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chapter4-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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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其实莫关山猜的没有错，黑龙这段时间在高山上不停进出的缘由，的确就是在进行越冬准备。它正忙碌的积攒着食物与淡水，并将自己尽数的财富都归揽到龙穴深处。因为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外出觅食，所以一定要把重要的东西全都放肚皮底下护着才算安心。
黑龙已经为此准备了一个月，眼下的巢穴几乎已经要完工了。
不同于莫关山曾居住在山腰的洞穴，新的住处建立在更接近山脚的位置。靠近花海，也离水源不远。大概是土壤和温度的缘故，新龙穴周围的十几米内，没有任何植物生长。光秃秃一片，是烈焰诅咒过的不毛之地。洞口暴露在阳光之下，毫无遮蔽物，就这样醒目的对外敞开。一条幽长的甬道直通火山核心，深不可测。
龙穴内部气温炎热，黑暗，并且舒适，十分适和生物繁衍。是的，仅仅是繁衍，而不是筑巢。
成年之后，龙族不会待在自己降生的岛屿上，而是会离开自己的出生地，寻找新的领土，建立属于自己的巢穴。在经过漫长的旅行后，才会需要长时间沉睡恢复体力。而莫关山遇见的这只，显然要比成年龙小一圈，看起来似乎刚将将进入成熟期。未年成的龙，并不需要多久的休眠，所以准备食物显然也不是为了自己。
红发男子站在下一层的龙穴洞口，望着深处的黑暗踌躇着不敢前进。那里的气息过于邪恶阴暗，导致让他浑身汗毛直立，久久平静不下。
“我不进去。”莫关山毅然拒绝。
黑龙没有理他，转身钻进入了洞穴深处。显然，它并不在乎莫关山想不想进来。已经警告过外面有多么危险了，如果真的不幸死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不听话。
“随便你。但在我休息的时候，不想死，就最好不要靠近。”
莫关山坐在洞口，沉默的看了龙一眼，等洞穴深处传出有规律的呼吸时，他才小心的起身向海岸边走去。
如果要离开，他便需要一艘船，不管能不能成功起码都要试试看。在来的路上，属于自己的船只已经被岛周的巨浪碾碎，眼下只得再造一艘。小的船只没办法突破这岛周的风浪，可大的……他只有一个人……
造船的工程量巨大，说不定完工至少也要一年半载。
环顾地貌，莫关山除了在找合适的木材以外，也在寻找适合作为武器的东西。这座岛与世隔绝，除了树木石头以外根本就没有铜铁之类的器具。心道难怪只有龙会盯上这里，矮人和精灵们根本不会青睐这么可怜瘠薄的土地，连个矿洞都没有…………
莫关山沉思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在太阳落山以前回到了龙穴。就像黑龙说的那样，岛上有很多食人植物，若是一个不小心，很可能就会成为它们的美食。
傍晚的龙岛静谧非常，除了混合着花香与大海咸湿的夜风，几乎听不到别的声音。睡在浩瀚瑰丽的星空之下，莫关山躺在洞口，以最近的距离，静静聆听着洞穴深处传来的沉沉吐息声。一呼一吸，坚定且温和。他意外发现，龙在睡着的时候，似乎威胁性也会大大减少。不靠近的话，应该就不会发生流血事件。
由此莫关山不禁想起儿时反复听过的故事来。相传龙族于众神陨落的末日中诞生，给世界带来邪恶与灾难。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没有任何力量能与之抗衡。龙族是天生的强者，生来便觊觎着世间最美的东西，会将看上的所有珍宝都拿来当自己铺床的媒介。它们贪婪残暴，不老不死，与天地共生。
龙族，一个神秘而又令人神往的种族。曾经只在童话故事中才能听到的物种，没想到有朝一日也能亲眼所见。但传说毕竟是传说，有关龙族起源的真相早已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如今可以确定的是，龙族的祖先一定来自夏亚以东的阴影之地。它们虽然强大，却也有血有肉，这样的生物必将存在着弱点。
……虽然，目前史上还没有过任何一起成功的屠龙记录。
莫关山叹了口气，溘然被天空中乱飞的一只鸟吸引了注意。那小东西在原处盘旋了半晌，又立刻飞向了洞穴深处。良久，耳旁传来的规律呼吸声停止了。莫关山靠在石壁上，不禁好奇的向里张望了一下。
顷刻之间，一股铺天盖地的热浪猛然从龙穴喷了出来！山脉震颤，火光冲天，伴随着这阵巨龙愤怒的吐息，莫关山还闻到了一股烧糊的焦肉味。这味道如此熟悉，他还记得跟自己一起登岛的同伴，就是死在这股恐怖的火焰中。现在，莫关山终于明白那黑龙跟自己说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在我休息的时候，不想死，就最好不要靠近。’
果然，龙这种生物，即使是睡觉，也不会减少一星半点的威胁性。
身体紧紧贴在石壁上，莫关山后背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湿。琥珀色的双目略微失神，就算知道自己身后的热度已经褪去，也仍心有余悸。
就差那么一点，连他都会被烧成灰了……
5.
