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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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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可否让我们去看看家妹?”林染站起来道。
赵实二话不说就同意了,林染对胡相宜点点头,黄鹂是在内院,内院有女眷,林染不方便进去,只能由胡相宜自己跟随赵实进去。
“林公子,那先失陪了。”赵实对林染拱了拱手,带着胡相宜去了内院。
黄鹂没在房中,只在院中背对他们而立。
“黄姑娘。”赵实唤她道。
黄鹂闻声回过头来深施一礼:“赵公子。”
胡相宜留了个心眼,待与赵实进入这座院门时她却躲在了院门后面没有进来,只让赵实一人来了。
“黄姑娘不必如此多礼,”赵实与她保持了一个适当的距离,“适才令尊来接黄姑娘,黄姑娘为何不与令尊回去?”
黄鹂泫然欲泣:“那一定不是我爹,我爹是不会来接我的。”
赵实还以为她在担心黄老头接她是假,先将她骗回去,实则续弦是真,便道:“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吧,令尊绝不会再强迫你了。”
“我爹?不会再强迫我?”黄鹂不明白赵实为何这样说,在她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个呀。但黄鹂也是个极为机警之人,忙棒打蛇尾上,“赵公子,能说说我爹都是怎么说的吗?”
赵实就将林染刚才所说一言尽数又说与黄鹂听了。
黄鹂听罢,脸色登时就变了:“这不是我爹!一定不会我爹!赵公子,有人想要害我,你可得为我做主啊!千万别让他们将我带走。”
赵实也是一头雾水,不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姑娘,你可还认得我?”胡相宜觉得所调查的东西都已经差不多了,是时候出来了。她边说着,边笑吟吟地往黄鹂这边走着。
明明是笑着的,又有那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但黄鹂觉得眼前这个人气场太过于强大,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你,你是那晚的黑衣人?”黄鹂不可置信地道,她没想到她竟会大白天的找上门来。
“没错,看来黄姑娘还记得我。”
“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实看看黄鹂,又看看胡相宜,“你不是黄姑娘的表嫂吗?”
“赵公子,”胡相宜道,“你救回来的是人是狼都不知道。你眼前的这位黄姑娘,可不像你看到的这般柔弱。虽然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她绝没安什么好心!”
“你胡说什么!”黄鹂虽有些恼羞成怒,但仍保持着镇定,眼里水汪汪地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倒惹人心疼,一把拉过赵实的胳膊,“求赵公子救救我,就是这个人要害我。”
“呵,装得可真相,”胡相宜十分看不下去她这种做作的姿态,“你刚才不是还说我是那晚的黑衣服,那你倒是说说我当时来找你是干什么来了?你又是怎么说的?”
黄鹂有些慌,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头,刚才怎么就承认见过她了呢。
趁着黄鹂无话可说的时候,胡相宜看着赵实继续道:“前几天的一个夜晚我确实来过,是来救黄姑娘的。那时黄姑娘是怎么和我说的?不肯与我走,说她要是跟我走了,赵公子你是不会放过他们家的。”
“这,这,这简直是胡言乱语!”赵实又看像黄鹂,见她形色慌张,但在心底隐隐认定胡相宜所说是真,“黄姑娘来时非明与我说,她是与家人走散,故此流落街头,无处可去。求我让她借助一段时间,我见她着实可怜,便将她带回府中,以礼相待,还派出不少人帮她去寻亲。”
“哎呦呦,你们两个人可说得与我不一样啊。”胡相宜绕着黄鹂走了一圈,“就算我不说,你也一定猜出来我是谁了吧。但赵公子却不知,无妨,管你们知不知道,我都说一次。我乃千壑寨的大寨主胡相宜是也。”
“你,你是——”赵实还没从刚才的事情里反应过来,这会儿又听到胡相宜的真实身份,脑袋有些乱,差点儿将后面的那两个字说出来。
“土匪。”胡相宜倒是什么,“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就算说出来我也不生气,我本来就是土匪。”
“那,那,那大当家的?”赵实听到胡相宜是千壑寨的大当家的还真有些怕,“你,你来寒舍究竟是?”
“帮你抓坏人啊,”胡相宜看了看黄鹂,目光阴骘,“想拿千壑寨当刀使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说着,就见她伸手一掌,直奔黄鹂面门而去。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黄鹂,看见胡相宜打过来的一掌没有办分害怕,举起双臂,架住胡相宜的手。
胡相宜倒没将手掌抽出,顺着黄鹂的力道,又打出了另一掌。
出招时,胡相宜还没忘向赵实调侃:“瞧见没有?哪家柔弱的大家闺秀竟会武功?”两人过了十余招,黄鹂就落了下风,也无心恋战,急急忙忙地撤掌要走。
胡相宜哪能让她走,帮追上去,在她的肩膀上一使力,就听黄鹂惨叫一声,她这只胳膊就叫胡相宜卸了。
胡相宜一个转身,飞快地来到她面前,将她另外那只胳膊也卸了。
两只胳膊耷拉在身体两侧,使不出劲。黄鹂没法再跑,只能任由胡相宜将她抓了。
赵实都看傻了,一直等到胡相宜向他要绳子时,他才回过神来。
胡相宜将黄鹂捆得结结实实的,来到前院去找林染。
林染瞧见胡相宜捆了个人回来,马上从椅子上站起:“这就是黄鹂?”
“她还想跑,与她过了几招,被我抓住了。”胡相宜颇为得意洋洋。
“能,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身为事件主角之一的赵实完全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这个他好心帮助的女人怎么会诬陷他,更不知道,为何千壑寨的大寨主会亲自下山来帮他。
林染将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对赵实说了一遍。
“这么说,他们这事是冲我来的?”赵实还是不能相信,可不相信又能如何,事情已经摆在了眼前,“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赵实问的是黄鹂,他自问待她不薄,对她也是谦恭有礼,平日为了避嫌,离她那个院落两丈内的地方都不会靠近。
黄鹂倒是很硬气,将头扭到一旁不说话。
胡相宜气得打了她一耳光,黄鹂依旧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