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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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when we were together]
[Like when you said you felt so happy you could die]
夜色四合，露天花园的晚宴上，人声鼎沸。
Tony Stark正独自捧着个高脚杯，百无聊赖的站在花丛间，观察着一只嗡嗡飞过的蜜蜂。
“Mr. Nath，我今天真的太开心了，就算是死去也值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远远传来。Tony猛然抬起头。
“那可别，要是没有了你我也会心碎而死的。”
一个轻佻的男声回答，这口音听起来也很熟悉。
Tony站到路中间，撞见一男一女正朝这边走来。
他一眼认出那男人就是今晚宴会的主人，印度传媒大亨Brij Nath，据传和俄罗斯有军火交易。而他的女伴……
Tony愣在原地。
酒红色的卷发随意披散着，衬得肌肤白皙如瓷；一袭深红色紧身长裙，勾勒出无可挑剔的身线；最摄人心魄的是那一双宝石绿的眼睛，清澈而幽深，在夜色下灼灼闪耀，让人移不开目光。
“Natalie？”Tony脱口而出。不对，这是她的假名。他甩了甩头，她的真名是什么来着？
“Natalie！”男人诧异的转过头看着自己的女伴，“You know Mr. Stark？”
语气里竟然带了明显的醋意。Tony慢慢皱起眉头，这男的以为自己是谁啊？
Natasha迅速做出了选择。“Well...”她勾起红唇，伸手挽住那个印度人的胳膊，妩媚的一笑，“Mr. Stark is just...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Tony感到自己脑子里有一颗地雷“轰”的一声爆炸了。
[Now and then I think of all the times you screwed me over]
[But had me believing it was always something that I’d done]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Tony“啪”地放下第五个空酒杯，又抓起一个酒瓶，继续倒满。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Tony一阵眩晕，闭上眼睛，又浮现出那个女人轻浮的笑容。
她可以用任何词语来概括他们的关系！任何词语！她可以说“My boss”。“My saver”。“My idol”。“My ex”。“My dreamboat”……
偏偏只是“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Tony喘着粗气，放下了杯子，红色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曳，几乎要溅出来。
还是让他想起她的红发。
红发绿眸的Natalie，他曾经的女助理。初见时用一双绿眼睛勾走他的理智。成为助理后摸清了他所有的脾性。在他一筹莫展时伸出援手。在各种宴会上让他大出风头。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陪在他身边。
还有那些坚守底线的调情，挑逗恰到好处，多多少少有些意犹未尽，但滋味甘美。
还记得在他的生日派对上，她第一次见识到他的钢铁臂。他向她展示了几乎所有最炫酷的技能，享受着她眼神里的倾慕。她开心得像个小女孩（就像今晚这样！）一看到她那么开心，他就昏了头。只要她开口求他，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给她摘下来。
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教科书式的大傻叉。
[But you didn’t have to cut me off]
[Make out like it never happened]
[And that we were nothing]
醉眼朦胧间，一个红裙女人袅袅婷婷向他走来，坐在了他对面。
“Mr. Stark，你喝太多了噢。”
嗓音有些沙哑，却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像磁铁一样有致命的吸引力。尾音上挑，语气甜美，让人周身仿佛浸泡在温暖的海洋中，快要融化。
但他不能融化。Tony一下子清醒过来，猛地坐直，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嘲讽道：
“不去陪Mr. Nath吗？”
她挑了挑眉，微笑道：“被我支开了。我有些担心你。”
“哈哈，担心我。”Tony干笑了几声，“担心我，所以跟我断绝了一切联系，搞得好像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微微嘟起嘴，故作委屈：“我也不想这样，但这是命令啊。”
他本能的后退，“少来了，我见过Fury，他说你觉得我是个自恋狂。”
她噗哧一声笑了，立刻又抿住红唇，继续装傻：“是他们诱导我的，如果我不这么写，他们很可能就把我开除了。”
“我还没开除你，你自己就消失了。你连工资都没有去结。”
她一手撑起下巴，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钱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他忽然觉得有些气馁，“那什么对你来说是问题呢？”
“不知道。也许，爱情？”她眼波流转，抛出一个玩笑，他却一阵心跳加速。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I don’t even need your love]
[But you treat me like a stranger]
[And that feels so rough]
于是新一轮进攻开始。
“我根本不需要你的关心，但你把我当成一个陌生人一样，这也太伤我的心了。”
