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65、第六十一章

　　提尔斯突然握紧了剑刺向满大人，他还没来的做好准备，只好狼狈的躲开这把剑，剑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右肩。与此同时提尔斯的右肩前方出现了尖峰的幻影，那抹幻影在穿透她右肩后消失，留下了一道伤口。
　　“你疯了！”满大人握好剑柄退了一步：“你会死的！你不是和谁答应了留下最后一条命的吗？”
　　提尔斯似乎没有和他聊天的闲心，满大人在躲闪了三次她刁钻的进攻后用重剑扛下她的剑，不费任何力气就让提尔斯酿跄着后退。她没打多久就感受到了疲惫，满大人不仅动作极其灵活，攻击的频率特别快，而且剑的重量对机械臂不能造成任何负担。
　　房门本来在满大人出去和守卫对话的时候打开了，复仇者们在鸟笼中听到了满大人和提尔斯的争执，托尼像是等了很久似的猛然起身，十多号战衣马上从四面八方而入，土墙的撞破引起了一大阵的黄沙倾塌，守卫们大多被压在钢筋和石块下面，少数幸免的也马上被几人制服。
　　等到他们到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家暴现场的父女，他们受伤的部位基本一致，提尔斯身上比满大人多了几道伤口，因为伤口的分散，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从血泊中捞出来的一样。
　　“别过来！”提尔斯大喊道，“他受到的伤害会转到我身上！”
　　“我要怎么帮你！提尔！”托尼的手聚着光束，试图瞄准不断在移动的满大人。
　　“看到他剑柄上的那个大宝石了吗？粉碎它就好！或者干脆把他的剑拿走！”
　　这可比对准他的脑袋来一炮难多了，托尼心想，掌心炮理所当然的没有打准，谢天谢地没打到提尔斯身上，但是满大人持剑的手晃悠起来，右手的指关节摇摇欲坠，与此同时托尼的右臂上的机甲也晃悠脱落。
　　史蒂夫抓紧时机丢出了盾牌，盾牌的撞击让那把重剑完全脱离了满大人的手中，提尔斯马上借着机会把满大人压倒在地，双手举着剑准备刺入满大人的心脏，与此同时，她的胸口心脏前方也出现了剑端的幻影。
　　“你会死的！！玛利亚！！‘复仇’已经认我做主人了！”满大人怒瞪着眼睛，头微微抬起看着居高临下的提尔斯。
　　她应该说很多事情，她应该放下手上的剑，她应该遵守自己立下的誓言。可是到最后，她也只是笑了一笑，说着所有生命中最多的一句话：
　　“如您所愿。”
　　提尔斯把剑刺入满大人的心脏了，她永远不会记错一个人心脏的位置，只是她胸前那个剑尖的幻影在摇晃几下消失了，掉在地上的重剑上面的亚历山大变石四分五裂，滚落在地。
　　满大人的模样马上衰老起来，头发和胡须迅速的花白，皮肤渐渐凹陷下去露出骨头的形状，好像这么多年在他身上停滞的岁月突然在一瞬间走完了。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玛利亚，玛利亚，我的女儿。如果你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创世者之眼’会告诉你的，它就在我体内，握住它就能看到。”
　　他张嘴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松松垮垮的牙齿掉落后堆积在喉咙之中，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直到他慢慢的咽气了，提尔斯才拔出刺在他心上的剑，连带出来的血液溅了她半边的脸颊。
　　提尔斯叹了口气，稍微擦了擦半边脸的血渍：“你们转过身去吧，别看接下来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娜塔莎问。
　　“解剖，他体内有‘创世者之眼’。”
　　托尼把马克装甲丢在一旁，搂住跪着的提尔斯，轻轻的取下她手上的剑：“我们先走吧，你受伤了，我带你回去休息。至于他体内里的东西，我会找人取出来给你的。”
　　提尔斯执拗的呆在原地，对托尼的拉拽不为所动：“安东尼，你和大家回去吧，我想在这里一个人呆一会，幸苦你们去处理十戒帮的人了。”
　　托尼起身，对着远处的几个人耸耸肩，他们会意的点头并离开，只剩下站在中央的史蒂夫，皱着眉头，眼神聚焦在提尔斯身上，看起来是不打算离开了。
　　托尼在路过史蒂夫的时候停了一下，这让史蒂夫有一刻分神的看着托尼，他张了张口，但最终只是摇着头离开：“算了，你呆在这也好。”
　　史蒂夫上前，拉着提尔斯离开尸体身上，和自己并排坐在一块看着倒地的老人，他伸出手环住她的肩膀，把头靠在提尔斯的头侧：“现在只剩我们了，小茶，如果你需要，我会陪着你一起看他记忆里的东西。”
　　她一言不发，眼睛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尸体，把手颤抖着放在了史蒂夫的膝盖上，他马上握住了她的手，听着接下来的话：“我好痛苦，斯蒂文，我觉得那柄剑应该是真的刺进我心脏里面去了，我从来没想过，杀人会比让自己死去更痛苦。”
　　“他在最后一刻毁掉了‘复仇’，你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吗，斯蒂文？”
　　“代表着他想让你活下去，想让你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那不是你一直渴望的吗？我陪你把它看完怎么样？”
　　“你是一定要看的，但是我想应该让安东尼也知道真相，你看到他和满大人谈完之后的脸色了。”
　　“……实际上，他把他和满大人谈话的内容告诉我了。”
　　“那你再复述一遍，好让我也做做心理准备。”