恍惚中，洞穴的黑暗处渐渐冒出了两道金色的光芒。仔细看才能发现，那其实是一双兽瞳，尖利的瞳孔，正告示着其主人情绪的不悦。影子由远及近，少年的身型愈渐清晰，他浑身散发着怒气，双目紧锁着莫关山的位置。
后者冷不丁被这股杀气吓退了一步，还没等反应过来逃跑，就已经被少年凶狠的桎梏住了手腕！
“做什么！你他妈的！快放开我！”莫关山被吓急了，浑身仿佛竖起了隐形的倒刺，连脏话都因为害怕而无法抑制得骂出口来。
少年面无表情的冷冷瞥了他一眼，就那一眼，顿时就让手里的人立刻闭了嘴。那是一股足以让万物失色的恶意，让人本能的畏忌。
莫关山被拉着手腕，一言不发的任凭少年将他往洞穴里拖，不敢说话，不敢挣扎，唯恐下一秒，面前的这个怪物就会伸手将自己捏死。
他对面前这少年的恐惧，竟如此铭心镂骨。
越接近巢穴尽头，周身的温度就越高。一片漆黑中，莫关山能看到山洞两侧有着几束幽幽的火光。顺着微光，无法夜视的人类便能看清这龙巢内部的清晰构造，一条甬道直通到底，简单粗暴，甚至连防御的陷阱都没有。这也晓示了龙族的极度自负，不畏惧一切危险，因为它们自身的存在就要远比危险更加恶劣。
“到了。”少年冷淡的将手里的人甩在地上。
被摔的有些头昏，莫关山蓦然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翻身捡起来以后才发现是一枚金币。身边的人冷哼了一声，将手中点燃的火焰扔到棚顶。顿时，四周灯火通明。
室内的景象犹如潮水一般生生涌入眼帘，琥珀色的眸子由于震惊骤然紧缩，莫关山看到眼前的金色时，一瞬间言语不能。原本以为龙将珍宝用来铺床都是假的，却没想到自己的手边竟就是一座五六米高的金山。高高的金币堆里还有着许多奇珍异宝，钻石，宝石，翡翠，水晶……甚至还有最为美丽珍贵的红血石……
足足堆满了整个洞穴……
“这都只属于我，你最好不要存在什么不切实际的肖想。”少年坐在金山的顶端，随手拿起了一串闪着蓝色幽光的珍珠，对面前的人类进行警告。
“……为什么，”莫关山看着面前收敛了怒气的黑龙少年，“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在阴暗光线下，瞳孔稍稍变圆的少年不再骇人，他安静的看着手中的珍珠，不对问题给予回答。龙在休息的时候，对宝物的守护欲往往会更为强烈，虽然它们时常陷入沉睡，但只要巢穴中的一枚小小的金币被移出洞口，都会将龙从梦境中惊醒。而愤怒的火焰会比理智更早一步的到来，可能龙还没看清侵略者是谁，他们就已经化作了自己吐息里的一缕黑烟。
刚刚，黑龙还以为进来的是莫关山…..
那种没由来的愤怒与失落将他整个包围，虽然不明白这种情绪从何而来，但却使他果断认为，有些东西果然还是放在肚皮底下更加安全。
“在我醒来之前，你就不要出去了。”少年再次化为龙型，抖了抖黑色的翅膀，舒适的趴在金山顶部，“……不然刚刚那个小偷的下场，将会变成你的。”
6.
