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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谜底 ...

  •   “情况怎么样?”看着进门的韩礼,勋延急忙迎上去。
      “看看能不能控制住发热的情况,伤口已经出现感染能坚持这么久已经不容易了。”韩礼疲惫的坐在椅子中,摘下眼镜闭目养神。
      “那群混蛋,竟然用这一招。”勋延的拳头狠狠的砸在桌子上。
      “这么说已经知道是谁了?”韩礼依旧闭目养神,他可是一夜没有合眼。
      “还不能确定,把悦风送回来的人说看样子不是咱们的人,似乎是些日本浪人,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下对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自己人先动起手,我在想是不是我拒绝了那些个日本人的合作……”
      勋延眯着眼睛看着窗外蒙蒙亮的天色。
      “不无可能,不在上海地界动手怕是不想惹上麻烦,不动你怕也只是敲山震虎给你提个醒,你自己也要小心,家里人也要注意安全。”最近东北沦陷,已经让局势蒙上了一层阴影,此时同是军中同僚韩礼分析着。
      “这次让悦风去广州是想去探探那边的动静,一直以来这边都没有对那边放松过,怕是春风吹又生。”
      “不过就目前来看,也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估计上头那位最多也只是虚晃一枪,来个明哲保身。也不知道你们家的那位太岁会收到什么消息。”韩礼戴上眼镜看着勋延。
      “三叔公算是委员长身边的得力助手,虽不在军中可是大小事情委员长定会通晓于他,前几天听说让清远去了,怕是这次又要依靠青帮的势力了。”
      “强龙不压地头蛇嘛!再说上头那位曾经还是黄天霸的弟子,这会那黄天霸也是算计着背靠大树好乘凉自是会不遗余力的帮忙。依照现在看来美国那边的动静就小了很多,怕是也在看这边的态度。”
      勋延无奈的摇摇头,这东北已经沦陷就好比敞开大门任人索取,按照目前东北军不抵抗状态来看上海也是早晚的事情。
      “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上头竟然还不放松,难道不知国仇家恨为先?”勋延想起前不久的围剿心头就是一口火。
      “这只是第一次围剿,怕是接下来不会轻易罢休,这危及到江山宝座的事情上头那位岂会掉以轻心。”韩礼嘲讽的笑了笑看着勋延身后的国父像。
      “算了,咱们在这里说得一肚子火有什么用,你我兵不在手有什么发言权。留下来吃早饭吧!”
      “不了,我还是早点走吧!这会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既然你不把悦风送去医院就是不想让事情扩大,人多嘴杂你也知道,回头记得小心谨慎为好。”韩礼看了看天色并没有大亮,起身拿好东西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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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过一夜的折腾仁焕的烧好歹是褪下许多,只是怕晚上又烧起来。昨天的雨势夜里已渐渐转小,可天色却不见大晴。
      “小姐你一夜都没睡了去睡会吧!有我呢!”巧儿看着忧疲惫的脸色说道。
      “也不知道佳音那头怎么样了,仁焕这里都让我昏了头。”忧搓了搓脸,刚要起身就有些眩晕,心猛然的突跳着。
      这才想起来昨天一天也只是吃了早饭,这会一夜不睡又经过了那样的惊吓怕是身体受不住了。
      “小姐您先坐会,孙少爷那里我去回过了,只是孙少奶奶没有醒怕是醒了要人,孙少爷也有伤就留在那了。”巧儿的这点让忧很放心。
      “那头……”
      “别提了,大夫说能保住命已经算是万幸了,这本就是有了身子的人竟然受了惊,之前已有滑胎的迹象,遇到这样的情况虽说是伏里,可池水是地下之水寒气太重,过给了身子。怕是以后想要孩子都难。”
      忧听到巧儿的话,呆呆的愣在那里半天反应不过来。
      “小姐?我给您端点粥来,您喝了睡会吧!”
      忧摇了摇头,示意巧儿扶着她,慢慢起身擦了把脸出了屋门。
      站在那房门前忧犹豫着,屋内安静的让人害怕。鸟叫虫鸣是忧耳边唯一的声音。
      忧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瞻修一脸憔悴的靠在躺椅上,佳音睁着眼睛呆呆的看着床上方的花帽子,腮边还留着已经干涸的泪痕,怕是这样已经很久了,可是刚没了孩子的人也算是在月子里了,怎么能哭呢?
      站在门口忧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不该出现,想来刚要转身离去。
      “仁焕怎么样了?”瞻修嘶哑的声音让忧停住脚步。
      “烧退了,就是不知道晚上会不会再烧,痘子已经有些发起来了。”
      瞻修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让人送点吃的来吧!该吃点东西。”这个时候忧生怕说错话刺痛了佳音,轻轻的说了句就离开房间。

      一天下来仁焕又反反复复烧了起来,让忧急的如油锅上的蚂蚁,可这个时候她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瞻修过来。
      屋内的光线渐暗,忧并没有回头。
      “巧儿,把这毛巾去换换。”伸出手半天没人接,回过头这才发现瞻修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仁焕。
      “你有伤怎么来这里了?佳音那里还要人。”
      “又烧了?怎么不叫我?”瞻修像是没听到样,沿着床边坐下了,看着仁焕潮红的小脸心疼的说。
      “这病毒气重,别过了给你带给佳音就不好了,快出去吧!”忧说也不敢去拉瞻修只能说说。
      “只剩仁焕了,还不让我好好守着?”瞻修强忍着悲痛的语气让忧为之动容,哪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这样失去了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的心情忧曾经惧怕过,也就不再说什么。
      相对无言良久,忧起身示意门外的巧儿弄点吃的来。
      回来却看着瞻修对着仁焕悄然落泪。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要是想哭就哭吧!”突然觉得男人哭并不是懦弱,而是承受了太多需要发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仿佛没有听到忧的话,瞻修胡乱的抹了把脸,看着窗外那眼神里的迷茫仿佛让他进入了那个故事里。
      “曾经在小城里有一户人家,算是名门望族。一家世代以仕途为重,这家的长男迎娶了城里的一户千金可谓门当户对,不久这位小姐就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可是局势混乱军阀当道,为了巴结上头,这户人家时常宴请军寮。时隔多年,一次酒席之间上头的人看中了这位小姐,虽有千般不该,可长男却同意了父亲把妻子让给上头军官以换取高官一职,经过安排小姐被军官抢占。为了顺理成章长男更是立休书一封。那夜,小姐本就心中郁结,看到这一纸休书羞愤难当夺门而出,怀里抱着那个女孩子,还没有出这个家门就被上门接人的军官撞着正着,情急之下不愿委身的小姐抱着孩子入家中的鱼池之中,捞出来时孩子已溺水而亡,小姐醒来也痴傻疯癫。”
      瞻修慢慢停下来瘫靠在床子槅扇上。
      “瞻芸……就是那个女孩儿?而你就是那个男孩儿?”忧不禁想起那个女人嘴里念叨的名字。
      瞻修无力的点头,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个无助的孩子,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孙少爷。
      想起瞻修那个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那失声痛哭怕是这样的场景让他回到了那个孩提时的那个夜!
      “那么她真的是你母亲?”忧看着瞻修的样子突然有些心疼,原来这光鲜身世的背后并不比自己少多少伤痛,想来承受的远比自己多的多。
      怪不得公孙家的人从来没有提及过瞻修的母亲。
      忧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瞻修,知道这个时候已经卸下了一切的他,就好像脆弱无助的孩子一般,这样的他又如何能承受丧子之痛?如何去面对那心痛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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