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三之后》无良大学生

26、第 26 章

　　中国城市里的高楼是没什么新意的，每一座城市都大同小异，各自占据着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段。就中国现状，各个城市的经济发展水平同样也是看几个区域的繁华地带吹起的经济泡沫有多大决定的。我看着头顶上无处不在的“买房送老婆”广告牌，由衷感慨道：房地产这些年高歌猛进长盛不衰为□□几年的经济就依然腾飞奠定了无比深厚的基础。不少土地开发得当的政府官员们又能载歌载舞地赞颂自己的政绩了，当然，声势浩大的赞颂声里可能伴随着小白领的几声断断续续的哀嚎声。这些小白领显然没有开发商有前瞻性，二十几岁开始工作，努力工作三四十年买上一套房，正好值退休的享受年龄。在退休之前大半辈子都在为一件事情奋斗，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啊？！但凡把人生当作一个浩大的工程来建设的小白领都能有这样的觉悟的。但有一点我是想不明白的，开发商的楼盘还没卖完，城市里无处不在大兴土木又建新房，这些空的房子到底是要留给谁住的？难道开发商还要自己囤房等房子再涨值了再出手大挣一笔中间差价？！我唯一能想到一个自己认为合理的解释就是一切都是为了发展的需要。这个解释似乎能解释社会很多自己觉得不合理的现象。也许有人会片面认为大量开发楼盘就是巩固GDP稳健增长的有效办法。但总而言之，还是一切就是为了发展的需要，这点无需置疑。
　　国人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似乎都是很喜欢欣赏仰望高楼的。不管是哪个见多识广的人到哪个地方也好，总会时不时地不经意地仰望高楼。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不少如同我第一个想法是为了看标志建筑物防止迷路而喜欢仰望高的建筑物的。也许也还有有如同我第二个想法的，在人生这个大池塘里溺水挣扎还张狂想着“不用仰望高楼，自己亦是风景”。要不“气盛”这个标签怎么专贴给年轻人呢？！
　　仰望了许久高楼，自己拖了两个巨大的行李箱亦成了一家咖啡店门前的风景。站了一会后一个小姑娘从咖啡店走出来，是竹溪的朋友。这个小姑娘不仅从前面后面看都长得特别标致，连从侧面看都是罕见的性感。两人相拥交谈了一阵子，小姑娘伸手过来拉行李箱，顺便问了我一句：“你是竹溪的男朋友？”
　　我笑说：“是啊，同学你好！”
　　小姑娘掩嘴笑说：“闻过粪你好，久闻臭名。”
　　我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这城市的高楼是没什么新意，倒是有人从我的的名字里扣出一点新意，王大头说这是个文化富得流油的地方真是没说错。
　　小姑娘见我没说话乘胜追击道：“你家里一定特别有钱吧？”
　　我说：“没有没有，土包子一个，乡下人。”
　　她转身拉住竹溪的手说：“你小时候受人欺负没人护着睁只眼闭只眼就过了，长大了有后遗症？怎么看人眼睛都不睁开？”
　　又回头捂嘴笑说：“包子竹溪可喜欢吃了，土你就自己留着吧，你这土不是一般土，是稀土，极土。这个可能还值点钱。”
　　竹溪说：“李金铭，你不要欺负我们家的傻子。”
　　小姑娘说：“哎呀，是你家的傻子呀，那个谁不是说她们家过风怎么样怎么样了不得嘛！”
　　这时候我知道了这个小姑娘叫做李金铭。
　　李金铭转头对我说：“怎么样，甘拜下风吧？”
　　我说：“金铭，闻你这香水，你是学地质学的吧？”
　　李金铭停一下说：“竹溪说你什么都能猜到，这么厉害？闻香水都能猜到我的专业，一定是竹溪告诉你的对吧！”
　　我说：“你这专业很好猜嘛，闻过这香水气味就能闻得出来的。应该常年和土打交道，特别是粪土。”
　　李金铭一路咬牙切齿到我和竹溪要租住的地方。