龙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莫关山坐在一堆金币中间，将无数次咯到屁股的宝石狠狠的砸在黑龙脑袋上。没有任何反应。就像是一颗扔进大海的石头，连一丝波澜都没有掀起。
龙一旦睡着，就算是再大的响声都不能将其叫醒，除非肚皮下的宝藏被带出了洞穴，那它醒过来的速度绝对快得惊人。这样想来，说不定刚刚飞进来的小东西，是一只雄性园丁鸟，意外盯上了这里闪闪发亮的石头想带回去筑巢，结果没想到反而成了龙怒之下的炮灰。
的确是个小偷，虽然分量实在不够看。
踩着无处下脚的黄金，莫关山来到了洞穴角落里的一小片空地，这里有几缸清水，还有一堆水果和坚果。
他觉得奇怪，明明睡觉的时候龙根本不需要进食，又为什么准备这么多水和食物？
龙的身上果然是有很多让人摸不清的谜题，莫关山想，若有一天自己真能平安回去，说不定他将会成为这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跟龙族相处足月，还能顺利存活下来的人类。
出一本书，说不定都能买出二十个金币每册的好价钱……
远处的有规律的金属碰撞声有些催眠。
莫关山靠着岩壁席地而坐，看着那条粗壮的龙尾无意识的将珍宝都归纳到肚皮底下，一遍一遍，乐此不疲。这种连睡梦中都在享受贪婪的动作实在令人钦佩，不亏是邪恶种族之首，让生存在地底世界的黑暗精灵都对龙族望而却步。
这种情况下是没办法出去了。
困意袭来，莫关山有点泄气。决定还是养足精神再做下一步打算。毕竟屠龙，也是一件体力活。睡意朦胧中，他不住的想。
7.
结果这条龙却根本没有苏醒的预兆。
在山洞内虽然无法确定具体时间，但莫关山根据自己的生物钟判断，距离之前进来的那日，至少已经过了整整三天。而这期间，龙就像是陷入了昏迷似的，连眼睛都未曾睁开过一次。根本不知道到底要过多久才能醒来……
莫关山是在龙肚子旁睁开眼睛的，贴近这具巨大身躯时，整个人犹如被暖炉包围，暖洋洋的，很舒服，也睡的很好。只是醒过来的方式并不愉快，被金子压得差点窒息，险些就在睡梦中死掉了。
有些莫名，莫关山看着身边抖动的黑色翅膀，不清楚自己怎么就会睡到龙身边来了。于是当瞄到了那条还在舞动的黑色尾巴，莫关山就知道原因了。显然自己是被当成了金子，让这条贪婪的龙无意中圈进了肚子下边。
……那么现在呢？该怎么让它醒过来？
莫关山蹲在金子上，打量着眼前这头巨兽。
巨大的声响没有用，无意义的打击也没用，又没有东西能刺透这浑身的鳞片，如果动了金币或者就这样走出去，自己几乎一瞬间就会被巨龙吐息烧成焦炭。难道真的要等到下个月，龙之歌唱响的时候让他飞走吗？
龙之歌……
莫关山怔了一下，突然恍悟到这条龙其实就是在等待祭祀新娘的那天。它正等待被歌声呼唤。除了听到歌声之外，这龙根本不会被叫醒。
忽然发泄愤怒般的，莫关山狠狠踹了黑龙一脚。只是这动作对于眼前的庞然大物仿佛同挠痒痒一样，陷入满是黄金宝石梦境的后者，连一丁点的反应都没给。
强弱差距简直大的叫人绝望……
莫关山最终在龙穴中等待了两个星期。他用尽了所有方法试图杀死黑龙或者唤醒它。可毫无用处。就连这里最坚硬的钻石和秘银长剑都无法刺穿黑龙的鳞片。他唯一没有尝试过的，就是唱那首祭祀歌谣……
距离献祭日只剩下一周了。
犹豫了片刻，莫关山还是清了清嗓子，希望试图用这最后的方法，将沉睡的黑龙叫醒。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再叫他浪费，他必须阻止这条龙的离去。
如果龙能醒来，说不定能够找到阻止的方法。
“时间如湍急河水，谁也无法从中脱身。”
歌声在寂静的洞穴中回响，那声音微弱，却十分坚定。它缭绕在金山之上，缓缓飘摇到了巨龙酣睡的美梦中。
在那里，黑龙仿佛见到了多年以前遇见的那个人类。气息清冽，目光灼灼，浑身散发着炽热而又柔和的光，宛如一道黎明的曙光，缓缓落入了心脏最柔软的位置。
那个人类，似乎也曾在自己安睡的时候，唱起过如此悦耳的歌谣……
——待嫁的姑娘等待着丈夫，如同等待死亡的时刻。
——她通身纯白，仿佛穿着白色的殓衣，她注定死亡。
甩动的龙尾顿了一下，呼吸的频率也变得急促起来。莫关山没有停止，还在继续轻唱着。他知道，龙就要醒来了……
——婚礼的钟声回响。
——带她去，带她去。飞来吧，降临吧。
在最后一句歌词唱出口之前，黑龙的眼睛猛然打开，它的头颅在茫然中移动，大概正在寻找这歌声的来源。最终，他的视线落到了自己身旁，那个正在呼唤自己的人类身上。
“你在做什么……”黑龙看清莫关山之后，在金山之上挥动了几下巨翼。岩浆似的热流攀附着龙身，它又化作少年，如同降临人间的恶魔，瞬时来到了莫关山的身旁。而后者再次被这危险的感觉钉在地上，不敢轻举妄动。
金色的目光在面前的身体上几度流转，如同打量着一块美味可口的餐后甜点。最后黑龙将双手轻轻按在了人类白皙且脆弱的喉咙上，悄然的限制住了猎物的自由。他嗓音沙哑，气息已然染上了欲念。
“……人类……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吗？”
莫关山只知道龙之歌会唤醒恶龙，却并不知道这首来自地狱的歌谣，同样也会唤醒龙族情X。
凛冬将至，殊不知，龙族的发X期，已提前来临了。
8.
