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56、第五十二章

　　因为突然出现的满大人，受了伤的提尔斯和托尼推迟了去沃米尔星的行程，冬日里的提尔斯显得格外倦懒，一天睡的时间比一天长，平均下来她一天大概都能睡够六个小时。
　　她不喜欢暖气，偏偏托尼又比较怕冷，只能非常原始的在休息室修了个火炉。他像往常那样枕在了提尔斯的腿上，她却被吓了一跳，猛然站起来，托尼的头眼看着就要滚到地板上，她才手忙脚乱的重新把他扶到自己腿上。
　　“啊啊啊你的手好冰！！！提尔！！我的脸要麻了！！”
　　“对不起！我现在戴上手套——你好点了吗？我碰到你的伤口了吗？”
　　“没有，我没事，你在想什么东西呢，我来都没注意到。”
　　她听到这个问题不禁失笑：“是些很无聊的东西罢了，复联不是总共有三位女性吗，我刚刚在想，这三位全部内销了。”
　　“当然，难道外面有什么野男人能配得上你们吗？”
　　提尔斯摊开手上的书，没看进一个词，她当然没有想这些无聊的东西，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该不该在沃米尔星球上制造自己的死亡。
　　史蒂夫那番言论确实动摇她了，她看着自己膝上的那张脸，几乎都要开口问出来了，问他如果自己死了会怎么办。
　　托尼先她一步开口：“提尔，我知道你睡觉又少又不规律，按理来说应该很少做梦——那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梦里你四处找厕所，觉得自己急的不行了，下一秒就要尿出来了。”
　　“……没有，我几乎不记得自己有做过梦。”
　　“噢，好吧，那你就想象一下。”
　　“嗯……我觉得如果真是这样，那应该会直接尿床，或者醒来去上厕所吧。”
　　“对啊！你在梦里有尿意，那种感觉很真实，因为现实是你确实想上厕所。”
　　“……安东尼，我宁可现在抱你去厕所也不想你在我怀里撒尿。”
　　“啧，提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托尼把本来面向火炉的脸转向提尔斯，用手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抚摸：“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们有了个孩子，那种感觉真的很真实。那个孩子的皮肤就跟你重生时候那样白嫩，房间还有一点奶水的味道……你是不是有孩子了，提尔？”
　　“没有！当然没有！我现在是在安全期！”
　　“你怎么知道？万一不准呢？那种感觉真是太真实了，我觉得我现在就是做父亲的人了。”
　　“都说了没有了，我要是有了孩子，星期五第二天就该通知你了。”
　　托尼突然伸手压着她的肩膀起身，拿起旁边的毯子把她裹起来，扛到肩上就是一个冲刺，提尔斯再一次被丢在床上，奋力的钻了个头出来看着宽衣解带的托尼。
　　“既然你还没有孩子，提尔。那我觉得那个梦应该是在提醒我在今天动手，我有预感，这次我们一定能中奖的。”
　　“说什么休整几天！我看你就是想留下来占我便宜！安东尼，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我们就出发！”

　　第二天，他们真的走上的飞船，提尔斯爬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低头望着在下面盯着她的托尼。
　　“提尔！我们真的不等几天吗？圣杯不是说灭霸这几天没出来作妖吗？”
　　“你还想等他出来屠杀吗？快点上来开船，安东尼。”
　　等到他们真的冲破了大气层，托尼马上就兴奋起来，紫黑色的宇宙处处散发着神秘感，在各种星体之间的穿梭更是具有另类的浪漫之感。
　　“你从来没说过这里这么美，提尔，也许这才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约会场所。”
　　“你真不会说话，安东尼，上次我来这里可是体验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死亡。”
　　“那当然，真空的压强够你好受的，还有宇宙射线……呃，我是说，很感谢你当时毫不犹豫的救我。”
　　“……不客气。”
　　沃米尔星球是个很不起眼的星球，紫灰色的坑坑洼洼的土地，一片死寂，接收到的光线也很少。
　　提尔斯端着圣杯下来，圣杯似乎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那样发出闪烁的橙黄色的光，一个鬼影快速的来到他们面前。
　　宽大黑色斗篷下面藏着的是红色的骷髅头，红骷髅显然没想到来人竟然是以前的老熟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提尔斯这张几乎毫无变化的脸。
　　“美国队长的走狗，怎么？你今天是来复仇的吗？可惜我收到了诅咒，永远被困在这个星球上，刀枪不入，不老不死。”
　　“我有什么好复仇的，丑八怪？我和美队不仅没死，而且到现在还是这幅模样——我要宝石。”
　　红骷髅笑了起来：“不可能，你拿不到它，灵魂宝石需要拥有它的人清楚的认识自己的力量，它会让你付出高昂的代价。而你，根本没有能付出的东西，走狗，如果你坚信自己能拿到它，就跟我来吧。”
　　提尔斯和托尼对视一眼，跟着红骷髅，她手上的圣杯随着他们的脚步发出越来越亮的光芒，最终，红骷髅停在了悬崖边，做出了“请”的手势。
　　他们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灵魂宝石的影子。
　　红骷髅伸手拍了拍提尔斯的肩膀，笑容愈发讽刺：“灵魂宝石具有自己的意识，要想得到它，你必须要进行献祭——用你的最爱。”
　　“怎么样？提尔斯，你永远得不到它，就像我一样！我除了自己谁都不爱，但你就更可悲了，你连你自己都不喜欢！”
　　她垂下眼睛，和手上的圣杯对话，这种对话在旁人见来是无声的。
　　提斯在对话完后把圣杯轻轻放在地上，把头转向托尼，在片刻的对视后终于勾起了一个浅笑：“他说的是对的，取得这个宝石必须要献祭——安东尼，现在是证明你是否爱我的时候了。”
　　他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那么陌生，她看起来好像早就知道一切，好像这个星球是她建的，红骷髅是她放在这里引路的，灵魂宝石是注定等待着她的，而他们的相知相爱，只是为了能有一天又他亲自把她推下悬崖。
　　她看起来平静无波，脚步根本没有一丝絮乱，走到万丈悬崖边，回头期盼他的轻轻一推。
　　托尼怕她下一秒就自己走下去了，把她从崖边拉回：“我们不要这个宝石了，我们可以在灭霸找到宝石之前把他杀掉。”
　　可她执拗的推开他的手，重新走到悬崖边：“你连玛利亚的话都不听了吗？这到底有什么难，只是轻轻一推就好了，你明知道我会回来的，会复活的。”
　　她像是在思考什么，冰蓝色的眼睛看起来流光溢彩，嘴角是一种难以辨别情感的笑容。她感到满足，等到下一次重生回来，她能和托尼一起变老，他们会像寻常夫妇那样，血肉之躯，牵着彼此的手。她会生个孩子，就像托尼想象的那样。
　　可是她马上就回到了原本的表情，冰蓝色的眼睛重新暗淡起来，快速往回走几步抓住托尼的衣领：“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凭什么你就不能为我做一件？这个骷髅头说的是对的，我根本没有任何能拿来献祭的东西。如果我真的爱你的话，现在你就该躺在悬崖底面，被砸的头破血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