　　本来心情不差的李金铭是打算带我们领略南京大好秋色，但吞回“粪土”二字的李金铭心情一下子落入谷底，选择打租出车回去。在租出车上她们两人窃窃交谈，我则被隔离到副驾驶座上，途中不能插话，否则将有露宿街头的危险。闲得无聊的我翻看自己的朋友圈，看到闲得更加无聊不管刮台风还是下暴雨每天都至少一条朋友圈的编剧新发了一条朋友圈：我一直觉得真正有钱的人是低调的，外表是很难看出来。就拿我来说，虽然我经常骑着一辆破自行车去上课，但是谁又会知道我停车棚里还有一辆电动车呢？可惜，我的电动车被人偷了。
　　而王大头立即在下面评论：我一直觉得一对真正恩爱的情侣是不屑于在朋友圈秀恩爱的，他们在一起活得平平淡淡，过得简简单单，甚至看起来不像一对情侣。就拿我来说，我是从不秀恩爱也经常一个人走在路上，但又有谁会知道我家里有一个刚过八十大寿的女朋友呢？可惜，我女朋友还没死。
　　这俩孙子一唱一和愣是让我在车上笑岔了，以至于租出车司机多走了几里路付账的时候才知道。
　　我对于编剧还是内疚的，因为我借走的是他一辆完整的车，还回来的时候却只有车钥匙和电动车遥控器了。但这并不影响我在底下评论“横批：两个穷逼”！
　　下了车，我们走进小区，不少人和李金铭打招呼，李金铭应该是住在这里。再看看开进小区的车，虽然车的品牌我不是都认识，有多贵也不尽知道，但贵不贵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这让我对李金铭的财力有了一个新的认识。我见过的漂亮女人都是很有钱的，但李金铭是我认识的漂亮女人里面比较普通的一个，她是家里有点钱。
　　房子在二十一楼，我们乘电梯到二十一楼。房子是三室一厅一厨两卫，装修看起来极是复杂。我问李金铭：“这不是你给我们的租房吧？”
　　李金铭说：“这是我的住房。”
　　我问：“一个人住？”
　　李金铭点头说：“以前是一个人住，现在你们过来是两个人住。”
　　我四处探看这个堪称装修工程宏大的房子，很难想象得到，这个女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在宽敞的客厅里，沙发的后墙上还有一片面积不小的许愿墙。许愿墙用粉色的颜料打抹，塑成一个心形，上面贴着密密麻麻的一些小纸张。整个客厅摆放的东西很多，却没有半点拥挤的视觉感。
　　竹溪说：“你怎么把我们小时候的许愿墙搬过来啦！”
　　李金铭嘻嘻笑说：“老房子不住人我就搬过来了。怎么样，这算不算给你一个大惊喜？！”
　　一会后两个人把头凑在一起，翻看许愿墙上的小纸张，两人异口同声嘱咐我不能偷看。我把行李箱里的书籍整理出来，摆放在客厅里的一个小书柜上。随意看了一下小书柜上的藏书，竟然都是历史人物自传或者一些与冷兵器有关的书籍，李金铭的兴趣爱好还是挺特别的。等我整理好之后，听见竹溪在房间里问：“我住哪个房间呢？”
　　李金铭说：“亲爱的，你自己选呀。”
　　见她们走出来，我上去问李金铭：“我住哪个房间？”
　　李金铭说：“你住厨房还是客厅自己选！房间已经住满了。”
　　没等我问她又补充道：“竹溪和我各住一间房，我的宠物狗要住一间房，浴室不能住人。”
　　我往房间里头一瞄，见到一只哈士奇正儿八经地坐在床上居高临下意味似的与我对视，我接受了自己不如狗的现实，有些为难说：“那我住客厅。”
　　李金铭说：“那你想好噢。”
　　我疑问道：“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吗？”
　　李金铭说：“废话！厨房就这么丁点大，客厅那么大，价钱能一样吗？我这租给你也是按平方米来算的！”
　　这时候她又问我一句：“房间不收钱，你想跟狗睡？”
　　我想了想，觉得也可以勉强接受，点头说：“可以！”
　　李金铭冷笑说：“你想得美！”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问：“客厅多少钱？”
　　李金铭说：“一千！”
　　我说：“你不会跟我说一天一千吧？”
　　她说：“那倒不至于，一周一千。平均下来也才一百四一天，不知比那些小酒店好多少倍！”
　　我想，那倒是，那些小酒店不说环境条件，就是空间都差一大截呢。李金铭说不得是帮竹溪考验我什么东西，总有一天她会让我睡床的。
　　然而就这样敲定了我住宿的地方，条件虽然不比其他星级酒店差，但如果在乡下，房间里住人，我就是房间外守门的土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