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36、第 36 章

　　下午，天一、郑华回来奶奶屋里。对奶奶就是赞：“奶奶午饭的时候，您真是太神了，帮大忙了。”

　　瞧着天一的高兴劲：“你父亲答应了？！”

　　“算是个好开始！答应帮忙作指导！奶奶，要不是你说了句想吃豆腐，我还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历害吧，奶奶我还宝刀未老吧！”

　　“还亮闪闪的！”

　　“那就不可以有欺瞒，那也是我儿子，我也要表态啊！”

　　“奶奶相信已经传达了，父亲见你走后，那失落感就像掉肉般。”

　　郑华补充道：“奶奶您放心吧！看得出天一父亲也希望乡亲们有美味道的豆腐吃，才放下结郁。这才是大匠、可爱的手工艺人！”

　　“可爱的手工艺人！”三人都自动着重复此话。

　　“郑华你爱上豆腐了！？”

　　“是的，我敬佩他！”

　　“我们都敬佩他！”

　　郑华却郁结着：“但是我现在要睡会，叔！刚才把豆子都泡上了！”

　　掩面卧于沙发。

　　奶奶、天一、沈凝都乐开了。中午也是郑华与父亲喝得多，比昨日还起劲，郑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喝得差不多了！父亲兴起还真的把豆子泡上，要授艺郑华。郑华也只能边皱眉头苦笑边喝酒。

　　难怪现在郑华要睡会，3，4小时就得去当学徒做豆腐。

　　就这样，郑华要休息，大伙静了下来。天一躺于摇椅也要睡会。奶奶、沈凝也各自散开！

　　下午4点刚过，天一、郑华老老实实在学豆腐看起来表情很认真，装腔装调发发提问。

　　父亲倒是尽心尽责每个细节尽力演示，详细说解……

　　直至晚上8点多了，才收整好工具，父亲的确是更老炼，若不是要对郑华、天一作解说、演示，怕是能一口气不大喘、汗都没一滴做好1O斤豆子的豆腐！当然这也是父亲平时豆腐的1/5量！

　　两人当然不累，只观只听没动作很惬意。再说两人都有根底，好像只是在巩固学习，所以不是学得认真是装得认真！

　　父亲最后问了问，说了说。天一、郑华也就使劲点头应是……

　　再接着父亲也对彩色豆腐感兴趣，要求郑华、天一明天操持彩色豆腐……

　　回到奶奶家，郑华思衬着今晚能好好长长地睡个大觉，早早就走人了！沈凝却约了天一去了老地方！

　　两人一齐来的溪边大黄石，天一在前，沈凝在后面一步之遥跟着。天一一个跨步可以跌于大黄石面上，转过身给沈凝伸出右手作搭把手状。沈凝才能轻松跃上大黄石。

　　没有点篝火，没有酒，天一自觉地想抽回右手，却被沈凝死死拽着。他轻轻动了下是想收回右手的，沈凝却自顾自坐下，这样天一只能牵着沈凝的手坐在沈凝身旁！

　　没有灯光，没有火光，月亮也没有。看不清沈凝脸面，靠得近了，肩并着肩，耳旁听着她的呼吸声，轻轻绵绵。

　　天一沈凝只是盯着前方，前方也只有是黑的发亮的石块依稀可辨其形，其余是一片的黑。树、草、田野、空气都是黑的。

　　没什么可分神的，却是满眼欣喜。没怎么挣扎让整个身体浸漫在黑夜里，却更有安全感，逃避也好但我就爱沉溺其中。

　　寂静无声，流水潺潺之音也消退了。当沈凝把头靠在天一肩膀。彼此只有彼此的心跳、呼吸声，触碰的只有彼此的温柔的心灵！

　　久久不愿放手，几平沉沉欲睡……

　　天一轻抚着沈凝秀发：“沈凝，沈凝不能在这里睡，醒醒！”

　　沈凝清醒过来，顺手搂一搂自已秀发。她也看不清天一的脸庞。

　　天一摸索了下，点了支烟，这时的小小火苗应映着天一脸庞，却是如此坚毅！

　　沈凝显得更放心！这才开口：“天一，奶奶很在意那金童玉石……”

　　“你要返回去吗？”

　　“奶奶要我好好保管！奶奶说了留给你的！”

　　“这不更好，整个都给你保管了！留给我的却又坼个小件给你，老人家又在下什么套吗？”

　　“奶奶说了，也就一试！”

　　“你知道结果？”

　　“不知！”

　　“那就不去理会了。有事奶奶会说的。”…………

　　许久，沈凝低低声调：“天一，明天我要回去了！”

　　“好！”天一只轻声应了个字。

　　“沈凝……”天一欲言又止，终于：“沈凝！我不会离开王娟、女儿、家的。”

　　“天一，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会爱着家般爱着我。我也要你知道，我爱你如同爱着家！”

　　看不清彼此脸庞，且有彼此朴闪的大眼睛相互吸引着、感动着！

　　……

　　一阵冷风吹拂，彼此都有寒意于是两个匆匆忙忙回屋。……

　　第二天，天一仍旧是睡到自然醒的，太阳己在半边天了，猛地想起沈凝今天要走，赶紧地跑过去！

　　奶奶、郑华、沈凝都在，还好沈凝未走。松了口气：“郑华，你路过车子也没叫醒我？”

　　“叫醒你！有什么事？！”

　　天一反被憨住，睡懵了，却只知道沈凝要走所以急了！

　　“不就是做豆腐嘛！”乱说着。

　　“早着！不过沈凝今早要回去了，就等你醒了跟你道别！”

　　“好！你珍重！自己一路开车小心点！”沈凝点点头。

　　沈凝再跟奶奶、郑华互道珍重，这才一个人上路回去。

　　………

　　下午天一、郑华在父亲的豆腐房里演示做彩色豆腐，父亲很新奇一路追着郑华问道，忙得不亦乐乎！

　　天一空落落的干脆退到一旁，紧接着回去奶奶家里，谁也没说一声，一个人就这样静悄悄走了。

　　奇怪！坐着沈凝跟着也坐着，站着沈凝也站着。不对！不对！是沈凝坐会天一也跟着坐会，沈凝站着眺望着远方，天一准会跟在她身旁眺望着远方。这屋里的每个角落都站、坐个遍……乐悠悠地摆弄她经过的一切。

　　累了沈凝躺在沙发上，天一跟着躺下去。沈凝轻轻说：“天一！别急！闭上眼睛。我在呢！……”

　　天一慢慢收紧双臂，头慢慢低靠在胸前，此时深深入眠，嘴角显显地勾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