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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两只炮姐 ...
“……不该这么拼吧,你是不是又拼错了?”
“这么小一块一块的,我眼睛都快瞎了!”
“明明是你拿出来的……”
“唉我这不是消遣时间嘛,说起来到时间换药汤了吗?”
“差不多到了吧,我去搬药桶,你把药水倒掉。”
江小鱼跑出去搬煮好的药水,李北邰伸了个懒腰,弯腰打开了燕南天待的浴桶的管道,药水顺着管子流到了外面的水池里。
因为重伤只能终日泡澡的燕南天已经当了二十年的植物人,而江小鱼除了养育他的十大恶人之外,每天都会来找燕南天自言自语。
从李北邰掉到恶人谷来后,江小鱼的吐槽对象又多了一个,他们两个常常在燕南天的房间聊天,江小鱼还要时不时带上燕南天,搞得他们是三个人在聊天一样。
江小鱼还没把药桶搬进来,就听见外面苗圃里的万春流喊了一声,“沈剑心!别闲着过来帮忙!”
李北邰打了个哈欠,悠哉悠哉地走出去,顺手捞起门旁边搁着的锄头,回应道:“干什么啊,神医。”
万春流不太喜欢别人叫他神医,但李北邰好像从来不记得改,万春流就懒得理他了,熟练地指使他,“那边中的芍药,小心着点松土。”
李北邰拖着锄头走过去。
李北邰在这里披上了沈剑心的马甲,倒也没什么特殊原因,只是一时兴起想披就披了,然后觉得有趣,顶着这个马甲依旧干些恶劣的事,反正这里基本与世隔绝,完全不会传出去。
江小鱼也在屋里叫他了,“沈剑心,你好了就过来帮忙啊!”
李北邰回喊道:“你们怎么都要帮忙啊!没手吗!”
江小鱼喊道:“药桶太重了!”
李北邰喊道:“胡说八道,我来之前你也是一个人搬!”
万春流忍不住捶了李北邰的头,“喊什么喊,别吵到我的草药。”
江小鱼其实已经在想着到恶人谷外面了,尤其是在李北邰来了以后,李北邰属于看热闹不嫌事大,兴致勃勃地和他讲外面的事引诱他,还说了最近会有一场武林盛事扬刀大会,现在出去说不定能赶得上。
他们两个经常背着万春流小声逼逼,江小鱼一副叛逆青少年的样子,还充满好奇心,“扬刀大会是怎么样的?”
李北邰:“这是第一届,不过我估计啊是个有名字的武林人士都会去,不为那把刀也要搏个名。”
江小鱼看着很想出去,又小声地问李北邰:“你是怎么到恶人谷的啊,知道怎么出去吗?”
李北邰耸耸肩,“我来的时候晕着的,不过……”李北邰卖了个关子,狡黠地笑了笑,“恶人谷的地形我还不熟悉吗,我知道怎么出去。”
江小鱼奇怪地看着他,“我从小在这里长大我都不不知道,你怎么就熟悉了?”
李北邰:“我是外面的高人,当然是知道的。”
“你们两个讲什么呢!”
万春流捧着药钵进来,瞪了他们一眼,江小鱼和李北邰立刻乖乖低头剥药材。
万春流在工作台上捣了药,收拾完东西后才冷不丁来了句,“别整天想着出去了小鱼儿,别说我,杜杀他们也不想让你出去。”
江小鱼撇了撇嘴,司空见惯般地没有说话。
等到万春流走的时候,他朝李北邰眨眨眼睛,“难道我就这么听话吗?”
李北邰悠闲地说:“如果不是为了拐你出去,我早走了。”
江小鱼好奇地看他,“为什么要拐我走?”
李北邰也眨了眨眼,“因为好玩啊。”
从一开始十恶们就想剁了李北邰来着,是他跟着江小鱼躲在了万春流这里。或许是同出于恶人谷,他和江小鱼很玩得来,另一方面那些恶人们就看他不爽了,毕竟他们有直觉李北邰是和他们差不多的人,十大恶人之间都在互相猜忌了,遑论多了个陌生人了。
但对于恶人们来说,李北邰的武功是真的深不可测,即便他们几个围攻他也可以拿着把木剑游刃有余,甚至靠着剑柄打个哈欠。
李大嘴:“你有本事拔你背上的剑啊!”