Natasha扬起眉毛：“我进神盾局十多年了，像这种卧底工作更是做了不下20次。之前的19任老板都没有对我这个中途消失还不用结工资的员工有什么怨言，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让你如此，”她耸耸肩，“伤心呢？”
他不自然地坐正，清了清嗓子：“因为我是个好老板。”
“是啊，你是个见了员工第一面就让她去跟人摔跤的好老板。”
“我那是检测你的能力。我也成功让你露出了马脚不是吗？”
“是啊，我露出了一个你没有发现的马脚，还得到了你的提拔。”
“所以，你就是个骗子！”他愤怒了，“你从头到尾没有一样东西是真实的，你这个大骗子！”
她极力忍住了想笑的冲动，把它转换成了一声咳嗽。“Mr. Stark，我真心实意的为您工作，您却这样评价我，真是太伤我的心了。”说完，她继续用她那潋滟的碧绿双眸盯着他。
又来了。又是这双眼睛。这真是美杜莎之眼。他招架不住，移开视线。
他蓦然想起他们的初见，全都怪这双眼睛！
她弯腰跨过室内拳击场，在他面前站起身来。她用那双致命的绿眼睛静静注视着他。她的眼神很独特，像桀骜不驯的猎物，又像成功找到猎物的猎人。
当时，他率先移开目光，心里默默告诉自己：完了。
我会爱上这女人。
[You didn’t have to stoop so low]
[Have your friends collect your records]
[And then change your number]
“你也不必如此委曲求全吧，”他继续挖苦她，“让人收走了你所有的东西，还换了你的电话号码。”
Natasha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眼前的酒杯：“我的电话号码每个月换一次。”
他哽住了。“那有人要联系你怎么办？”
她抬起眼角：“有人要联系我，那直接到我住的地方来啊。”
陷阱。他在心里确认，跳过了这个话题，“这么辛苦？你非要干这行不可吗？你难道喜欢那个印度佬？满身臭味。”
她放下酒杯，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仰视着他：“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把自己卖给美国政府了。您要替我赎身吗？”
他不会上当的。他冷冷地说：“我可不想浪费我的钱。我跟美国政府无冤无仇，”他用手指了指她，“我跟你有仇。”
“天哪，”她笑着偏过头，侧脸优美绝伦，“想到您这么讨厌我，我每天晚上都哭着入睡。”声音里却没有一点真诚的意思。
“我只是觉得，你也太没礼貌了。如果神盾局的人都这么没礼貌，那我觉得我跟神盾局也没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很好。他成功地抓住了她的弱点。Natasha一瞬间愣住，接着勾起嘴角，身体前倾：“那你想要我怎么样？给你道歉？”
他坐直身体，舒展了一下筋骨：“也不是不可以。”
她翻了个白眼。“实在抱歉，我最亲爱的Mr. Stark。我不该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你，搞得你像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咪。”
“喂，你这叫什么道歉啊！”他立刻炸毛了。
[I guess that I don’t need that though]
[Now you’re just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我猜我也不需要你的电话号码了，”他恼羞成怒，几乎吼了出来，惹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Now you’re just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她却一点也不生气，而是凑近他的脸，低声说：
“你要是真的那么讨厌我的话，Mr. Stark，有一个好的解决方法。”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说。”
“你加入神盾局，混入高层，等你成了我的上司以后，就可以随意惩罚我了。”
他脱口而出：“那么麻烦，还不如直接跟你结婚呢。”
她挑了挑眉，眼底满是魅惑：“这的确也是一种惩罚，不过你得去问问Fury，同不同意让我结婚。”
他一下子泄了气：“跟你说话真没意思。”
她莞尔一笑：“跟您聊天十分有意思。”说着站起身来，“不过恕我失陪，我必须去看看我的另一位老板怎么样了。”
他怒火攻心，脑子一热，冲着她的背影喊道：“你这女人，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到时候我一定要——”
忽然“轰”的一声，震耳欲聋，有什么东西在花园里爆炸了。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
Tony的座位摇晃起来，临时搭建的大棚从天而降。
一个红裙的身影猛地扑了过来，把他按倒在地，两人滚到圆桌下，大棚的碎片在身侧坠落，周围填满了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Tony的后脑勺生疼，一时反应不过来，发现Natasha几乎趴在他身上。
她第一时间向他冲过来了。她根本就没管那个印度佬。她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她第一时间向他冲过来了！
她第一时间向他冲过来了……
该死，他一直想这个干嘛？？
“你受伤了？”
她的声音响起，竟然有些焦虑。她伸手触碰他的额头，那里被玻璃碎片划破了，伤口直流血。
她丰满的胸脯抵着他的胸膛，气息喷在他脸上。他呼吸发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似乎浑然不觉，仍然靠得很近，轻抚他的伤口：“疼吗？”
她的绿眼睛紧紧盯着他，在黑暗里像绿宝石一样闪闪发光。预备好数落她的话在这一瞬间都被抛在脑后。他咽下一口唾沫，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
“现在不疼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