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五少---天平》樱落·忧燃

51、慌乱

　　“乖，瞻……芸不哭。妈妈在……哦。”大家静下来隐约听到了女人嘴里断断续续的话。
　　瞻修瞪大眼睛，仿佛受到惊吓一般，紧紧地盯着那个女人，眼中竟然蓄满了泪水。
　　“瞻修，趁现在把仁焕夺回来。”佳音紧紧的盯着那个女人的动作，丝毫没有注意瞻修的表情。
　　那女人慢慢向后退，忧瞪大眼睛大叫一声向前冲过去，趁着女人的迟疑把仁焕抱在了怀里。
　　女人受到了惊吓挥舞的发钗就要落下，忧把仁焕紧护在怀里蜷成一团蹲在地上，紧紧闭上眼睛等待那躲避不开的剧痛。
　　大家抽气尖叫的声音让忧心头更是猛然一紧，狠狠咬住嘴唇屏住呼吸，可是良久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
　　慢慢感觉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了下来，一滴……两滴……抬起头，那景象让忧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呆呆的看着在自己上方那把发钗深深的刺进了瞻修的肩头。
　　可是瞻修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却狠狠抱着那个女人抽泣着，声音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那女人仿佛被施了魔咒，由狂躁不安渐渐平静下来。
　　“快拿绳子，捆起来。”茂叔赶紧叫来几个看起来年轻力壮家丁。
　　女人没有反抗，就那样呆呆的垂下头任由他们绑着，忧趁机起身把孩子递给了巧儿，巧儿抱着大哭不止的仁焕急忙跑到后院去了。
　　瞻修低下头，慢慢抹去忧脸上的血迹，竟然激动的抱着忧大哭起来。
　　“还好，还好伤的不是你，还好不是你……”瞻修的举动让怀里的忧呆呆的愣在那里，看着远处眼底泛着一丝痛意的佳音。
　　可是瞻修的肩头受了伤，忧不能一把推开他，只能挣扎着试图让那牢牢禁锢自己的怀抱有一丝松动。
　　“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忧大声喊着，可是就是这样的喊声仿佛唤醒了那刚刚安静的女人，她突然挣脱开来奔向这边。
　　由于家丁的一时大意，来不及抓住她。
　　“不要…………”还不等瞻修起身，那女人就把刚要靠过来的佳音撞下身旁的池中。
　　“救命……瞻修……救……啊……”佳音应声落水，大喊着。可是扑腾了几下就惊呼一声，慢慢沉入水底，此时家丁已纷纷跳下水去。
　　瞻修因为疼痛虽是担心可也说不出话来，忧扶着瞻修心急如焚的看着水面。
　　剩下几个人把那女人牢牢的捆了起来。
　　“还我孩子……把瞻芸还给我……你们这些禽兽，你们会遭报应的。”女人嘶声力竭的吼着，瞪大的眼中布满血丝，透过披散的头发让忧骇然这面孔如此狰狞。
　　可瞻修接下来的称呼让忧更是脑中一片混乱，一旁的茂叔也是瞪大双眼看着瞻修。
　　“妈…………。”瞻修一个字喊出来，那女人先是一愣，呆呆的瞪大眼睛仿佛要搜寻这目标一般，当看到了瞻修莫名的大哭起来。
　　“快叫医生。”这边家丁把佳音捞了上来，可是佳音顺着小腿流下的血柱让茂叔大喊。
　　整个院子一片混乱。
　　“快把夫人带回别院去，看好了别再出麻烦。把孙少奶奶抬回房间，孙少爷您也一起吧！”这个时候管家茂叔指挥这乱成一团的人，有条不紊的安置佳音，忧被吓到了呆呆的扶着瞻修脑子里已经想不出所以然来。

