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New Rule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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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w Rules
[Talking in my sleep at night]
[Making myself crazy]
19岁的Natasha正盘腿坐在床上奋笔疾书。
她现在很生Bucky的气。
[Wrote it down and read it out]
[Hoping it would save me]
她觉得有必要给自己定个新规矩。她一定要反败为胜。
第一条写什么呢？“不要再相信Bucky Barnes了”？
不行，太幼稚了。她摇头，甩开这个想法。
[My love, he makes me feel like nobody else]
[Nobody else]
Natasha咬着笔杆。该死，她究竟是为什么会喜欢上Bucky呢？
是因为他向她微笑时湛蓝眼睛里的星光？是因为她把头靠在他颈窝时感受到的体温？还是因为他把她护在怀中时她所听到的……有力的、给人安全感的心跳声？
[But my love, he doesn’t love me, so I tell myself]
[I tell myself]
可是Bucky……他真的喜欢她吗？
他是她在红房子唯一的教官，可她不是他唯一的学生。天知道他对其他女孩是不是也这样轻浮呢？
而且他老是气她。真是太可恶了！
总之，绝对不可以再围着他转了。
[One, don’t pick up the phone]
[You know he’s only calling cause he’s drunk and alone]
她还记得他给她打电话的那一次，真的很奇怪。
他到西德去执行任务，不慎被俘，又逃了出来，逃出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给她打电话。
她拿起听筒，听到他那一声“Nat”的时候，心跳都停了——
“你在哪？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快放弃你了？！”
“Nat，”他微醺的声音里竟然带了一丝笑意，“冷静点，我没事。我已经逃出来了。”
“你喝酒了？”她觉得太难以置信，“你还有心情喝酒？”
“不然呢？”他轻巧地笑起来，“我已经一个月没有沾一滴酒了。水倒是喝了不少。”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水*刑？”
“没错。”
她紧紧握着听筒，声音里透着紧张：“你还好吗？”
“我吗？当然没事。”他的语气漫不经心，“水*刑有什么可怕的？我不是教过你遇到这种情况只需要让自己冥想吗？”
她咬着嘴唇，反问道：“那你想什么了？”
Bucky沉默了几秒。他开口，神情有些惘然：“到后来我也没有想什么了，反正都是一片黑暗。”他顿了顿，“快死的时候，我眼前出现了一束光。”
“一束光？”
“一束……绿光。”Bucky的语气难得的正经，“我觉得那是你的眼睛，Nat。”
电话那边的她许久不说话，只能听到均匀的呼吸声。Bucky有点奇怪，难道她被感动哭了？
Natasha没有哭。她沉默了一会儿以后指出：“可是隔壁训练班的Lilia也是绿眼睛啊。”
[Two, don’t let him in]
[You’ll have to kick him out again]
还有他深夜闯进她寓所的那次，真是太讨厌了。
当时他受了伤，右臂被子*弹擦破，要她给他包扎。
她低着头，处理伤口的动作娴熟而专业。在医护工作方面女性果然有天生的优势，他想。
但下一秒她就狠狠地拧紧了绷带的结，他痛得出声，瞪着眼睛看她。
她无所畏惧的迎着他的目光：“还挺耐打的，哈？”
他意识到她其实在生气。
Natasha没再理他，转身在橱柜前忙活起来，丢给他几个字：
“咖啡还是茶？”
“伏特加。”
“那就要茶吧。”她“啪”地一声把一杯热茶摔在他面前的桌子上，自己也拿了一杯坐在他对面。
他端起茶，觉得应该抢在她问话之前开口：“Nat，我想跟上面的人说，让你做我的搭档。”
她心头一喜。等等，她为什么要心头一喜？Natasha低头喝茶，掩饰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冷静地说：“他们会同意吗？”
Bucky一口喝完，把茶杯放下，舒舒服服地伸展双臂搭在椅背上：“他们敢不同意？”
“那……”Natasha努力让语气显得不在意，“为什么要我当你的搭档？”
“这个嘛……”Bucky身体前倾看向她，眼睛里戏谑的笑意逐渐漫出来：“你的能力这么烂，我怕换了其他人当你的搭档，会忍不住先除掉你好让任务更顺利。”
她像一只炸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她怒吼道：“你滚开！”
[Three, don’t be his friend]
[You know you’re gonna wake up in his bed in the morning]
她还记得他们第一次搭档执行任务时，非常的顺利。
实际上她很紧张，但Bucky似乎总是知道怎么缓解她的紧张。
晚宴快要结束，情报早已到手，身着晚礼服的Natasha站在酒桌前，两手撑着桌面，尽力调整着呼吸。
就算是为了得到情报，喝那么多酒的代价也太大了。她觉得头有点晕。
Bucky背对着桌子站在她身侧，西装笔挺，眉眼轻扬，偏过头来看着她笑：
“Nat，你已经很强了。我认为我们不应该再是师生关系了，而应该是朋友。”
这么说她已经可以出师了。她难以掩饰眼神里的得意，禁不住勾起嘴角：“我会把它当做一个夸奖。”
Bucky眨眨眼，依然微笑看着她。
