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lsa-蓝丝带》岭南野姥

2、第 2 章

　　从此以后两人一狼就成了霜落城内一道独特的风景，不久队伍中又添了公爵的二女Anna和幼子Alex，部分仆役的孩子，外加不少被Jack能力所折服的贵族子弟。他逐渐在城堡内扎下根来，课后自由活动中，总能看到Jack带领着一群男孩踢足球、射箭、打陀螺或是玩打仗游戏的身影，如果看不到，那他定是跟着Elsa捣蛋去了——去实现公爵小姐的奇思妙想，她称之为“科学实验”的东西。

　　Jack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是Elsa想做的，他都会参与，她就是有这种令人着迷的魅力。

　　然而有些人是永远也无法交好的，例如来自鳕鱼堡的Hans，阿伦黛尔采邑内占地最大的封臣，Welselton家族的继承人。他比Elsa大一岁，乍一看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红发褐眸一表人才，待人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然而这只是在公众前的面具，私底下的Hans冷漠自私，傲慢且残忍，还年幼时就懂得讨好权威，并利用公众形象为自己谋求权力。霜落城内地位最高的孩子是Elsa，于是Hans追随了她一段时间，表现得温柔体贴又不失主见，就连公爵夫人都对他赞不绝口，但Elsa却从来对他不假辞色。

　　“我讨厌他，”私底下Elsa曾毫不避讳的对他抱怨，“你不要跟他走太近了，Hans这个人……有点假。”

　　没有她提醒Jack也不会去亲近伯爵少爷，Hans向来看不起他们这些非贵族出身子弟，而Jack也看不起他这个人，因为论武力，谋略和忠义程度，伯爵少爷都逊他一筹，况且他还一直想抢占Elsa的注意力——这才是他最难忍受的一点。

　　两个气场不和的男孩引得城中的孩子分作两派，Jack和Hans各领一边，无论是在课堂上，竞技场中，还是闲暇游戏时光，都明里暗里的竞争着，斗得不可开交。大人对孩子的斗争不以为意，Elsa理直气壮的拉偏架，若是Hans以家世压人，Jack则有更大的后台：公爵家的三个孩子都支持他，虽然Anna可能对Hans有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慢慢的，孩童长成少年，幼稚的对抗也在升级，并逐渐转入地下。Hans趾高气昂得像只开屏孔雀，带着跟班耀武扬威，而Jack也在沉默中磨练自己的各项技艺。不知从何时起，伯爵少爷放弃了Elsa，而是将目标放在了Anna身上，将小姑娘迷得神魂颠倒，在年轻女佣和酒馆侍女中“口碑”卓著。她们喜欢他的外貌，家世和财富，而Hans也在女人中如鱼得水。

　　至于Jack，他眼里只有Elsa，以至于当女佣将他骗进房间里上#下#其#手的时候，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他早就不记得那女佣的面目了，名字更是从没注意过，只记得她透出柠檬酸味的漂白金发，酒气冲天的鼻息，和挂在高#挺鼻梁下的饱满嘴唇，红艳艳的好似两根香肠。震惊和恶心让Jack一下子懵了，回神时女佣散发着奶酪气息的丰满身躯已经贴了上来，汗津津的手掌贴在他裸#露的胸膛上。Jack差点踹过去，但不打女人的习惯还是让他生生忍住了，只是抓着女佣的肩膀想把她丢到一边。

　　然后就被推门进来的Elsa撞了个正着。

　　公爵小姐整整三天没跟他讲话，而Jack也不敢面对她——虽然他也不知自己在愧疚什么。女佣被扣了工资，然而“公爵小姐的宠物是软蛋”的说法还是在城堡里流传开来，甚至连Anna都来天真的问过软蛋是什么意思。Jack简直百口莫辩，而且此事过后他做了好几天噩梦，一开始他怀里抱着的是Elsa，脸一抬变成了陌生女人，最后被开门进来的公爵小姐撞见。

　　第四天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推了课后的射箭比赛，跑到画室门口探头探脑。贵族女眷群聚其中，有人在绣花，有人在下棋，从科荣纳过来做客的Rapunzel Meridia 在大厅中提着裙子跳舞，合着吟游诗人Eugene的鲁特琴踩着节拍。Elsa窈窕的身影立在窗，唇角噙着一丝笑，手把手的教Anna把公爵夫人绘到画布上。Jack在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直到跑来跑去的Alex看见了他，进去将姐姐叫了出来。

　　Elsa在原地顿了顿，随即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身后公爵夫人看着他们，眉头微颦。Jack忐忑不安的望着她，身子稍稍前倾，想去捉她的手，又忍住了：“El……大小姐，我可以跟你说一句话吗？”

　　她神色淡淡的点头，越过他率先走了出去，Jack心中惴惴的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后花园，沿着卵石小径默默走了一段后，公爵小姐在水池边驻足，俯身从苗圃中采下一支紫色罂粟，捏在手中随意把#玩：“你想说什么？”

　　Jack紧张的舔#了舔嘴唇：“我……是来道歉的。Elsa，那个女人，我跟她没关系，我，我根本不认识她！”

　　Elsa樱#唇微抿，撇开头去不看他：“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我……”Jack张口结舌，窘迫的抓着头发，“我真的……噢，Elsa，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道歉？”她轻轻撕下一小片绛紫色的花瓣，坐到湖边圆石上，“你倒是说说看，对不起我哪了？”

　　Jack犹豫不决的答了一句：“呃……让她把我骗进去了？”

　　Elsa一愣，随即瞪了他一眼，将花瓣扔进池子里，闷闷不乐的看着水中争相冒头抢食的鲑鱼：“Jack，你这个白#痴，大白#痴！”

　　Jack彻底没词了，傻呵呵的望着Elsa。他蹲下#身来，揪起一把草叶子，学着她的模样扔到水里，语气可怜兮兮的：“大小姐……我错了。”

　　Elsa不理他，两人折腾了一会儿鱼，片刻，公爵小姐把手里的罂粟花瓣扯光了，又将整枝花丢进水里，看着鱼儿一口咬住胖胖的花萼，这才侧头斜了他一眼：“你觉得那个女人好看吗？”

　　他立即将头摇成拨浪鼓：“不好看！一点都不好看，丑死了！”

　　她微微翘#起唇角，又马上抹平了：“别的女佣好看吗？”

　　“不知道，没注意。”Jack诚实的回答。

　　Elsa偏过头去，袖子掩了掩嘴：“有喜欢的人吗？”

　　他想也不想便答道：“有。”

　　公爵小姐眨眨眼，回头看向他，不自觉的咬住下唇：“是谁？”

　　你。

　　然而Jack不敢明说，只是深深的凝望着她，眸中的眷恋和喜爱毫无保留。Elsa双颊微红的与他对视着，须臾垂眸，耳尖透出珊瑚般的粉色来。她倾身在身边掐了几支紫罗兰，用丝带将花朵捆扎成束；而他就待在边上静静的看着，心里莫名的喜悦，即使是什么都不做也很是高兴。

　　Elsa细致的挑拣花束，偶尔添进几朵粉#白的雏菊。花束成型后，她站起来，随手将一支没用上的紫罗兰丢到他怀里：“你也别傻乎乎的了，去查查城堡里的流言是怎么回事。就算下人多嘴，也不可能散步得这么快。”

　　她站起来，小巧的缎制单鞋踏着草叶款步离去，绣着铃兰的裙边轻#盈的摇曳，在他视野内留下一道优美的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