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鱼鲤一

21、煞怨2

　　下午难得没有会议没有面客。
　　俞非正让漆岱先行下班了。明日就要发布画展预告了，会很忙。

　　漆岱顺路去了趟超市，买了好些吃的提回了家。
　　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弄清楚丁丁那件事。

　　各个网页，新闻，漆岱浏览个遍。媒体给的信息不痛不痒，一直在猜忌尸体的身份，并无一人提起火灾的原因。
　　而现在KTV也已经修缮好了，却空着。据说月笼KTV早就在别地重新开业了，这个店面，就空着。也没人敢接盘。
　　屋子出现死人的状况，本就是大凶。更何况这还是商铺，人家赚钱的地方。
　　这件事也是就那么报道了三天，再销声匿迹了。
　　漆岱想查，琢磨着从丁丁身边查起。
　　有一篇报道里，提到有人去认那据烧焦的尸体，却被回绝了。原因不知道，也问不出来。后来这个记者去采访了这个要认尸体的人，是个中年的男子。
　　他说，他什么也不知道。

　　网上有用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现在空出的商铺也被人当做鬼屋去冒险玩闹了。
　　漆岱现在只能等着丁丁出现，再问出些什么才能慢慢摸索。

　　总算到了九点。在八点五十的时候，漆岱就感觉到寻骨链又突然收紧了。
　　她知道这是丁丁来了，赶紧坐在床边上，等着到九点。
　　这阴眼出现的就仿佛是闹钟，准时的不得了。
　　还没等看一眼时间，就眼前一黑。
　　随后就看到丁丁站在自己的面前。虽然知道丁丁就在身边，但是看到了还是吓了一跳。
　　“你就不能先帮我把事情查清楚了再去忙你的事吗。”丁丁开口就说，语气让漆岱有些不舒服。
　　“这可不是你求人帮你的语气。你的事重要，我的事就不重要了？”
　　丁丁用焦黑的五官对着漆岱的脸，“那你的命重要吗？”
　　漆岱心中一惊，还是强装镇定的说“若是不重要，也没必要帮你跑这一趟。但是你也不能影响我正常生活吧，不然，帮你的资本我都没有了，拿什么恕我自己的命。”
　　丁丁没再说回话，盘腿坐在了地上。
　　漆岱看了眼丁丁的颜色，拿起手边的平板。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我。”
　　丁丁沉默了一会，“为什么。”
　　漆岱心里有些不耐烦，又不敢表露出来，抬眼对上丁丁的眼神，鼻子里长呼了一口气。
　　然后开口，“只有我先知道的一些东西，我才有办法往下查。你什么都不告诉我，那我怎么知道往哪里查？你别说网络，你还不知道吧，有人封锁的你的消息。媒体报道都是三两句带过的。”
　　丁丁突然愣住了。半晌不说话。
　　漆岱不想再浪费时间，她需要知道的太多了。
　　“你的全名叫什么？”
　　丁丁回过神，看着漆岱。“丁粹。”语音刚落，又说，“纯粹的粹。”
　　“你在笼月是陪酒女对吗？”
　　丁粹点点头。
　　“你在这里有家吗。”
　　“有，是头子的房子。我去过了已经被搬空出租了。”
　　“房子地址给我。”
　　丁粹想了会，“胭脂路格林城3栋1501”
　　“你有什么关系好的朋友吗？或者同事？”
　　丁粹摇摇头，“没有。我本来以为，同事晓玟是，结果她是第一个出卖我的。呵呵，到死还要有人推我一把。”
　　漆岱眼前一亮。“这个晓玟全名是什么？是真名还是你们常用的艺名？你们是有什么瓜葛？”
　　“成晓玟，真名。艺名是小小。跟我差不多时间进的笼月。只不过笼月是她的第二个东家，而我是刚刚入门。和我同龄吧，19。一直以来都挺好的。她很照顾我，虽然是同龄但是更像姐姐。头子没有分房子给她住，她是自己租的，她觉得头子给我分的房子特别的好，很想跟我一起住。而且我那里是两室的，本就空了一间房。所以我干脆让她悄悄地住在了我家里。她做饭很好吃，炖的汤尤其好喝。我们在店里，也都是她帮着我。一开始我没经验，那些人总是做些出格的事，都是她第一时间过来帮我解围。但是后来我成的头牌.....她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却总在我嘴里打探那些客户的信息。我那时候也没多想，完全把她当亲人，就全都告诉了她。后来又一次，领班找我，说我透露客户信息还偷客户的东西。把我毒打了一顿....这一幕....你似乎看到了。”
