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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5章 青楼 ...

  •   他有修长光洁的脖子,面容白皙,眉目间有股冷冷的英气,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气,只是身子颇为纤细单薄,金妈妈思忖着京中的权贵高官,她多半认识,只眼前这位看起来十分眼生,那小眼神让人瞧着越发惹人怜爱,只不过桌上那堆银票更惹人怜爱,金妈妈眉开眼笑,不着痕迹的将银票塞进腰包里,笑道:“公子爷,您这点钱,可不够看上如玉一眼呢。”
      赵容以眼睛一挑,大方地把一叠银票拍在桌上,笑了笑,“这里能看几眼?”
      眼瞧着有好大一份量,金妈妈顿时两眼放光,心满意足得将银票抽过去,“这就随公子心意,看公子心情,您候着,我这就去叫人,想看多久都成,干什么都成。”说完胖胖的身子像蛇一样,一溜烟地出了厢房雅间。
      出了门她反倒不急了,转身去吩咐婢女,“去,给苏葵依着如玉的样子给我梳妆打扮,送到这来。”
      那丫头嘀咕道:“可是——”
      金妈妈看穿她的心思,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十分得意道:“这人分明是头次来妓院,既是慕名而来,那就不一定见过如玉,苏葵一直跟着如玉,神态举止也能拿捏几分,糊弄糊弄也就是了,这样的买卖可赚大发了,如玉不在,总不能让我就关门不做生意了吧?你瞧他那青涩的小模样,啧啧啧,又一个拜倒在如玉裙下的男人啊!”
      苏葵出过几次台,原先是跟着温如玉的婢女,温如玉瞧她尚且有几分姿色,又颇通男女之术,遇着自己不想出台的恩客,都是让她出面周旋,但像今日以温如玉的名义出台还是头一遭,苏葵不免有些忧心。
      金妈妈觉得她烂泥扶不上墙,忍不住白她一眼,“这是个未开荤的男人,拿出你对付男人的那一套对付他就是了,好生服侍着,可别怠慢了人。”
      她进去的时候赵容以正悠闲的躺在床上嚼着干果,苏葵深吸一口气,媚眼如丝的凑了上去,娇笑道:“公子爷久等了,奴家自罚一杯。”
      赵容以被这声音酥得不行,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干果核子顺势就滚进了喉咙里,赵容以一急眼,咳得整个脸都涨红了,苏葵给她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稍稍好些了,她温柔地拍着赵容以的背,紧接着就抱了上来,□□软绵绵地贴在赵容以身上。
      赵容以莫名有点膈应,才开始反抗地时候她又贴了上来,这下一下扑倒,苏葵跨坐在她身上,竟开始俯下来要亲她!
      啊啊啊啊!天知道她的力气怎么这般大,赵容以对这个姿势万分羞耻,羞愤之下要去推她,奈何纹丝不动,赵容以大叫,“停停停,你慢点慢点,太快了我接受不了。”
      苏葵在她颈间嗅了嗅,道:“公子你好香啊!”
      赵容以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下去,唔——”赵容以吃痛,下意识推她,这回苏葵没防备被她推开,赵容以终于从床上跳了出去,“你干什么?”赵容以摸着脖子,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咬人。
      但她很快就联想到苏葵妓女的身份,于是咦的一声,想明白的她更加的羞耻,觉得刘修竟然是好这一口,这简直是太为难她。
      苏葵倒也不急,只是哀怨看她一眼,在床上找了个撩人的姿势躺着,曲线玲珑有致,不得不说,虽然长得不是那么沉鱼落雁,也还算个尤物,赵容以琢磨着这姿势倒是好学,这身材嘛,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因为要穿男装,便用抹胸在胸上缠了好几道,本来不怎么起伏的胸脯彻底的一马平川了,赵容以想象着自己这幅模样躺在床上对着刘修叫唤,一时间索然无味,逼得硬生生打个激灵!
      不不不,她可不能这样。
      既然刘修喜欢这样的,自己做不到,可以让她来做呀,俗话说得好啊,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温如玉放到府里去,她猜度着刘修大概也就没那么想惦记了她了,想到这里,赵容以精神抖擞,笑眯眯地看着她,“不知如玉姑娘在这干了多久了?”
      苏葵神情有些恍惚:“不过半年。”
      赵容以轻咳一声,“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比如相夫教子?”
      她有些错愕,“公子爷莫不是要娶奴家?”
      赵容以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是我娶,是我——嗯,是我一个好朋友,想必你也知道,靖王府的靖王爷!虽然只是歌姬,但是你进了王府不愁吃不愁穿,靖王爷也会一如既往的疼爱你,你意下如何?”
      苏葵怪笑着打量她,“哦?公子竟是为靖王而来?”
