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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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想请两天假。”好不容易捱到饭局快结束，林绮瞅准一个大家都没有注意的空隙，转过头对低声地对身边的王主任说。
“请假？为什么？”
“我——”林绮还正揣摩着说辞的腹稿，那边黄行长又开始撒起了酒疯。
“哎，老王，说什么呢？你还不向赵总敬两杯？”
黄胖子啊黄胖子，你可当真是毁人不倦。林绮心里暗自嘀咕。一抬眼，她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赵思成。
奇怪的是，赵思成也正在看着她！
唬得她一个激灵。只好勉为其难地对他笑笑。刚才的确多亏他那一杯白开水，帮自己解了围。自那杯水后，黄总也没发什么让她敬酒的话，南方集团的另外两个也识相得很。偶尔的，也就由着她用白开水意思意思了一下。
眼见着饭局接近尾声，林绮趁大家散场往门口走的时候，把王主任拉到了一边。
“主任，刚同您说的事儿，您看——”
“小林，这两天我们有很多单啊，”王主任又端起一副苦瓜相，“你突然说要请假，这个——等会再说吧。”
林绮情急之下拽住主任的衣袖，那怎么成？她再笨也知道这几个人肯定有余兴节目，自己可不方便，也不愿再趟浑水。
时不我待，速战速决。
赵思成正在门口同黄行长耳语。
黄行长转过头来：“老王，你和小林磨蹭什么呢？赵总提议，去KTV唱歌，一个都不能少啊。”
林绮心中哀嚎一声，老黄啊老黄，估计这个议，是你自己提的吧。
林绮看向赵思成，发现赵思成又在看她，却但笑不语。
“黄行长，那个，我——”
“哎，小林，你不要推辞嘛，”主任的脸凑过来，“这可是你的强项啊。”
林绮强压下自己心头的不爽，又听到主任几乎状如蚊蚋的声音：“去了，一切好说。”
这时，南方集团的那位提前出去结账的张经理去而复返。
赵思成笑吟吟地转过来：“赵某也非常期待林小姐的妙曼歌喉，几位请——”
张经理知情识趣地领着她们，摁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一刹那，赵思成和黄行长并没进来。林绮刚才无意中看到，去而复返的张经理把一个带子拎到了角落••••••
逼仄的空间，陌生的人，这种状态其实有些让人尴尬。
林绮盯着电梯上跳动着的数字，每跳一下，眼前总是不自觉地浮起那张面孔——张亚辉说，我从来不坐电梯，除非是特别高的楼，或者我特别累。电梯给人带来不安全感。
不安全感•••••
“林小姐，喜欢唱什么歌？”张经理殷勤的问话，打断了林绮的思绪。
此时，她已经坐在豪华的KTV包房的沙发上。年轻的男侍应生系着领结，正一波一波地送来茶点、红酒、果盘等等。
“我，”林绮心不在焉地坐在沙发里，哪有心思唱歌，“主任，您不先唱一首？”
正一番客套中，赵思成和黄行长推门一前一后地进来了。
刚刚坐定，几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像花蝴蝶一样破门而入，往在场的男人身上黏了过来。
在场的除了王主任稍逊一筹之外，哪个不是风月老手，一开始还藏着掖着放不开，被小姐们几杯酒灌下肚，喝酒的，行令的，猜拳的，玩色盅的，气氛一下热烈起来。
林绮如坐针毡。
趁黄行长正搂着一个小姐引吭高歌的时候，林绮扯了扯乐不思蜀的王主任：“那我明后天就请假了。回来再把假条补上。”
王主任正被小姐捏着下巴灌酒，一点头，酒喝得岔了气，呛了小姐一脸一身。动静大得连角落里的赵思成也掉过头来。
“主任，那我先走了。”林绮抄起身边的包，迅速站起身。
“唉，小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黄行长眼尖，就着手里的麦克风，一字一句讲得清清楚楚，“年轻人，这么早回去干什么？请赵总唱唱歌，跳跳舞，联络一下感情嘛。”
林绮看向赵思成，后者只是点着了一支烟，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吐出一个烟圈。
“小林，”唱完歌的黄行长走过来，那只大手这次将她搂了个结结实实，酒气直接喷到了她的脸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呢？嗯？”
林绮两条手臂被黄行长像箍桶一般牢牢制住，暗暗挣了两下，却是怎么也甩不开。
“黄行长，不知道林小姐是不是能赏脸与我跳支舞？”赵思成不知道何时已经走过来，不着痕迹地格开那只手，看向林绮，云淡风轻。
灯光下，林绮红着脸，看到他刀削般轮廓分明的脸庞，几丝头发垂到额上，整个人站在光影里，那般鲜亮。
她的手搭上他的肩，他的手扶着她的腰。
音乐响起，竟是一曲纯粹的慢四。林绮看见，赵思成的目光掠向他的身后，对张经理略略点头。
张亚辉早就说过，权力、金钱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
只是这句话，不是张亚辉第一个说，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说。
这么想着，林绮看向他的眼睛——眼前的这个人无疑就是无数男人羡慕的那种，张亚辉，又是为了什么竟然要和自己分手？？就是为了追求这个人一般的生活？？
赵思成竟然也迎向她的眼睛，那样倔强的目光，充满了不忿，却没有委屈。
她像她。
汇东的黄英豪，业内皆知其是个不折不扣的色鬼。所以今天的饭局，他连小周也没有安排。可老黄却唯独把她叫过来，明眼人一看就清楚，那可不是纯粹的上司对下属的“器重”。
那笔项目贷款，眼看着赵凌成是指望不上了。所以他只有亲自出马，陪打球，请吃饭，安排唱歌，还有••••••目的无非是志在必得。
可他连着两次，几乎是拂了黄英豪的意，替这个女孩解围。
也许，是她像她。
也许，是自己还不太坏。
一曲终了，林绮垂下脸。接下来，又怎么办？
赵思成回到角落，拍拍身边那位看上去快打瞌睡的小姐：“去，好好陪这位老总。”
黄行长一时左拥右抱，实在脱不开手来找林绮的麻烦。只得嘴上吃着小姐喂过来的橘子，含糊地说：“小林啊，别愣着，请赵总唱歌跳舞。”
“喂，请问是**票务公司吗？我想订一张明天早上去深圳的机票。”尽管已是走廊尽头，依旧躲不开喧嚣嘈杂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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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早。”
挂掉电话，她慢慢地踱到电梯入口。“叮”的一声，有人不停地在她身旁进进出出。
“小姐，你有什么事吗？”一个男人忍不住地问道。
“没，没事。”林绮忽然意识到，大颗的眼泪顺着手背滚了下来。
“林小姐——”林绮转过头，赵思成站在不远处的植物盆栽旁看着她，手臂上挽着一件西装。看来准备出去找她。
“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他，林绮在一瞬间忽然卸下了所有的防备，一个句子脱口而出：“电梯充满了不安全感。”
赵思成沉默地看着她，半晌后，忽然问道：“你是想回去吗？”
林绮点点头。
赵思成想了想，折了回去。不一会，他依旧挽着西装，只是手里提着林绮的包。
“走吧，我送你。”
林绮惶惑地往包房处望望，不确定地回头看他。
“走吧。”
在进电梯的刹那，赵思成忽然偏过头问她：“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林绮。森林的林，绮梦的绮。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