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59、第五十五章

　　托尼给自己裹上浴袍，刚刚穿好却感觉下摆被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别过头去的提尔斯，重生之后的如同婴儿一般无暇的皮肤被他咬的“伤痕累累”。
　　她蜷缩了身体，没松开扯着浴袍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内心煽自己巴掌唾弃自己的毫无下限：“安东尼……你说过，第一次过后的恋人，第二天总是要一起去约会的。”
　　托尼几乎要背着她笑出来了，角色反转这件事情显然给了他很大的优越感和满足感，他沉下气拍开了她的手：“我很忙，提尔。”
　　他走出两步，最终还是狠不下心来：“你该庆幸现在是冬天，穿多点衣服，特别是脖子。”

　　一路上车窗都是被黑布遮盖的，里面是暖黄色的灯光，他们两个坐在后排，前排是哈皮在开车，前后排用黑色的挡板遮住了视线。
　　车停了，提尔斯首先开了车门，奶黄色的沙滩还有蔚蓝的海岸，海风不大的时候能明显感到温暖。
　　“安东尼，你不会是想让我穿比基尼吧？”
　　“……你的脑子或许真的长势比较奇特，提尔。”
　　他牵着她的手走到离海面更近的地方：“这个天气来的话海岸没什么度假的人，他们忙着去泡温泉滑雪呢。我早就想带你来了，我喜欢你看向海面的样子。”
　　提尔斯转头盯着他半响，把本来牵着的手松开，脱掉了手套重新牵起来：“安东尼，你记不记得我们初次和满大人交手的时候，他发射了冰风暴，后来有一道海浪突然拍上岸，帮你抵御了冷空气？”
　　“嗯，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你是想让我去那个学校向那个教授道谢吗？”
　　“……呆子。”
　　“什么？我还没原谅你呢！你可不要得寸进尺！”
　　提尔斯把牵手的姿势改成十指相扣，拿起托尼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中指骨关节的位置：“这一次，你愿意相信我吗？”
　　“……什么？”
　　“跟我来，只是跟我来就好。”
　　她带着他一直走，走到下一步就是吞吐的海水，托尼紧了紧她的手，提尔斯并没有回头：“跟我来。”
　　她抬脚，整片海域开始由外而内的结冰，海浪的形状跟着他们的步伐一片片的定格，他们走到了一个平滑的礁石上，大约离海岸一百米的距离。
　　他们坐在礁石上，结冰的海水迅速融化，冰冷的浪花拍上礁石，偶尔带来两三滴海水到他们身上。
　　“安东尼，恋人们的约会是这个样子的吗？大冬天在礁石上看海。”
　　“……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无聊了，可谁让我的夫人挑剔，不喜欢去人多热闹的地方。”
　　他们之间又无言了，提尔斯看着海，蓝色的眼中波光粼粼，像是在碰撞破碎的冰，海风来时把脸埋进围巾中，吹起那些灰色的发丝。
　　托尼无心海景，他一向觉得哪里的海长的都是一个样子，也许只是沙滩有点区别，他专注的看着提尔斯的侧脸，凑过去靠着她：“你妈妈不该把你生的那么好看，提尔，现在有些人在网上放言要抢婚，媒体也一个劲地问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急什么，他们又抢不走不愿意走的新娘。”
　　“看来你确实不愿意走了，提尔，”托尼从她身后抱住了她，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我打算告诉你一件事。”
　　“提尔，你不会真的认为你走出门口就遇到罗迪是个巧合吧？”
　　她震惊的转头，揪起托尼的衣领：“你派罗德上校骗我上你的床？？”
　　“我当然知道那晚的人就是你，不然我早让你滚蛋了，你未免把我想的太无耻了，我怎么可能在订婚后还四处找床伴？”
　　“你当时浑身都是酒味……”
　　“我喝了很少，基本上都是倒身上了，毕竟醉了的人硬不起来。”
　　提尔斯怔怔的看着他，片刻之后才松开揪着衣领的手，嘴巴张张合合半天吐不出一个词来，重新转过头看着远处的云端和海面。