      “你不晓得,靖王为了你,都快得相思病了,我身为他朋友,自然不能看着他这样颓废萎靡。”赵容以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说得一板一眼的,“他如今茶饭不思,当真是可怜得紧呐。”
      “这恐怕是不行的。”苏葵假装为难的看着她,“奴家的卖身契还在妈妈手里,如今以我的身价,没有个万儿八千的是走不了的。”
      赵容以下定决心要把她弄回去,除了她意愿,其余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她搞到手,银
      两这种芝麻绿豆点大的事情,在她眼里压根就不是一件什么事,“这不难,银两我有的是。”
      苏葵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她和温如玉一同进的凤来仪,是以对沈苑戈的事情一清二楚,这个人在她眼前胡说八道,多半是在拿她寻开心,也笑笑道:“公子忘了靖王爷才娶了楼里的姑娘?怎么现下是要移情他人了?”
      赵容以有点讪讪的,“这个,这个,沈姑娘倒也还好,但是王爷一直对您念念不忘,既然你和沈姑娘是旧识,那一起做个伴也未尝不可。”
      “公子爷,也不知您说的是不是真的。”苏葵调了笑意,“难道公子竟要给他人做媒?”苏葵起身,衣衫不知何时松了一半,扭着腰肢扑进赵容以怀里,“既然你我今日相见,便是你我有缘,何须提他人呢!公子,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呀。”
      若是她是男子,恐怕还真无抵抗之力,樱桃小嘴柳叶眉,细皮嫩肉的一掐就出水似的,可惜了,赵容以不忍对美女这般粗鲁,只好不着痕迹地避让着,哪知苏葵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她躲哪就往哪里凑。
      赵容以忍无可忍,“别这么黏糊成不成?”
      苏葵充耳不闻,只觉得她身上有一股莫名的香味,忍不住在赵容以脖子上舔了舔,赵容以一激灵,强忍着给她一耳光的冲动将她推出去,这都什么人啊!她愤愤不平,“你走吧!就当我没说过。”
      赵容以给她弄得索然无味,愤愤地走出凤来仪,没多远时却听到身后有人道:“不准走!”回头一看,竟是苏葵又追上来了,赵容以琢磨堂堂一个头牌居然这样追出来有点不像样啊,这时候苏葵速度极快,一眨眼就到了她跟前,赵容以下意识伸手去挡,竟被她一把扯下了手链。
      紧接着呼吸一窒,喉间一紧,苏葵扼住了她的喉咙,被她一把按着脖子扑地而下,只听嘭的一声,她整个人便摔进雪地里,纵是穿了厚重的衣物,跌在雪地里,赵容以只觉浑身剧痛,浑身骨头都似碎掉一般。
      她在赵容以颈窝里嗅了嗅,神色忘我:“当真是百年难遇的好货色。”
      赵容以恼羞成怒:“你神经——”话音未落,苏葵粗鲁的将她光洁的脖颈横过去,接着一口咬了上去……赵容以惨叫一声,万万没料到她竟然在吸自己的血,一时之间毫无反抗之力,动弹不了分毫,只觉得自己脖子里的血源源不断的上涌,赵容以大脑当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有些蒙。
      这时候夜黑风高,路上冷清得一个行人都没有。
      赵容以觉得自己命苦,比黄连都苦。
      过了片刻,只听见嗖的一声,便有一只雕翎射了过来,折中了苏葵的手臂,苏葵仰头惨叫了一声,立刻便拖着赵容以飘然几步纵上屋顶,速度之快,赵容以脸色肌肤有如尖刀划过,正是那一跃之间,又一只冷箭射过来,从苏葵身后穿胸而过,只听得她一声闷哼,便松开了赵容以,二人齐齐往后倒去,赵容以小脸吓得惨白一片,只听砰的一声,赵赵容以便撞进了一个怀抱里,迷迷糊糊中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随即两眼一闭,便晕了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赵容以有赖床的毛病,这时窝在被子不肯起来,听到有人催促,便有些不耐烦,“添香别闹,我要再睡会。”
      “那一起睡?”
      赵容以打了个激灵,心想她房里怎么有男人的声音,嗖的鲤鱼挺身,从床里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你、你你……你是谁?”
      那人嫌弃地看她一眼,“你可真是没良心,虽然认不出,难道也听不出?”
      赵容以恍然大悟,“花大人?”
      他果然一脸无奈,“你就这样对你的救命恩人?”
      赵容以一时之间没搞明白状况,左右四顾,这一动不得了,牵引到了脖子,给她疼得龇牙咧嘴,脖子上不知上了什么药,用白绫包了一圈,花与侬哼的一声,“活该,下来吃东西。”
      他手里端了一只烧鸡,赵容以咽了咽口水,道:“你先出去,我要更衣。”
      花与侬大剌剌地坐下,从烧鸡上扯了一只鸡腿咬了起来,“靖王妃不用这般见外,咱俩都同床共枕了,更衣算什么!”
      赵容以:“……”
      “这可是我大老远去李计排队买回来的,那家的烧鸡很是出名呢!再不吃可要凉了。”
      赵容以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同床共枕?”
      “这是自然了,昨晚的银两给王妃买了药,又置换了一身衣裳,剩下的只够付这一间上房了,以你我的身份自然不能睡得太差,王妃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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