李北邰:“……”
李北邰看着夜话白鹭沉默不语。
李大嘴怒:“你是不是瞧不起我!”
李北邰翻了个白眼,把夜话白鹭往他那一扔,动了动嘴皮子,“你拔?”
李大嘴用力一拔,没拔出来。
李大嘴用处吃奶的劲拔,没拔出来。
李北邰摊了摊手。
李大嘴更生气了,“你是不是在羞辱我!!”
李北邰:“……”
李北邰恨铁不成钢地举起木剑往他脑袋上一劈把他劈得头晕眼花,恶狠狠地骂道:“你找万春流看看脑子吧!”
然后气呼呼地捡起夜话白鹭抱在怀里,走进了屋。
在恶人谷住了多少天,李北邰就有多少天半夜被无数兵器指着,到后来麻木地在屋门口和窗口挖了坑,在坑底填了沼泥,于是每天早上起来都可以收获一打恶人。
到他觉得大概忍不了的时候,他直接去找了江小鱼,开门见山地说:“我们现在出去,怎么样?”
江小鱼一拍手,“好啊!”然后拿出他早就收拾好的包裹。
唐卜忝不在夜晚取人项上人头的时候,一直是一个双腿残废的文静少女,虽然关于她装瘸碰瓷残疾人的事已经挺多人知道的了,包括隔壁门的寡妇,门前卖豆腐脑的小贩,每天打更的小吏等等。
又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唐卜忝照例推着轮椅去西湖旁边晒太阳,本应该是一个和平无事的上午,和往常一样风平浪静的西湖上泛着一个船舫。
懒得慢慢喂鱼的唐卜忝直接把所有鱼食往湖里一倒,溅起一个巨大的水花,惹得旁边闲情雅致的路人侧目看她。
而看在路过的楚留香眼里,自己脑补到了一些额外的东西,一个娴静温柔的少女,看着似乎很难过的样子,把鱼食投进湖里的时候就更显落寞。
查案子查到瓶颈觉得有点郁闷的楚留香觉得难得这么好的天气,又在明亮的阳光下,微风吹拂的树下遇到一个赏心悦目的美人,终于可以疏解一下心情了。
楚留香:总之,可以搭个讪交个朋友=w=
唐卜忝有着优秀的职业素养,所以有人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察觉到了,就是懒得转头,继续发呆盯着湖面。
有人伸手将挂在她鬓发上的树叶摘走,唐卜忝才抬眼去看,然后又移开视线接着沉默。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靠近后他就发现这个姑娘好像不是不高兴……好像就是单纯地有点淡漠,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
然后是唐卜忝自己打破沉默的,问了句话,“西湖里的鱼可以吃吗?”
楚留香:“……”
楚留香:“好像会有人在集市上卖。”
唐卜忝:“哦。”
唐卜忝:“如果有人在西湖里投毒呢,鱼还可以吃吗?”
楚留香:“……”这个姑娘是在考我吗?
楚留香:“不能吧。”
“哦。”唐卜忝点了点头,指了指湖边的一个青年,“刚刚那个人把他昨天留下了的糕点投喂了点给鱼,但是那些糕点被他旁边的朋友下毒了。”
楚留香:“……”
楚留香:我听到了什么??
一会儿后,楚留香离开了唐卜忝这里,朝着她指的人走了过去。
然后西湖边就上演了一次破案现场,被下毒的青年因为还没来得及吃就被制止,心虚的朋友争执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
下毒的小青年一时心情激动,被楚留香绑起来后破口大骂:“你这个渣男,当初说好在一块儿你自己娶老婆了!!”
楚留香:“……”
唐卜忝:呵,沙雕玩意儿?
破案现场加闹剧结束后,楚留香转头发现蓝衣服的姑娘还在原地,就折返了回去,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姑娘是怎么知道那人下毒的?”
唐卜忝掀了掀眼皮,嘴唇基本看不出动过,吐出一句话,“我又不瞎。”
楚留香:“……”
楚留香:啊……好难搭讪……
唐卜忝又指了指湖上面的船舫,“那上面是个和尚吗?”
