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30、第 30 章

　　老地方，溪边大黄石上、三个人，天一、郑华、沈凝。有奶香花生、有酒、有小篝火。郑华的提议、要喝酒。

　　在出了成品腐，整理好工具已经是夜半3点了。其实郑华也没打算让沈凝跟着来喝酒的，经过不是很激烈的斗嘴也算是应许了。必竟是夜己深，再有就是这个地方也是天一和郑华专属喝酒的地方，不想有其他人掺合着。看着沈凝很坚决的样子，想着这两天沈凝的言行举止都很清晰，好像比自己更清楚更支持天一。无奈、此时郑华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最主要的恐怕是天一并没有阻止、无所谓的样子。

　　难得这寂静的安宁。

　　难得这夜的黑、满眼的朦胧、没有可以分神的焦点。

　　难得这水流潺潺是如歌的不竭

　　天一、郑华并排坐着，身后是小篝火、再是沈凝。

　　各自喝了几口酒。这酒可是二锅头，烈、猛、大口了会呛！

　　郑华提气猛地自己就干了一大口。辛苦咽了下去，已是低头俯首状了，不难看出很不好受。

　　天一看见了，就在那篝火跳闪跳门的红光中。天一递了支烟道：“你问吧！我都告诉你！”

　　郑华：“天一，你要做的事，我可以不问为什么就做。今晚的成功也就是后天你父亲的失败。你父亲的输，真的是你的初心、你的孝心！？我担心你父亲的后果，会让你背上更重般悖逆。”

　　初心！天一想起了跟郑华谈过的“只做不说”。那是缓方、潜移默化、徐徐前进。这两天的决策是狠方、猛药。的确不同，后果是堪忧。对于父亲也是、对于自已也是！

　　于自己改变策略的是父亲不仅影响到自己还牵联到父亲的母亲―＿奶奶了！几平、几乎是与之相关的都被缠绕得理不清了。归终揭底就是他的手艺。

　　他的手艺陪养了他的孤独并衍生了固执、自以为是。他的手艺给了他高傲让他固步自封，停格在那只许他一个人站的顶峰。

　　这些都没错。可是父亲的手艺大过强大了，他的手艺反噬于他。简单地说父亲不是因为手艺而活，而是手艺因他而活。这样要达到至高手艺的孤独、固执、坚忍都在他身上，就没有了其它。

　　这也没错，对于手艺。可是父亲被这手艺淹埋的时候，他带给身边的亲人的生活方式也全是孤独、固执。谁能受……你就想想天下第一的剑客独孤求败是怎么死的吧！可怜是独孤求败可以在无人山洞里独活、独死而不烦人，父亲却要在人群里独活而让亲人难受。

　　天一道：“是做豆腐让父亲变成这样的！”

　　郑华：“这是你家祖传的老手艺！”

　　天一：“我没有不尊重手艺人的意思，相反很佩服他们。只是不能接受他做手艺的状态贯入在生活、贯入到母亲、儿子身上！”

　　郑华无语，怎么理解……

　　天一又道：“郑华，父亲整个人，整个人生都被豆腐束缚了。我要打败的是豆腐而不是父亲，那样他才能自由。”

　　“就像，有一座金壁辉煌的宫殿住着一个人。世人都知道、都羡慕这是世界上第一漂亮的宫殿。可这是牢笼还是宫殿，这个人知道吗？我想要父亲心灵上的自由！这就是我对父亲的孝心！”

　　安静下来！郑华理啊理啊，理着天一的话。

　　争吵、叛逆，接着不孝。为什么有叛逆？父亲因手艺才有的性格与天一自由性格碰撞。所以父亲的手艺才是根源，所以天一要以豆腐作决择，打败豆腐就会摆脱束缚、重启暂停键，人生才能继续另一个画面的精彩。

　　实在太绕了，能准确拔开绕条、理顺结点、直戳核心的只有天一吗？不得不服，郑华望着天一，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

　　郑华：“天一，如你所思，这手艺像有生命一样和你父亲紧紧缠绕，到时你父亲能撑住吗？？”

　　天一当然知道，当初与父亲立下的对约之重。就如老树的主根被截断之重，赢了，主根断了，树是倒下了，还能萌发新芽吗？天一没作回答。其实天一心里也是在祈祷的！

　　天一的确是担心的，但末明说。只是举起酒瓶向郑华示意干杯。灌了自己一大口酒，按着欲要顺势仰躺，还末贴上大黄石，发现人影。都怪自已刚才想得入神，与郑华谈得投入，竟忘记身后还坐着沈凝。

　　沈凝一直没开口说话，也没什么动静。这才让天一忘记了似的。现在一个激灵，差点就把头枕在沈凝腿上。

　　天一立马弹了起来：“沈凝，你怎么……”一句活没说完，看着沈凝被火光照耀得更胜鲜花的脸……

　　沈凝浅梨低笑，并无话语……

　　天一，站了起来说：“天晚了！郑华你就先送沈凝去奶奶家，然后回去吧！”再看看两个人“我反正是睡车里的。今晚就在这里睡还更舒坦了。”天一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两句话就摧着郑华快走了。

　　郑华倒也觉得这是个好电排，起身就走，沈凝默默跟上，随郑华消失在这幽静的小径上。

　　天一坐了回去，给小篝火再添几根木柴。又觉得酒劲没够，又再喝了口。这回真的可以安心躺下了。仰望星空，没什么星辰，但比城市的夜空要干净许多，不会灰朦朦的。耳畔是水声、不去细辨它的急缓，闭上眼，睡意渐浓……

　　…………

　　是梦！有人轻轻的扶正了自己的头颅，安放在腿上。柔软贴切很舒服、是肌肤的接触。顺手就搂抱着她的腰身“老婆头痛！”。她轻轻地扶柔着他的太阳穴，不急不重刚刚好。持续了很长时间，天一还嗜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