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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二】 ...


  •   从严久钦回到北京,见着面的那天起,每晚苏玉川都被他折腾的够呛。苏玉川都佩服自己身子骨还真是皮实,这样都没五劳七伤,不过想相往后的日子,就是钝刀子砍头,死都不能死个通快。
      苏玉川也想问问自已为什么不逃,他还能去戏园子,还有见着外人,他有的是法子把自己被软禁的消息递出去,就算拉不下脸来求外人,也还有他的师哥,只要他想他还是能逃得出严久钦的手掌心的。
      “苏玉川,你真贱。”
      苏玉川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抽在脸颊上火辣辣的。
      那晚,严久钦没有回来,苏玉川在沙发上坐了一宿,就像在等着什么。
      第二天过了晌午,严久钦回到了家。
      守门的卫兵在院子里打牌,罗运成坐在阴凉地里看着他们耍,到是苦了张妈和张福,原本清静的日子都被他们搅和了。
      严久钦一进门,那两个卫兵就傻了,罗运成也愣了,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回来。
      “旅长!”罗运成从椅子窜了起来,站的笔直。
      那两个卫兵也站了起来,缩着头等挨骂。
      严久钦看了这一院子乱七八糟就来火,让他来看个人,一个个的到像来当老爷。
      “这就是你手底下的兵?”严久钦呵斥道,“每个人扣一个月饷。……把这儿给我打扫干净!”
      撂下话,严久钦就气冲冲的去后院了。
      罗运成当着人前被骂,心里窝着火,拿起桌上的帽子对着那两个卫兵的脑袋就狠抽了几下。
      苏玉川在屋里听到了外头的动静,虽然听不清但也知道严久钦回来了,在沙发上窝了一宿,现在整个人全身都酸疼着,可一见严久钦进了门,苏玉川便把那一脸的疲惫收了起来。
      严久钦瞄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样子像是没动过,转头问苏玉川,“不吃饭,可吓唬不了人。”
      昨儿曹府出了事,警卫团查了一宿。这会儿严久钦也是没什么力气难为苏玉川了。脱了外衣,就着脸盆里的凉水擦了把脸,往沙发上一靠,闭了闭眼。
      苏玉川看他那样子是累极了,起身想去找张妈弄碗热面来,严久钦却一把拉住了他,按在沙发上就亲了起来。嘴唇贴着嘴唇,一个强势压迫一个拼命挣扎,牙齿膈破了嘴唇,留下一嘴的腥咸。
      苏玉川气极了挣脱了手给了严久钦一耳光,愤怒的瞪着压在他身上俯视着他的严久钦。
      “谁给你不痛快你找谁去,别往我身上撒火儿。”
      苏玉川的怒气催化了严久钦的欲望,不由分说的压制住了苏玉川的挣扎,扒了他的裤子,一进到底。
      苏玉川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脸刷的一下就白了,张着嘴像条离了水的鱼,痉挛似的撑了撑脖子才能喉咙里挤出了一声惨叫。
      这声音听在严久钦的耳朵里,比什么治伤的药都管用,昨儿一夜的疲惫一下都消散了似的。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无声的做着。
      苏玉川眼里的泪水早就决堤了,严久钦就那么睁睁的看着,看着身下的人因为他的每一下动作而痛苦,伸手沾了一点儿他额角的汗,额头冰凉的,汗也是冰凉的。
      原来,冷汗真的是冷的。严久钦苦笑了一下。
      突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苏玉川原本已经疼的恍惚了,可听到敲门声立刻像是醒了,双手捂着自己的嘴,极力压制着自己发出的□□。
      “谁?”严久钦停了停,问道。
      门外是罗运成,他刚进后院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知道里头在办事儿,可前院有人等着,还是个不能随便打发的人,只好硬着头皮敲门。
      “报告旅长。…孔少爷来了,说是找苏老板。”
      严久钦一听,微微皱起了眉头,身子下的苏玉川一时间像是松了劲儿,严久钦瞥眼望去,只见苏玉川流着泪,望着门,那样的眼神仿佛是等来的救星。
      “…啊——\"
      屋里传来了一声惨叫,罗运成听到耳朵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让他在前厅等着,就说苏老板…正忙着。”
      罗运成应了转身急匆匆就走了,光是听着那时不时传出来的微弱惨叫,他就觉得瘆的慌。
      苏玉川连捂嘴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无力的耷拉在沙发边上,脸色惨白,身上已经疼到发麻,没有知觉了。
      “别急,等我完事了,陪你去见他。”
      严久钦狰狞的笑了笑,身下发力加快了动作。
      苏玉川已经叫不出声儿了,由着身子里头被刀割似的来回锯,直到眼前模糊的人影停下了,他也昏死了过去。
      孔昱在前院的花厅里等着苏玉川,手边的茶已经半冷不热了。
      孔昱到了北京就在四处找苏玉川,昨儿原想着是晚上去戏园撞他,没成想白天出了一通大乱子闹的鸡飞狗跳,只好今天上门来找了。
      槐树胡同和长宁坊孔昱都去过,结果都没能见上,好不容易从三庆园门口拉车的车夫那儿打听到,苏玉川有一阵子都叫车去如意胡同,孔昱这才找到了这儿。
      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卫兵给拦下了,罗运成是个眼睛亮的,一见是十三少,自然不轻意得罪,便请了他到厅里等。
      孔昱知道苏玉川和严久钦是认识的,可却没想到他俩住在一起,严久钦还派了卫兵保护他。当初,孔昱和柳折棠是先认识的,严久钦也就是个不常来的牌搭子,至于他跟苏玉川到底是什么关系,孔昱不打听,在孔昱眼里苏玉川是朋友,而严久钦不过就是场面上认识的熟人罢了。
      孔昱耐着性子等,可眼看着日头都往西走了,苏玉川还没出现,孔昱压了快一个小时的火,终于压不住了。
      孔昱一拍桌子,喝道,“姓严的把玉川关起来了么?为什么到现在也不见他?”