　　然而提尔斯并没有把那些复述的内容放在心上，经过托尼嘴中的故事侧重点都会变得奇怪之极，更何况中间还夹杂了史蒂夫这个传话的媒介。
　　史蒂夫终于复述完了，看着一脸神游天外的提尔斯马上无奈起来，伸手弹了一下她的太阳穴：“你把托尼赶走，却把我留了下来，不怕他吃醋吗？”
　　“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到头来还怪上我，”她拍开史蒂夫的手，站起身来，“再说了，恋人之间总有特殊的处理吃醋问题的方法不是吗？”
　　“……这算什么，秀恩爱吗？”
　　“对啊，你看上去就一副被小卡特甩了的样子。”
　　“你难过时间的保质期真短。”
　　“还好，但我想我和安东尼应该还没有那么快打算看满大人的记忆，等等吧，等我先回去和他处理一下吃醋的问题，满大人和他说了‘圣子’的事情，他大概会胡思乱想吧。”

　　他们回到了洛杉矶的“自由之城”，纽约提尔斯的小别墅现在是复联的四个战犯的落脚点，提尔斯在洗完澡后坐在沙发上慢吞吞的给自己的伤口消毒缠绷带，直到托尼穿着浴袍从浴室里湿漉漉的出来才稍微加快了动作。
　　他们一路上没说过话，让他们结束尴尬境遇的是提尔斯主动的一个拥抱，托尼马上振作起来的拍拍她的后背：“我想你现在应该是又累又饿，是想稍微睡一会还是去吃饭？我也可以叫点外卖回来。”
　　“我很好，安东尼，也很清醒。”
　　“我不那么认为，”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我看到你看满大人的眼神了，你大概是能接受他的，喜欢这个父亲的对不对？是因为我你才狠下心来杀了他。”
　　“我不否认杀他又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你，但他确实不应该活下去了，你知道他的野心了，而且他还知道怎么发动圣杯。撇开他是我父亲这层关系不谈，我会杀他。”
　　“好吧，勇敢的女孩，来看看这个，”他松开了提尔斯，走到床头柜旁拿出一个塑封袋子，里面是一颗黑的几乎看不见切割面的黑钻，他把袋子中的黑钻倒出来，用下巴指了指：“也许这件东西能满足你的好奇心，你需要我陪你一起看吗？”
　　“巧了，这个问题史蒂夫留下来的时候也问过我。”她爬上床，轻轻的，生怕黑钻突然滚向她。
　　“你居然拒绝了？”
　　“我说要带上你一起看。”
　　“噢，那我可没他那么大方，现在让他在你的小别墅里面呆着吧，我们看完以后再邮寄过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