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63、第五十九章

　　斯塔克视角：
　　我向提尔提出让自己当诱饵的方案，并不全是为了在她面前表现的很可靠的样子，我只承认有那么一丁点的想法，因为她老是让自己看起来世界第一可靠。
　　说真的，我真不知道她在只剩下一条命后是怎么会这样淡定，在我们冷战的那几天我就想好了一个方案，开个记者发布会，宣布我俩同时退出了复联什么的。
　　我觉得这个注意糟透了，但我没别的什么办法——好吧，还是有的，一个损招，对外表明我的未婚妻已经死了，我伤心过度悲痛欲绝，天天过着糜烂的生活，国家对我忍无可忍，把我踢出了复联。
　　实现它的可能性全在提尔手上，但我一直摸不透她的脾性，我可不想让她再次拎包走人。
　　谢天谢地，她没起任何疑心就让我当了诱饵，我还是第一次在媒体面前做戏做的那么逼真。

　　……我甚至觉得我才是那个咬上钩的人了，把平民赶出去没多久满大人就过来了，我自然懒得跟他废话，穿上战衣就准备一炮轰死他，一了百了。反正我未婚妻世界第一可靠，一定可以找齐他的罪行——找不齐也没事，我相信劫狱对她来说也是小事。
　　该死的罗斯，又是罗斯，国家还能找到比他更没用的人来当国务卿吗？
　　满大人还是很厌弃的看着我，只是这次他变得有礼貌多了，也许上次我该把他的腿也一并锯下来，那说不定他会更听话，更有礼貌一点。

　　提尔晕倒了，真糟糕，如果能活着出去的话，我一定要把家搬到内陆去，免得她那天吹海风就把自己吹死了。
　　满大人没把我和他们一起关在那个大鸟笼里，我很高兴他这么做了，并且自我安慰起来，他毕竟是我未婚妻的父亲——天哪，我真不想认他做我爸，他简直比霍华德还要差劲一万倍。
　　他一开口就很不讨喜，说出来的内容更让我恼火：“离开提尔斯，斯塔克，你那些自以为是的爱情都是在胡扯。像你这样的超级英雄，确定能接受一个有那样不堪过去的女人吗？”
　　真谢谢我母亲是一个温柔又有教养的女人，我居然没有马上过去揍他一拳——他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埋怨自己的女儿不堪？我没法让自己保持礼貌的态度：
　　“你那些自以为是的父爱才是在胡扯，她到底为什么会杀人吃人，难道你不清楚吗？你既然不想要这个女儿，为什么不让她留在克拉家？她的童年本该是富足又浪漫的。”
　　“你懂什么，斯塔克？你出生在富足优越的家庭，还永远都不知足，吸毒、抽烟、酗酒、滥交，还恬不知耻的抱怨父母。”
　　“你根本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还有脸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完这些话，就差往他脸上打一拳泄愤了。
　　可他对我的话无动于衷，过了很久才冷笑一声：“斯塔克，你真是像极了你父亲，连为她痴迷的模样都如此相像。”
　　“你知道我是怎么阻止你父亲对她的求婚的吗？我把提尔斯和美国队长当年坐的飞机改了航向——也就是说，就算美国队长当初选择在纽约迫降，他们也还是会沉入北冰洋。”
　　愤怒和震惊，我不知道哪个占了上风，反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提起他的领子对他吼了：“你个王 八蛋，她是你女儿，你怎么下得了手？”
　　满大人黑到几乎看不见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这种目光真是熟悉的让人发疯，我的脑子正在嗡嗡响，但他的话却穿透所有嘈杂，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反正你们永远也见不了面了，我告诉你真相也无妨——她生来就是要献祭的。”
　　“什么？”我松开了他。
　　他走到门口对外面守着门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马上戴上手套走了，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圣杯。
　　我不可能认错，那是我和提尔亲自关在新复仇者基地下面的：“怎么可能……”
　　“不用惊讶，斯塔克，本来圣杯也是我特意让你的父亲找到的，我真要谢谢你们帮我找到的灵魂宝石，让圣杯完整了，现在只需要一个祭品就能发动它的力量了。”
　　“哦，对了，你总得知道自己的未婚妻真名叫什么，”他淡淡的瞥了我一眼，目光马上又回到圣杯身上，“我从来都不叫她的真名——玛利亚，你的情绪真有意思，我当年告诉你父亲玛利亚这个名字的时候他还没什么反应呢，哦对，那个时候他还没有遇见你的母亲。”
　　“你不用刺激我，我现在足够愤怒了。”我觉得我的声音有点沙哑，这真糟糕。
　　“我没在刺激你，她就叫玛利亚，大圣杯玛利亚，用她的眼泪和致命伤口流出的血就能发动圣杯，圣杯能实现所有愿望，哪怕你想毁灭宇宙。”
　　“你想都别想，她从来不哭——”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有那么慌乱，提尔是哭过的，一次，就在我面前。那真是铺天盖地的绝望，压抑的能让人喘不上气来。
　　他看起来并不在意：“你当然不可能看到她哭，哭泣这种行为本来就是人性缺陷的代表，实际上，你看到的和触摸到的根本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我猜提尔斯全身没有一丝赘肉，这不奇怪，奇怪的是，你摸不到她身上有肌肉，她的皮肤也很特别是不是，滑又冰凉。”
　　“她介于人和鱼之间的状态，本来在海洋多躺20年就能完全隔离这两种状态的，可惜她被你们捞出来了，连泪腺都没进化出来。”
　　“那很可惜，你发动不了圣杯了。”很好，我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的有底气。
　　“我再和你说清楚一点好了，斯塔克，告诉你一些连你父亲都不知道的事情。玛利亚的一生都是我策划的，所有的事情，包括如何捕猎，让被打的伤痕累累的罗杰斯出现在她面前，砍死并把她丢到乱葬岗去的警察，还有根本不可能去乱葬岗巡逻的菲利普斯上校。”
　　“好问题，为什么要让她认识罗杰斯？因为罗杰斯是计划中的另外一部分，他确实很固执，心灵增幅器都无法控制他的意志，谢天谢地，他发了疯的想要参军，还是个品德高尚到让整个美利坚的低头的人。”
　　“‘超级士兵’血清根本不可能被政府那些没有脑子的人做出来，我加了点东西进去，一些也存在我体内的物质。他们顺利的在军营里会面了，我叫菲利普斯把她转手给他，我以为会有些理所当然的爱情出现。”
　　“很遗憾，罗杰斯喜欢上了另一位女军官……”
　　“我没空听你讲故事了，很抱歉没能如你愿，你的女儿也不喜欢罗杰斯。”
　　“别急，斯塔克，接下来我说的才是重点，他们之间没有爱情也无所谓，只要有孩子就够了——圣子的诞生能让她完成两种状态的分离，让她进化出泪腺。”
　　“那那个孩子呢？别告诉我你打算抚养他。”
　　“我确实打算‘抚养’他，他的血能让人起死回生、返老还童、拥有最强健的体魄和最智慧的思维，最重要的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会越来越接近‘大圣杯’的体质，等到那时，他不需要任何献祭就能发动圣杯的力量。”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两个守卫过来在他耳旁嘀咕了什么，他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看向我：“那就麻烦你叫她过来了，斯塔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