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端（aph耀中心）》古月凝弦

76、第七十六章

　　昏昏沉沉迷迷瞪瞪的睁眼一瞧，瞌睡顿时被吓得荡然无存，王耀对自己心脏的坚强程度肃起敬。
　　“早……”基尔伯特放下啤酒罐推了推鼠标，低头险些被突然从自己腿间坐起来的黑骡子的额头磕到下巴。
　　“你……我怎么呃——这是？”面对眼前的状况，王耀脑内语言系统卡死。看样子，自己貌似就是不知怎么的在银隼身上睡了一觉——呃……好吧，其实是被勒晕了。
　　“你是想说祝本大爷生日快乐吗？”基尔伯特腼腆的咧咧嘴，神色中是极力忽视自己先前的不当行为造成不良后果可还是无法完全摒除的尴尬。
　　“嗯是——是吧？”突如其来的问题王耀没留意便急急忙忙随口应了，当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是你个头啊！生日快乐什么鬼？
　　王耀恨不得抽自己胡乱答应的嘴一巴掌。不过想起昨晚的大概情况后看银隼似乎因乎那句答应有点开心，也就没有再改口。毕竟他不想再重新复习一遍家伙的神经兮兮和古怪暴力。
　　“我去洗把脸。”王耀借故开溜。
　　逃进浴室，摆脱了与银隼之间过于靠近以至于尴尬的距离，王耀的头脑和思路渐渐清晰起来。
　　“猫儿，跟本大爷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呗！”
　　什么？猫？是叫我吗？那个好像腻乎乎发粘的尾调是德国的地方腔么——还是在撒娇？
　　王耀听罢周身冷得一个哆嗦，差点把漱口的自来水咽下去，眼角瞥向浴室门看见毛玻璃里透出的人影轮廓宛若恐怖片的某种灵异出现。
　　“呃嗯……两个选择，不过都会给你留下联系方式，紧急情况下尽量以你的需要为主。”王耀连忙吐出口中的水，赶在对方敲门示意的同时作答。
　　“本大爷的计划是你直接进入黑羽（Schwarze Feder）。”基尔伯特用钥匙打开浴室的门，在对方惊讶的时候将手中端着的笔记本电脑塞了过去。“在这里本大爷找你会更加方便——“黑羽”是独立的，跟布拉金斯基家没有任何隶属关系。”
　　王耀托着沉甸甸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出现的赫然是银隼口中所说的那个名为“黑羽”的组织的内部界面。
　　“对于你来说反正都只是份活计罢了，除了你不喜欢布拉金斯基家之外应该在哪里干都没问题吧？”基尔伯特一边用毛巾擦脸，一边转头去看黑骡子的反应。“你是通过非法途径到达欧洲的亚裔。如果有一天打算从佣兵之类的极端非常工种里退出，不管是留在欧洲还是回到亚洲的哪个地方，身份问题都会是很大的障碍。”
　　王耀抬眼看向银隼，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会注意到这一点。
　　见黑骡子看向自己，基尔伯特知道自己摸对了路子。
　　“如果你进入黑羽的话，我就会负责在你18岁成年之前帮你弄到一个真实合法的社会身份，如何？”基尔伯特亮出了条件。昨晚他想了不少，发现当自己可以暂时屏蔽一些特殊的经历把黑骡子当做一个普通的佣兵来看待时一切都豁然了——做一场交易，我来给你一个加入的理由。
　　“能给我点时间吗？”王耀沉吟半分钟问道。他看见了银隼对于自己看法和态度的改观，至少现在是像个人的。
　　其实，在自己的灵族血统得以保密且无怨无仇的前提下，关于究竟站在哪个阵营拼死卖命这种事情他并没太多的想法和要求。况且，银隼那双血瞳令他有种天然想要凝望的亲近感，除了那种掌控欲和物化欲爆表出威胁感的态度之外，从实力和开出的条件上来看他暂时没有什么理由拒绝银隼的邀请和安排。
　　“……多久？”宛若足球踢到将要临门一脚时被人截了球，基尔伯特心中不快顿生，但这回还是堪堪的按住了自己的性子。
　　“大概半个月——最多不超过两个月。”王耀内心打怵，托着笔记本电脑的手心中当即一把冷汗。他晓得银隼的怪脾气差点上来，所幸的是他的理智还足以清晰的认识到现在谈判还未达成的阶段，自己并没有什么义务和必要因为某些根据不足的情绪干扰来隐瞒自己的真实诉求。
　　“为什么？”
　　“为了没有后顾之忧的进入黑羽。”
　　“可以。不要再让我失望。”
　　“成交。”
　　话音未落，王耀发觉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了颜色。显然，原因就是对面站着的成年人扑面而来无比强烈的情绪变化。正当他做好准备防御对方极有可能再次出现而他不甚明了缘由的突袭时，到来的竟然只是一个友好的拍肩。
　　虚惊一场……
　　王耀暗暗吊着一半警惕松了口气。
　　经过先前的折腾，不管是从精神性格方面还是体型力量方面他都着实怕极了这个白大个儿。
　　“你昨晚说过不着急去别的地方。”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客厅，银隼突然停脚转头，王耀差点撞在他身后。
　　“嗯……是说过。”
　　“那你今天要好好地陪本大爷过生日！”
　　“啊?”
　　“服从命令。”
　　银隼突然正色嗓音下沉，形神兼具好似军队高阶长官面对新兵般发出了简短有力的命令。
　　“呃……是？”王耀半惊怔住后，不甚肯定试探吞吐的作答。
　　“很好！”基尔伯特语气依然简短铿锵的拍拍手，目光中似乎还有点“反应勉强及格”的凑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