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三章 ...
-
没等托尼对这种言论发出质疑，她马上面色惨白起来，咬住颤抖的嘴唇，把订婚戒指取下来摔在地上，痛苦的捂住头蹲在地上：
“不！我有的……我太在乎史蒂夫了，我知道这样很对不起你，但是安东尼，史蒂夫他不爱我，就算我千方百计的对他好，他仍然不爱我。我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会引起他的嫉妒，能让他在乎我的。”
托尼没办法制止自己的思维，本来压抑的不满一时间全部窜上心头：“所以你就来招惹我！我早该想到的……你在屋子里给他专门的房间，因为他反对索科维亚协定你就千方百计的去阻止，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后惊醒第一个词是他的名字。”
“……一开始到最后，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你不想和我有任何肢体接触，抵制我的亲吻，逃避和我□□，甚至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硬是要我们来这个星球上。因为你后悔了吧，后悔要嫁给我，重生之后你就再次是处子身了，多好。”
他含着泪，抓着提尔斯的肩膀把她拖到悬崖旁，抓着她的一只手放她下去。他看着她那双闪烁着泪光的蓝眼睛，满心都是失望和酸涩：“再见了，提尔，我再也不要爱上你了。”
托尼一根根松开自己的手指，每松开一根就难过一根，等到他正打算松开第三根手指，提尔斯突然对着他笑了：“谢谢你，安东尼，等我回来，灵魂宝石就是我的嫁妆。”
他被之前言语迷惑的脑马上清晰起来，等到想要重新抓起她的手，提尔斯已经卸下了那只手。
他的手上还死死抓着那条金属手臂，睁大眼睛，看着提尔斯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在石板上撞出来的大片血花让他脑内轰鸣。在失去意识前，偌大的寂静星球，突然响起了星期五的提示音：“Sir，已确认夫人体内完成受孕过程。”
提尔斯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坠落而死，等她醒来以后，是那种舒适的毫无负累之感，她的灵魂脱离沉重的躯体，来到了个与世隔绝的仙境。
没有热度的光线洒满整片土地，草地柔软的像动物的皮毛，远处烟雾缭绕，近处的树丛花丛争奇斗艳，叶上的露珠闪烁着宝石般璀璨的光辉。她当然不会蠢到认为自己已经升入天堂，但也不知道自己位于什么地方，怎么出去。
她记得圣杯说过，血液让他们取得了某种联系，在灵魂脱离躯壳后会寄生在圣杯身上。
“圣杯？你能和我说话吗？我在你的内部对不对？”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不再是模仿她的声音，而是一种音调不明的混合音：“不要着急，小姑娘，我现在不需要你的灵魂了，我和灵魂宝石本是一个整体，他要你献祭也是因为需要你的灵魂使他完整。”
“现在你们两个马上就会融成一个个体了，那为什么我的灵魂会还在这里？”
“因为你的躯体太痛苦了，现在回去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圣杯，你和灵魂宝石结成后我和你的联系还在吗？还能与你对话吗？”
“我想不行，而且就算可以，我劝你也不要和我对话。灵魂宝石是所有宝石之中最危险的那个，操纵生死，灭霸之所以要集齐所有的宝石只是为了给灵魂宝石提供足够的能量而已，你只要提防他不会强行分离我们就行。”
提尔斯还想问点什么，灵魂却被圣杯驱逐出去了，她回到了自己原本的身体。现实的感觉又回来了，她躺在坚硬冰冷的巨石上，静静地等待着两只手臂的生长。
托尼在一片死寂的水中惊醒，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手上举着圣杯，圣杯杯沿原本的6个空槽有一个被填上了块橙色的宝石。
红骷髅就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等到托尼要求他带他去找提尔斯的时候才发出鄙夷的声音：“这位先生，你是亲手把你的妻子推下悬崖的，现在又何必假惺惺的故作情深？”
话虽如此，红骷髅还是飘在前面带路，托尼现在拥有灵魂宝石，也是现在唯一能杀死他的人。
“我和提尔斯也见过几次面，算是老相识。但我确定她绝对不会想要灵魂宝石，她根本不像个人，天天只会执行命令，就算有再多的天赋和力量也没有丝毫野心，至于她拼死拼活的想要这个宝石——我想，是因为这是你要的东西吧？”
“你怎么不认为，这是美国队长想要的东西？”
“只有你才会信她的鬼话，她要是喜欢美国队长，早在70年前就和他结婚了，哪里会有你什么事。”
他们最终停在巨石旁，石壁上布满了一条条狰狞的暗红色血痕，她手上的森森白骨暴露在外，等待着血肉的覆盖。
她一直睁着眼睛，听到脚步声后微微侧头，头骨的松动让她皱了眉头：“安东尼，替我捂好你的眼睛。”
“你没有资格替我做决定！提尔，你骗了我，第二次。你发誓过你不对我说谎的，我相信你，所有事情都任由你，可是你对我隐瞒，对我说谎，甚至逼我去做最痛苦的事情。”
“安东尼，你听我说，我现在真的很好，圣杯保护了我的灵魂一段时间，我没有感受到坠落。”
托尼爬上了满是鲜血的石床，把手按在提尔斯小腹的位置：“我问你，你这儿痛不痛？”
没等提尔斯有所表示，他马上把手转到她心脏的位置：“那这里呢？痛吗？”
“……你还好吗，安东尼？”
“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无力的跪在地上，用手敲自己的太阳穴：“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提尔，我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杀了……星期五在你掉下去以后就和我说你怀孕了。”
提尔斯微微睁大眼睛，突然觉得腹下一阵绞痛，痛意几乎逼出她的眼泪来。史蒂夫说她这样做会让托尼心碎的，现在看来，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挽回的呢？
他安静的在她身旁等她完全长好骨肉，期间没有哪怕一次的对视，她起身行走，托尼牵着她的手走，却永远领先她一步。
提尔斯也举得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才行，可是在这种境遇下她能说些什么呢，就算她再怎么对感情不敏感也察觉到了异样。
从前，掌舵的人是她，她说停船就停，她说走船就走。只是现在，她的这艘船已经换了掌舵人，托尼操纵着一切，而她最怕的，就是他们的航向在笔直驶向瀑布。
很多事情，在这一件事情以后就完全变了。他们还是睡在一个房间，只是时间完全错开了，火炉再也没有火光烧起来了，彼此之间的距离永远在五米开外。他们对视的时候，都不会从对方眼里看到亲吻的欲望，只是匆匆一瞥，马上抬步走人。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五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