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34、第 34 章

　　沈凝没再说话，她停了会，全场静默。需要给点时间。

　　父亲未能直视沈凝美丽的眼睛，但他也被深深地触动了。

　　当沈凝说出“还有爱天一！”时，他所有以往与天一的争吵都有了答案。皆因他深爱着儿子――天一！深爱着家！

　　父亲没有了愤怒的眼神，没有了痛恨的颤抖，徐徐抬头望着眼前的沈凝，就像望着来搭救自己的观音菩萨。眼里满是泪水……

　　此时，沈凝才缓缓地递五色豆腐给父亲：“看！这豆腐多漂亮，这是你儿子――天一的心意！”

　　父亲望了望眼前的豆腐，五彩斑斓、美丽至极。

　　“接着吧！”沈凝很温柔。

　　父亲真的！缓缓伸手去接，捧在手心，欣喜着感动着就像捧着新生儿、天一。久久不愿放手、永远看不够……

　　其实天一还是放不下心，抽了几口烟之后，悄悄跟了过来，没有现身只是躲起来，静静的观察事态。此刻他再也藏不住了，忍不住了。一个猛字直接跪倒在父亲面前，痛哭流泪道：“爸！对不起！我明白得太晚了！……谢谢你！……我回来了！”

　　父亲扶起了天一：“回来的好，回来的好！我儿子回来了！我再也不做豆腐了。”父亲认了！接着一个拥抱。

　　父子真情相拥，在场的人无不感动！

　　…………

　　晚上11点，溪边、大黄石，天一、郑华、沈凝，有小篝火、有酒。

　　天一立于大黄石边线面临溪水，迎着阵阵清风。身后是郑华、沈凝围坐在篝火旁。

　　天一也早就对郑华叙说了沈凝今早的表现，但郑华此刻显得萎蔫、答拉着头对天一没好气：“天一！这午饭喝酒，晚饭又喝了，现在你又拉我在这喝酒。喝过头了！我现在就想睡觉！”

　　天一回转身子并与郑华、沈凝形成三足之势围绕着火堆：“晚饭后你不是睡了2个小时吗？”

　　“我不想再喝了，我现在刚醒点！你父亲也太能喝了！”郑华吐糟了句。

　　怪不得郑华，虽然天一与父亲互谅但必竟还是不惯所以父亲与郑华喝得多。

　　“早给你准备了水！”其实天一早就准备了几瓶水！拧开了就给郑华递去。

　　天一估摸着郑华也就喝了个6成，也就是这几天也累着了，没睡好，才这般的。不过打铁须趁热：“郑华这事还没完？”

　　郑华是信任天一的，听到这话一个激灵似乎清醒了。“没听错吧！我还想继续夸赞沈凝呢！”

　　说着对沈凝投去赞许的目光，沈凝也懵然不解盯着天一。

　　天一微笑着面对着沈凝道：“沈凝的有胆气，意志坚定，见解的确不一般，让人敬佩。”

　　“胆气，坚定是大哥给的。见解是、上回也是在这里大哥对郑华的解疑之答，我也是依瓢画葫芦、替大哥说了。”

　　“沈凝你谦虚了，你的几句话犹如刀之刃、笔之尖句句戳中要点，千军万马都不及你。”

　　“还有！还有！”郑华跟上：“你父亲突然见一大美女对他摧心置腹，那有不震惊的！”

　　“是啊！我知奶奶劝不住父亲的，有沈凝在能稍挡父亲的戾气，让他平静些。却不想沈凝直接点出父亲病根，让他清醒。”

　　“大哥！你是说我点出你父亲是爱家、爱你才让他清醒的！”

　　“我想是的，比我预料得好。”

　　郑华：“这就好了！你父亲不作豆腐了而且接受了，认识了自己，怎么说这事没完！”

　　沈凝：“自由！”

　　天一：“对！郑华你忘了上回在这跟你说了？！这是最后一步，最关键一步。父亲表面是接受了，可内心一定不舍他的豆腐房。必竟一辈子就是、只干了这件事。”停了停又说：“他是大匠，有匠人的孤独、执着如果真的突然停下来，怕会是更了无生趣，迅速枯萎。”

　　郑华问：“怎么办？”

　　“做豆腐！”

　　“什么？又绕回来！”

　　“完全不同！是享受着快乐着自己主宰着做豆腐！”

　　“不懂！？”

　　“枯树倒了，遇春发芽再生长。新叶和老树叶是相同的、只是更有活力！这才是重生。”

　　“天一，你到底要我做什么？”郑华还有些酒意迷糊着迫切地问。

　　“如果我父亲收手不做豆腐了，你以后也就没有这么好吃的豆腐了。你、我跟父亲合作做豆腐吧！把我们研发的彩色豆腐做成这小乡村的特色产业！”

　　郑华死鱼眼般地证证盯着天一：“天一，你在这等我啊！”

　　“父亲专注做豆腐可以授徒，你销售可以请人帮忙。我也暂时不会离开的。你们帮不帮！”顺带着把沈凝也套进去。

　　“帮！”郑华、沈凝齐声回应。

　　“那明天谁跟父亲谈合作……”

　　天一看着郑华、沈凝，三人同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