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29、第 29 章

　　“彩色豆腐！”

　　“彩色豆腐！？”奶奶、郑华、沈凝都惊呼出来。“没听过”“不知道怎么做”“给豆腐涂色”。

　　个个发出疑问一瞬间又抛回疑问“天一，这怎么做的？”“大孙，豆腐还有彩色的？”“大哥！你会做吗？”

　　“奶奶，你们也别急了，我就告诉你们。知道壮族的五色糯米饭吗？在那我得到灵感！”

　　“将糯米染成黑、红、黄、绿，再加上糯米自身白色，共5色。”

　　“黑色取枫叶的汁液，红色取红蓝草的汁液，黄色取黄栀子的汁液，绿色取菠菜汁液，取得汁液泡糯米。”

　　“接着如平常蒸饭无异，蒸煮糯米，使各种汁液颜色着付糯米。蒸好稍凉，米饭颜色更艳。再握成各色饭团，成型乘于大碗，依次分列。”

　　“黑如漆、白如玉、绿如嫩草、黄如硫磺、红如血。可赏可食又营养又可口是壮族人逢喜、过节必吃美味佳肴！”

　　“五色饭也可混搭，是将黑、红、黄、绿、白混合一起，则更赏心悦目，如珍宝于碗，如彩画在掌。想想都想吃。”

　　奶奶、郑华、沈凝三人凝神静气听着，听着，听到那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三人都还没从天一的描绘中出来，一个个静思状，贪婪的目光，直接就要吃现成一般。

　　天一自顾自地点烟，抽烟。一阵烟呛都刚从梦幻里回来一般“天一、大哥！我们做五色糯米饭团吃吧！”郑华、沈凝同时开口。

　　“好！我泡茶陪你们孙子的！”奶奶急忙答腔，晚了就吃不上的感觉。

　　“来做五色饭吧！”三人眼巴巴地望着天一。

　　天一没分心，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彩色豆腐。不过现状有点好笑！天一没笑出来，却是一种暖暖的欣慰感动着。奶奶很慈善始终有鼓舞，郑华有兄弟朋友的友善支持。

　　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沈凝脸上二秒，很高兴的感觉，不知不觉有些许阳光、暖洋洋的……

　　“不行！现在是要做彩色豆腐。”天一断然拒绝，这才使三人回过理智。

　　“我要效仿五色饭的做法做豆腐。”天一说。

　　“天一，你想用红萝卜、取红色。菠菜、取绿色！”郑华拿出天一早晨交代买的二种蔬菜。

　　沈凝：“还差二种颜色黑色和黄色？”

　　天一：“还没想到代替果蔬，今晚就试两种！”

　　奶奶：“只要黑的就行？黑豆不就是了。黄色的就有黄葁嘛！”

　　思路全开，众人拾柴火焰高，把天一说得心服口服的。不过“今晚，先具体操作这红萝卜的红和菠菜的绿这两种”天一很坚决“今晚，我自己亲自操刀做豆腐。！”

　　…………

　　郑华：“天一，你的具体思路、步骤怎么安排的，要怎么协助你，”

　　天一：“你用石椿帮我取胡萝卜汁、菠菜汁就行。”

　　郑华点头同意，两个女人没事喝茶聊天，一切又恢复原状。

　　天一，撸起袖子就干，自己操作磨浆、挤浆……不能说是精练、顺畅无碍，但也有模有板的、套路很清晣，这才显得沉稳、不燥，专注得异常……

　　郑华则用石臼捣烂红萝卜、菠菜，再各自用包浆布挤压取汁，各一大盆。

　　两大盆汁，胡萝卜汁不红更像黄色汁液，糟糕！眉毛都皱起了。不过，回转下神就当黄色用呗！

　　幸运五色饭里有黄色，稍稍安安神，不由得就伸手沾汁来试吃。一下子愣住了，红萝卜还好清甜无味，菠菜汁却有青涩味，这必将影响豆腐味道、口感。

　　天一就定在那里，思索万千，不知该如何是好，当初选中菠菜翠绿，没注意到味道，很无奈：“郑华，菠菜汁里有青涩的味道，恐怕是不能用了！”

　　郑华端着这绿油油的菠菜汁，也真没想到，自己试了试，的确有菠菜的青涩。一下子也皱起眉头，苦闷着……

　　还是奶奶阅历丰富，听到俩人对话又见俩人就定在那了，直接喊上：“煮一下，不就没味了吗！”

　　犹如神来之音救了两个做饭的莱鸟。

　　“郑华赶快试一试！”

　　“嗯嗯……”

　　两人点火、架鍋、煮汁，呵护的很，专注的很，期望着。汁沸除沫，天一点试，青味去大半，点头道：“这样应该能接受！”

　　大伙大为高兴。天一将浆液分三份，一份是原本的白，一份加了红萝卜汁，一份加菠菜汁。

　　加入菠菜汁的绿变浅绿。

　　加入红萝卜汁的变浅黄。

　　“大哥！颜色不对！？”

　　“这变浅很自然，只是这红萝卜是黄色的，让我意想不到。”

　　“太浅了，成型豆腐也会淡了吧！？”

　　“应该不是这样的，浆水凝固是聚集，色应该更浓。”天一盯着浆水，对沈凝不烦地作解自已的理解。“待会煮制后石膏水能不能点起豆腐脑，这才是我担心的！”

　　“红萝卜汁、菠菜汁会不会影响石膏点卤？”沈凝自言自语。

　　“或许吧！”天一应答“试试看吧！那才是关键，制胜点！”

　　…………

　　煮制，乘出，点石膏水。大伙都凝神静气地、不敢大吐纳地盯着浆水……有黄点、慢慢析出、越来越多、整片整陀……。绿色也然……

　　成了！！天一终于松了口气，高兴溢于言表，当然大伙也跟着天一欢快畅呼！

　　“大哥！你怎么知道这能成呢？”

　　“不知道，但要使莱汁与豆浆完全结合，就只有这点卤这环节最重之重，所以我慎之又慎，不敢马虎！”天一答得多了，沈凝也是乐滋滋听着，没其他人什么事的！

　　郑华着魔似，啧啧称奇第一次见，长见识……

　　“大孙，快定模压制，我要尝尝成品。！”

　　果然不出所料，成品大好。绿有菠菜的翠绿碧鲜，尝起还是豆香浓郁无青涩口味。只是红萝卜出品是艳黄色，不红。尝起更有萝卜清甜，这也不影响大伙胜利的欢呼、雀跃。

　　抛开所有的无奈、怒愤、孤独、寂寞，天一和沈凝、郑华开心得像个孩子！

　　奶奶也深感欣慰！笑得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