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鱼鲤一

22、煞怨3

　　“俞总，我能借用一下你手下的一个人吗。”漆岱一上班就冲到了俞非正的办公室里。
　　俞非正抬眼看着她，“干什么？”
　　“那个怨煞，和一个人有点关系。我想去问问。”
　　“不必了。你都说了，那个煞怨是个陪酒女。能和她攀上关系的无非是过去的客，还相熟。我手下无论是谁，你直直的去问他，他能承认吗。你就等于在问他是不是piao chang。你再看看你身份，我助理，你去问这个？人家还不心虚？”
　　俞非正一语中的，漆岱还真一根筋的想着去找连至南，没想那么多。
　　漆岱一脸写满了怎么办，看着俞非正。
　　“你先从别的地方查吧，这条线你只能最后查。还要拐着弯查。”俞非正说完，又想了想“这件事你悄悄的查，最后给放在我们新闻网上。”
　　漆岱应了声，出了办公室。
　　这件事不查都不行。不过，俞非正也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做事的理由。可以弄到记者证了。

　　已经四点多了，漆岱这边也忙完了。赶紧打车，去了现在的笼月。
　　笼月开门营业，门口两个二十来岁的男的，站在门口。
　　“你好，我们还没正式营业。”
　　漆岱有些紧张，抿了下嘴唇说“我是来找人的。成晓玟是在你们这的吧？”
　　一个板寸头摇摇脑袋，“成晓玟，没有哩。”
　　漆岱心里咯噔一下，她也知道成晓玟不会在这，可不至于说没有吧。
　　另一个男的走上前了一步，“成晓玟？”
　　漆岱点点头，“我是她朋友，她一个多月以前给了地址和电话我。电话现在打不通了，我就找过来了。”
　　那男的想了想，“她一个月前就不在这了。换地了吧。这样吧，我去找找领班的看有没她电话？”
　　漆岱狂喜，“谢谢大哥。”

　　很顺利的拿到了电话，也多亏这的人没那么多心眼。

　　用什么理由打过去的好，还得想法子问问丁粹的事。
　　思来想去，只有用亲人朋友这一招了。想来丁粹那么信任成晓玟，要么说过有个嫂子或者称呼姐姐了，要么就没提过这茬。

　　漆岱拨通了电话，“喂，你好，是成晓玟吗？”
　　电话那头穿来一个很温柔的女声，“嗯，我是。你是？”
　　“我，我是丁粹的姐姐啊。我这好一阵都联系不到她了，我去找她，都说不知道，说就你关系好点，就让我来问问你。”
　　成晓玟那边却好一阵没声音了。
　　漆岱又喂了一声。
　　“啊，丁....丁粹啊。那个我也不知啊，我都出来好一阵了也没和她联系了。”
　　成晓玟似乎慌着挂断手机，漆岱赶紧问。
　　“不知道啊...这得一个月联系不上了....那，那还知道粹粹和谁关系好点吗？我再问问，我都急死了。”
　　成晓玟梗了一下，“我在的时候是跟我关系好点，但是现在....我也不知道了。要不，要不你..你再去KTV问问领班的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成晓玟刚说完，就火速挂断了电话。
　　漆岱不傻，这成晓玟心虚的太明显了。
　　打道回KTV。

　　找到了领班，领班是个四五十的男人，带着个黑框眼睛，有点地中海。带着漆岱进了一个小包间，还让人上了一壶茶进来。
　　“大哥，实在不好意思。我其实是丁粹的朋友，她的家人在家里一个月都联系不上她了，也不方便出村子，就让我来找找。刚刚联系了成晓玟，她说她也不知道，让我再回来问问您。”漆岱还特意回家换了身衣服，把妆给卸了，生怕露陷。
　　大哥抽着烟，“这些个我也不清楚，丁粹一个月前就自己跑了，也没跟我们说一声。这样吧，我把丁粹一个班的姑娘叫来，你问问？”
　　漆岱狂点头。

