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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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好啦，我陪你们去买礼物吧！”牡丹跳过这个话题，又恢复成那副张扬的样子。
他们又上去一层，期间牡丹走累了，双腿变回鱼尾，让别人推着走。
虽然装修风格不敢恭维，但商城里面卖的东西种类繁多，任宇甚至在精品区找到一对鸳鸯花纹的花瓶。
五月见他想要买这个，小声阻止了他：“这个是多情鸭，它们跟名字一样，很花心的，当结婚礼物不好。”
任宇仔细看了一下花纹，虽然颜色很像鸳鸯的配色，但嘴巴那里的确是扁平的鸭嘴，应该不是鸳鸯，连忙将东西放回原处。
这时牡丹的保镖捧来一个盒子，牡丹跟在他身后，兴致冲冲地指着那盒子：“你打开看看，这个怎么样？”
任宇接过盒子，举到胸前仔细查看。一打眼以为是个棕色的木盒子，没想到盒子几条边线都被磨平，刻着细细的水波纹。看正面，开扣是一个精致的白色贝壳。
任宇拔开扣子，盖子自动弹起，双手交握的一人一鱼伴随着倾泻而出的温馨音乐在盒内缓缓升起，在两个小人偶身后还有清晰且真实的图像作为背景，等了一会，任宇才发现那些图像悬在半空，会隔一段时间变化。春夏秋冬，唯一不变的是互相依靠着的小人偶。
“这个我问过导购员了，他说音乐经过处理，会特别真实，像在耳边响起一样。而且我看装饰也挺适合的，就拿过来给你看看。”
“就它了！”任宇合上音乐盒，向牡丹道谢，“如果不是你我还找不到这么合适的礼物。”
牡丹笑到露出牙齿，“我眼光一向很好！”
买到了合适的礼物，任宇跟乔治又陪两个女孩子逛了一段时间，最后见他们面上浮现疲态，决定离开回家。
跟牡丹一行人道别后，任宇再次坐上悬浮车。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只有远处留着一线茜色的晚霞。夜晚的灯光绚烂，与白天的景象相比，又是不同的光景。
任宇在车里一眼就看见了巨大的全息投影广告，正如牡丹所说，即使是人鱼的服装广告，模特还是人类，穿上特制的鱼尾，看起来像，但终究没有真实的感觉。
回到人鱼中心，任宇把项链送给一月到十月，剩下两条自己收好，打算等十一月跟十二月出生后再送。
其他人鱼跟他只有几面之缘，没怎么深交，没想到他会送自己礼物，受宠若惊，第二天他的门口堆满了回礼。
任宇见都是普通的小物件，就收下了，留了一罐糖，事后将剩下的全部转交给院长。
一个月的时间在任宇的各种学习之间很快就过去了。
期间牡丹真的送来一个最新型的通讯器，看见通讯器忙碌的乔治才想起任宇还是个黑户，连忙带着他去办理身份证。扮作乔治团队手下诞生的人鱼，虽然被工作人员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质问为什么到34岁才来办身份证，但因为乔治本人在场，任宇最终还是顺利地拿到了身份证。
有了证件，其他东西就好办了，一个证件号走天下，通讯号、储蓄账号什么的一下子就注册好了。
四月结婚的那天天气很好，任宇、五月还有乔治带着礼物，一大早就出门了。
考虑到婚礼现场应该不会有危险，乔治听取了任宇的意见，没有再带保镖。
婚礼在四月丈夫家举行。一进门，他们就看见别墅前的花园都挂满了气球跟彩带，草坪上面竖着一扇两米宽的鲜花拱门。跟接待打听好，他们一路来到四月家的化妆间。
为了穿上白色的礼服，四月特意变出双腿，他们见到他的时候，四月已经收拾好自己了。
四月接过礼物，高兴得伸手抱住了任宇：“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被五月扯着衣袖拉开的时候，四月才好像注意到她跟乔治：“嘿嘿，你们也来了。”
乔治无奈地敲了敲他的额头。
这个时候新郎进来了，免得打扰新婚夫夫，三人离开，到外面等婚礼开始。
一进花园，任宇对上一双眼睛，金发的男人见到他好像很惊讶。任宇未跟他见过面，点头问好。
乔治倒是认识这个人，在这里看到他也觉得惊讶：“罗斯副官，你怎么在这里？”
罗斯认出乔治：“院长您好，今天我弟弟结婚，我当然要来。”
“原来四月要嫁的是你们家。”
罗斯跟乔治聊了会，话题聊到任宇身上，没想到那天救起来的小人鱼直接住在了人鱼中心。讲到那时看见他挟持瑞利诺尔的事，乔治还拍着手说还有第二次呢。
“第二次？！”罗斯再次震惊。
“在人鱼中心的时候。”乔治给他看当时的监控录像，因为太罕见了他忍不住copy进自己的通讯器里。
