前,对花临径说了一些话,“花大夫,在传染病肆意的时候,发烧不是什么好事。”

      花临径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莫行走到了花临径的边上,将一道灵气打进了花临径的身子里。

      花临径眉头一皱,“谨言,你停下。你还没有完全制服住鬼气,危险的。”

      莫行没有理会他,只是又打了一道。

      莫潋听二人的对话,大抵知道自己的师弟莫行情况其实也说不上很好。他抬手制止了莫行的举动,“鬼气?师弟你过来,我给你查一查。”

      莫行自然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师兄,不必太过担心。这个鬼气的的确确在我的控制范围里。”

      莫潋的手搭上了莫行的手腕,脉搏状态甚至要比莫潋所预期地要好很多。莫潋皱了皱眉,那是疑惑的表情,“谨言,你老实告诉我,这团鬼气是怎么回事。”

      花临径以为是鬼气出了什么问题,立马准备长针出袖,将长针扎到人食指。

      莫行下意识一躲,莫潋急忙开口,“花大夫可能误会了。”

      花临径半信半疑地将长针收回袖中,有些发愣地看着莫潋莫行二人。

      莫潋把话继续说了下去,“谨言心头的鬼气,竟然开始有一点点和他的灵气相融了。”莫潋这话说的他自己也很奇怪,语气也是越说越不确定。

      花临径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莫行心头缠着那缕鬼气了,“谨言他的鬼气,是前段时间为了引出那个作妖的鬼而自愿施加的。本来我欲打算,靠我的妖血保护他的脏器,加以定期地拔出。但是谨言他不愿意,我和他说了很多次,但是他不愿意这样。所以就有了现在这个结果。”花临径的解释算得上是简明扼要了。莫行在一旁也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莫潋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师弟莫行,“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相融。虽然我也是听闻过完全相融的案例,最后也是能成为一方大能,但是谨言,你的阅历修为不足以让你成为那样的人。”

      莫行摇了摇头,“师兄,阅历修为也是从没有开始的。花大夫的身子还欠佳,我陪他休整一会。大师兄在隔壁的客房,莫珩师兄应该在大师兄的隔壁。”

      暂别莫潋,花临径和莫行是回了医馆。二人走进书房,花临径照旧往书房的座位上一坐,而莫行不由分说地将手探上人额头,的确体温不正常,发烧了。

      花临径把人手扯了下来,“烧的很厉害吗?”

      莫行开口,“你现在说话都略微带了些鼻音,是在发烧。”说完便走到人跟前,不由分说把人横抱起来。“去休息。我过会给你熬药汤。”

      花临径对人这一些列的动作有些许诧异,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莫行低头在自己额头上亲了一下,“别乱动。”

      花临径自然是很快停下了,他现在和莫行之间的距离几公分都是没有的,二人的气息相互交织,“你懂什么医理啊,你抓药恐怕是瞎抓了。”花临径故意在人耳畔轻声细语地讲着,因为发烧而略微升高温度的气息使莫行的耳畔发痒。

      莫行其实很想知道,花临径究竟是为什么能在发烧的时间还能如此作妖。恐怕是他活的时间太长了,没有什么事是不敢做的了吧。莫行开口,“难不成你怕我给你开什么蒙汗药,然后图谋不轨吗?”

      花临径这回更加得寸进尺,他微微扬头,舌尖舔上了莫行的耳廓,甚至还用牙齿轻轻地摩擦。“你现在对我,不用蒙汗药,我也服服帖帖。”

      说花临径是风月情场高手一点都不为过。莫行一时间有些失去了方向,他低声说了句,“白苏,别作妖。”

      花临径的手早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环住了人腰,并且轻轻捏了几下,装得那叫一个无辜纯良,“谨言,又不是我先开始作妖的啊。”

      莫行现在看着站的笔挺,面不改色心不跳,但是心中就好像有一把大火正在燎原,“花白苏,”他一时间竟有些语塞,最后不讲道理地开口,“我说你先开始作妖,就是你先开始作妖。”

      花临径看着莫行一时间的不知所措,想到的词只有一个,那就是可爱。“过来,我亲亲。”

      莫行当然没有遂了他的愿,把人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花临径一旦开始作妖,他不会这么轻易地停下来。他的手拽住了莫行的手,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花临径舌苔的温热让莫行的手指一瞬间有了触电的感觉。他想收回手,却被花临径捞捞扣住了手腕。

      莫行皱着眉头,“莫家没有教育过我可以乘人之危。”

      花临径眨巴着眼睛,因为有些许发烧,腮畔有两块殷红。“可是你一开始的的确确乘人之危了呀,莫谨言。”

      花临径的声音此刻对于莫行而言,就好像是包裹着蜜糖的毒|药,让他心里的火花越窜越大。“花临径,你现在乖乖躺着休息!”