　　过了一会，进来两个姑娘。浓妆艳抹，穿着吊带裙。一个黑发及腰，一个红色的短发。倒是都浓眉大眼十分好看。
　　漆岱点头示意了一下。
　　“那个...两位姑娘....”
　　其中那个红色短发的姑娘说，“我知道，丁粹的家人嘛，领班的跟我们说。哦，你叫我梅子吧。有什么问吧。”
　　漆岱一听到梅子，眼前一亮，这不是成晓玟说陷害丁粹的那个吗。
　　“梅子姑娘，我想问问丁粹在这里是否还有别的关系好的人，她现在不知所踪也联系不上。”
　　梅子很干脆的摇头，“没有，除了小小就没有了。丁丁平日里傲娇的狠，我们都没更她说过几句话。只有小小跟她关系好，还是非常好。你还不如直接去问小小咧，她肯定知道。”
　　“我问过小...小小了。她说不知道，我才又来麻烦你们。”
　　梅子抬手挥了一下，“什么麻烦不麻烦。那她不知道，我们就更不知道了。虽然以前在一个班，但是一个月话都说不过五句。更何况，丁丁也没什么机会和我们打上照面。嗯.....不过...我们一个月的火灾死了个人，有具都碳化了的女尸....你要不要去打听一下？虽然我们头说，出事的前天晚上丁丁就私自跑了，一天都不在。不过我老觉得不一定就不是.....”
　　长发的姑娘拿胳臂撞了梅子。
　　梅子邹起了眉头，“干嘛呀。上头越不让我们说，我才觉得越奇怪。人丁丁头牌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走了。末了又死了个人到现在是谁都不知道。没事，外面听不见我们说什么的。”
　　长发的姑娘赶紧接话，“姑娘，我们就随意的猜测这么一说，你也别太上心了。”
　　漆岱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尸体就是丁粹。也猜到了KTV在拼命的压消息。
　　梅子似乎越说越来劲了，“对了，你还是盯紧点小小吧。你家丁丁把人家当至亲，人家可从来瞧不上丁粹啊。”
　　“啊？这话怎么说？”漆岱说完了看了眼长发女子，长发女子也默不作声。看来成晓玟对丁粹虚情假意的事情人尽皆知，只有丁粹不知道。
　　“这样怎么说起。”梅子一脸为难的样子。
　　长发姑娘先开了口，“小小算计了丁丁，小小偷拿了丁丁客户的东西，客户发现了东西不见了。小小去领班那里告状，说丁丁偷客户的东西还泄露的客户的信息。领班的把丁丁毒打了一顿。”
　　“那可不是，小小还陷害说是我告状的。那我跟丁丁根本说不上熟。她泄没泄露信息，偷没偷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哪怕是她偷了一座金山，我也看不到。丁丁不由分说还把我打了一顿。得亏当时丁丁是带伤了，不然我这条命真的要被她打没了。丁丁是去住院了，还被留疤，又返回去治疗。头牌空缺的头几天，领班的还让我们轮流去补。后面也不知道小小耍了什么手段，直接让她补上了。踩着丁丁上了头牌的位置，我们现在都知道了。我几次想告诉丁丁，谁知道她根本就不领情。”
　　漆岱还是有些小震惊，“是小小陷害的丁粹？”
　　“何止是陷害。”长发姑娘和梅子对视了一下，又继续说，“那领班的鞭子又不是没打过人，那鞭子从来是大人疼但是不会划破皮肤的，最多就是红肿着，没几天就好了。我们这行的留疤了就可以退休了，更何况那是头牌，领班的也不敢这么造啊。那天领班打丁丁的鞭子，被人掉包了。”
　　漆岱手一抖，差点关掉包里的录音笔。“掉包？”
　　梅子点头，“是小小，当时我和一一恰好路过了领班的工作室，看到小小从里面鬼鬼祟祟的出来，还背着包。我们也是丁丁出事后才反应过来的。后来丁丁住院了，领班的也换人了。小小顺利上了位。我们是没办法确定领班是不是小小的人的，但是当时备选头牌的是我，不是小小。突然就转了风向，我倒是没觉得不服气，就是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小小年纪的，要是这这么会算计，我还得谢谢她那么快就走了。”
　　“是...现在的领班吗？”
　　“不是，小小被包养后半个月不到，那个领班就辞职了。这个领班是隔壁班的领班，现在没招到人，就让他一起带着了。”
　　“那你们有以前那个领班的联系方式吗？”
　　“有，叫李交。等等，我给您找找。”梅子拿出手机翻着通讯录，然后给了漆岱一个手机号。漆岱记下了。
　　“要不这个一起给你吧，这个就是打丁丁的那个领班，陈诚。”梅子又点开一个号码，递到漆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