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血》灵素儿

29、第二十九节

　　高涵看着人去房空的房间，冰冷的床铺在冬日里没有一丝的暖意。夜晚再也不见婉儿亮着纱灯期盼他回来。他知道自己伤了这个女人的心。
　　想起那天晚上，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原本和胖子几个人商量着春节后，合伙去江南采买些货物运到长安可以赚一笔。各个环节都已经谈妥，那晚喝的高兴，就忘了自己不胜酒力。被朋友灌倒。胖子说他当时醉酒胡言乱语，不省人事。幸好老板娘柳香玉让他在客房歇息片刻，结果一睡不起。
　　后来几个朋友通知了高涵家的门子就各自归去了。高涵迷迷糊糊的记得是在自己家里，感觉婉儿对他从来没有过的热情。他的心里很高兴。醒来后看着柳香玉在身边躺着。吓得他连忙躲闪穿衣，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你。。我们。。“柳香玉半露香肩，头发微乱，更显妩媚，她面色有些难堪说道：‘’昨晚你喝多了。在这里休息，不想把我当成了你的妻子，我要走，却被你强拉着哭诉苦闷。原来你的心里是这样的苦楚。‘’
　　‘’我禁不住的同情你，却被你当成你的妻子。都是我不好。昨晚的事我不怪你。是我仰慕你很久了，公子为人正派，是难得的好人。我知道你有妻子，我配不上你。我不求名分。只是希望日后公子如果有什么为难尽管向我开口，我愿意以我身家托付终身。助你一臂之力。”
　　高涵听着这些话，心里的歉意更重了。原来这个柳香玉也是个重情之人，她能说这些话，那个男人能拒绝，正是高涵为难需要帮助之时。有这样的红粉知己。
　　只是想到婉儿，他内心有愧。婉儿对他那边痴心。柳香玉穿好衣服，细声细语的说：‘’公子如果头还疼可以多睡会，我去给你做醒酒汤。‘’
　　高涵头昏脑涨浑身无力，想走却站起来发昏。稍作休息他想尽快离开。却被柳香玉挡在门口。关切的说：‘’这么冷的天，公子为何执意离开，难道是怪我昨晚轻薄吗？‘’说完用帕子捂着眼睛呜呜的哭着。高涵见她梨花带雨，有些不知所措。
　　连声安慰道：‘’不是的，昨晚都是我娄莽害了你的。你别瞎说，你段段不是轻薄之人。‘’柳香玉止住哭声，正色道：‘’那公子就喝了我做的这碗汤在走，我柳香玉做事敢作敢当，你放心，昨晚的事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更不会难为你的妻子。我只是怕你着凉伤了身体。‘’
　　高涵被她的一番诚意打动，想着婉儿这会应该还在长安城。就坐下来。一看桌上，柳香玉早已经炖好了补汤。和一些清淡开胃的小菜。让他觉的很温暖。这个女人成熟体贴。善解人意。
　　不像婉儿总是那么高冷。脾气又那么倔强。每次都是他认错道歉。
　　婉儿离家已经三天了，眼看就到腊月了。家里要准备很多杂事。这天早饭上，高夫人对儿子说：‘’明天去把你媳妇接回来吧。都要过年了，还呆在娘家算怎么回事。这个林诗婉，没有半点你大嫂的贤惠。脾气大，性子倔。以后可是有你受的。‘’
　　老太太却说：‘’接什么接，目无长辈，这种媳妇就应该退回娘家，我们涵儿一表人才，还怕她一个小户的闺女。难不成以后都听她的，年轻人嘛。犯个错有什么，都是打哪里过来的。哪有她这样的一生气就回娘家，也不请示，眼里还有没有你这个婆婆？‘’
　　老太太又说：‘’当年你的三婶刚嫁过来也是这样的性子，动不动使性子，还不是最后被你三叔退回娘家，最后他们家上赶着送回来，跪在大门口求我，才让她进门。这些个年轻媳妇就不能纵了她。‘’
　　眼看着还有几天就大年初一了。高家还没有来，婉儿看着母亲吗每天都焦虑忧愁，对母亲说：‘’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我留下来陪母亲哥哥过节不好吗？我不想再回那个冰冷的家了。‘’
　　母亲说：‘’你知道什么呀，出嫁的女儿留在娘家过年不吉利的。会被人家笑话的。你回去好好给长辈下跪认错求他们原谅你。知道吗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慢慢你就习惯了。\'
　　婉儿道：‘’习惯什么。习惯被他们不把女人当人看吗？只认钱。还有那个背叛我的丈夫。以后还会继续背叛下去，母亲，为什么我要认错。我宁可不回去。‘’
　　母亲哭着说；‘’你怎么这么倔强，如今咱们家你父亲不在了，哥哥又是这样的糊涂，人家看不起你，母亲知道。可是你要争气才好。如今你不回去，外面的风言风语我们更难做人啊。‘’
　　婉儿说：‘’为什么要管别人怎么说，家里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更应该被体谅吗？我们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反而要心虚呢？是他对不起我。‘’
　　母亲说:\'婉儿，女人要隐忍才能幸福，你这样较真会过的很辛苦的。听母亲的高家就是你的归宿，明天乖乖回去吧。‘’
　　婉儿不忍再让母亲伤心，低头不语。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让母亲扬眉吐气，不在被人践踏侮辱。
　　第二天大早，婉儿准备回家，她刚打开大门，看见一个穿的很厚的男人缩在墙角。仔细一看原来是高涵。林夫人急忙热情的迎上前关心的说：‘’涵儿，你是刚到吗、太巧了，婉儿也准备回去呢。你看你们两个都想到一块去了。‘’
　　高涵的手冻得通红，不住的打着寒战。林夫人拉着他们两的手。走回里屋。让高涵快烤火。手被冻麻了发热而后又是钻心的痛。
　　林夫人看着心疼，骂婉儿：‘’都是你这死丫头倔，你看看涵儿为你冻的，大概早就来了不敢敲门在哪干等冻的‘’
　　高涵自知有愧，连声赔笑道：‘’不是婉儿的错，都是我惹的，是我犯糊涂了。哎。‘’
　　在林夫人面前赔礼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