“是……的,”楚留香心想这个姑娘的眼力真好,“在下其实就是从上面下来的,那是在下的一位朋友。”
唐卜忝看他,“我可以上去吗?”
“这个……”本来楚留香是一般不拒绝女孩子的要求的,但想想他也不是主人,还是不能代为答应,“不如楚某去问一下?”
“不用了。”唐卜忝说,“我自己上去问吧。”
然后下一秒唐卜忝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楚留香:“……”
楚留香难免愣住,忍住询问的欲望,而眼前一晃见着唐卜忝翻下了湖边的石栏,未来得及拉住,却见她下落后脚点在湖面上,轻功飘逸地往湖中央去。
楚留香笑了一声,也轻功越湖跟上去。
无花看到两个人接连落在他船上引得船晃了一会儿,不由眉头一跳,抬头看见走在前面的少女,后面是楚留香,楚留香抱歉地冲他笑了笑。
唐卜忝一言不发地坐了下来,这个举止仿佛不太礼貌,但无花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斟了茶。
然后唐卜忝又语出惊人,“大师会用刀吗?”
无花笑着答道:“不会。”
“哦。”唐卜忝说,“不过我会。”
楚留香一旁很有闲心,发现这位姑娘很喜欢在别人回答后说“哦”。
下一刻唐卜忝抽出长刀,在场谁也没想到,她会直接向无花劈去,他们两个都没有感受到预兆,是因为她没有杀气。
无花躲了开来,唐卜忝的一刀劈断了桌子,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作。
唐卜忝:“大师还不会吗?”
无花没说话。
唐卜忝:“不会,我可以教你,这个叫……”
无花:“迎风一刀斩。”
无花面容平静地看她,“无花认得这个,只是不知道姑娘此番动作何意?”
唐卜忝语调平直地说:“那大师挺博学多闻的。”
无花:“不敢。”
“那我就请教一下吧,”唐卜忝收回了刀,瞥了一眼旁边的楚留香,又看向无花,“大师为什么雇我杀公孙兰?出家人不是不杀生吗?”
船舫里一片死寂。
无花疑惑地看她,“公孙兰?……噢,姑娘怕是认错人了。”
原随云在无争山庄的时候,曾看到过光亮,那是他失明至十五岁后第一次看到,甚至以为是脑子给他的幻觉。
那天他走在山庄的后院里,仆人们会把后院的花草打理得赏心悦目,但他看不见,也就能闻闻花香而已,但他常常喜欢坐在花园里,“看”着这些花,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他在认真欣赏。
因为他耳力太好,也喜静,下人们就会自觉地不在他周围打扰,但那天他在后院闲坐的时候听到了琴声。
琴声听起来很远,模糊不清,但若隐若现的弦响让他忍不住想走近一点,他能听出这琴声是在庄里的,他便站了起来寻过去。
他走着,琴声就愈加清晰,叮叮咚咚地悠扬进耳里,这琴声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令人放松,仿佛弹奏人悠闲的样子就跃然眼前。
越加走近,周遭的声音好像就只剩下琴声了。而对于原随云不一样的是,不知道走到多近的时候,他觉得眼周围密密麻麻的刺痛,而又有暖流和凉意交替穿过,这种感觉或许会让常人难耐,但对于原随云来说,这种温觉和痛觉是十几年来没有的。
他加快脚步,一片黑暗的视线里出现斑斑点点的白芒,好像他在走一个黑漆漆的隧道一样,有出口且越来越近,光点就在眼前不远处。
他压抑自己的狂喜和心跳,走得足够近的时候,白芒覆满了整片黑暗,但却也没感受到什么光影,他朝琴声的方向看去,努力辨认了好久,就像是给自己心理暗示一样觉得自己看到一个白色虚晃的人影。
“嗯?”
