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血》灵素儿

28、第二十八节

　　高涵看着婉儿哭，他急忙解释。可是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婉儿没有理他，收拾好衣物，出门。
　　高涵在后面追着跑出来。声音惊动了祖母，她看着孙子不停的给媳妇赔礼道歉，孙媳妇理都不理。祖母怒了骂道：‘’真是不成体统的东西，爷们低三下四的给你道歉，你看你那样子，眼里还有没有你的丈夫，这是在高家，有长辈在。让他以后在这个家里怎么立足？难道还要看你的眼色过日子吗？‘’气的跺着拐棍。
　　婉儿停下来回说：‘’既然婉儿在您眼里如此不是东西，那婉儿就告辞了，不在您眼前晃让您生气了。‘’说完哭着出门去。
　　高涵要去追，祖母骂道：‘’不许去，追什么追。真是不成个体统。倔驴一个。难道想把爷们压制住以后让我们高家都看她的脸色不成？小门小户养出来的野丫头，没一点教养。那点配得上我们高家。你也是个没出息的，哎，空长个好皮囊。以后高家还指望你，你就会围着女人转。你倒是干点大事让奶奶好好看看呀！眼看着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你就没有点打算。让我和你娘也有点盼头。‘’
　　高涵被劈头盖脸骂的无言以对。低头回屋。暗暗生气。想着婉儿没有车夫相送，走不远的。婉儿越想越气，一路急行。想着几十里的路程没有马车，天黑到不了母亲家里。
　　她一个人走在小路上，寒风刺骨，衣裳又单薄。所幸走了一段就出汗了。这时一辆豪华的大马车从她身边走过。走了一段忽然停下来。
　　马车上下来一个人，婉儿定睛一看是张茂才。身材高大魁梧，一脸邪气。他走到婉儿面前轻蔑的笑道：‘’哎呦！这不是高涵的女人吗？怎么今天一个人，高涵人呢？想必正在哪个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吧。可惜了，你这么个人儿对他一片真心。男人嘛，都一样的。高涵的风流事不少呢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听。那个宝月楼的柳香玉和他可有故事的，还有以前长安府的陆家，听说高涵把人家陆小姐睡了，那个小姐怀有身孕自杀了。还有。。。‘’
　　婉儿被她说的直恶心。只管走路，真希望此刻有人能带她离开。哪个无赖却一直跟着她。婉儿说：‘’我只恨上次没戳对地方，应该戳进你的喉咙这会你就不会在这里撒野了。‘’
　　张茂才惊道：‘’好你个林诗婉，看看柔柔弱弱的女子，心竟是这般狠毒。信不信老子今天就可以睡了你。让你再猖狂。‘’婉儿仰着头没有半分害怕的样子。怒目圆睁道：‘’那你试试，看我林诗婉会不会饶过你。我的命不值钱，能带上你张少爷一条命，也值了。‘’
　　张茂才看着这个骄傲的女人。真是与众不同。这个小女子刚烈，让他钦佩。以前他碰到的都是那些莺莺燕燕虚情假意的女人。这个女人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看着婉儿的眼睛，心里有些忌惮。想想上次的眼伤现在还觉得痛。他从心里害怕这个女人。带刺的玫瑰。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以后有的是机会让她主动屈服才好。
　　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婉儿有些奇怪，他就这样走了。
　　婉儿回想着张茂才的话，柳香玉，陆小姐。难道高涵真是那种只在女人堆里的花花公子吗难道真的是靠女人的那种男人吗？
　　他是生的一副好皮囊。可他为什么娶了她林诗婉。堂姐林诗瑶不是更适合他吗？林诗瑶长的艳丽，大院的嫁妆丰厚。他当初为什么娶自己。高涵脖子上的粉红牙印一定是哪位柳香玉留下的。柳香玉是寡妇，他们一定好了很久了。是成亲前还是成亲后呢？
　　婉儿心乱如麻，她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婚姻。
　　到了大路上，人群来来往往的。正好有去栎阳镇的马车。婉儿上了马车，车夫是个中年男子，脸肥腮阔不像是刁滑的人。他们快到栎阳镇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车夫说：‘’小娘子是哪家的女儿，回娘家怎么一个人出门。多不安全。就不怕遇到坏人吗\'
　　婉儿心想孤男寡女的难免他不会起歹意，便痛苦流涕道：‘’哎，大哥，我一看您就是善良的人，才会好心提醒我，可是我命苦。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无奈家里穷被卖到一户地主家，却被她家的大夫人记恨长的年轻，打的浑身是伤。实在不堪虐待，好不容易才逃离虎口。只担心家里瞎眼老母亲一人在家，不知是死是活，只回家看一眼便死也安心了。‘’
　　说完捂着帕子哭的停不下来。车夫看着，这么个梨花带雨的姑娘，也不由的劝道：‘’听来我也替你难过。都是可怜人家的女儿。您放心今天的车费就免了吧。你家还有多远？‘’婉儿抬眼一看栎阳镇的灯光依稀可见了。
　　她说：‘’到了就在这里了。谢谢大哥了。您就送我到这里吧。‘’车夫停下车又安慰了几句，硬是不要车费。婉儿又感谢了一番离开。
　　走到林家小院，天已经很晚了。进门看见母亲又扑进怀里。林夫人看她这会回家，必定又受了委屈。细细问来，便说：‘’这个高涵看着不像是哪种浮夸子弟，怎么会是这样。你们才成亲多久。哎，谁都是打年轻时过来的。经不住外面风骚女人的诱惑。这个都是难免的。高涵撑着高家也是不容易的。你呀，不要只顾着自己忙着付出，自己的男人也要时常留意安抚的。‘’
　　婉儿道：‘’母亲，为什么女人要结婚，以前多好，自由自在。不结婚自己也可以过的很好。成了亲我把心都给了他，为了那个家操心劳累，到头来男人还不是完全属于自己。也许有一天有更好的女人帮他了。就可以休了我。而我却一无所有。‘’
　　母亲说：‘’你别胡说八道，你是明媒正娶的，外面的女人没有名分。怎么和你比呢？咱们是正经人家的女儿，高家是要脸面的。等你有了孩子地位就稳固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把心思用在怎么帮扶高涵把日子过好。‘’
　　晚上和母亲聊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