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66、第六十二章

　　他们把手覆了上去，那一刻的天旋地转几乎让托尼呕吐出来，提尔斯紧紧握着他的另外一只手，紧闭着眼让自己放空其他的杂念，她很快适应了这种感觉，而且黑钻对她的冲击比起蓝柱石来讲温和很多。
　　记忆的开始，黑钻是作为一个礼品由上一任克拉家主送给他的，也就是提尔斯名义上的父亲，满大人这个时候还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克拉在得知满大人处境危险后想也没想就把黑钻给了他，用作“假死药”。
　　克拉对满大人根本不设防，他们的友情甚笃，很快满大人就摸清了克拉老宅，他甚至还辅佐克拉写措辞华丽的情书给提尔斯的母亲。
　　尼克告诉提尔斯的故事并不真实，他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是满大人□□了她的母亲，而她的母亲不忍心让克拉伤心，隐瞒了事实，告诉克拉自己心属他人，并且已经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令满大人没想到的是，克拉想也没想就娶了这个“不干净”的女人，甚至承诺如果她愿意，这个孩子将会是未来的继承人。满大人只能在孩子出生后潜入克拉府将提尔斯抱出来。
　　母亲在黑夜里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似乎早就料到满大人会过来，后面不出意外的，满大人得到了这个孩子，母亲在抑郁和愤怒之下用挂在墙上的佩剑杀死了自己。
　　克拉听到了女人的叫喊声和孩子的哭声，匆忙赶过来后看到的就是，提尔斯的母亲自杀的场面，他慌忙的过去，最终的结果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去。刺在她身上的剑上面就是在夜晚荧光灯下散发着血光的亚历山大变石。
　　正如满大人所说，老克拉确实是被他的那把重剑杀死的，他不费吹灰之力就砍断了老克拉持剑的那只手臂，然后把剑砍向了他的心脏。他把这把佩剑带走，去了灵堂，把藏在棺材下面的十戒拿走。
　　接下来他就逃往美国了，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就计划好的，他在布鲁克林一个吸毒者俱乐部下面的地下室养着自己的女儿。地下室中有一个表面发了霉长了蜘蛛网的红箱子，里面藏着的是圣杯。
　　这些是提尔斯的记忆中没有看到的，她在那时还是一睁眼就想睡觉的年龄。满大人如果没有做这些事情，他也许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他成功找到了圣杯的同位素，后来也成功制成了“超级士兵”的血清。
　　他也一直在给自己打着一些针剂，那或许是他能这么多年都不衰老的原因。
　　一开始满大人并不知道圣杯具有意识，他只知道其中的物质能让人停止衰老或起死回生，直到后来他在一次实验失败后，破碎的试管玻璃扎进他的皮肤，血流进圣杯内，让他和圣杯之间有了连接。
　　这是一切的开端，他制作了不完整的血清，这血清让施密特变成了红骷髅的样子。满大人在圣杯的指引下找到了藏在地球的宇宙魔方，圣杯让宇宙魔方选一个恰当的时机把红骷髅送去灵魂宝石身边当宝石守护者。

　　记忆中的满大人经常在暗中窥视瘦小的史蒂夫，在屋顶上静静的看着史蒂夫被人拖进这条那天的巷子里殴打，看他那副不屈不饶的模样。过了不久，他在一个夜晚第二次的将提尔斯带出门（第一次是在海中完成陆生动物到水生动物的交互），他选在一个赌徒和醉鬼蜂拥而出的时间出来了。
　　提尔斯呼吸急促起来，身旁的托尼紧紧握着她冒冷汗的手，祈祷这个噩梦快点结束。
　　满大人完全可以把那颗大而明亮的蓝柱石藏好，但他没有，他在漫无目的的闲逛中理所当然的被盯上了。那些人对着他拳打脚踢，他只是弯下腰紧紧护着怀中的小女孩和那颗蓝柱石。
　　他挑了一个最好的时机吞下了黑钻，就像当时尼克的假死一样，身体状况急转而下，短短几分钟，生命体征消失的干干净净。
　　斯塔克觉得自己脑中一轻，以为是噩梦总算过去了，结果这才是开始，他们的个人意识被完全吞没取代了，满大人的感情和思维注入到他们的脑中。
　　满大人一心想要让史蒂夫和提尔斯互相爱慕，却低估了史蒂夫对提尔斯的影响力，女孩停止了吃人，甚至开始有了世人认为正确的三观。
　　必须要分开他们，不能让玛利亚拥有过多的情感。
　　怀着这样的心思，他筹划了提尔斯的第一次死亡，用重金迷昏了额一个小巡警，让那个巡警在两个孩子面前活活打死提尔斯。在她被拖去乱葬岗后，满大人又叫了菲利普斯上校将她带回军营抚养。
　　满大人就此离开了，创办了十戒帮，每隔一个季度联系菲利普斯。有一次上校的来信尤为隆重，信中提到了邀请他来军营看看这些年来培育的成果。
　　那个黑发蓝眼的小女孩似乎又回到了在布鲁克林当食人魔的时期，五个放在她面前的套着麻袋的男人女人，他们被绑在椅子上或奋力挣扎，或低声抽泣祈求生存的机会。
　　不需要别人向她解释什么，她也从来不过问这些人来自哪里，为什么一定要被杀，只是拔出刺刀，对着这些人的心都捅上一刀。
　　她在收割完五个人的生命之后，把带血的刀刃放入刀鞘之中，抬起血渍斑斑的脸立正站好，对着上校和满大人行了个军礼，就转身出去了。
　　菲利普斯上校点了口烟：“这些人都是非死不可的，但是我们军营中的士兵有着自己的骄傲，从来不肯在战场以外的地方杀人，只能把这些人都丢给这个小女孩做了。”
　　他看了看身边不为所动的满大人，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把她带回去吗？我不能继续这样养着她了，军营中有个这样的刽子手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的。”
　　满大人眯了眯眼睛：“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可以派她上前线，她应该有足够的战斗技巧了。”
　　“你是认真的吗，满？就算她是最出色的士兵，也不可能总是全身而退的。”
　　“她能派上用场的，你谢谢我就是了。”
　　菲利普斯看起来并没有满大人这么洒脱，他站起来把腿上的烟灰全部拍掉，又把只剩一半的烟丢在地上：“如果她是个士兵的话，必须要有自己的军牌。”
　　“你想说什么？”
　　“她必须要有自己的名字。”
　　“……你这么多年都没给她取个名字？”
　　“不可能，满，人们一旦为人或者动物或者什么东西命名，他们之间就有了联系，如果我给她取了名字就代表我是她半个父亲了，你觉得一个父亲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前线跑吗？”
　　有那么一瞬，他们感觉到了满大人的心软和后悔，只是下一刻的场景满大人就把手掐在了菲利普斯的脖子上，语气冰冷：“别把自己当圣人一样的教训我，菲利普斯，你不是想要知道她的名字吗？好好记住它，亲手给她戴上刻着名字的军牌。”
　　满大人微微用力，菲利普斯的手臂内侧马上有了激光的痕迹，激光一笔一划的在他的手上写着：T E A R S
　　菲利普斯上校睁大着眼看着自己手上的单词，过了许久才恍惚的抬头：“是裂缝？还是眼泪？”
　　“也许，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