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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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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ter转过头去，看到彼得拿着一束新采的康乃馨，站在几米开外带着仇恨地盯着他。
被另外一个自己这样盯着可不是什么好的感受，而且还是在他们敬爱的伟大女士面前，哪怕那位女士如今已经永远沉睡。
他稍稍让开一点，让彼得看到墓碑前他和Ned他们在白天献上的到现在已经有点蔫的同品种的花，“我来看看梅婶，和我的朋友们。”
“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正是把你复制出来的那个人间接杀掉了梅婶，如果你真的还有一点点良心，对梅婶还有一点点感情，就离这里远远的，等我下次去找斯塔克算账的时候，自然也会送你一程。”
“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Peter·Parker，并不是斯塔克先生的复制品，彼得。”Peter退到远一点的地方，却没有如彼得所愿的离开。
“哈！另外一个世界，多美妙的说辞呢！我说斯塔克这么喜欢刷存在感的人怎么可以躲起来这么久，还以为队长和我梅婶的死对他起码有一点点的触动，原来是整出了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Peter·Parker’。那么我猜，在你那个世界没有超级英雄注册法案，也没有英雄内战吧？”彼得弃若敝屣地将Peter他们的花全部搂罗到一起远远扔开，之后嫌脏似的用袖子来回擦拭梅婶的墓碑和前面的石台，然后才将带着夜露的康乃馨放上去。
“事实上，我们也有。不过之后那两年Mr.Stark 一直都在奔走，为注册的英雄争取到了更多的空间，就连队长的反注册派……”
彼得声嘶力竭的嘲讽笑声打断了他的叙说，他呆呆地看着状若癫狂的彼得，张着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下去还是应该就此闭嘴。
“是啊，我等平凡人怎么可能算计得过天才的头脑呢。另外一个世界当然也得有英雄内战，钢铁侠在那里肯定也是顺应民意的伟大人物，为了民众的利益做了种种的牺牲和努力，故事得要这样的如出一辙，才显出托尼·斯塔克的伟大和无私……”
Peter受不了另外一个自己用这种语调提及自己的Mr.Stark ，“Mr.Stark 真的付出了很多，我……”
“当然，你当然得有这种想法。托尼·斯塔克肯定得是个完人，让我按照斯塔克的思路设定猜猜，‘你的世界的梅婶’没有被杀吧？”
“什么？当然没有！”在一个梅婶的墓碑面前，Peter更加容不得May的名字和死亡连在一起。
“是啊，必须得没有啊。斯塔克把你造得好像真的有独立的思考能力和完整的成长历程的样子，肯定得让你有一个好一点的经历，才能让你用这种让人特别恶心的音调提起他的名字。”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你很恶心，你提起斯塔克的时候的表情更加恶心，而最恶心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最恶心的是那个始作俑者斯塔克，我知道他是个烂人，可是我不知道他竟然烂到为了自己的名声和地位，竟然会给一个克隆体灌输爱上他这种思想！”
“你闭嘴！”自己秘密珍藏多年的心事在毫无预兆之下被另外一个自己揭露出来，用一种发自内心的不齿的语气，Peter不禁恼羞成怒，脑子一热就从戴着防身的蛛网喷射器中射出蛛丝，粘住彼得掼到在地，“爱Mr.Stark 是我自己做的决定！”
看到被自己摔倒在更深露重的地上的彼得像听到了一个最大的笑话般笑开，Peter醒起自己竟然为了发泄怒气在梅婶面前暴力人家的正宗侄子，瞬间愧疚得手足无措，又被彼得的笑声逼得想要逃避，就边往后退边说，“对不起，梅婶，对不起，彼得，我不是有意的。”
“如果爱上斯塔克真的是你自主做出的决定，那么Peter，请你告诉我，当梅婶被斯塔克害死了，你还会爱他如初吗？”
Peter走出去很远，彼得最后的逼问还在身后清晰传来，之后在他回斯塔克大厦的一路都盘旋在他的脑海中，像是堕入魔道一样无从排斥。
“Peter！”看到Peter终于回来，等待在62层的公共客厅的伙伴们都松了一口气，Ned迎上来，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一点，语调欢快一点，“你还记得李十九吗？我们在德森沃特的师傅，会讲很多故事的那个……”
看到自己生死与共的朋友们努力地在自己的面前笑着，眼底却深埋着担忧，Peter心头涌起暖意，也努力配合他们，“是的，我记得。你们怎么突然说起他？”
“他是地球人，Peter。”Ned搂着Peter的肩膀，带他过去坐在朋友们中间。
Liz贴心地递上一杯温度刚好的热牛奶和一碟小曲奇。
Peter在梅婶的墓前站了超过十个小时，期间粒米未进，接过Liz给的食物吃了一口之后，饥饿感就袭来了，边示意Ned往下说，边吃东西。
周围的人看到Peter愿意吃东西都振奋了一些，连忙用眼神暗示Ned赶紧往下说，好哄他吃多点。
Ned回给他们一个妥妥的眼神，“李十九教我们说了很多他的家乡话，我今天在外面的时候忍不住又说了，结果有一个华裔的语言教授走过来和我们搭话，天啊，Peter，你知道我们经常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李十九确实教了他们很多的话，可是他们一直能够记到现在没有原原本本还回去的寥寥无几，保留得最好的就是那句迷之骂语，用来互怼了那么多年，Peter还真好奇它的真实含义是什么。
“那是孔夫子骂他学生的话，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李十九用来骂我们笨！他是中国人，Peter！”
“不对，如果他是中国人，为什么既不懂英语，也不懂中文？”
“我们遇到的那位语言学教授说了，我们的这句话听起来像是中国的秦汉时期西南夷地区的地方方言，李十九是中国古代的人，所以听不懂我们的话。”
“李十九还说了他们那里有十个太阳……”
“神话故事，后羿射日。”Jones在旁边解释。
“那他们的一天只有十二个小时呢？”
“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等于现在的两个小时。”
好吧，他们就这么完美地错过了自己的同乡。
“真不敢相信，他是地球人，只是和我们不同时代而已，我们就这样错过了。”Ned将Peter的感想浩叹出来。
“是啊，我们怎么想得到呢，这个宇宙还不是我们的宇宙……”Peter捏住咬了一半的曲奇有点失神，脸上浮现的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哀伤。
成员们为这种话题兜到了刻意逃避的地方的翻车现场懊恼不已。
大家目光几经交流之后，Jones开口说，“不过细想也没有那么遗憾，因为李十九就算跟着我们一起，就算最终回到了地球，回到了中国，也回不到那个时期了，毕竟时间不能倒流，他自己选择留在德森沃特，也算是一种圆满的结局。”
Peter似乎被触动了，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默默地将曲奇吃完，喝光杯里的牛奶，然后上唇带着一圈奶迹给了自己的伙伴们一个淡淡地微笑，“挺晚了，你们都去休息吧，我很好，不用担心我。”
“你呢，Peter？”
“我先去看看斯塔克先生。”
伙伴们默许了，依次排着队给他一个晚安拥抱，轻轻地散去。Peter在这个一下子空了下来的屋子里面呆了好一会，才掏出手机，“Karen，你知道斯塔克先生现在在哪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