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五少---天平》樱落·忧燃

57、态度

　　手指上突跳的灼痛让忧一夜半梦半醒，梦里满是往事的一幕幕，梦里的自己坚强高傲……
　　仁焕的哭闹声让忧朦胧的醒来，只觉得头痛。
　　巧儿已经下来给仁焕换好尿布，而自己这不方便的手帮不上任何忙，虽然不是大伤可是却也很是碍事，看着那已经鼓起水泡的手指忧有些愣神。
　　这样的自己还是自己么？为了什么在忍耐？那个女人来到这里，只是短短的一天家里已经鸡飞狗跳了，家？忧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到，什么时候自己把这个地方开始称呼叫做家了？
　　忧自嘲的苦笑，原来自己会这么快就放弃了自己坚守的原则，可是在这个家里自己又算是什么呢？矛盾一夜的忧躺在床上看着旁边摇床的仁焕辗转难眠。
　　一大早就被那个女人的喊声惊醒。
　　“小姐……”看着巧儿已经气愤的站在门口往外望去。
　　“怎么了？”忧起身用手指拈着衣服披上，来到窗前。
　　不知道何时瞻修的母亲跑了出来，这个时候那个女人拿着不知道哪里找到的藤条抽打着她，茂叔阻拦着也被毫不留情的抽了几下，忧看到眼前的一切怒发冲冠，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忘记手上的疼痛，一把扯下那女人手里的藤条。
　　瞻修的母亲慌张的躲在了茂叔的身后，嘴里隐约有着呻吟。
　　“你算个什么给我滚开，这个该死的疯子就是她让佳音没了孩子，看我不打死她。”说罢就撕打着上来抢藤条。
　　忧狠狠的瞪着那个女人，满脑子都是身后这个‘疯子’的过去，想起瞻修的痛苦。忧再也不能像昨日一样平静的忍耐一切。

　　“啊…………啊…………”一声声惨叫响彻公孙家的院子，刚才躲起来的仆人也因为这大过刚才的惨叫纷纷露出头来。
　　“你们这些死人快拉住她，她疯了她也疯了，你们不出来我连你们一起打……”还没说完一个巴掌已经让那个女人悄然闭嘴。
　　“你……你竟然为一个疯子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这个家里的妾。”听到这个字忧的愤怒更胜，却停下了扬起的手，看着那个泼妇似的女人冷笑。
　　“你笑什么？果然是疯了，这个家里都是疯子，我要把佳音带走。”
　　“你敢。”忧让这两个字从牙缝里挤了出来。仆人们此起彼伏的议论声顿时化作一片静寂。
　　“我敢？你看我敢不敢？”说罢女人捂着脸就要往佳音的屋子里走。
　　“来人，给我把她拉住。”忧的话一出，几个赶来的壮汉看了茂叔一眼，忙走上来拉住女人。
　　“你们这些没有家教的下人，放开我。”女人撒泼似的喊着，却被几个壮汉牢牢的牵扯住。
　　一下子院子里刚才躲起来的仆人都站出来看热闹，忧环视四周看了看身后瘦小的茂叔。
　　“该干活的都去干活。”茂叔话一出，顿时仆人作鸟兽散，尽管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可茂叔的话在这个家里是不可能没人不听的。
　　女人被忧此时的架势惊得有些发懵，只是愣在那里。
　　直到忧慢慢逼近她的面前却才反应过来，嘴里口不择言的辱骂着。
　　‘啪’又是一巴掌，忧的愤怒已经让她忘记了手掌的疼痛，那女人也被忧的巴掌打得哑口无言，只是惊恐的看着盛怒中的忧。
　　“你听好了，在这个院子里你才是个疯子。我虽然是你说的妾，却也比起你这个什么也不是的外人强，记住佳音是公孙家的媳妇不再是你们蓼家的小姐，就算有委屈自有公孙家的人给她做主，还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昨天我就全当是闹剧由它去了，今天你却在这里打公孙家的人？你口口声声的家教、教养。真没看出来你这种女人有什么家教、教养，看来蓼家的家教还真是与众不同，从今天起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你自己的房间里，佳音用不着你这个没家教的外人来挑唆，如果出了这个门你乱说话的话，我就会让你知道公孙家人翻脸不认人的样子，给我带走。”
　　忧不想再看一眼面前这个早已经被吓的惊慌失措的小人的嘴脸。
　　回头看看脸上已有一道伤口的女人，惊慌的躲在茂叔身后小心的看着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忧就是那么的心酸。
　　“妈，疼么？”忧轻声的问道，试图慢慢靠近她。
　　听到忧的话那女人愣住定睛的看着忧，可是迷蒙的眼里没有任何焦距，仿佛只是对这个称呼异常的敏感。
　　“妈。”忧慢慢的走过去拉起女人的手，女人身子颤抖一下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发呆。
　　想起这十多年，这个冰冷的大院里只有瞻修偶尔的看望，怕是许久都不曾有人拉起她的手了吧，枯瘦如柴的手指上的指甲已经很长了。
　　“妈，我们走。茂叔麻烦你派几个人去照顾算少奶奶。”说完拉起‘母亲’的手。
　　‘咝’看着自己被紧紧反握住的手，忧这才感到疼痛，可是看着那紧紧攥着自己手的人，忧手上的疼却远远比不过心上来的疼。
　　她呆呆的任忧牵引着，来到忧的房门前。
　　到了屋门口，忧示意愣在那里的巧儿把仁焕报到她一侧的小隔间去。看着巧儿安置好一切，把女人按坐在自己的床上。
　　“妈，疼么？”忧试图抽出自己的手，可是那力道让本就疼痛的忧无法挣脱。
　　女人只是呆呆的看着彼此牵握的手。
　　“巧儿……”忧轻声唤道。
　　在巧儿耳边轻声交代几句，微笑的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母亲’。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还是一下子的安心。‘母亲’在下人的梳洗过后慢慢的安睡，看着床上的人，那张脸上依稀往日的风韵只是那一道道皱纹和暗淡的脸色让过去的一切深深的留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忧轻轻抽出自己的手，手指尖的水泡已然破了，涂过药忧想起什么起身交代巧儿小心看着仁焕，不要靠近这里，让人在床前守护着起身出门。

　　来到佳音的房门前。
　　“孙小姐，孙少奶奶不肯吃东西。”
　　忧点了点头接过小丫头手里的餐盘，示意她退下。轻轻走了进去，关上门。佳音背过头朝里躺着，忧慢慢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的绣墩上。
　　“你出去，我不想见你。”显然佳音知道是自己，冰冷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今天要出门了，明天再回来更新好了，各位多多支持哦！
回来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