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58、第五十四章

　　提尔斯渐渐明白了中国爱情小说里面的“煎熬”到底是什么感觉，她并不想永远遭受这样的折磨。
　　她选择让自己主动一次，托尼顶着黑眼圈爬上了床，正准备给自己盖上被子时提尔斯突然从床的另一面顺着被子爬到了他的身边。
　　托尼因为惊讶而睁大着眼睛，慢慢的把手上抓着的被子松开，但他没打算离开，似乎是在等待她说些什么。
　　提尔斯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看到托尼的眼睛后又生怕自己想错了，说错了一句：“安东尼，我这几天做了无数个决定，想了很多事情，但是如果我要将那些决定付出行动的话，我需要你的一个回答。”
　　她深吸一口气：“我怕我说错话了，就用柏拉图的话来表达吧……‘你当我是个风筝，要不把我放了，要不然收好带回家，别用一条看不见的情思栓着我，让我心伤’。”
　　托尼看着她，伸手摸她的脸颊，一直摸到她的发梢，用两根手指轻轻的揉搓了一下：“拿着风筝线的人一直都是你，提尔，我不过是飞累了，这几天有点消极怠工了，难道你就以为我们之间的角色反转了吗？”
　　她试探的，小心翼翼的窝在托尼怀里，他叹了口气，伸手环住了她，听她隔着棉被发出来的闷闷的声音：“那如果我愿意收线呢？你会愿意跟我走吗？”
　　他本来想摸她头发的手停在半空中：“我不知道，我现在不确定了。”
　　“你会娶我吗？”
　　“……我不知道，我很想，我做梦都想娶你。但是和你在一起真让人发疯，简直像吸毒一样，一边给我快乐，一边让我痛苦，让我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做往返跑——你还是走吧，提尔，我们过几天再来讨论这个话题吧。”
　　他用手轻轻推开她，重新躺下盖上被子，等到提尔斯离开并关上门又睁开眼睛，就这样闭眼睁眼了半个小时，终于无奈的叹息：“星期五，给我唱摇篮曲。”
　　播放的当然是提尔斯以前的录音，那种毫无情感起伏的歌声，句句都落在最准的音调上。

　　提尔斯收拾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走出新复仇者基地，内部技师和安保人员只当她是正常出门，甚至还有两三个大胆的调笑她和托尼的感情深厚。提尔斯面无表情不为所动，他们也只是耸耸肩离开，没往别处思考。
　　战争机器罗德就不一样了，他们刚刚擦肩而过他就觉得有一丝违和感，在转身抓住她的手臂以后更是确定了这种感觉，他一用力把她抵在玻璃门上，凑前低声询问：“你不是跑去英国和托尼订婚了吗？怎么连命都丢了？我想这个手臂不是接上去的吧？”
　　提尔斯静静的往上瞟了他一眼：“请你注意一下公众形象，罗德上校，你现在看起来一副要强吻我的样子。”
　　罗德马上松开了抵着玻璃门的手，往后一看，几乎所有员工都呆呆的望着这里，甚至还有一些刚刚举起手机，在接收到当事人之一愤怒的眼神之后马上又低头工作起来。
　　他又转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裹上大衣的提尔斯，又把目光定在了她的行李箱上：“噢天哪，不会吧提尔斯，你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家出走？现在外界全都在传你和托尼的婚礼，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逼的你非走不可？”
　　“这是我们的私事，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掺和比较好，罗德上校。”
　　“不可能，这事我必须掺和，你现在是托尼的未婚妻，我要帮他看好你让你哪都不许去。”
　　提尔斯被他推着走回去，她猛然转身对着罗德：“你明知道如果我执意要走，谁都拦不住我，如果你要我留下来，就得有好的理由。”
　　“因为除了你，那个呆子谁也不会娶，我总不能看着他孤独终老——还有你，你是个混蛋，哪有女人当着大众的面答应了求婚却还逃婚的？”
