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35、第 35 章

　　翌日，在奶奶家里。天一很得意很轻松，故意坐在有阳光投射的地方。阳光穿射窗户形成几个条状、就停留在天一的胸口以下。偶尔堵拦光束形成投影，偶尔提起胸前衣衫以观形态，偶尔吐口烟以观白烟在光束中缓缓延伸、旋转、飞腾。自得其乐！

　　天一身背是奶奶和沈凝，奶奶很高兴一直拽着沈凝，还在沈凝手背轻轻地拍。好似刚得到个好宝贝在把玩欣赏又有好多话要说的样子言不由衷着。

　　“沈凝啊！这回是多亏你了，勇敢、坚强，都能把犟驴顶回去而且事能透理，句句戳心。我当时也都感动了，没想到这么文静、瘦弱的女孩这么坚强、明理。”

　　沈凝也被奶奶夸得美滋滋的：“奶奶！这是大哥安排的，我也只是照搬了。”

　　“别听他胡说”奶奶只扭转了下头对着天一：“你看他180斤的人，还躲着！”

　　天一急了：“我那是放心不下！不过沈凝的确表现不俗！”天一再次赞了沈凝。

　　奶奶还是不能收住欢喜的心，一直乐呵呵着。起身、进内屋拿了块玉，大小、长短如小指的玉如意。雕刻精美且玉质碧绿，一端底面有做凸刻，应该是拆件。

　　“奶奶要送就给个整件，怎么是个小件？”

　　奶奶被揭短只能悻悻道：“这是最好的小件。大件的一并给你了，要吗？”

　　小件是从大件上拆下来的？那么这就是一整体了！如果要了大件，天一、沈凝各执一件。也就表明天一与沈凝有那么点说不清了！想想还是不能大露骨，至少是现在这个时候！但是……

　　“奶奶，我当然要！”

　　无奈奶奶重新取出大件，南方玉、黄龙玉是一金童，头顶黄皮末去，只雕身足，右手托举。颜色比神情更像金童，摸了摸右手处的确可以与如意襄和。

　　不过倒也奇怪，那位神枝大匠用两种完全不同玉石组装……奇怪！

　　“大哥！我也想看看！……”

　　“要啊！送给你了”天一顺手就给沈凝：“我借花献佛，我也像奶奶般感激不尽！”一边恭手一边往后退说是找郑华遛了。

　　“这个浑孙，把我给搅得……”奶奶有气，奶奶当然也明白沈凝对天一有暧昧的关系，自己也提醒了。奶奶就晾着天一不敢接，接了就承认了。不曾想翻个手就给了沈凝，还说借花献佛。分明是套路了我给沈凝整件！

　　沈凝也尴尬，不好意思欲递回金童。奶奶伸手挡住：“大孙给了你，它就是你的了！这原本也是要给他的！喜欢吗！？”

　　沈凝点了点头：“跟我家里的很像！不过对不上！”

　　一时间听到沈凝这样说，奶奶惊愣了…………

　　沈凝见状如此：“奶奶，我去找大哥回来，要他自己好好收藏！”

　　“沈凝还是你收藏吧！他都已经给了你了！或许这样更好！我本来就是一试！”

　　“奶奶试什么？不过我没关系的，这是你们家的宝贝，是传给天一的，我不能要的。”

　　“沈凝，这是我家的，这是传给天一的，可天一也送了你。它就是你的了！”奶奶又道“沈凝，你刚才说家有跟这个相似的玉石。下次能带来吗？”

　　沈凝答应！

　　…………

　　已将近中午奶奶唠叨着：“大孙怎么还没回来？”

　　“大哥，现在应该和郑华在父亲那。”

　　“午饭不回来吃了？”

　　“应该是在谈要父亲重新做豆腐！”

　　“这大孙耍什么戏？这不刚放下，又要他拿起来？”

　　“奶奶这不一样，这是重生。”

　　“你继续说……”

　　于是沈凝说了遍，昨晚他们仨在溪边大黄石上谈话……。话了，奶奶又伙同沈凝去找父亲“走别让他们等了……”

　　一进家门，气氛不一样。母亲做饭，父亲在整碗筷，天一，郑华也跟着上窜下跳端菜。

　　不过这一大桌菜、十几个菜就没有豆腐……

　　父亲见奶奶，沈凝很高兴。

　　父亲放下对奶奶偏见已然能欣然相见：“妈！您来了，正想去喊你？”

　　奶奶也的确高兴，应应入席。

　　“沈姑娘谢谢你，你也请入席。”说着要沈凝坐在奶奶身旁。农村人注重礼节、辈分，这可是大敬重。

　　沈凝再三摧脱“叔！你昨天谢过了，我今天就是来蹭饭的，就坐下位了。”沈凝闪快地就坐于天一身旁，好吧！见沈凝已坐定，也就不再勉强。

　　刚坐下沈凝就狠狠地瞪了天一一眼，一瞬即过，不留痕迹！

　　座次是这样的，奶奶主座，左手顺次是父亲、母亲。昨天沈凝就坐在父亲的位置。的确倍受宠幸也极无趣因为下位就是父亲。现在好多了奶奶过来就是天一、沈凝、郑华。

　　开吃！酒过三巡。在座的都喝了，奶奶，沈凝也不例外。当然也是父亲与郑华喝多……

　　吃得高兴奶奶对天一喊了句：“大孙，给奶奶来块豆腐！？”

　　天一愣了会：“奶奶，中午没做豆腐！”

　　“喝了酒，再吃些嫩豆腐汤也不错，没有就回去。沈凝劳烦了再扶我回去吧！”

　　沈凝没应答，起身扶起奶奶便走。之所以这样，是发现父亲脸色越发沉黑。

　　两人回来坐定、沈凝：“奶奶，我觉得你演砸了。”

　　“我这是表达立场！”

　　“会不会太急了”

　　“不会的！”

　　…………

　　饭桌上，父母，天一、郑华也都安静了下来。

　　一分钟的时间，父亲没有任何动作，几平表情也僵了。回忆着，思索着他的豆腐。很难去分辨是喜是悲或许只是单纯的想念、他的豆腐。

　　天一默默地点起烟！很坚定有力：“父亲是这样的，我们研发的彩色豆腐希望得到你的指点！”

　　父亲没有回应，一个表情都没有。

　　“叔！天一的意思是豆腐房还是您的！天一就是要把您的豆腐和彩色豆腐做成这小乡村的特色产业。非得您帮忙不可。”

　　“爸！您是行家理手，请你帮我，帮我做豆腐！”

　　父亲终于好奇说：“我再做豆腐是帮你。那以前对约？”

　　“以前已经过去！现在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支持。是我们一家人的事业。还有郑华的合作！”

　　“是啊！叔，我都等不及了，就你授不授徒？”

　　“那我就在旁边说说！”父亲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