炽热的呼吸缓缓吐在人类细腻敏感的皮肤上，暧昧且缠绵。莫关山被吓了一跳，肢体僵直在原地不知所措，这种怪异的感觉不停在神经脉络上游离，若隐若现，使自己的尾椎上至耳侧都激起了一股酥麻感。
昏暗中，少年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红色的碎发，耳鬓厮磨的动作不同于浑身散发着的压力，反而显得十分亲昵，就像是…在示好一样……
“你干什么？！”莫关山下意识的按住了少年的肩膀，不想他再更接近下去了。这种从没有过的情况让人不由得想要逃离，可背后是结实的岩壁，脖子又被捏在对方手里，他已无处可退。
这只龙从刚刚开始，就变得行为奇怪。到底怎么回事？莫关山想不明白。
“……呵，”耳旁的喉咙震动了一下，莫关山反应过来是少年在说话，“你们人类只知道那歌能召唤巨龙，却并不知道里面歌词对于龙族的意义…...”
按在肩膀的力度微乎甚微，对强大的龙来说简直比羽毛还要轻。少年的瞳孔不再尖利，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欣喜的东西，瞳孔扩张，圆圆的，看起来温和了许多。
“龙之歌，是曾经雌龙为了吸引雄龙求偶用的。歌词翻译过来，就是龙语中的求欢……”少年不安分的手猛然按住了莫关山的后腰，一个用力，便将他拉到了怀里！一瞬间，两具身体紧密相贴！这种实实在在的温度，让后者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太近了，莫关山甚至能感觉到有什么尴尬的地方牢牢地贴到了自己的小腹上。
“所以你对我唱这首歌，就是在向我求X。明白了吗？”嗓音很低，里面蕴含着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只是少年的这个解释不仅没有让气氛缓和，反而更让莫关山的头皮阵阵发麻。他怎么可能知道龙语是怎么念的？那种复杂的语言除了龙族以外，在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生物能够完整复述。况且这首歌已经传唱了几百年，鬼才知道它到底有什么含义！
恐惧，渐渐缠绕上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温热的手掌在思考间灵活的钻进了莫关山单薄的衣衫，恶作剧一般，在他后背上若即若离地用手指画着圈。少年的每一次抚摸，都仔细得让人胆战心惊。
莫关山抽回手，紧紧抓住了少年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腕，眼中满是惶恐不安，“我……只是想把你叫醒……”
“……那现在，你已经得偿所愿了。”颤抖的呼吸落在自己的手腕间，少年挑起眉，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莫关山苍白的脸颊，低下头，又将自己的口鼻压在了人类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你的味道还是这样好闻，跟那时候一样，令人难以忘记……”
吞了吞口水，半晌，莫关山只听明白了那句自己味道很好闻。
“我没洗澡！”他胡乱地解释，以为这条龙又对自己的肉提起了兴趣，“而且也不好吃……我可以给你做饭！”
“吃了你？”少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不禁笑出声来。
“……唔……”如愿的，他得到了人类畏惧的哼吟声。
虽然莫关山的提议还不错，但显然黑龙暂时还没有想要吃掉他的打算。不过是身体的反应被那首歌撩拨起来了，只想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足。
少年闭上眼，呼吸有些不稳，尖尖的兽齿轻柔地在人类肩膀啃了啃，转而又怜惜地吻了一下。小心得像是个抱到心爱玩具的孩子。
情X如同蜘蛛神后织成的巨大蛛网，将他们捕获在无尽的深渊低端。挣扎，仅会让人越陷越深。
莫关山紧咬着下唇，惊惧感让他连嘴唇被咬出血都没能察觉，反而是嗅觉敏感的黑龙先发现了异样。抬起头，瞬间了悟到了这人的精神紧张，他安慰般的，将桎梏在他喉咙上的手移到了莫关山的下巴上。
手指用力，将血珠慢慢擦去，末了在唇边留下了一抹惊艳的红。
“……我不想伤了你。”少年的视线被脆弱殷红的薄唇吸引，“不过我也是第一次，等会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这一次，还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还记得我的名字吗？莫关山……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让你……好好地，仔细地，一点一点想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chapter4-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