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只白泽》旅夜书怀

6、白家

　　家有白泽图，妖怪自消除

　　他们现在正坐在大厅里吃早饭。
　　不同的是多了一条战战兢兢的小蛇。
　　因为蛇是冷血动物，不冬眠在户外很有可能会冻死，所以汤姆之前并没有把小蛇带出门。
　　但既然没冬眠，饭还是要吃的。

　　那个少年似乎对它很感兴趣，看见它还伸手想摸摸，奇怪的是他一靠近平时惯会耀武扬威的小蛇就只会往后缩，真是把蛇的面子都丢光了！

　　早饭对于三个人一条蛇来说实在是过于丰盛了。三屉生煎包，市场上买的油条，各式甜点，中方西方都有，栗子蛋糕，奶油小方，蝴蝶酥，麻球等，在加上每人一晚稀粥，一只水煮蛋，一碟咸菜，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这样色香味俱全的一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汤姆根本不会相信这是管家一人在不到一个小时里完成的，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至于汤姆为什么会围观人家做饭，当然是被迫的！
　　他们刚刚走出小楼，管家就拽住了他，头一次丢掉了他那礼貌而疏离的微笑，笑得异常邪异危险地警告汤姆不得再有任何对先生不敬的行为，他不会想知道下场的。
　　汤姆简直要气炸了，头一次有人敢威胁他，以前明明都是他威胁恐吓别人!关键是他还没能力报复，因为他打不过！
　　再然后他就被美名其曰锻炼汉语口语带到厨房打下手！
　　关键是那些中文指令他一个字也听不懂！刚刚还一脸危险地警告，转眼就乐呵呵地戏弄他，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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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白泽有点丧气。不过那种原因对哪个孩子来说都太过分了吧。说你将来会成为一个大魔头，所以我把你带走观察教育？
　　不不不，打死都不能这么说。说了估计就教不好了。

　　啊，不管了，以后再解决吧。

　　白泽确实不太好养，看他吃饭就知道了。早饭就喝了两三勺粥加几口小蛋糕，管家百般哄劝也只让他多吃了口点心，吃完就自顾自沏了杯茶坐在一边慢悠悠喝，能长到这么大也是不容易。
　　汤姆才不管，尽管刻意维持了礼仪吃得还是颇为急促，一桌早饭最后大半进了他和小蛇的肚子里。

　　汤姆从未吃过这样好吃的食物，孤儿院最好的食物也不过是圣诞节分到的一小块布丁，哪有这样精致的点心和美味的肉饼。

　　白泽见他吃完，放下手中的茶杯，“你上午就跟着若”，他指指管家，“下午来书房”。
　　“……若”，汤姆艰难地重复了下这个拗口的名字，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先回去了，有事来书房找我。”
　　“是，先生”，管家微微俯身。

　　见白泽离开，整个早饭一声没吭的小蛇这才像缓过一口气来，小尾巴在桌面上甩来甩去，它直起上身，“那家伙……”，它在管家越发灿烂的微笑下改了称呼，“那位先生，那位先生到底是什么啊？威慑力好强。”它有些好奇的询问。
　　汤姆也看向管家。
　　“先生一贯这样，这还是刻意压制后的结果，您习惯就好。”管家对此避而不谈，敷衍了过去。
　　这怎么可能习惯，没逃就不错了。小蛇欲哭无泪地咬尾巴。

　　管家带着汤姆处理了一上午家务，主要收拾了下他昨日睡得那间屋子，昨晚太晚没有怎么打扫。
　　“明日去给你买点衣服”，管家看着空荡荡的衣柜若有所思，给这孩子买些漂亮衣服好好培养下品味。大少爷被先生养得穿衣服完全随心所欲，这孩子如果不好好教，早晚也要被先生带坏！

　　管家一直重复使用一些简单的汉语词汇和他交流，每个词第一次说都会翻译成英语以便他理解。
　　汤姆也确实聪明，听一遍就能记住，一上午记下了不少词汇。不过说还是有问题的，汉语对他来讲实在是过于拗口了。

　　直到午饭时白泽也没有出现，管家用食盒装了些饭菜送了过去。
　　午餐依旧丰盛，在享用了让他叹为观止的美食后，汤姆成功的吃撑了。

　　饭后，汤姆如约找来书房。说是书房，其实就是那小楼的一层。

　　“来了啊”，白泽在他刚进门时就从书本上抬起了头，他正坐在桌后看书。
　　“先生”，拜管家所赐，他已经学会了这个词，也知道这是一个尊称。

　　至于汤姆为什么会甘心用尊称称呼白泽，反正他是不相信白泽真和他看起来一样大，孤儿院十几岁的大孩子并非没有，没有人给他这样的感觉：成熟稳重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压迫感。
　　再者，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使用代称。况且寄人篱下，他还是知道审时夺度的。

　　反正这只是个称呼，等我学会了他的能力，还愁没人尊敬吗？汤姆暗搓搓地想。

　　白泽哪知道面前的小孩心里的弯弯绕绕，他只是点点头，把书放下，示意汤姆在对面坐下。
　　“你这几个月就在我这里认认字，写写字。不出意外，你至少要在这里生活6年，汉语的学习还是有必要的。”白泽解释了下叫他来的原因。

　　对面的小孩盯着他沉默不语。

　　“还有什么问题吗？”白泽主动询问。

　　“巫师是什么？你说我是个巫师，是因为我拥有的特殊能力吗？”汤姆问出了从早上憋到现在的问题。

　　白泽愣了愣，他没想到汤姆会更关心这个问题。
　　“没错，你是个巫师”，他答道，“巫师是一个有魔力的种族，你使用的那种能力叫做魔法。”
　　“等你11岁的时候，会去一所巫师学校，她将教会你如何使用你的魔力。事实上，由于文化差异，我们的魔法体系是不一样的，所以你也不必跟我学习。”他又补充道。

　　“我想跟您学习”，汤姆没想到对方把他带走不是想把他收做学徒，不过他现在一点也不在意对方真正的原因了。
　　因为相比而言更重要的是，把握住眼前的机会。那样强大的甚至可以穿梭时空的能力，如果他也能拥有就好了。

　　“好吧，不过得等你学好汉语后。”，白泽没再多解释，如果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多学点也是好事。
　　他拿出一本字帖，给了他一支钢笔，几张纸，叫小孩坐在他对面临摹。

　　汤姆于是开始了他艰难的学习历程。天知道因为孤儿院书籍匮乏，又没上学，他连母语都只是掌握了初级词汇。现在突然要学一门完全无私毫联系的外语，便是再聪明也并不容易。这古怪的汉字怎么这么难写！

　　前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打破了室内的宁静。接着是匆匆的脚步声，有什么跑了过来。

　　“哗啦”一声，门打开了，屋外的阳光倾泻而入，汤姆微微眯着眼迎光向门外看去，是一个头发乱糟糟，裹着破夹袄，穿得破破烂烂，浑身像在泥里打过滚的青年。
　　“阿泽”，他叫道，挥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管家也随后在门外出现，他显然是跟着跑过来的，气还有些微喘。
　　“先生，大少爷回来了”，他整理了下仪态，俯身恭敬说道。

　　汤姆：大少爷？！就这么个玩意？！这家人是不是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