　　屋外的倾盆大雨让忧烦躁不安，刚刚来了大夫处理好了瞻修的伤口，和瞻修到书房说话去了。
　　看着佳音因血流如注苍白的脸色，忧心头隐约不安起来记忆中一些画面不停闪现。更让忧不明白的是那个疯女人，瞻修竟然喊她母亲就像施了巫术一样让她顿时安静下来，可是那表情那哭声，这一切让忧混乱极了，她到底是谁？
　　“小姐擦擦脸上的血吧！”巧儿拿来毛巾沾湿了水。
　　忧才想起刚才被瞻修护在身下，看到自己瞻修第一次这样失态，竟然大哭起来那些话让忧不安，想起佳音的眼神忧更是痛苦。
　　“小姐你看看小孙少爷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仁焕被巧儿带了回屋，兴许是哭累了就睡着了，忧也没仔细注意孩子的脸色。
　　被巧儿这么一说才借着昏暗的光仔细看了起来，孩子脸色潮红，喘气也急促起来。用嘴贴着孩子的额头，那温度让忧仿佛被刺到一般迅速离开孩子的额头，解开衣服用脸贴住孩子的皮肤，每一寸都是滚烫的。
　　“巧儿，快去看看大夫有没有走，快去……”忧顾不上擦拭脸上的血迹，急忙给仁焕赶上被子，拧了毛巾放到仁焕额头上。
　　不多时巧儿就带着大夫连跑带喘的进了门。
　　“大夫您看看孩子这是怎么了？”忧带着一丝哭腔拉住老大夫长褂袖子。
　　“夫人莫要慌神，待老夫细细看来。”老大夫急忙拿出脉诊，可是看了看孩子。直接好起脉来，神色也随着把到的脉象变化着。
　　探看过脸色后急忙掀开被子，揭开仁焕的小衣服，借着光仔细探看孩子的肚皮，背部，腿部。
　　“大夫这是怎么了？”忧看着大夫似乎是心中大致有数，急忙问道。
　　“怕是要出痘了。”
　　“什么？痘？这么小这会死人的。”巧儿的话让忧顿时泪流满面。
　　“大夫求求您保住孩子这条命吧！”
　　“夫人莫要这样，老夫自当尽力。”扶起跪在地上的忧，老大夫拿出药箱中携带的笔、墨、纸、砚飞笔疾书。
　　“这是份祛热的方子，先熬制替小少爷服下，我这里在开散毒的方子，双管齐下看看效力，若是不行在添几味药，小少爷年纪尚小不可药力过猛。”大夫一边写着一边说道，忧记住大夫的话抽泣着点了点头，不时回头看看睡得极不安稳的仁焕。
　　“先跟我去抓药吧！”
　　忧慢慢瘫坐在床边的金丝楠木扶手椅中，窗外雨声依旧不见变弱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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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缝好最后一针，韩礼算是松了一口气，圣艺擦拭着韩礼额头的汗水，眼睛却没有离开过悦风。
　　“暂时不能移动他，伤口会崩裂。若是那样本身已经感染恢复起来会更慢，这几天这里正好有你，多注意观察他勤量体温，伤口处要保持干燥。”韩礼脱下手套对圣艺交待善后工作。
　　“嗯！我知道了。”
　　“还好是没有伤到脏器，只是穿透了胸腔被肋骨挡住了，但是骨折是不能幸免这期间活动也要注意。”韩礼收拾好东西，摘下眼镜轻轻擦拭。
　　还好……还好……听到韩礼的话，圣艺算是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一段时间自己极力的躲避悦风，他也似乎并没有紧紧粘着自己，可是他不在的这几天圣艺的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失落，想起以前总是和他斗嘴的场景，听说他回来了就急忙冲出房间，可是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和自己见面，二叔急忙叫来了光苑哥。
　　“我去你二叔书房，他离麻药失效还有一段时间，你也累了从昨晚到现在你都没合眼，去睡会吧！”
　　圣艺只是木讷的点点头，并没有离开床前。
　　四周已被染红的床单让圣艺不安，仿佛觉得悦风倒在二叔怀里的那个场景不停的在脑中浮现。
　　不是说去了广州了么？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