第二天早上，当Natasha从Bucky房间的床上坐起来时，她又一次近乎绝望的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什么“夸奖”？明明就是他的陷阱！
她自暴自弃地往后一仰，刚好躺回到他的怀里。
[And if you’re under him, you ain’t getting over him]
“Nat？”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开门，我没带钥匙。”
“来了！”她腾地一下坐起来，赶紧撕下这张写着New Rules的纸，随手塞到床垫底下，迅速瞥了一眼镜子里自己的样子，然后跑去开门。
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新定的规矩了。
*
Natasha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遥远的少女时代。
梦里那个模糊的影子是谁呢？
耳边的低语、脖颈上的吻、相拥时温暖的体温……
这个梦做得史无前例的长。
清晨的阳光洒在Natasha的眼睛上，她缓慢睁开双眼。
陌生的白色天花板，几束阳光透过窗帘穿插进来，空气里悬浮着微尘。
她猛地一惊，转头看向床的另一边。
复联的新成员Bucky Barnes正一手撑着下巴，眨了眨眼，懒洋洋的看着她。
Natasha的心陡然一沉。她掀开被子，完了，自己没有穿任何衣服。
“我的衣服呢？”她艰难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Bucky朝床下努努嘴。她回头一看，那条可怜的裙子已经被撕成了碎片。
她绝望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快去给我找件衣服。”
Bucky耸了耸肩，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衣柜的门。他也什么都没穿。Natasha心跳一阵加速，别过头去。
他找到了一件宽大的白色T裇，扔给她。
她飞快地套上。然后定了定神，梳理了一下现有的事实：
“Bucky，我们昨天晚上——”
“上*床了。”他从衣柜里拿起一件衬衫，回答非常简洁。
“God damn it！”怪不得她浑身酸痛。她再次闭上眼睛，昨晚的一些零碎片段在她脑子里闪回：复联的派对，喧闹的酒吧，混乱的笑声……她觉得头昏脑涨：“我昨晚一定是烂醉如泥了。我从来不跟同事上*床的！”
“为什么？”Bucky已经穿好衬衫，一手扣着扣子，回头望着她。
他的平静让她有些气恼：“因为这样做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呢？”
“哪里对呢？！！”她歇斯底里了，翻身下床，抓住他的手腕，一脸诚恳：“Bucky，我们能不能走出这个房间，然后忘记在这里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Bucky盯着她的脸，良久，才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忘不了。”
“见你的鬼去吧！”她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开始就着凉水洗脸。
他站在门口，倚着门框抱着双臂看着她。
“你为什么叫黑寡妇？”
“不记得了。大概是我以前死过一个丈夫吧。”她一边俯身把水泼在脸上，一边没好气的说。
“‘不记得了？’”
“我被红房子洗过脑。但那种地方的回忆，应该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她洗完，拧紧水龙头，开始对着镜子里检查自己的脸。
“连丈夫也不留恋？”他的声音里莫名有一丝……受伤？
她停住动作，奇怪地瞅了他一眼：“死都死了，还留恋什么？”
Bucky还是抱着双臂，脸上带着捉摸不透的表情：“他是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仿佛触动了她心里的一根弦，让她的心加速跳动起来。她望向Bucky，他逆着光站在她面前，高大挺拔，仿佛和她梦里某个熟悉的影子重叠了。她一阵眩晕，定了定神，开口：
“你什么意思？”
Bucky静静地看着她。他忽然像背诗一样，缓慢地念道：
“One, don’t pick up the phone. You know he’s only calling cause he’s drunk and alone.
“Two, don’t let him in. You’ll have to kick him out again.”
“你干嘛——”
“Three, don’t be his friend. You know you’re gonna wake up in his bed in the morning.
“And if you’re under him, you ain’t getting over him.”
她的心怦怦地撞击着胸腔，仿佛要跳出来。她觉得头痛欲裂，闭上双眼，脑中晃过一些画面：摇晃的高脚杯，茶壶上的热气，电话那头传来的“Nat”，以及……一双温柔的蓝色眼睛。
Bucky正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她。他接着说：
“当时你没有用俄语写，大概是怕被人发现吧？
“可是你的英语都是我教的。”
她呆住了，颤抖着开口：“你——”
他没有回答，只是平静地补充：
“你把自己叫做寡妇，真的很伤我的心。”
【END】
【我为了突出吧唧为攻的强弱关系和寡姐少女时期的傻白甜属性，一不小心就OOC成这样了……下次不会再犯了！！下一篇预计是寡铁Somebody that I used to know，欢迎支持。】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New Rule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