弹琴的人似乎发现了他,琴声就停了下来,而他的眼前又变成一片黑暗,随着他的心情一点点沉下去。
“你好,我是这里庄主请来的客人。”弹琴的人开口,响在原随云的耳边就像刚才的琴声一样动听。
原随云已经从刚才的失神里回过来,温文尔雅地作了一揖,“晚辈姓原,名随云。”
“你好,嗯……我姓杨。”弹琴人答道,语气温和。
原随云:“晚辈被琴声吸引,扰了前辈,实在冒昧。”
“没事。”弹琴人轻松地回答,“我是个教书先生,要是你乐意的话可以叫我先生。”
拜杨渐望为师的决定几乎在见面后决定的,虽然这其实就是个借口,他想的是再听琴声,或者干脆学到了她的琴技就可以,而他提的要求,原东园也不会拒绝。
但再见杨渐望的时候原随云察觉到她变得很奇怪的态度,即便答应下了他的拜师请求,那种奇怪的态度还是一直在,一直到她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她第一句想法后,他才明白为什么。
原随云让邓青去查过她,回报过来的消息很简略,一个闺阁女子出来当教书先生,学识确实广博,武功也不错,自称是杭州千岛人,来太原有数载,二十二岁左右。
原随云在书房听邓青汇报的时候,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她……长什么样?”
邓青沉默了有一会儿,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说了句,“长得和庄主夫人年轻时一般好看。”
原随云笑了一声,“我倒想看一看。”
邓青想了想,补充道:“她的背景不像是会知道公子身份的人,公子可以放心。”
“是吗。”原随云摩挲着茶杯,不置可否。
邓青咳了一下,“公子不用担心……她好像,嗯……很喜欢小孩子的样子,热衷于照顾比自己年幼的孩子。”
这原随云倒是感觉到了,比如杨渐望有的时候会摸他的头,和他说话的语气确实有点像哄小孩子。
邓青小心地问了句,“公子真的要和她离开山庄?”
原随云低头“嗯”了一声。
他没有想很多,一门心思奔着学她的武艺去,在她说先不教他莫问心法的时候也不在意,反正他已经学尽天下武功,也不是武痴,学相对柔和的相知心法反而是顺了他的意的。
他觉得他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得像对其他人一样,哪怕他觉得那层隔阂一直消不掉,但也不妨碍他学艺,以及接受她的照顾。
但他没想到的是,此行的旅途,他的眼睛会被治好。就像是所有后面的计划被打乱了一样,复明的喜悦已经让他完全不去在意什么。
他记得他揭下最后一层纱布,睁开眼,眼前的光亮慢慢清晰,重影的景物渐渐叠在一起,拼成他十几年未见的世界。
而杨渐望像往常一下端着糕点进来,看见他睁开的双眼只是笑了一下,温和地说了句,“太开心了?眼睛都不会眨了。”
他看着她看了好久,才答道,“确实太开心了……”
那个时候他想,她确实如他母亲年轻时一般好看。
原随云烧退后依旧待在床上,一则是需要恢复,二则是他觉得病一好可能又要被赶走了。
他知道她很容易心软,但也明白她十分固执,体现在她对于他一直奇奇怪怪的态度。
他躺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想着接下来要怎么样,还没想出对策的时候杨渐望已经例行每日一次送药走进来,看见他醒着直接把药往桌上一搁,抛下一句“记得喝”就转头离开。
原随云心急地想下床追过去,鞋也没穿就跑过去,拉住杨渐望后被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然后被直接抓着双臂举了起来悬在半空。
原随云:“……”
杨渐望蹙着眉头,“别赤脚。”
原随云往好处想了一下,这是在怕他着凉吗?
杨渐望:“呵,再碰瓷我生病我就不管了,乱葬岗欢迎你。”
原随云:“……”
原随云顶着病后憔悴苍白的脸,眼睛泛红,“师父……”
杨渐望把他扔到了床铺上,“我已经写信给原庄主了,他派了人会接你,你在这边等着好了,我要赶路去苏州了。”
原随云苦笑了一下,却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躺了回去,往里翻了个身。
杨渐望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用费解的语气说,“聪明人,我是真的搞不懂你在想什么,怕不是我以前浪费感情。”
她走了以后,原随云慢慢冷静下来,甚至还心里嗤笑了一下,师徒感情浪费就浪费吧,反正他不是想要这个。
(?-ι_-`)明天就要考试了我在浪神魔啊……什么霍夫曼啊巴宾斯基啊奥本汉姆啊戈登啊查多克啊克尼格啊布鲁辛斯基啊都是神魔魔鬼啊……
= =然而要是咕咕早知道他其实已经建蝙蝠岛了,就不会有保留态度了,直接揍一顿说一句“滚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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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两只炮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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