      花临径的作妖行为仍在继续,他扣着人手腕的手猛的用力,让莫行恰恰好好地落在了自己的怀里,“谨言,你陪我一道休息呗。”

      莫行落在花临径的怀中,他很想知道,花临径究竟是为什么要发烧的时候作妖。他压抑着想动手的感觉,“花临径,病了就休息。”

      花临径却根本没有把话听进去,抬手一点点解开莫行的衣带。

      莫行马上抓住了花临径作妖的手。抬手解开了花临径的发带。花临径很少把头发束起,一般只是编了几缕发然后披散在身后。莫行拿着花临径的这跟发带把他的手牢牢绑住,“你停下作妖,信不信我拿锁妖链出来?”

      花临径侧头看着莫行,他的眸子微微眯着,好像没有完全睁开一样,“看不出。莫行你还喜欢你们刺激的?”

      莫行现在心里的想法很想把花临径的嘴堵上,这张嘴太能说了。“你能不能不说了。”

      花临径装作很委屈的样子,“我还被你绑着呢。到底是谁看着更劣势一些呢,莫谨言。”

      莫行附身稳吻上花临径,强迫他不再开口说话。舌尖抵开花临径的牙关,花临径到没有欲迎还拒,他很配合地用舌苔与人舌缠绵。

      莫行离开人唇时,轻声道了一句,“满意了吗。花临径花大夫。”

      花临径确实是有些乏了,他闭上了眸子点了点头。

      莫行没有把花临径手上的发带解开,因为他知道这困不住花临径。他整理了一下被花临径扯开的外袍,再去看花临径时,他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花临径睡着的时候,那双能摄人心魄的桃花眼看着便没有那么的耀人。

      他合上了房门,一出去就看到莫潋站在那。莫行一时间是很诧异的,“师兄?”

      莫潋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中药香味,他盯着莫行看了很久,直到莫行喊了第二遍师兄的时候,他才开口,“师弟,你这个鬼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行一时间答不上来,“没什么啊,师兄要是来了,就帮我给花临径诊诊脉吧。”

      莫潋没有拒绝莫行,他推门走进花临径的房间,看到人手腕上的发带,表情一时间有点奇怪,他又看了一眼莫行,“你没把人怎么样吧。花大夫这个样子,给我感觉他可能是被你欺负得发烧的。”莫潋说这段话的时候,听起来相当正经。

      莫行扯开了发带,“没有的事。”

      莫潋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搭上了花临径的手腕,听了一会。“他一个大夫不会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的吧。”

      莫行对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感到了疑惑,“师兄,怎么了?”

      莫潋将手覆上花临径的额头,“体温还是很高。你真的确定,花大夫只是用妖气逼沈桁临大人的溃烂皮肤脱落,然后长出新的血肉吗?”

      莫行一愣,因为他确确实实不知道,这套治疗方案,全都是花临径的一面之词。

      莫潋站起身子,面露难色地看着花临径,“之前林筱姑娘说,花大夫的妖气是有缺口的。我感受到了。但是我觉得,花大夫的发烧不是因为妖气缺口。”

      莫潋的大喘气让莫行悬着的心依旧吊着,“你倒是说啊!”

      莫潋拉着莫行去了房间外头,“妖气你们之前又给他调息,这算不上大问题。他可能是把溃烂皮肤强行吸收掉了。他的身体现在是一个很奇妙的存在,因为他的修为高,可以吸收不干净的东西作为养料填补妖气的缺口。但是显然,这次的东西他的身子可能代谢不了。一定程度上来讲,他可能替沈大人挨了这病,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传染病被他内化,不会传染了。”

      莫行的眼里现在只剩下了震惊,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能治吗?”

      莫潋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不知道他能不能通过时间的流逝而把这些东西代谢掉。但是我知道,他要是每个人都是吸收治疗,那此命不久矣。但你也看到了,林公子用灵气催化新陈代谢,是真的对他本人也是一种大伤。”

      莫潋讲完话,二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在来医馆找莫行前,莫潋其实去找过莫琰。

      进去的时候莫琰和韩玌都在。

      “迟钰。”莫潋喊着莫琰的表字。他们二人其实是一辈的。他没有避讳在场的韩玌,直接开口问了,“谨言这件事和我说的支支吾吾,到底,完整的事情是怎么样的。”

      莫琰皱了皱眉,“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病怎么起的。”

      莫潋“哦”了一声,没有追问下去了。莫潋事实上是认识韩玌的,甚至都是知道莫琰和韩玌之间的那次恩断义绝。在这看到韩玌,他其实是很诧异的。

      莫琰看出了莫潋还想问什么,他开口,“你还想问韩玌为什么会在这对吧。”莫琰的眼神看不出来是怎么样的,硬要说只能以复杂一词概括。有失而复得,也有一定地恼怒,也有一点黯然。“你权当,恩仇逝去了吧。我会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 作者有话要说:  满纸荒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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