　　托尼再次过去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语：“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觉得委屈？这就是被人欺骗的感觉，我不想你满嘴谎言，提尔。”
　　“我的戒指呢？”她故作惊慌的转头，试图转移这个无底洞一样的话题：“你有没有带着我的戒指回来？我把它扔在沃米尔了……”
　　托尼毫不客气的揉搓起她的脸：“你也知道你把我们的订婚戒指弄丢了？为了激怒我你多有办法——打住，我才不要你赔，你赔我一座钻矿我都不要，那个戒指是我亲自切割的，你知道我为了练习如何切好那颗该死的小钻石，熬了多少个夜晚吗？”
　　“那怎么办，”提尔斯抬起自己白净的左手说道：“好不容易才长出来的手却戴不了戒指。”
　　“戴不了订婚戒指而已，你看，”托尼打开了饰品盒，里面装着的是一颗钻戒，比之前的那个更加闪耀，也比之前的那个大了一圈，冬日的阳光和海水跃动的波光把钻石照的五光十色，光彩夺目。
　　他慢慢的用手从提尔斯的手腕一直滑到掌心，摩挲着左手无名指底部的位置，声音低的像是在诉说心中掩埋了多年的深刻秘密：“你可以正式戴上婚戒，提尔。你和我说，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愿意嫁给我，而我，也是无论如何也想娶你的人。”
　　提尔斯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钻戒上太久，仿佛那只是路边的一朵小小的野花而已：“我不能。”
　　托尼没有二话就把首饰盒重新盖起来收好，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为什么？亲爱的，我不认为你是那种认为女士应该拒绝第一次求婚的人。”
　　“婚姻意味着安逸平静的生活，我们和其中之一都没有挂钩。灵魂宝石和圣杯只是一个阻止灭霸的筹码而已，我们要做的是杀掉他。”
　　“我的天才，”托尼叹了口气：“你永远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说合适的话，我可是一个万人迷，特别对于女性。她们一看到我就走不动路，话说不清楚，嘴巴里全是马上要溢出来的口水，就算是一夜情也能让她们做半年的春梦……”
　　托尼的自恋远远的超出了提尔斯的认识，她看了看躲在云层里的太阳，心里想着如果要让这个家伙一直说自己以前的那些“光辉事迹”，那他们可能要在这个石头上坐上一整天了。也许等他老一点了她该劝他出本书，名字就叫做《托尼·斯塔克的光辉事迹》。
　　她也像模像样的叹口气，往后一靠，托尼默契的抱紧她，同时噤声等着她的话：“安东尼，也许史蒂夫说的对，我大概是真的有恐婚症。你也经历过战乱，甚至还有些后遗症，难道你一点也不为平静无波的未来而焦虑吗？”
　　“史蒂夫……哈！你知道你最好的朋友告诉我什么了吗？你等等，我学学他那严肃认真语重心长仿佛是要嫁女儿的语气：‘托尼，小茶她只是对感情这种事情有点敏感而已，毕竟她士兵当了一辈子，突然要嫁人难免有点不习惯，你得多给她一些自由，并且让她明确感受到你的爱。’”
　　“……不是，你真的没听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吗？？他不是在嫌弃我矫情吗？他为什么要特意跑过去叫你对我好？？他和我说你只是看上了我的脸而已……”
　　没等提尔斯说完他就急忙把话接下去了：“那个白切黑在胡扯，我刚刚才说了希望你老一点，长得难看一点，这样子那些讨厌的媒体就不会天天报道我老牛吃嫩草。”
　　“要你不是一副20岁的可爱模样，我说不定还可以和你逛逛街，周游世界，没完没了的开派对狂欢。偏偏你长成这样，我就只想和你亲嘴□□，像这样——”
　　说着托尼就把脸凑了过来，提尔斯笑着把他的脸推到一旁：“少拿你那些骗床 伴的情话来堵我，你全当我刚刚在说什么恶心的矫情话好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偏要找个女人结婚，女人很烦的，敏感多疑，张口闭口全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