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妻美名》亚弥

21、你肯不肯

　　第二十一章你肯不肯
　　“我出得起这个价，子昂兄，你当真肯？”
　　众人都以为是开玩笑，嗑药的更是哈哈大笑。
　　“姜安期。”陈子昂心中默念，他放下酒杯，亲自起身迎接，拱手作揖，“姜兄，你可迟了。”
　　姜安期身着黑色劲装，他是在权势顶端的男人，南国崇尚武力，他身高马大，筋肉结实，在满满一屋子的燕国男人群里，很是扎眼，他坐在主位花夫人的榻子边，毫不客气拉着花夫人躺在腿上，俯身喝酒，然后吐酒入她口，周围的纨绔看傻了眼，久经人事的娼子们也羞红了双颊，纷纷效仿。
　　他的手在她身上，轻轻弹着，惹她不住呻吟，这些浪荡子弟玩女人的本事，比起皇宫深院，还是浅薄无趣了许多。姜安期双眸定定，“陈公子，五千两黄金，你肯吗？”
　　周围玩疯的人，听不进去任何话。
　　姜安期狠狠抓了一把花夫人，引来娇呼，“陈公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招兵买马，”他转头看了看周围的纨绔，“这些子弟可不行。”他一口饮完满瓶酒，“你是聪明人，知道怎么选择。”他拍拍花夫人满布红晕的脸，示意她起身，“小蹄子，好好伺候陈公子。”他嘱咐后，便走了。
　　花夫人知道，这是让她劝人，便差人另辟一间房，“陈公子，您想必知道姜少爷的身份。您与这些不成样的燕京城子弟混迹这么久，手里的银两不过这个数，”她比了个三，“可远远不够您主子的要求。”她拍了两下手，屏风里走出一个美人，“女人嘛，等您功成名就，要多少有多少。”美人静坐在陈子昂身边，乖顺不已，“您的夫人姜如恋，不会知道这件事。”花夫人缓缓抬起美人的脸，“您仔细瞧瞧这位美人，还是个雏。”
　　美人盈拜于地上，仰起脸，双眼上吊，的确是个倾城美人，不只是姜如恋，就是花容，也是远远不及的，“奴家美然，愿意伺候陈公子。”声音极度柔媚，花夫人在陈子昂耳边吐气如兰，“陈公子，你千方百计要搭上姜少爷这条线，现在，是你展示诚意的时候。”花夫人拍拍他的手，“您什么都不需要做，明天晚上，您别回府就行了。”花夫人留下美人，优雅地起身告退，“陈公子，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花舍别府，第二天清早。
　　姜安期坐在榻上，喝着小酒，花夫人匆匆入门，恭敬伏地，“主子，一切已办妥。”
　　他点点头，转着杯子玩，“你倒是知道人心。”
　　花夫人轻蔑一笑，拿出一方血帕，“陈子昂之流，股掌之间，既然消受了美人，也拿走了黄金，必然是肯的。只是，”她欲言又止，姜安期轻描淡写地看她一眼，这一眼如千斤重，她头更低了，“奴才觉得主子，对待姜如恋小姐很是不同。这法子恐怕只会让，让如恋小姐对您更避而远之。”
　　姜安期哈哈大笑，“花夫人不愧是从燕国皇宫里出来的人，对人心的把控，的确非同寻常，”他做了个手势，派人送上一本书，花夫人如获至宝，紧紧抱在怀里，“如恋外柔内刚，又聪明非常，这等手段不是为得人，是为离心。”说罢，耐心等着花夫人。
　　花夫人打开这本书，细细研读，约莫一炷香后，胸有成竹地禀告，“主子，这本是当年燕国先圣段凛的寝居注。燕国皇室有个传统，立子弑母，防外戚，历来如此。世人都以为，段凛唯二的儿子，段景和段长思是同母所生，养在当今太后池兰麾下，其实不然。段家兄弟自己清楚，段长思的母亲是太后的贴身侍女，段景却实当今太后的亲生子。可在这本贴身太监撰写寝居注里，先圣段凛却根本没有宠幸的记录。”
　　“哦，”姜安期来了兴致，“怎么说。”
　　花夫人紧紧抱着那本书，“主子，这说明，段长思和段景，根本不是先圣段凛的儿子。”她咬牙切齿，“事实上，我的猜测是对的，段凛根本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她恨极，“主子，陈子意和段凛，他们，他们，不是简单的君臣，”她深呼吸，平复了下心境，“他们，乃是断袖之癖。”
　　姜安期见惯皇室脏事，他摇摇头，“花夫人，切勿被表象蒙蔽了双眼。”他站直身子，伸了个懒腰，“要说短袖分桃，正常情趣，并不阻碍纳娶妻妾，据我所知，陈子意的子嗣众多，”他从宝箱中翻了翻，拿出红宝石腰带，递给暗卫，“可这位圣上，才是奇特，你还得往深再挖挖。”
　　花夫人行了个拜礼，“主子深谋远虑，所言甚是。”
　　姜安期摆摆手，“有什么需要和暗卫说，”顿了顿，“如果美然还爬的起来，今晚想个法子，托人送到段景王府上，这水，搅地越浑越好。”
　　花夫人点头称是，在姜安期离开之即，她猛然拉住他的衣摆，“主子，主子，小人还有一事相求。”姜安期知道她要问什么，扶她起来，示意她但说无妨，“我的女儿。。。”
　　“花夫人，此事已有眉目，只是，这圣殿，实在是滴水不漏，还待验证。”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花夫人，寡人许诺必行，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