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冰蓝》寒灯明

37、第三十三章

　　托尼吓得脸都白了：“你不会这么做的，对不对？”
　　尼克轻蔑的撇了他一眼，鼻孔哼出一声粗气：“你有什么资格来替她做选择？寡妇，准备一下上手术台吧。”
　　被点名的娜塔莎浑身哆嗦了一下：“真的要这么做吗？我们不是孪生姐妹，排斥反应可能会要了我的命的。”
　　“实际上，你身体里的血清可以帮你抑制排斥反应，还有这条项链也能抑制你体内的排斥反应。她说这是塔菲石，管这石头叫什么名字呢，是你的了。”
　　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了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医疗人员，最前方的是一身西装三件套的萨图，紧跟着他身后的是老宅里的一名药剂师，萨图的眼睛红肿，眼圈明显，礼数仍然周到。
　　“罗曼诺夫小姐，让您痊愈是主人的愿望，请吧。”

　　手术很成功，娜塔莎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排斥反应，一个月后已经能正常排卵，在美国、英国和瓦坎达的率先表态下，各国纷纷撤销了对复仇者的控诉。《索科维亚协定》也不了了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继续着，除了提尔斯仍然没醒之外。
　　今天是托尼值班看护，他拿出口袋里那颗订婚戒指，又拿起提尔斯的振金左臂比划；这手臂不像巴基那样粗壮，上臂和下臂都没有一块块的铁片，而是切割平滑的振金，通过一个转动灵活的关节连接，手指就像曾经的人手那样细，每个指关节都很分明，转动时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在多次试验后戒指仍然套不进去，他烦躁的搔搔头又把戒指收好，用手指卷起提尔斯额前的碎发：“提尔，我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但又希望你这次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你不能总是让罗杰斯占这个便宜。”
　　史蒂夫的值班看护，走进房间的时候是他一个人，把门关上的时候巴基就从窗户翻进来了，他们很少对着床上躺尸的姑娘絮絮叨叨的说话，要么沉默的坐在一块，要么说些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他们二人都萌生了一种杀掉提尔斯的想法，但都缄口莫言，谁都不想做那个动手的人。
　　然而事实上提尔斯的状态对一些人并没有多大影响，比如说现在坐在提尔斯旁边，姿势舒服，喝着冷饮，打着电动的皮特罗。生活总是很惊吓的，那些希望提尔斯能第一个醒来看到的人愿望突然破灭了。
　　提尔斯恍恍惚惚的辨认来人，看到一头金发和紧身蓝衣，沙哑着嗓音：“斯蒂文？”
　　皮特罗打BOSS正起劲，喝了口冷饮后象征的拍拍提尔斯的金属手臂：“谁是斯蒂文，我皮特罗，你等等啊，等我打完……我靠！你醒了啊？？？！！”
　　他立马起身以肉眼只能看到一抹蓝影的速度飞奔，两分钟左右把所有复仇者们都扛到了病房，那个被他丢下的游戏机才开始闪现“Game over”的红光。
　　罗德有些尴尬的背过身固定皮带：“你个臭小子，把我扛过来干什么，不知道我在上厕所吗？”
　　“当然知道，我亲自进去把你抱出来的。”
　　提尔斯动了动手指，指关节噼里啪啦的动起来，声音却很小，振金吸音，没有引起吵嘴人们的注意。直到她拔掉了三四根插在胸前的管子，托尼才注意到而且向前：“你怎么样，提尔？”
　　“……我很好，请问你是？”
　　病房突然沉默了，史蒂夫也跟着过去，指指自己：“还认得我吗？”
　　她非常鄙夷的翻了个白眼：“你可别说我脑子撞傻了，史蒂夫。”
　　“我觉得是，你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提尔斯调整了一下靠背，坐起来双臂抱胸，静静的看着他。
　　“你记不记得你为什么千里迢迢要来莫斯科？”
　　“……”
　　“记不记得你散播你脚踏两条船的对象是谁？”
　　“……？？我还做过这种事情？？”
　　“好吧，那你记得这个人强吻过你吗？”
　　史蒂夫竖起大拇指指了一下站在一旁的托尼，后者立马炸毛：“你放屁，罗杰斯，那才不是强吻，提尔回应了的！”
　　“……？？我靠，我还回应了的吗？”
　　托尼把提尔斯看向史蒂夫的头转过来，认真的对她点点头：“是的，你个怪没良心的，把我给忘了。看到这个戒指了吗？你送的，从你那传家宝蓝柱石上敲下来的，记不记得？”
　　“我是你男朋友。”他继续说，其他人开始面面相觑。
　　“……？？？什么狗屁玩意。”
　　“你千里迢迢来莫斯科是因为我。”
　　“……？？？？”
　　“你来的时候还哭了，我抱着你，你哭的很厉害。”
　　“你在胡扯！”
　　“是真的，罗杰斯作证。”
　　史蒂夫真不想理这个趁人病就调戏的男人，但还是回应了提尔斯疑惑的眼神：“……对，小茶，你哭过了，我和巴基都看到了。”
　　“……？？？什么玩意？？上一个提尔斯不仅有男朋友而且还会流泪的？”
　　史蒂夫伸手将她一缕烧焦的头发拨到她眼前：“实际上，你并没有更新换代，你没死，只是晕了很长时间。”
　　她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把头转向托尼，吞咽了一下口水，视死如归的开口：“那个，这位……先生，我们能分手吗？我实在不记得你。”
　　“不行，提尔，我给你买下了一个岛，那上面全是绿幽灵水晶的，你不记得了？”
　　“我记得我有这样的岛，但是我没有在那里生活过的记忆。”
　　“还有，你说你要陪我一个索科维亚，然后莫名其妙的买下了我的大厦，记不记得？”
　　“……对不起。”
　　“我们之间这么多回忆，你说忘就忘，醒来还要提分手？”
　　“我错了……可是如果我爱您的话，为什么会把生殖器给娜塔莉娅呢？”
　　托尼：我靠，词穷了。
　　其他人一脸看戏意味的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托尼被噎了以后环视一圈看热闹的人，疑似转移话题的朝着洗漱室喊：“罗杰斯，你不是在里面洗澡吧？”
　　被莫名点名的史蒂夫探出头来奇怪的看了托尼一眼，转头对着坐在床上几乎把身上的管子拔光了的提尔斯点点头：“小茶，热水放好了，可以来洗了——要我帮忙吗？”
　　提尔斯张开微微颤抖的机械臂，史蒂夫上前把她架起来就往浴室走，娜塔莎伸手戳了戳托尼：“怎么，你难道要让别的男人给你的女朋友洗澡吗？”
　　托尼皱皱眉：“我觉得帮她洗澡应该是你或者旺达的工作。”
　　提尔斯被放在马桶盖上等待着史蒂夫拆完石膏，听着两人的对话脑袋突突的疼：“把石膏糊他们脸上，史蒂夫——谁要你们帮我洗澡，都滚蛋。”
　　托尼：“可是你根本站不起来，WHAT？？星期五，给她做全身检查。”
　　提尔斯的左臂只是被史蒂夫轻轻托着，拆了石膏的腿就稳稳的立在了地上，星期五做完了检查，汇报里的骨折并没有好，仍然是碎的比较零散的状态，恢复力只比正常人高了一点点，却比正常人早了一年的时间可以站立。
　　她挥挥手，扶在了浴缸边缘：“我一向如此，只是有点痛而已，不影响我洗澡的。都走吧，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