　　“不是……你不知道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
　　“有什么感情上的问题不是做一晚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让他做两晚。”
　　罗德对她做了个鬼脸，打开了卧室门把她扔了进去，然后迅速的关上落锁，门外脚步声和自己行李箱拖动的声音越来越远。
　　卧室的光线很少，托尼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觉，星期五还在播放她唱的那首摇篮曲，提尔斯让星期五关掉了音响，把身上的大衣脱了下来，挽起袖子去点燃火炉。
　　火炉很快就旺起来，有着轻微的噼啪声，有了火光，她才看见满地的酒瓶，有的喝了一半就被摔碎了，大块的碎片沾着暗红色的酒。酒的气息因温度的提高才渐渐浓烈起来，她弯下腰一片片捡碎片。
　　等捡到床边碎片最多的地方，床上的托尼突然一个翻身抱住了她，提尔斯手上的碎片全部掉在了地板上，她被他抱上床。
　　托尼压着她，眼神迷离，嘴里全是酒香，用指背摸她的脸：“你是哪个部门的，怎么长得那么像我未婚妻……我都以为是她回来了，但是不可能，她是没打招呼就走的，被我赶走的，她这种人，一旦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也许，她没有走呢？”提尔斯伸手覆上了他的脸。
　　“我看着录像的，看着她走出大门，头也不回，什么表情都没有，你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这么薄情的女人吗？收拾了一个行李箱就走了。”
　　他伸手扯开了她的衬衫，啮咬她锁骨和脖子上的皮肉：“你说，我要是上了你，她会不会因为嫉妒而嫁给我？”
　　“你来吧，”她闭上了眼睛，露出无奈的笑，蹭了蹭他的脖子：“要我说，无论你做了什么，她都会嫁给你的。”
　　这一次是真的很痛，她尽力让自己不去叫出声来，后面润湿他们之间的都是她的血，托尼理智犹存，在最后一刻出来射在了外面。却又抱紧她嗅起来：“你连那种感觉都像她……”
　　“吻我吧。”
　　“不行……我现在已经清醒很多了，你写上你的银行卡号放我床边，回头我会打钱给你的。”
　　“睁开眼睛，看看我。”
　　“不行，我只能和一个女人共眠，只能和她一个人互道早安。”
　　“安东尼。”
　　“别那么叫我！”托尼突然红着眼暴起，抓住她的脖子，在看清人脸以后急忙松开，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她笑起来，散乱的头发一下一下的触碰她的脸，冰蓝色的眼睛像外面冬日的清晨那样明媚：“你看，要是她没有走呢？”
　　“她会嫁给你的，单单是嫁妆都能淹没新复仇者基地。”
　　“现在可以吻我了吗？”
　　“早安。”
　　“安东尼。”
　　听着她说的这些话，托尼才真正确定昨晚的人就是她，一时之间该哭该笑都说不清楚，只是两人对视的眼神意味着某些事情的改变。
　　托尼的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等到差不多要咬上嘴唇的时候，提尔斯突然别过头打了个喷嚏，浑身哆嗦了一下，再用棉被把自己裹紧了凑上去。
　　他无奈的穿上衣服：“别遮了，提尔，你流的血都染了半张床了，我早就看到了，快去洗个热水澡吧。”
　　她皱了皱眉头，不太确定罗德的馊主意到底有没有效果，凑前去试探托尼的态度：“安东尼，你不帮我洗澡了吗？”
　　他穿衣服的动作一顿，看起来似乎很诧异：“我为什么要帮你洗澡？你的手不是都长好了吗？”
　　提尔斯的脸红起来，她知道托尼现在想听什么，只是脸皮这种东西她不管重生多少次都没办法长厚，只能把脸别开，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那个……昨晚你太厉害了……我可能，现在没办法下床……”
　　她把话说完就后悔了，连说了几句算了算了就打算把头也埋进被子里，结果被托尼一边笑着一边被拎了出来，在浴缸中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