      罗运成陪着着笑脸,“没有没有。我们旅长今儿回来的晚,俩人跟里吃饭喝了点儿酒,可能…苏老板有点儿醉了,有点儿醉了。”
      “我去他屋里瞧瞧。”孔昱才不相信罗运成这鬼话,哪有主人家让客人干坐着等醒酒的,起身便要往后院去,张妈和张福不拦着,到不如说他们盼着这位少爷能去瞧瞧。
      罗运成刚想上前阻止,严久钦跨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正是苏玉川。
      孔昱见苏玉川来了自然高兴,上前便要拉他,却被严久钦挡在了中间。
      “十三少这么急来找苏老板,不知为了何事啊?”
      严久钦把苏玉川挡在身后,挡的严严实实,孔昱和苏玉川的块头都没有他高大,隔着他孔昱看不到苏玉川,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瞪着严久钦。
      “严副官……哦不,是严旅长。”孔昱说着冷冷的哼了一个鼻音儿,笑道,“麻烦您让让,我是来找玉川的。”
      严久钦知道孔昱的性格张扬,如今孔家也备受曹仲山的瞩目,是拉拢的对象,如果是以前的严久钦自然是不会跟他不对付。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如今的严久钦是手底下有三千士兵的独立旅旅长,再过几天他就要升师长了,到时候整个北京城都在他手里,一个孔昱根本不放在他眼里。
      “十三少,明白跟您说吧。”严久钦的气势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孔昱都感觉得出来,前的严久钦虽然没有穿军服,可站在眼前俨然是一条血河里趟过来的人,身上的戾气重的让人不禁皱眉。
      “这儿,是我的家。人,是我的人。您来寻朋访友,我欢迎,晚上备上酒备上菜,我招待您,但…仅止于此。”
      说着,严久钦一扭身子,把苏玉川拉到了身边,苏玉川面无血色,只是一拉一扯之间,他整个人虚的快要站不住了,只能勉强靠在严久钦身上不至于倒下。
      “玉川……”孔昱看到苏玉川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是受了苦,转眼对严久钦怒道,“玉川又不是你卖来的下人,他怎么就是你的人了?……我家里有酒有菜,不屑你的招待。今儿我是来找玉川的,我要请他去我家里做客,由不得你说不行。”
      严久钦笑了起来,又把苏玉川往身边搂了搂,他自然知道孔昱对苏玉川不是那种意思,可是无论是什么意思,要把苏玉川从他身边带走,那万万不能够的。
      “您要请他去您家里,我自然不能说不行,可您也得问问他,还能不能迈得动腿。”严久钦说着,笑眯眯的看着苏玉川。
      苏玉川此刻别说迈开腿了,就是连站着也是难以支撑,不只是累更是疼的要命,可更让他痛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严久钦的态度,在孔昱的面前,在张妈、张福、罗运成的面前,严久钦是要把他的最后一点脸面都撕烂。
      苏玉川仰头看着严久钦,眼里忍着泪,然而他的痛苦和眼泪却换不来严久钦的半点怜悯。
      严久钦把苏玉川禁锢在身边,紧紧的搂着,对孔昱笑道,“也怪我,刚刚在屋里头折腾过头了,这会儿苏老板的身子还虚着,十三少也不想强逼着他去你家做客吧。”
      “严久钦!”苏玉川哑着嗓子喝止。
      严久钦却还是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笑着转头看向苏玉川,“我说的不对么?刚刚在屋里,你可是缠着我不放呢,这会儿怎么还害起羞来了?”
      “严旅长!请你自重。”
      孔昱实在听不下去,也不愿严久钦再这样折磨苏玉川了。
      “十三少,话我说的很明白了。苏玉川是我严久钦的人,我跟他睡一张床,你要是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我可以细细的说个明白。……我的人,我不喜欢他跟外头的人不清不楚的来往。”严久钦把话说了个明白。
      孔昱没有他想的那些龌龊心思,早前他走的时候和苏玉川道过别,如今他回来了,也只是想见一见朋友,可现在,孔昱是真的想带苏玉川走。
      “苏老板一没受你雇佣,二没卖身给你,他的来去,怎么就能由你来定?”孔昱义正言辞,半分不惧严久钦的霸道,“开明社会,民有权。苏老板有权选择自己的去留,谁也不能阻拦,否则便是罔顾法纪,软禁他人。…严旅长,您也不想吃官司吧。”
      严久钦确实没想到孔昱会如此强硬,但无论孔昱用什么法子,严久钦都不会让苏玉川从他身边逃离,一步都不行。
      “好。”严久钦放缓了态度,“十三少,你说我软禁他人,那咱们就问问这个‘他人’,是不是真的被我软禁。”
      严久钦转头看向了苏玉川,此时的苏玉川已经很难支撑了,脸色苍白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额头上全是虚汗。
      “苏老板,你自己说,是我软禁你吗?”
      “玉川,别担心,我……”
      “没有。”苏玉川有气无力的说出了两个字,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对孔昱笑了笑,“…我是他的人,我是自愿的。”
      严久钦的笑声响彻整个屋子,那是绝对胜利的炫耀,也是宣誓主权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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