罗斯凑过去看，看到关键的地方倒抽一口冷气，对任宇说：“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人鱼呢。”
黑历史被当众观摩，任宇恼羞成怒地用手肘戳了乔治一把。
过了些时间，宾客慢慢多起来，人们在小花园里有说有笑，气氛好不热闹。
突然，大门那边传来骚动声，人群分开一条道路，高大的男人从人群后慢慢地走了进来。
“哦？到了到了！”罗斯跟他们说了一声，自己跑前去迎接来者，“元帅！这里这里！”
等人走近了，任宇跟瑞利诺尔都楞了一下，没想到对方会在这里。
“元帅，好久不见！”
“嗯。”瑞利诺尔的视线在他的笑脸上停留了一瞬。
倒是乔治兴趣缺缺，随便打了个招呼。
瑞利诺尔跟任宇基本没戏了，他就没再热情地为他们制造话题，他们估计就只有打招呼的时候会说上话了吧……乔治叹了口气。
经罗斯讲述，他们才知道今天的主人公之一，罗斯的弟弟，是瑞利诺尔麾下的一个上尉，中间又有罗斯这层关系，瑞利诺尔才受邀来到现场。
“你上次教的那套防身术，我学了一点，真的有用，谢谢你哦元帅。”任宇坐着，瑞利诺尔站着，加上他的身高，他仰起头看人，脖子肌肉都拉紧了。
瑞利诺尔眉头一皱，他不觉得任宇会用到防身术，他又出什么事了？
任宇好像看得出他在想什么，兀自开口：“也不是有什么人身危险啦，就是之前跟人起了点小冲突，用你教的这招，”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比划，“就抓住了她的手。”
“是吗？”瑞利诺尔看着他白白净净的手在空中翻飞，竟然觉得有些赏心悦目。
“可是下一秒她就用没被抓住的手打了我这只手一下，果然还是要两手一起用，制住对方两只手才更安全吧？”
“不用，力度够的话，一只手就能制住对方两只。”瑞利诺尔听了他的话，想象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是吗？任宇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手，好像一只手不能把人家两只手腕都握住啊。
“可是，我跟您的手，大小好像，有点差距。”
瑞利诺尔闻言，注意力再次被他的手吸引。指甲盖下的粉色让白嫩的手看起来很健康，相比他自己的，长得……很秀气。
任宇把手伸过去，对比了两人的手，自己的竟然小了一圈！难怪人家说一手就能抓住了，等级根本不一样。
罗斯在一边听着，看到任宇皱巴巴的脸，顿时觉得有趣，伸手捏了一把，调侃道:“没事，你手比他可爱。”
任宇更加郁闷了，拂开他在自己脸上乱捏的两根手指，丢了个小小的白眼。
罗斯笑得更大声:“哈哈哈哈嘎——”
笑声湮灭在喉咙里，罗斯一下子停住，咽了口口水。看到元帅扫过来的眼神，他立马不敢笑了，举手投降。
音乐声响起，有人低声说了句:仪式要开始了。
两位新人手挽着手从屋里出来，在众人的祝福声下穿过花园拱门。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意，在所有人面前立下相伴一生的誓言，交换戒指，然后……
任宇站得不算太近，看不清四月举起左手在他自己右手做了什么，只看见他咬紧下唇，脸色一下子变得不太好，接着他将左手递给他的丈夫。
乔治见他伸长了脖子去看，将他往前推了几步。
这下任宇看清了，四月指尖沾了点血，手指间夹着一块尾指指甲大小的鳞片，新郎接过去，掏出手帕将鳞片擦干净，接着拉开衣领，一下子将鳞片插进左肩。
“嘶——”任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这里的结婚仪式这么血腥的吗！
五月在他身边握着双拳，一脸憧憬:“真好，我也想遇到可以交付脉鳞的伴侣。”
脉鳞，手腕上最接近动脉的一块鳞片，人鱼将它交付给一个人，就代表那个人是他最爱最信任的人。
很多年前，一个女人觉得不能只让自己心爱的人鱼受苦受痛，在接受了脉鳞之后，将它插进了离心脏近的左肩。奇怪的是鳞片埋进肩膀之后没有产生什么排斥反应，只怪一小块鳞片状的疤。这件事传开之后，有很多情侣模仿，久而久之就变成了婚礼上的一种传统。
所有人都在呐喊鼓掌，只有任宇感同身受，龇牙咧嘴，仿佛痛的人是他。
他挖过自己鳞片，知道那种痛楚。看着四月泛红的眼圈，心想四月应该真的很爱他的伴侣，不然怎么会毫不犹豫地把鳞片拔下来呢。
一只手挡在他眼前，带着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忍心看就别看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