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萧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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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年关将至，可是今年气氛萧索了许多。忧还记得在姐姐家过得第一个年，那也许是记忆里最幸福的新年了。
在老家送灶神是规矩了自然老人们也是很讲究的，去年虽在繁华之都上海，可是奶奶仍旧没有废弃这个家乡的旧习俗，腊月二十二的晚上就已经忙活了起来，张嫂以前也是在大户人家做过的，自然懂得的不少也就不用奶奶操心了。
以前忧在那个‘家’里不会插手这些事情，也是只跟着凑个热闹而已，圣艺就拉着忧说是很有意思要看看。
张嫂说送灶神是为了让灶神上天向玉帝汇报的时候替这一家人说说好话，来年一年家里人丁兴旺六畜平安。
记得忙忙碌碌的准备了好些东西，除了香烛元宝之外，还有多用团子、糯米饼、年糕、元宝糖、柿饼、慈姑、芋艿、菱角之类的小零嘴。
张嫂说这每样东西都是有口彩的，就拿菱角来说。
若是玉帝问起来：“这家人怎么样？”
便道：“灵格（菱角）。”
“真是好人家？”
“是格（慈姑、柿饼）。”
圣艺看到张嫂用酒酿摸了摸灶神的嘴很是不解，张嫂说这和敬酒是一样的，让灶王喝多了说好话。
腊月二十三晚上大家都穿戴整齐恭恭敬敬的拜过了灶王，姐夫是家里唯一的男子，取了旧的灶王像和灶马在自己的院子里就着些锡箔、纸轿烧掉，张嫂还让自己和圣艺往里面撒柴豆，说是给灶马的食料。
记得那熊熊的火焰映着每个人的笑脸，仿佛预示着来年的红火将至。
而今年眼看到了送灶神的日子，这里却冷冰冰的，佳音对自己仍旧淡若薄冰，尽管已经不再那么的明显排斥自己的靠近，可是那份刻意的疏离忧又怎么会感觉不到呢？
“你是个聪明人，许多道理用不着别人给你讲。你的就是你的，你不想放手谁也拿不走。瞻修是人不是东西，不是抢来抢去的玩具，你我也都不是孩子了玩具也不需要抢了。我说多了也不见得你会听进去，我只是想告诉你，人脚下的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而不是别人给的。”
那日忧解决了那个嚣张的女人之后，到了佳音的房里，只见背对着自己的佳音却不知该如何张口，想来想去佳音这样高傲惯了的女子怕是软话未必听得进去，本来就这样误会了自己，若是这样的误会可以让她坚强起来，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现在看来这份怨恨与误会确实是让佳音站起来的动力，瞻修回去不久就担心时局随时有变，接了佳音和自己回来。
瞻修母亲的病也一直是老样子，怕也许拖得太久也不大好的起来了。
临走时紧紧攥着忧的的手，那样子让忧很是不忍心，险些哭了出来。
“妈，在这里听茂叔的话，好好吃饭。我要走了，过几天就回来看你。”可是忧说话的时候并不知道这过几天也许就是永久。
拜托了茂叔几句忧转身之前却被茂叔突然喊住：
“孙小姐一定要保重自己，万事多为自己考虑才是。”看着茂叔眼睛里的意味深长，忧却不明白这话何意，一如当初那句“原来还是你。”一样让忧迷惑。
“孙小姐，小孙少爷长的真快，这转眼已经会站了。”看着仁焕在巧儿的帮扶下，颤颤巍巍的迈着每一步，忧竟却高兴不起来。
起身抱起仁焕，忧仿佛犹豫着什么，脸上挣扎的表情似乎是在作斗争一般，而仁焕却不安分的在忧的怀里扭动着已有些许力气的小身子。
“巧儿去看看孙少奶奶在不在房里。”忧说道。
巧儿从来都摸不透这个孙小姐整日里想些个什么，也只是点头。
“回小姐，孙少奶奶去做礼拜了，听说今天是什么圣诞节？”巧儿刚巧碰到叶儿在给孙少奶奶收拾衣服这才知道，不然还要倒楼下打听。
听过了点点头，忧把仁焕放到了床上，任他继续他的淘气。
自己也呆呆的坐在镜子前，脑子里想混乱一片。
“瞻天？你怎么会在这里？好久不见了。”佳音做完礼拜拉着一个女孩儿静静坐在位置上，并没有同人群一起涌出教堂，她一向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拥挤。
“佳音？好久不见，前段时间我一直都在美国忙着那边的事情，你们上次结婚我人在广州没有前来真是遗憾。”
佳音拉着女孩儿静静的站在那里听瞻天说话。
女孩仰着头看着瞻天眼中的神色瞬间变化多样，惊讶、赞叹、微笑。只是这一切被女孩掩饰的很好，掩饰在一片文静之下显得很有素养。
“礼物不是送过了么？心意到了就行，你为党国效力，我们还如何舍得埋怨你。”佳音笑说。
“这位是？”瞻天看着女孩点头微笑问道。
“这是我表妹，江南一代鼎鼎有名的米商柳之言的独生女儿。”
“你好，我是瞻修的三堂哥公孙瞻天，你可以叫我瞻天哥。”瞻天露出一贯的酌惑人心的微笑，轻轻抬起女孩儿纤弱无骨的玉手，轻轻吻过。没有一丝亵渎的感觉，一切看起来如此顺理成章优雅和谐。
“你好，我叫柳絮茉，柳絮纷飞茉莉花开。”柳絮茉南方女孩特有的娇容上现出两朵深深的梨涡，大方的微笑点头。
“好名字雅然脱俗人如其名。”瞻天听闻称赞道。
“谢谢夸奖。”絮茉微笑还礼。
“你们这是要回去还是……”瞻天看着人已经退去大半的教堂问道。
“一会去逛逛，你有事先去忙你的吧！”佳音说道。
“嗯！这礼拜我也是抽空才来，那你们注意安全，多谢佳音你善解人意那我先告辞了。”瞻天看了看佳音，冲着她身边的柳絮茉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怎么看呆了？瞻天倒是很讨女孩子喜欢，可是啊绝对不是你的王子。”佳音笑了笑拉着有些愣神的柳絮茉和神父示意告辞。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萧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