　　漆岱点了点头。
　　“我被打后，晓玟跑来给我上药。说，是梅子陷害我。我一气之下也没问究竟就去找了梅子，然后....把梅子打了一顿。后来我在家养伤了一个星期，是晓玟每天炖汤照顾我的。她说，打我的领班被头子痛打了一顿给开了。我说我知道，因为早晨，头子的人拿着一堆来了来家里了。都是些补品。头子去店里视察，发现我不在，就问。有人说出了实情，头子大怒。”
　　漆岱绝对有些疑惑，这丁粹为何这么得头子的看中？便问了出来，“你和头子的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他这么看中你？”
　　丁粹摇摇头“不是关系好，而是我能给他赚钱赚关系。我费尽心思成了头牌，不少....人...不少人都闻名而来，还都是些达官贵人。头子知道我的利用价值，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样。那领班打伤了我，害的我躺了一个星期，背后还留疤了。头子自然是气的。本来就有不少地方挖我走了，我是想过要走的。但是晓玟劝我说不要背信弃义，我也就暂且没考虑。后来头子又给我了一大笔钱要我去医院好好去去疤，就又让我休息了一个月。那一个月.....晓玟成了顶替的头牌....我找晓玟，晓玟说没办法，头牌不能空着，头子就让她顶上了。晓玟劝我放宽心，等我回去头牌仍然是我的。我觉得我有点小心眼了，也就劝自己放下心了。后来我从医院回去了，晓玟早就一声不坑的走了，说是，被包养了。”
　　“那原来没人说要包养你吗？”
　　丁粹点点头，“有啊。我和晓玟说后，想听听她的意见。她劝我不要去，说那里环境太复杂，而且很容易就被骗被抛弃。我想着也是，就全都拒绝了。”
　　漆岱冷笑了一声，“那晓玟她现在过的挺好吧？”
　　“好。有房有车，每天吃喝玩乐，偶尔陪陪那个男人出个差。”
　　“你不觉得你被晓玟骗了吗？”
　　丁粹眼睛开始泛红了，“何止是骗。”
　　漆岱害怕丁粹暴走，赶紧下一个问题“你在笼月还有其他关系好的女生吗？”
　　“没有，只有晓玟。”
　　“那稍微关系好点的男人呢？”
　　丁粹沉默了一会“至南，连至南。本来就是一个客户，后来对我似乎有点意思。我当时休假了一个月，他还强行找到领班的要到我的医院和手机号，来医院看望过我。”
　　“他什么背景你知道吗”
　　丁粹又沉默了。
　　漆岱有些着急，“你现在都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丁粹说着，漆岱惊讶着。

　　“你还记得火灾前的事吗？”
　　丁粹摇摇头，“不记得。我到现在都没想起来。我只知道我醒来后的事。”
　　“算了，那你在笼月有什么对头吗？我记得，你那个门似乎是人锁的。那种锁和我办公室的一样，必须人为的在外面扭一圈，并且外面插上钥匙卡出的话，里面是怎么都打不开的。”
　　“是的，那种门锁我用了一年我怎么会不知道。不然我也不会笃定是有人害我。对头？我在笼月和她们从来没有交集，就算说话也是和领头的说话。”
　　“那也没办法排除不是有人嫉妒于你。或者你无意识的得罪了什么人。这样吧，你能给我一个更加详细的名单信息吗？”

　　两个人聊到了过了子时。漆岱也看着一大堆要做的事也是头疼。
　　等着手腕上的寻骨放松了后，才敢躺着准备睡觉。
　　漆岱想先找到连至南。说来好笑，连至南是今天陪俞非正去考察地的负责人。丁粹说名字时还没想起，后来说道公司的名字，漆岱才陡然想起。
　　说白了，是俞非正的手下。但是，是个富二代，子承父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